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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桃花梨花取名記

作者/顧南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楚彧俯身,含住她的唇:“阿嬈,你別了,我受不了你對我情話,我會,”

    話戛然而止,他帶著她的手,放在了腹部,緩緩向下……

    錦帳里、低語偏濃,銀燭下、細看俱好。

    那人人,昨夜分明,許伊偕老。

    夜半,蕭景姒被楚彧折騰得厲害,倦得很,他卻一睡意都沒有,趴在她枕邊,時而捋捋她的發(fā),時而摸摸她的臉。

    他湊在她耳邊輕喊。

    “阿嬈。”

    “阿嬈。”

    她很困頓,瞇著眼應他:“嗯?”

    楚彧似乎心情極好,興致勃勃地:“我們?nèi)羯伺畠海阃阈眨∶麚袢A,擇選的擇,光華的華。”

    灼灼其夭,擇一朵芳華。

    甚好。

    蕭景姒睡意倒醒了,翻了個身,偎進楚彧懷里,問他:“若是兒子呢?”

    “隨便叫什么都行。”

    他的,很是敷衍,想來是當真半分也沒思考過。

    蕭景姒甚無奈,啼笑皆非:“楚彧,你不能如此重女輕男。”

    既然他家阿嬈都這么了,他便作勢想了想,:“就叫楚貓妖。”

    “……”蕭景姒整個人都不好了,鄭重其事地,“楚彧,你要慎重。”

    楚彧不以為然:“那你叫什么?”

    蕭景姒慎重地考慮了一下:“女孩便叫桃花,男孩叫梨花。”

    “……”

    楚彧覺得,他家阿嬈不是不慎重,就是不太會取名,到此處,楚彧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阿嬈,你給我取名杏花時,可有慎重考慮過?”

    蕭景姒眨巴了一下眼睫毛,然后就閉上眼了……

    當日給他取名杏花,只是因為,她正在吃杏花糕,是以便信手拈來取了這么個名字,蕭景姒覺得,還是不與楚彧明為好。

    楚彧有郁悶,本想將她搖醒再,見她眼下青黛便舍不得鬧她,抱著她躺下:“阿嬈,我們便這么定了,女兒叫擇華,公的就叫貓妖,不過,若是你喜歡桃花梨花也都依你便是。”

    女兒?

    公的?

    蕭景姒覺得楚彧有重女輕男,只是取名杏花一事她有些心虛,便也沒開口反駁。

    是以,楚彧便單方面板上釘釘了。

    后來蕭景姒與楚彧家的公貓崽子出生了,名取自其母,喚梨花,大名取自其父,喚楚貓妖。

    楚貓妖十歲繼任父位,是北贏千千萬萬年來最年輕的王,在北贏千千萬萬的大妖妖里,除了其父之外,便也只有一只妖敢屢教不改地喚他一聲貓妖。

    楚貓妖大王,兩百歲時,遇上了一條十九歲的銀鯉魚,那美人魚便成日里追著他喊:“貓妖哥哥。”

    “貓妖哥哥。”

    “不準喊本王貓妖!”楚貓妖一張俊臉,堪比其父美貌,像了九分,剩下的一分,似女子的娟秀。

    銀鯉魚才十九歲,就長成了美人魚,只是有些沒長開,眉宇間很是稚氣,臉蛋眼睛都圓乎乎的,胖乎乎的臉,傻乎乎地頭:“哦。”她改口,不喊貓妖哥哥,喊,“梨花哥哥。”

    “……”

    貓妖大王其實也不是很喜歡梨花這個名字,平日里一眾大妖妖都是喊他尊上。

    他突然有不想理這條肥魚。

    胖魚卻用短腿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再跟著本王,本王便吃了你。”

    胖魚很開心:“好呀好呀。”她炫耀的語氣,“貓妖哥哥,我吃我吧,我是明山泉里最肥的魚了。”

