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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氏第二天一早就派人讓琦玉用了早飯過去,說是商量一下第二天宴客的事情。琦玉聽了要見連氏就頭疼,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一旁換衣裳的李翊見了琦玉的面色不好心疼地說道:
“實在不想去就推說病了,隨著她愛怎么折騰去。大不了我不做這個世子,咱們還回山東去做平民百姓!辩衤犃死铖吹脑捴浪钦嫘模亲约河衷趺茨苓@樣自私,動不動就撂挑子,讓他去拆爛魚頭。于是琦玉走上前抱著李翊的胳膊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的心,不過我也就是說說,你不用放在心里!
“我不想見你不開心!崩铖次罩竦氖,聲音忽然變得有些低。
“你放心我實在不想干了就撂挑子,全甩給你,到時候二爺你可不能不管我!辩裾f著,故意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抱著李翊的胳膊搖了搖。李翊看著琦玉的樣子,不由也笑了。
“小生不敢!
夫妻二人說笑著換了衣裳,去給石氏請安。行至途中碰見了黃氏帶著女兒去給連氏請安。兩下里打了招呼,便各自離開。黃氏看著李翊和琦玉說笑而去,心里如同熱油翻滾,眼睛都要噴出火來。想起自己世子夫人的名號現在也成了琦玉的,這諾大的國公府也歸了她,又有個待她一心一意的丈夫,怎么天底下的好事都叫她占全了,自己母女二人就只能仰人鼻息地活著。她實在不甘心,一定不會叫她好過。
這邊琦玉并不知道黃氏對自己有著怎么樣的仇恨,和李翊一起給石氏請了安,看了兒子,用過早飯就到了連氏的屋子。連氏和黃氏正帶著貴姐兒玩,看見琦玉進來,連氏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喲,我當時誰來了。原來是世子夫人。”琦玉聽了,也不說什么,走到連氏跟前福了一福。
“大伯母,不知何事傳喚?”
連氏并不搭理琦玉。而是命下人將貴姐兒抱了下去,然后走到正中的椅子上坐下來喝了口茶,這才示意琦玉和黃氏過來。
“明兒是個大日子,這一點兒也錯不得,我想著這不管是里面還是外面都得有人照應才是。所以叫你們兩妯娌來商量一下誰負責在外面接應客人,誰負責在里面照看著。”連氏說完眼睛看著琦玉。琦玉知道這兩個差事里,接待客人是最輕松的,只需要陪著客人說說笑笑應承一下,極有面子。這里面的差事就是要招呼廚房,管理下人,不但容易出錯,還出力不討好。
這時就聽見黃氏說道:
“母親,就讓我在里面照應著吧。弟妹身為世子夫人,正應該在外面迎候客人!秉S氏其實又怎么甘心到后面去待著。她這樣說不過是想堵住琦玉的話罷了,又顯得自己謙恭。
“可是這宴席準備的事情,你一直都沒參與過,到時候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怎么辦?我覺得不合適!边B氏聽見黃氏這樣說道,便趕緊反駁道。
“弟妹是世子夫人,怎么能不在前面招呼呢,還是我在里面合適一些。”黃氏接著推脫。
“我們國公府一向講究規矩,不管怎么樣可是長幼有序的,哪能像那般淺薄的人家,只懂得趨炎附勢!
琦玉聽著這婆媳倆兒的一唱一和。知道今天自己絕逃不過里面的差事,而且自己也想看看連氏到底要給自己使什么絆子。于是順水推舟地說道:
“這可巧了,我并不習慣在人前應付,嫂子出身名門。身份高貴正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黃氏聽了琦玉特意將強調自己身份高貴,知道是暗諷她現在身份尷尬,還掙著要往上趕,但偏偏又挑不出她話里的毛病,只能將這一口氣憋在心里,當下緊緊抿著嘴唇不吭聲。
“這樣倒好。我再把裴媽媽派給你,更周全些。”連氏本來還想著琦玉一定要爭取在人前露臉的機會,沒想到她一口答應,真是喜出望外。
因為第二天就是宴客的日子,廚房里的眾人一早就開始忙碌,提前做好準備,等著第二天大顯身手,在新的世子夫人面前留個好印象。沈權媳婦兒也存著這樣的心,因為她丈夫是跟著國公爺的,不是連氏的心腹,因此盡管她做得一手好菜,也有些本事,卻在廚房里一直受著劉嫂子排擠,得不到重用。這一次對她來說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得了琦玉的青目,上位還不是遲早的事情,于是她也就話里話外幫著琦玉。
她這一次準備的菜需要上好的高湯,便頭天將一些材料放在鍋里預先燉著,第二天早上好用。又準備了一些東西,看看時辰不早了,囑咐小丫頭一定小心看著,別讓火滅了,第二天一早就過來。
晚上夜深人靜的,廚房里只有柴火噼噼啪啪的聲音,小丫頭一會兒就覺得困得不行,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火之后,靠在墻邊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這時只見一條黑影偷偷潛進了廚房,躡手躡腳地走到灶臺旁邊,揭開鍋蓋將一包東西倒進了鍋內,然后輕輕蓋上鍋蓋,悄悄走出了廚房。
第二天一大早,先不說廚房里的諸人各自忙碌準備菜肴,只說國公府的幾位主子就早早起身,準備宴客的事情。男賓的席面設在前院,主要是由李翊作陪,女賓的席設在后花園,由連氏和黃氏作陪。琦玉主要在后面招呼。
黃氏今天很是興奮,雖然礙于身份不能穿太花俏的衣裳,但是畢竟這是在人面前露臉的事情,倒也不能馬虎,因此早早命人新打了首飾,裁了衣裳備著。這天早上黃氏穿戴一新,囑咐人仔細帶著貴姐兒,便去前面陪著連氏迎接客人。
到來的諸人看見陪在連氏身邊的是黃氏,不由得暗暗詫異,但是在場的那個不是在后宅中生活多年的人,對于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司空見慣,因此也沒有人多言,只裝作不知道一般。琦玉的祖母因為身體欠安這次并沒有來,只有柳氏和王氏帶著兩個媳婦前來,王氏見了這樣的場景自然知道琦玉并不得連氏的歡心,自是滿心歡喜,柳氏也不好多問,畢竟隔著一層。因此這名為恭賀李翊被封為世子的宴席,竟然沒有人問起世子夫人一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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