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屯虎家的嚇得膽戰(zhàn)心驚:“妖不、不敢。”果然是暴戾無常殺妖如麻。
隨后,將近半個時辰,妖王尊上認認真真地聽巴屯虎家的母老虎講育兒經(jīng),時不時不恥下問,時不時細心聆聽。
巴屯虎家的一時就忘了這是暴戾無常殺妖如麻的妖王尊上,還當是隔壁河馬家的,一時就得意忘形了,:“這養(yǎng)孩子啊,就是要耐心,尊上你這是第一胎吧。”
菁云與菁華:“……”
楚彧一本正經(jīng)的臉突然就冷了:“不是養(yǎng)孩子,是養(yǎng)妻子。”
巴屯虎家的:“……”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這會兒,蕭景姒剛用完早膳,在榻上躺得久了,織霞與織胥便陪同她出去走走,不知楚彧給她用了什么靈丹妙藥,她的腿已經(jīng)可以走了,只是有些隱隱作痛,只能慢走幾步。
“主子,您慢走。”
“您的腿還沒有全好,尊上吩咐了妖,不能讓您走太久太快。”
織霞與織胥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織霞與織胥姐妹一年前因為照看不利,受了刑后被罰去守誅妖臺,整整一年,昨日才被召回來,大抵是因為蕭景姒與她們還算相熟,楚彧才大發(fā)慈悲讓她們回來。
大陽宮與一年前一般無二,并沒有絲毫變化,穿過杏榮殿的杏花林之后,走了幾百米,有一座宮殿,霧氣繚繞不散,似乎是施了屏障。
蕭景姒往前走了幾步。
織霞立馬道:“主子,那里不可以進去。”她解釋,“那是承德殿,沒有尊上的命令,是誰都不可以進去的。”尤其是這位新來的主子,千萬不能出了岔子。
蕭景姒便往回走。
“便是你?”
女子的聲音突然而至,怎的熟悉,蕭景姒募地回頭,看見了一張臉,有著她的模樣。
女子似乎不可以出承德殿,在門口處被守門的侍衛(wèi)攔下了,便站在殿門口,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不遠處的白虎:“尊上新養(yǎng)的獸寵便是你這老虎?”
這般模樣,蕭景姒盯著看了許久,然后恍然大悟,這啊,是她的身體,那么寄身在她體內(nèi)的是……
是明繆!
琉璃琥珀的眸,突然灼熱,地上那身形不過幾個拳頭大幼虎突然蹬腿,猛地撲向明繆。
“你——”
明繆慌促的話才到嘴邊,卻被猝不及防撲來的老虎撞得連退了三步,它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事發(fā)突然,所有人都亂了。
“妖女!”
“主子!”
明繆趔趄了幾下,摔倒在地,咬住她手臂的那白虎卻不松開,只長了兩顆乳牙,卻膽大包天至此。
“不知死活的畜生。”
明繆惱羞成怒,重重一甩手,細長的指甲劃在那白虎身上,將狠狠它摔在地上,隨即抬手就要打死它。
“主子!”
“主子!”
織霞織胥二人,捻了妖法便襲向明繆,尊上有令,若是誰傷到主子,殺無赦,便是承德殿里這位也不例外。
她們二人動作很快,卻有人比她們更快!正當明繆的手掌快要落下之時,不見人影,只聞疾風一閃,一只纖長白皙的手便截下了明繆的手腕。
她轉頭,便看見了楚彧,一雙殺氣凜凜的眸子,他用了十分的力道,勒得她手腕疼得發(fā)麻,像要扭斷她的手。
楚彧:“菁云,先帶阿嬈回去。”
“是。”
明繆募地瞳孔放大,轉瞬便置身在承德殿里,楚彧狠狠一推,她跌坐在了地上,身子被撞得麻木了,她卻不知疼痛,木訥地抬頭看楚彧。
“你方才喚那只白虎什么?”眼珠微微凸出,她難以置信,“阿嬈?”
楚彧俯視著她,眼里全是冷漠與嫌惡。
她瘋了一般,突然大喊:“它為什么是阿嬈?就算是替代品,那也是我,我才是最像蕭景姒的人!就連蕭景姒的身體也是我的,你要找替代品,也該是我!”
楚彧似乎沒有聽到她咆哮時的瘋言瘋語,走近,踩著她鋪在地上的裙擺,俯身時,一雙眼冰涼又陰冷,像極了北贏南域熱山最毒的毒蛇,死死盯著她:“剛才當著她的面,本王不想見血,現(xiàn)在,”
話,突然停滯,楚彧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閃著白光。
明繆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下意識退避,慌了神:“你、你要做什么?”這一年,不論她如何惹怒楚彧,他也從來不會動這具身體分毫的,此時的狀況,她根本無從應對,他若是要殺了她,易如反掌。
“你要殺我?”聲音有些發(fā)顫,明繆刻意提高的嗓音,“你不想要蕭景姒的尸體了?”