    楚貓妖很傲嬌:“本王從來不吃魚。”這一,與他父親一模一樣。

    那是一只不吃魚的貓和一條一門心思想要獻身的魚的故事,扯遠了,這都是后話。

    總之,楚貓妖的名字,便在他還未臨世時,便蓋棺定論了。

    且西陵政變,太子楚衡下毒弒君,多年仁君之名毀于一旦,朝野上下罷黜太子的呼聲越來越高,與此同時,文官以三朝元老靳相為首,武將以黔西將軍路正北為領,擁立三皇子楚彧為儲君,一時間,太子衡越漸弱勢,楚王派日漸壯大。

    五月六號,午后,陰云散去,天見晴朗,楚王起兵,順應百官與民意,罷黜儲君,太子衡非但毫無悔意,甚至調(diào)令東宮私兵,意圖逼宮奪權(quán)。

    起兵那日,菁云帶人包圍了太和殿,然,蕭景姒卻不見蹤影。

    楚王兵馬臨皇宮外駐守,菁云從東宮折返回來:“爺,國師大人不在太和殿。”

    楚彧坐在馬上,斂眸,良久沒有開口。

    菁云覺著背脊生寒,便道:“屬下這便帶人去尋。”

    “不用。”楚彧自言自語般,“阿嬈會來尋我的,她了,我在哪她便去哪。”

    看起來很冷靜,很鎮(zhèn)定,不過菁云覺得妖王尊上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請示:“那我們?”

    楚彧薄唇輕啟:“攻城。”

    菁云深思一番,試圖委婉游:“調(diào)令皇城御林軍的虎符還在楚衡手里,太子援兵很快便會到,這樣強攻,實在,”想了想,盡量不惹怒楚彧,“實在勞民傷財。”

    楚彧突然抬眼,對視菁云的眼:“要本王再一遍?”冷冷反問,不輕不重,一雙精致的眸子,冰凍三尺。

    菁云縮縮脖子:“不用。”轉(zhuǎn)身對將士令道,“攻城。”

    一聲令下,戰(zhàn)鼓鳴響,二十米高的城墻之上,東宮的軍旗迎風飄著,有明火冉冉升起。

    東宮兵馬占領皇宮而守,領兵的是太子良娣的兄長連燼,并不見太子楚衡的身影。

    這會兒,戰(zhàn)火剛起,整個皇宮都是太子的守軍,宮中人心惶惶,主子奴才四處逃竄,亂成了一團,唯獨東宮太子書房外,嚴兵駐守,井然有序。

    這書房之下,竟別有洞天。

    沉香木柜上,羅列放了一排排竹箴和錦盒,蕭景姒動作快速地翻找,一盞光線微弱的燭火輕搖,她甚至未察覺到身后靠近的人影。

    “你在找什么?”

    蕭景姒轉(zhuǎn)身,正對上楚衡的眼,只有他一人,密室的門大開,漸進有腳步聲,他抬手,人馬便駐扎在外,沒有涌入。

    不等蕭景姒答,楚衡又問:“虎符?”

    蕭景姒抬手,攤開掌心:“找你與鳳知昰投敵賣國的罪證。”她手里的信,是鳳知昰親筆。

    有那一封信,要定鳳知昰賣國投敵之罪,確實不難。

    楚衡也并未懷疑,擋著燭火,臉上輪廓被映得忽明忽暗:“你為什么還不逃?”

    楚彧攻入皇宮,她身為人質(zhì),不僅不逃,還深入敵營,在楚衡眼皮子底下周旋,確實膽大得過分。

    蕭景姒將信放在衣袖中,抬眸,反問:“我為什么要逃?”

    “不怕本宮擒了你威脅楚彧?”他盯著她的眼,似乎要瞧出什么端倪,視線灼熱。

    她抿著的唇微微牽起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如果你擒得住我的話。”

    不僅膽子大,口氣也不呢。

    楚衡笑:“那便試試。”

    一句話后,他順手拔了木柜前的銅劍,朝蕭景姒出招,她毫不猶豫便一腳便將案臺踢起,砸向楚衡手里的劍。

    咣的一聲,案臺碎成四分五裂,那劍被重力撞擊地后彈了幾分,楚衡只覺得握劍的手一麻,整個人連連后退,直直撞上了身后的劍架。

    蕭景姒這一腳,力道之大!

