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人?”楊熙問道。看見桑卓那秦人的長相,底下的兵士就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
“此人名叫桑卓,大概在二年前來此間做生意,表面上是商鋪的老板,實際上卻是給潘容和大秦牽線的。潘容就是通過此人將不少東西賣給大秦。”
“竟有此事?”楊熙大驚,他也不算是完全的佯裝,因為他也沒想到李翊會這樣直截了當(dāng)?shù)亟o潘容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如果說別人還半信半疑,那么潘容的軍師卻知道此事是絕不可能的,因為潘容的事情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要是與秦人勾結(jié)怎么也會有人從中操作,所以這多半是栽贓陷害。于但是謹(jǐn)慎起見,他沒有說話,想看看對方到底怎么說。
“桑卓,你可認(rèn)識潘容?”
桑卓頭一偏,不屑一顧地看了眼楊熙,并不作答。
楊熙翻了翻齊驍給他的賬本,上面記錄了潘容和桑卓見面的時間、地點,還有交易的內(nèi)容。只看見最近的一筆交易是在上上個月,交易的是朝廷運到的一批糧草,而給潘容的是一些銀兩、毛皮和藥材。
“你們的交易是如何進(jìn)行的?潘容怎么把那么大一批的糧草給你們運出去。”楊熙問得這個問題也是在場所有人想問的。
桑卓依舊不做聲,楊熙說道:
“嘴這么硬?看來不吃點苦頭不行呀!”
“我們大秦人跟你們不一樣,決不做出賣朋友的事情!”桑卓甕聲甕氣地說道。
“原來還是個講義氣的!”楊熙不禁失笑。桑卓的這種表現(xiàn),連潘容的軍師也有些拿不準(zhǔn),是不是自家主人也有些瞞著自己的地方。
“既然這樣,齊驍你先來說一下,到底怎么抓住他的。”
齊驍上前一步,朝楊熙一拱手。
“卑職因為上次抄檢潘府發(fā)現(xiàn)潘府里存的東西與帳冊上記載的不同,因此便一直暗暗查訪,希望能找出真相。于是經(jīng)常到潘府附近去打探,后來聽一位老丈說,潘府的女眷喜歡去城外的天通寺拜佛,而且心誠得很,每次出去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貛总嚃|西,回來就空蕩蕩地了。于是卑職就上了心,到天通寺去打探一番,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此人與潘容有莫大關(guān)系,更在天通寺發(fā)現(xiàn)有儲存糧草的地方,這才知道他們居然是在天通寺交割的。”
“原來是派女眷去交割的。”底下的兵士忍不住開起玩笑來,旁邊的人也跟著笑起來。
“胡說,我每次都是見得周管家什么女眷!”桑卓氣憤地說道。貌似辯解,卻是將潘容一把推到火坑里。
“一派胡言!”潘容的軍師說道。他心里很清楚,周管家的確經(jīng)常借到天通寺之故,將潘容貪墨的銀子、糧草轉(zhuǎn)移。那天通寺的糧倉也的確是潘容的,但是將天通寺說成潘容與大秦的交易之所,那簡直是無稽之談了。看著這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不小心的話可能潘帥永無翻身之日了。
“那桑卓,你可認(rèn)得我?”
“不認(rèn)識!”
“我乃潘副帥麾下的軍師,你既然和潘副帥有那么大的關(guān)聯(lián),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我?”
“我只在天通寺帶著,幫我家主人傳傳話,收收東西,怎么會認(rèn)識你?何況這件事情你恐怕也不知道吧。”
“你家主人是誰?”楊熙問道
“說出來嚇?biāo)滥悖壹抑魅耸谴笄刎┫嘌诺げ肌!?br />
桑卓的話讓大家又吃一驚,雅丹布號稱大秦第一謀士,是英吉楚才的左膀右臂。
潘容的軍師不信又問道:
“雅丹布怎么會將這樣隱秘的事情交給你?”桑卓的樣子不是很精明,他的這一質(zhì)問倒有幾分讓大家懷疑。
“這么說你是不相信我了!”
“自然不信。”
“你看!”說著桑卓從懷里取出一塊金牌,上面刻了些彎彎曲曲的大秦文字。
楊熙命人將金牌拿給軍中管印信的人,那人辨認(rèn)了半天說道:
“這塊金牌的確是大秦的通關(guān)符,見金牌如見大王。”
潘容的軍師還不死心,
“既然你是雅丹布派來的,總知道他多大年紀(jì),妻子叫什么,有幾個孩子吧。”
“這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家主人三十有三,主母平吉,另有三個兒子。”
眾人見桑卓對答如流,都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潘容的軍師這時候除了指責(zé),什么有分量的話也說不出。
楊熙見了知道事情已成,要做的就是添把火而已。
他翻著手上的賬本,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這軍中的軍需快要被潘帥搬完了。”
地下的軍士中埋伏有李翊的人,他們借機(jī)喊了幾聲,
“通敵叛國,處死潘容”
“通敵叛國,處死潘容”
“通敵叛國,處死潘容”
很多人應(yīng)和起來,一時間群情激昂,放佛不除潘容不能平民憤。那些追隨潘容的,也回過味來,知道潘容今晚必死,因此有些也跟著喊了起來,只剩下那些死忠的也沒什么辦法應(yīng)付面前的困境。
里面屋子里的潘容更是心驚肉跳,今晚自己這些人恐怕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要是不鬧著一場,還可能回京再圖謀,可現(xiàn)在恐怕是大勢已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外面的楊熙說了什么,因為他心里太緊張了,居然怎么也聽不清。突然哐啷一聲,門被打開了。進(jìn)來兩個虎背熊腰的軍士,一邊一個將他架了起來。
到了外面,兩個人一起使力,讓他跪在楊熙面前。
“處死潘容,處死潘容!”底下的人看到潘容又叫了起來。
“你可知罪!”楊熙厲聲問道。
“老夫何罪之有?”潘容這個時候仍是負(fù)隅頑抗。
“人證物證俱在,還要抵賴?東西是在你府里搜出來的,天通寺里搜出你匿藏糧草的地窖,交接的是你的管家,你還有什么可辯解的。”潘容的確無可辯解,這些證據(jù)里真真假假早已經(jīng)讓他無從說起,只希望楊熙能將他押回京城。
“處死潘容,處死潘容!”從大營中各個地方趕來的兵士聽到事情的始末也都跟著喊起來,聲勢之大讓人不能忽視。
“潘容,將士的呼聲你可聽見?”楊熙的聲音里不帶一絲感情。
“狠,你夠狠,這樣草率處理了朝廷命官,我看你也不好交代吧。”
“我,無愧于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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