他好像置若罔聞,看著她,卻熟視無睹,手里的匕首刀口一轉,對準了明繆,她猛地往后退去。
楚彧一把擒住她的手:“別動,若是劃得太深了,我阿嬈的身體會留疤。”
話落,白光一閃,刀刃便深深劃過明繆的手臂,頓時觸目驚心的血,流了滿手,明繆驚叫了一聲,縮回了自己的手。
“咣——”
匕首陡然落地。
明繆抬頭看去,楚彧卻低頭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掌,突然便笑了:“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
楚彧置之不聞,轉身便走。
過去一年,不論是什么緣由,只要這具身體受傷,楚彧縱使再氣,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置之不理視而不見。明繆突然慌了,心頭有強烈的不安,她顧不及手上的傷口,趴在地上嘶喊:“楚彧,你別走!你清楚,什么果然如此,楚彧!”
楚彧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不要垂死掙扎,等我來取你的性命。”
只要最后確認,沒了后顧之憂以后,他就要將她碎尸萬段。
楚彧走出殿,留了一句話:“看緊她,別讓她出承德殿一步。”
“是!”
他走后,殿外的守衛(wèi)便多了一倍的人,將承德殿層層包圍。
殿中,女子大笑聲此起彼伏。
“哈哈哈……”
還沒有愈合的傷口在汩汩流血,明繆大笑地沒了力氣,躺在承德殿冰冷的玉石地面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刺目的夜明光,喃喃自語:“蕭景姒,你怎么這么陰魂不散。”
方才在承德殿外,楚彧擒著她的手,她看見了,楚彧的掌心有若隱若現(xiàn)的藍光,她沒受傷,那只幼虎的牙齒還沒長齊,根本傷不了她,受傷的是那只琉璃虎,她將它摔出去時,用指甲劃破了它的肚子。
難怪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具身體即便受傷流血,楚彧手掌的妖蠱也沒有任何感應,原來陰魂未散,正主回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還沒開始,怎么就出局了呢,明繆躺在地上,笑到淚流滿面:“不,不能就這么結束。”
陰陰刺骨的聲音,在殿中回蕩,久久不散。
楚彧回杏榮殿時,白虎正趴在榻上,精神懨懨。
“尊上。”
楚彧對菁云兄弟道:“你們都出去。”
趴著不動的白虎就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xù)耷拉著腦袋,她有些生氣,覺得楚彧大抵沒認出她,所以方才讓菁云帶她離開。
楚彧走過去,坐到它跟前:“傷哪了?”
蕭景姒抬起頭,很詫異,他如何知道她受傷了。
他抱起她:“傷口在哪?讓我看看。”
蕭景姒四只爪子都縮起來,擋住肚子,傷口的位置,有尷尬,即便她現(xiàn)在是虎,這般被人看也仍是有些羞赧。
楚彧笑了一聲,似乎心情很愉悅,也不提方才的事情。
“阿嬈不用害羞,以后我還要給你洗澡擦身,你要習慣。”
然后他便不由分地撥開了她的手腳,手掌覆在了她肚子下面,蕭景姒掙扎,他低低的嗓音像磨了酒,醉人:“別動。”
她便不動了,任他的手掌覆在肚子下面很尷尬的地方,有暖暖的,很舒服,片刻便不疼了。
她看著楚彧,有話要問,嗥了一句。
“你想問我為何會知道你身上有傷口?”
蕭景姒頭。
楚彧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似乎有許多話要,眼底的光芒很亮,也很亂。
“阿嬈,手給我。”楚彧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刀。
她根本沒有猶豫,伸出了前爪,因為她確定,即便楚彧沒有萬全的把握確定她的身份,也定然是懷疑了的,不然,他絕不可能這般喊她作阿嬈。
他低頭,親了親她還嫩生生的爪子,抬起眸子:“對不起阿嬈,這是最后一次確認。”
她不知道他要最后確認什么,只是手上像螞蟻扎了一下,不是很疼,楚彧動作很輕,在她的爪子上割了一道很的傷口,滲出了幾滴血。
她不解地看他。
楚彧攤開自己的手掌,盯著那似有若無的淡淡藍光,手臂突然地顫抖,刀便掉在了地上。
“嗥!”她叫了一聲,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楚彧回過神來,手掌覆住她爪子上的傷口:“阿嬈,你還記不記得,我用妖力給你種過蠱。”他哽住了喉,“你若受傷,我也會疼的。”
好久以前的事,只是,她記得的。
“阿嬈。”
楚彧沙啞的聲音喊著她,一雙眸子,淚光灼灼,那樣熾烈,他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你回來了是嗎?”