    楚衡穩(wěn)住身子,難以置信:“誰解了你身上的藥?”他分明喂了她禁錮內(nèi)力的軟筋散,藥性極烈,若無他的解藥,斷不可能踢得出那一腳。

    蕭景姒不言,直接縱身一躍,發(fā)起進攻。

    好快的動作!

    楚衡抬劍抵御,接了她一招,不料她傾身后倒,一個彈起反跳便一拳打在了他肩上。

    楚衡悶哼一聲,迅速扔出手里的劍,她側(cè)身一閃,一腳踢中了劍柄,鏗的一聲,劍尖刺入木柜,擦過楚衡臉側(cè),偏一分,便是他的脖頸,只愣神了須臾,楚衡抬手去奪頸側(cè)方向的劍,手腕卻被一只涼涼的手截住,他剛轉(zhuǎn)頭,便聽見一聲骨頭的脆響,這女子毫不猶豫便卸了他的腕骨。

    楚衡痛呼一聲,脫臼的右手提不起勁,他抬起左手攻向蕭景姒的肩,不見她退,擒著他脫臼的右手便是一個反扭。

    “啊——”

    楚衡痛叫了一聲,整只手臂都被蕭景姒反扭在身后,她便站在他后面的木桌上,一只腳抵在他后背。

    楚衡痛得臉色慘白,咬咬牙:“你果然是朵帶刺的花。”

    “不是刺,”蕭景姒道,“是刀。”

    話落,一柄短刀便抵在了楚衡腰腹,他剛要反抗的左手便僵在了半空,右手臂被她用力一扭:“不要反抗,不然,我很難保證不會失手殺了你。”

    還是那樣一副不冷不熱的口吻,淡淡然沒有半分波瀾起伏。

    楚衡終于明白為何蘇云亭以及他的十萬大軍會折在蕭景姒手里了,這女子,不僅擅謀略,還精武藝。

    分明看似淡漠謫仙似的女子,不瘟不火的性子,怎就練就了這一身本事。

    楚衡失笑,剛動了動身子,腰腹的短刀便逼近了一分,耳邊蕭景姒的聲音清澈平靜:“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你現(xiàn)在降的話,興許后果不會那么難看。”

    楚衡回頭,看著她,忽而笑了一聲:“蕭景姒,你也太瞧我了。”話落,對門外令了一聲。

    瞬間便有披盔戴甲的士兵涌入,統(tǒng)一的黑色著裝,走在最后的兩人,一左一右押著身形瘦的孩童。

    那孩子,可不就是夏喬喬。

    蕭景姒眸光微凝,打量了一番:“受傷了沒有?”

    夏喬喬搖頭,脖子兩側(cè)都架著刀,他直挺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面無表情。

    蕭景姒問他:“是怎么被抓的?”

    夏喬喬的身手比蕭景姒有過之而無不及,速度極快,要生擒他,絕非易事。

    他:“我的干糧袋被箭刺破了,撿魚干的時候。”

    “……”蕭景姒無言以對。

    要魚不要命的家伙!

    蕭景姒踢了踢楚衡的腿:“用我換他,換不換?”

    楚衡臉色又黑了一分。

    正是此時,密室外有一兵將急步跑來,稟道:“太子殿下,楚王與黔西將軍兵臨皇城,已、已經(jīng)包圍了整個皇宮。”

    楚衡扭頭看向蕭景姒,她面不改色。

    半刻鐘后,皇宮城墻外,戰(zhàn)亂不休,楚王率兵五萬,包圍了整個宮廷,連燼守在城墻之上,咬牙應戰(zhàn),東宮私兵日漸弱勢,卻始終不見太子楚衡。

    已攻城半刻,楚王兵馬勢如破竹,眼看宮門將破,城墻之上,驟然有身影現(xiàn),黔西將軍路正北定睛一看,驚呼:“王爺,是太子!太子出現(xiàn)了!”

