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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北方的天氣還沒有暖和過來,大多數(shù)的人都選擇在這個春夜早早鉆進溫暖的被窩。在這一片靜寂之中,大學士府中的側門突然打開,從里面駛出一輛青布馬車,看上去毫不起眼。
夜晚寂靜的街道上,得得的馬蹄聲分外清晰。這輛馬車在一所普通的民宅門口停了下來,馬車夫上前拍拍門,不久大門“吱呀”一聲就打開了,馬車徑直駛了進去,一直到內(nèi)院門口才停了下來,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老者,赫然是當今大權在握的內(nèi)閣王大學士。王大學士曾經(jīng)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一坐多年,門生故舊遍布,是皇上最為寵信的重臣之一。
他一邊往里走,一邊問道:
“皇上已經(jīng)到了?”
皇上,身為九五至尊的皇上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已經(jīng)在里面了。”一旁的人說道。
王大學士進到正廳,就看見一位身著赭色便服的老人端坐在上面,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但身上卻帶有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威嚴之感,令人不敢直視。他緊走幾步,跪在了那人面前,
“老臣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
“老臣來遲了,還望皇上贖罪。”皇上搖搖手,示意不用。
“今兒,福王給朕遞了折子,想要就藩。朕想著,這事情也該做個了解了。”
“皇上的意思是……”
“壽王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
“王爺他恐怕坐不住了。最近幾日頻頻和御林軍的統(tǒng)領接觸,秘密會談,連老臣也不讓知曉。”
皇上面無表情。等著王大學士繼續(xù)往下說。
“還有,壽王最近向齊國公下了幾次帖子。”皇上的瞳孔一縮。表情變得復雜起來。
“那齊國公呢?”
“齊國公倒是沒有應允,只推說軍營中事務繁忙。實在走不脫身。壽王也毫無辦法,又向齊國公府送了幾次厚禮,都被退了回來。”
王大學士說到這里,偷眼看了一眼皇上,只見皇上的臉色一松,他也才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說完,皇上又看向王大學士。
“那依你之見,朕應該怎么處置壽王?”
“事涉皇族。老臣不敢妄言。”
“說,朕赦你無罪。”
“老臣以為,壽王的事情急不得,而且其它幾位皇子,恐怕也有非分之想,若是直接處置了壽王恐怕會讓他們生出異心,擾亂京城的局勢。因此老臣想借助福王的折子,皇上不如順水推舟,令諸王就藩。獨留壽王在京,在其不備時,處置了事。”
皇上點了點頭,卻將話題一轉(zhuǎn)。
“愛卿怎么看太子。”王大學士不知皇上是什么意思,便小心地說道: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又有才干,老臣是心服口服。”
“富有才干。到也未必,朕不過是取他宅心仁厚罷了。以后能善待幾個兄弟。”
“皇上圣明。”
“朕不希望看見他們兄弟之間為了這個位置自相殘殺。這次福王倒是做了件好事。”
“皇上的心意,也是人之常情。”
“這段日子也是辛苦你了,讓你幫朕看著壽王,想來也受了不少委屈,朕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能為皇上分憂是老臣的分內(nèi)之事,不敢有其他妄想。”王大學士連忙躬身行禮。
“我聽說你的外孫女在太子府上?壽王難道沒有起疑?”
“那是小婿一手操辦的事情,老臣倒是不知情。”
“我也見過那孩子,看上去倒還不錯,想必也是個有造化的吧。”
王大學士聽了暗暗高興,皇上這是要照應琦嬌的意思,更何況太子現(xiàn)在也很是寵愛琦嬌,那么王家的榮華富貴也就還能長久保持下去。
群臣都以為王大學士投靠了壽王,其實不然,他是皇上埋在壽王身邊的一顆釘子,負責替皇上監(jiān)視壽王的一舉一動。因為當今皇上生性多疑,在每個皇子的身邊都埋了這樣的人,他們表面上投靠了皇子,實際上卻只忠于皇上,定期將各個皇子的作為匯報給皇上。而皇上也不知道的是王大學士早已經(jīng)是太子的人,這一點就連王大學士的女婿張厚也毫不知情,否則也不會著急將琦嬌送進太子府。
沒過幾天,皇上就傳下旨意,令壽王留京輔助太子治國,其余諸王即日內(nèi)立刻啟程前往封地,無旨不得返回。
壽王開始還有些懷疑,但是在王大學士等一班文臣的極力游說下,便打消疑慮,安安生生在京中等待宮里的消息。福王那邊因為早有準備,所以定了三月初一啟程。其他諸王也各自準備前往封地不提。
李翊正在為不能說服母親煩惱的時候,卻被齊國公叫去。當他來到齊國公的書房時,發(fā)現(xiàn)伯父和李端都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
“翊哥兒,皇上的旨意想來你也知道了吧。”齊國公等李翊坐定問道。
“是,侄兒已經(jīng)知道了。”
“那你要跟著去山東呢,還是留在京城?”