他將她帶回杏榮殿,他待她很好,他甚至喊她阿嬈,只是,這才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確鑿地問她是不是阿嬈。
她知道,他先前不敢問,因為沒有十足的把握,怕會得而復失空歡喜一場,怕再次從活著變回行尸走肉。
蕭景姒站起來,用還不太靈活的四肢走到他面前,然后頭,用力頭。
是我,楚彧是我,我回來了,你聽得到嗎?
楚彧身子微微一震,然后跪在了榻旁,哽咽著聲音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
“阿嬈。”
“阿嬈。”
“阿嬈……”他紅紅眼里,有滾燙的淚,“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那么多罪。”
他跪在她面前,四目平視,她清清楚楚地看得見他淚流滿面。
蕭景姒伸出手,的老虎爪子,拂著楚彧的臉,有滾燙,不出話來,只能低聲地嘶吼。
楚彧,別哭……
“我聽到了,阿嬈。”
她眼睛里想的話,他聽得到,擦掉了淚,他變成了原形,蜷在她身邊。
一只貓,一只虎,都是白色的,抱著一起,那樣怪異的畫面,卻出奇得溫柔,溫柔得會讓人心里發(fā)疼、發(fā)緊。
一覺睡了很久,從天明,到天明,不知道屋外時辰,只是殿里很亮堂。
楚彧醒來時,蕭景姒正用一雙琉璃虎的眸子看著他,四肢趴著,仰著頭看他,也不知道她醒了多久,眼睛有紅。
楚彧幻回了人身,也不穿衣裳,光裸著滾進了被子里,又將老虎抱進懷里,低頭就在她毛絨絨的腦袋上啄了一下:“阿嬈,早。”
“……”她現(xiàn)在是幼虎,覺得這么親昵,十分奇怪,推了推楚彧。
楚彧抱得更緊:“我不想起來,我要一直抱著你。”
蕭景姒便不動了,現(xiàn)在她是只幼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便往楚彧懷里鉆,懶洋洋地躺著。
楚彧用臉,在她身上蹭,琉璃虎的毛,軟軟的,很舒服,他覺得心也軟軟的,舒坦得不得了,像活著。
“你這雙眸子,和以前一模一樣。”楚彧撐著臉看她,隔得很近,“在青陽殿第一眼瞧見你,我便懷疑了,這世間,只有我的阿嬈會有一雙這樣堅韌的眸子。”
只是懷疑,他不敢貿(mào)然確認,怕落空,直到昨日承德殿外,他掌心的妖蠱有了感應,他才敢確定。
蕭景姒想回應他,就嗥了一句。
楚彧笑,覺得他家阿嬈又萌又可愛。
“我會帶你來大陽宮,我會喚你阿嬈,我會讓你睡在我的榻上,都是因為如此。”楚彧輕輕揉她的毛,“阿嬈,沒有別人,自始至終都是你。”
嗯,我知道。
蕭景姒頭。
楚彧輕輕緩緩地話:“承德殿里那女人是明繆,她還占著你的身體,那時候我以為你沒了,本來是想同你一起下葬的,可是舍不得,我手染鮮血作惡多端,死后是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不會有來生,我只有這一世。”
蕭景姒不叫了,安安靜靜地聽他。
這一年,楚彧一定不好,很不好。
楚彧慢條斯理,緩緩地繼續(xù):“你的身體里有上古禁術的反噬力,便是聽茸境寒潭下的千年古冰也存留不了太久,所以才會用那只三尾貂的附身妖法養(yǎng)著你的身體。阿嬈,如今你是琉璃虎,等你長大些,我會助你修成人形,那具身體便可以不要了,只是,那是你的模樣,我大抵下不了手,等殺了那三尾貂,你先前的人身便由你來處理可好?是毀是留都可以。”
蕭景姒頭,一雙清亮的眸子灼灼看楚彧,張張嘴,也沒發(fā)出聲音。
楚彧把她抱起來,讓她趴在自己身上,手輕輕搭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拂著她的毛:“你想問桃花與梨花?”