    菁云順著視線看過去,烽火臺的光影一閃一閃,他仔仔細細打量,是太子楚衡沒錯,還有楚衡桎梏在手臂間的女子:“爺,是國師大人。”

    楚彧坐在馬上,一身白色錦袍,身披黑色大氅,抬頭看著城墻之上,唇緊緊抿著,有些發(fā)白,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清秋的深井,古井無波只余涼意,良久,都一言不發(fā)。

    楚衡的聲音從城墻上傳下來:“退兵,或者,”他的劍,抵在蕭景姒咽喉,看著楚彧道,“她死。”

    楚彧沒有半分猶豫,道:“退。”

    身側(cè)一黑色盔甲的副將立馬道:“王爺不可!”

    此人是西陵黔西將軍麾下副將,名喚劉江,正三品的官員,也是最早一批入楚王陣營的武將。

    黃昏天黑,劉江又生得黝黑,就見他一雙眼珠子發(fā)亮,嗓門很大:“皇城御林軍已經(jīng)過了護城河,最多半個時辰便能入城,太子手里有調(diào)令御林軍的虎符,若是現(xiàn)在不攻城,待到御林軍來,我們要拿下太子便難如登天。”

    楚彧置若罔聞,嗓音更冷冽了三分,還是那一個字:“退!”

    “王爺——”

    高大魁梧的男人上前,大喝:“劉江,退下!”

    此人,正是劉江的頭上屬,黔西將軍路正北。

    劉江不退,牛脾氣一個,路正北直接下馬,一把將劉江拽下了馬,用眼神恐嚇一番,然后把他拉到一邊。

    劉江心里不服,一路嚷嚷:“將軍!不能退兵,現(xiàn)在攻城事半功倍,若是錯過了這次良機,損兵折將便罷了,被太子奪了先機,那就是成王敗寇,我們都會被扣上亂臣賊子的罪名。”

    路正北狠狠瞪他:“睜大你的眼睛看看,城墻上是誰?”

    劉江瞧過去,揉了揉眼:“女人?”太子楚衡的劍下,有一個女人!

    路正北壓低了聲音咆哮:“那是楚王妃!”

    “哪里冒出來的女人?”三皇子楚彧回西陵有一段時間了,并未聽過楚彧娶妻了,便是在大涼也未娶,倒是有些楚王黨的官員一個勁兒往楚王府塞女人,可都被楚彧扔出去了,哪來的什么楚王妃,“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管她死活!”

    路正北一巴掌拍在劉江腦門上:“管好你的嘴巴,老子五年前就要管她叫一聲姑奶奶。”

    五年前,路正北還是衛(wèi)平侯麾下副將,那時的衛(wèi)家表姐,正是上天入地、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將他們這干副將都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

    劉江一臉懵逼狀。

    隨后,路正北下令退兵,所有攻城的兵馬全部后退百米,唯有楚彧,棄了馬,站在城下,一步不退。

    怕是不出半個時辰,皇城的御林軍便會趕來,十萬人馬。西陵的護城御林軍,只要一旦宮變,便會出動,除了帝君之令,便只尊虎符,楚衡在等,等御林軍援兵。

    “楚彧為了你,倒是舍得。”楚衡的劍,還架在蕭景姒脖子上,雙手被他擒在掌中。

    蕭景姒一動不動,對楚衡的話置若罔聞,她上前一步,驚得楚衡立刻將手里的劍挪開一分,還不等他罵她不知死活,便開口,喊:“楚彧。”

    楚彧抬頭,與蕭景姒對視。

    她高聲道:“我喊三聲,你下令射箭。”字字清晰,擲地賦聲。

    射箭?她便在城墻上,竟讓楚彧射箭?

    楚衡驚愕喊到:“你在做什么?”