“福王想要讓侄兒一起去山東,侄兒也已經(jīng)答應他了。”
“為什么要去山東,呆在京里做些正事不好嗎?”李端還是一貫的態(tài)度,對福王沒什么好印象。盡管上次他能及時的獲救,也算是受了福王的幫助。
“端兒!”齊國公止住了李端。
從內(nèi)心來講他其實是希望李翊去山東的,以前他不了解自己的這個侄子,可是自從上次營救李端的事情,他看出來這個李翊絕非無能平庸,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這樣一個人必非池中之物,遲早會有一飛沖天的一天。留在京城,若是有朝一日得了太子的青目,那這國公之位就不好說了。盡管李翊說過他不會肖想這個位子,但是齊國公總覺得不放心,說起來李翊更是這個國公之位理所當然的繼承者。
“翊哥兒的事情還是要他自己決定,你也不用多言。”齊國公對李端說道。
“伯父莫怪大哥,他也是一番好意。無奈侄兒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在京城一呆這么些年,也想去看看外面的風光。”
“好,年輕人應該出去走走,開闊眼界。而且現(xiàn)在京里局勢復雜,壽王風頭一時無兩,太子又顯孱弱。皇上沒有表態(tài),萬一有什么事情,我們李家掌管京西大營,是首當其沖的。這段時間壽王一直向我示好,都被我拒絕了,萬一他……我們李家也不好過,所以現(xiàn)在分散一些也未必不是好事。”
“父親,我們李家只忠于皇上,有什么關系?”李端不以為然地說道。
“伯父,依侄子愚見,伯父還是離壽王遠一些好。”李翊說道。齊國公聽了吃了一驚。
“何出此言?” 李翊本來不想說明,可是聽到壽王拉攏齊國公的事情,怕大伯父一時間受了蠱惑,做出什么糊涂事情畢竟自己身出齊國公,國公府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沒什么,只是覺得壽王樹大招風,未必是好事。他現(xiàn)在這樣明目張膽地拉攏群臣,皇上未必沒有什么想法,因此侄兒想著,壽王機會不大罷了。”
齊國公點點頭,感嘆李翊看問題一針見血,又想起傳聞太子與福王交好,恐怕也與自己的這個侄子不無關系。
“怪不得我見福王與太子殿下交好,原來是你之見。”齊國公說道。
“伯父說哪里話,只是福王也有此意罷了。”李翊推說道。齊國公知道他推脫,但還是暗暗心驚,李翊竟然能對福王有這樣大的影響,若是福王有奪位之意……齊國公不敢往下深想。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和這個侄子比起來真是差得太遠了,有勇無謀實是堪憂。
“那你此去,你母親和你媳婦……。”
“大伯父,侄兒想將母親和媳婦都帶到山東去。”
“你母親和你媳婦都是體弱,路途遙遠恐怕不妥吧。”齊國公說道,他其實希望將石氏和琦玉留在京城,萬一李翊在山東那邊有什么心思,總得顧忌幾分。
“山東離京城也不過十余日路程,應該沒有什么事情。況且和王爺?shù)能囻{同行,也很安全。”李翊說道。
“這回頭再說吧。”齊國公也不好直接阻攔,但是又不甘心讓李翊將母親和妻子都帶走,便想先拖延一下,再想辦法。
誰知道天從人愿,無論李翊如何勸說,石氏終是不愿意離開京城。
齊國公自是高興,承諾一定好好照顧石氏讓李翊不要擔心,本來還想留琦玉在這里侍奉石氏,無奈李翊堅決不肯,只得作罷。
其實李翊這次非要將琦玉帶到山東,一方面是避禍想過一些兩個人都希望的清凈日子,另一方面他還想著帶琦玉去見一下摩羅大師,看看那種藥到底有沒有化解的方法。因此母親不去,他寧可背著不孝的罪名也要帶琦玉出去。
可是這一番作為倒惹得黃氏酸溜溜地說琦玉,只想著跟相公兩個人過小日子,一點兒孝心都沒有。琦玉知道了,也不好解釋什么,只能暗暗生氣。
轉(zhuǎn)眼之間就到了李翊他們啟程的日子。(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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