她用力頭,又眨眨眼,表達她的迫切。
楚彧安撫地拍拍她的頭:“他們在欽南王府,父親親自帶著他們,不用擔心,他們都很好。父親一個月會寫一次信,他來信梨花很聰慧,也很沉斂,像我,十分好帶,很早便能走路話,也很懂事,不愛哭,不愛話,從來不會吵著要父親母親,才一歲便已經(jīng)念完了四書五經(jīng),父親,他是帝王之才,不過桃花有些鬧,很好動,只是身體不大好。”
蕭景姒有些不安了,抓了抓楚彧胸前的被子。
他拍拍她的爪子:“莫要擔心,我每個月都會讓燕瓷去欽南王府給她看病,宋長白也一直在欽南王府住著,會好好照看她。桃花這是娘胎里帶出來的病,大抵是因為你懷孕時身子不好,又被封了脈息,桃花有些先天不足,不是一朝一夕能痊愈的病,但也暫時不會危及性命,她出生時,聽茸境的那老鳳凰給她輸了幾分鳳凰真氣,可以保她無虞,等日后她大了些,便教她修煉,她的體質(zhì)特殊,便是人族也是可以修煉的,到時體魄強健了便也無礙了。父親信上還,桃花生得極其像你,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就是性子不像你,不同你這般安靜,鬧騰得緊,倒學了幾分洪寶德的機靈伶俐,還有就是,”楚彧頓了一下,皺了皺眉,“桃花她很胖,才一歲,便比哥哥胖了五斤,胖得像個球。”
五斤?
蕭景姒臉都皺了,五斤是不是太多了,莫非父親重女輕男,好吃的都給桃花吃了?
楚彧見她神色不善,便:“阿嬈,你別嫌棄她,桃花就算胖也是我們的女兒。”
她不是嫌棄。
“只是,”楚彧聲音壓低了低,似乎有些沒有底氣,“阿嬈,我從來沒有抱過他們,甚至沒有看過一眼,她們半歲宴我也沒有去,因為從一開始我便打定了主意,若是你救不回來了,我便跟著你去,所以不敢看他們,不敢抱他們,我怕到時候要去陪你的時候會舍不得。”
蕭景姒頭,盡管極端,她卻能理解,若是她,興許也會如此。
這一年她不在,發(fā)生了許多事,楚彧想都告訴她,就像她也不曾缺漏。
“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去大楚,我們便可以一家團聚了。”楚彧又,“洪寶德生了個男孩,叫秦寶,溫思染家生了個女兒,叫溫冉冉,他們也沒結成娃娃親,因為溫思染寵女兒,舍不得自己女兒嫁給私生子。”
私生子?
蕭景姒疑惑。
楚彧看得透她眼里想表達什么,告訴她:“洪寶德沒有嫁給秦臻,秦臻將府邸搬到了左相府的隔壁,不過他們始終都沒有成婚,秦寶便也自然而然地成了私生子,溫思染就帶著女兒去退親了,洪寶德只無事,長大了讓她兒子去勾引溫思染的女兒。”
“……”這倒像洪寶德能出來的話。
“這些都是父親在信上跟我的,你死之后,我便在沒有回過大楚。”他遲疑沉默了須臾,,“秦臻來了一次北贏,來要回你的尸身,我沒有給,他刺了我三劍,他手下留情了,刺得都不深。”
她了解秦臻,也了解楚彧,不可能不深。
秦臻的那三劍,他一句話帶過,輕描淡寫似的,甚至沒有刺他的劍是銀劍,沒有告訴她秦臻留了情他自己卻下了狠手,那三劍之后,他足足躺的五天,去了半條命。
這些,他不想她知道,徒惹她心疼罷了。
蕭景姒將信將疑,用爪子扒開被子,去看楚彧身上的傷口,他按住她的爪子:“不是什么大傷,念著桃花與梨花的份上,他也不會真對我下狠手的,秦臻對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若我是他,我會殺了那個累你受苦受罪之人。阿嬈,其實我才是最該死的那個人。”
蕭景姒聞言,募地怔了一下。
楚彧知道她被他極端的話嚇到了:“你想問古昔?”
她緩緩頭了。
他突然沉默了,過了很久,才繼續(xù)開口:“他被挑斷了手腳筋,扔出了北贏。”
蕭景姒目光沉沉,便那樣盯著楚彧,難以置信。
“這件事是我偏執(zhí)了,我當時沒有理智,恨不得殺了他,后來清醒了些也沒有阻止,只是讓沂水留了一分手,沒有讓他筋脈殘廢,我不放過他,一方面是因為遷怒,還有一方面是因為,”
蕭景姒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仔細思量著楚彧的話,若是楚彧他不挑斷古昔的手腳筋,不報仇的話……
楚彧:“我不動他的話,動他的便是他自己,他也定會為了給你報仇而殺了自己的。”
依照古昔的性子,怕是真會如此,若是讓古昔來選,生不如死地活著與痛痛快快地償命,毋庸置疑,古昔會選擇后者。
楚彧揉揉她皺著的臉:“鳳容璃離開京都去找他了,天南地北,不知所蹤,只是確認了,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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