    她仍不聞不問,揚聲高喊:“一。”

    一個字,裂帛斷玉,毫不猶豫。

    楚衡完全摸不準她的算盤,眼都紅了,握著劍柄的手青筋跳動,他用力抓著女子的肩,沖她咆哮:“你不要命了!”

    “二。”

    楚彧緩緩,緩緩抬起了手,楚王兵馬的弓箭手準備就緒,箭已在弦上,只待一聲令下。

    楚衡暴怒:“蕭景姒!”

    微微發(fā)白的唇輕啟,蕭景姒喊:“三!”

    一字剛落,回聲未散,楚衡松開架在蕭景姒脖頸上的劍,拽著她的手腕下意識便退了一步。

    一步,就夠了!

    電光火石間,蕭景姒一個手肘劈出,側(cè)身閃開楚衡的劍,轉(zhuǎn)身便反擒住他的肩,素手成爪襲向他腰間,隨即用力一扯,將楚衡腰中之物取下,隨即一掌打向他的肩膀。

    楚衡結(jié)結(jié)實實受了一掌,連退了數(shù)步,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來,他站定,抬眸,紅了眼:“原來,你是為了虎符才降的?”

    蕭景姒掂了掂手里黑色的虎符:“不然,你以為你憑什么能挾持我一路?”她在楚衡的寢殿與密室里翻遍了都沒找到,便料想楚衡將兵符放在了身上,是以將計就計。

    楚衡擦去嘴角的血跡:“你真大膽。”

    她面色從容:“楚太子謬贊。”

    “你便不怕楚彧真射箭?”

    “他不會。”蕭景姒看了一眼城下,楚彧在看她,她眸光一瞬便柔軟了,揚唇道,“他絕不會朝我射箭。”

    “即便你奪了本宮的虎符又怎么樣,你以為你逃得了?”

    楚衡完,隨即抬抬手,立刻便有人馬涌入,將蕭景姒牢牢包圍,她身前是刀槍劍戟,身后便是二十米城墻,無路可退。

    蕭景姒似有若無地看了一眼城下,將虎符揣進口袋,抬手將半挽的長發(fā)束起,干脆利索地撕了繁雜的裙擺。

    “我早就過,你殺不死我,也擒不住我。”

    話落,蕭景姒縱身便跳下了城墻。

    “蕭景姒!”

    楚衡大喊一聲,他上前,下意識就伸手去撈。

    然,突然一只白皙的手從墻下伸出來,拽住了楚衡的手,用力一拉——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火光昏暗里,只見兩個身影從城墻上墜下,一黑一白,風卷衣角。

    “阿嬈。”

    是楚彧的聲音,微微有些急促,他從馬上躍起,張開手接住了蕭景姒,她落在他懷里,笑了笑,隨即扔出手里的匕首。

    那匕首疾速劃過,擦著楚衡的后背而過,他當即便借力撐了一把,托起身體,驟然降速,摔在了地上。

    若是沒有蕭景姒的匕首,他即便沒摔死,也要摔殘。

    楚衡剛抬頭,楚彧的劍便指在了他咽喉。

    成王敗寇,塵埃落定。

    楚衡身子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脖頸上的劍尖,亮得晃眼,楚彧一眼也不曾看過去,只盯著懷里的女子:“阿嬈,你總是嚇我。”

    蕭景姒站穩(wěn)身體,揚唇對楚彧笑笑:“放心,我有把握,你不接住我,我也摔不死。”從衣袖里掏出虎符,雙手捧到楚彧眼前,,“這個給你壓壓驚。”

    若非她用眼神示意他,他怎會靜觀其變。

    他的阿嬈總是這樣,置之死地而后生,玩得太大。

    楚彧接過那虎符,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就在她臉上咬了一口:“阿嬈,下不為例。”

    ------題外話------

    錦帳里、低語偏濃,銀燭下、細看俱好。

    那人人,昨夜分明,許伊偕老。

    摘自《兩同心·二之一·大石調(diào)》柳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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