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揉揉她皺著的臉:“鳳容璃離開京都去找他了,天南地北,不知所蹤,只是確認(rèn)了,他還活著。”
蕭景姒這才松了一口氣,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只有紫湘,”楚彧停頓了許久,語氣竟有些心翼翼,“發(fā)現(xiàn)她尸體時,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誰也救不回來了。”懷里的老虎在輕輕顫抖著,一雙淚盈盈的眼,楚彧便是看一眼都覺得心頭發(fā)酸。
那個死去的姑娘,是他家阿嬈放在心頭上的人,她沒了,阿嬈會像剔骨剜肉一樣的疼,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傷口,一碰就會疼。
楚彧將老虎攬進(jìn)懷里,恨不得揉進(jìn)骨頭里,又舍不得重了,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菁云將她葬在長眠山下,等你好了,我便帶你去看她好不好?”
她頭,不了話,像沉甸甸的鈍痛砸在心口,有些呼吸不暢,喘著氣在低低的嗚咽,像只溺水的獸。
楚彧心疼壞了,親了親她的眼睛,悶著聲哄她:“阿嬈,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好難受。”
她頭。
只是,他的阿嬈哭了整整一夜,因為,她的姑娘再也回不來了,他什么都不,陪著她眼紅。
連著幾日,楚彧去哪都會帶著蕭景姒,幾乎寸步不離,因為失而復(fù)得,是以更是患得患失。
于是乎,這幾天,大陽宮的一干大妖大妖各個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平日里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尊上成日里抱著一只幼虎,笑得春風(fēng)拂面,尊上對懷里地老虎那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北贏哪個不知道尊上早便有了桃花梨花兩個子嗣,這白虎又是從哪里冒出來?
且尊上帶虎日常。
辰時的時候,尊上會帶著白虎一起去上朝,然后忽視一雙雙掉在地上的眼珠子,自顧哄著白虎睡覺。
大概是白虎尚且年幼,這會子還沒睡醒,搞得有本上奏的成玉妖主都不由得把嗓門一壓再壓,壓抑著橫飛的唾沫,啟稟尊上,彩翼鳶族的橙鸝妖女打回原形之后,沒挺過去,兩眼一閉就過去了,還彩翼鳶的丐明妖主早早便返回領(lǐng)地了,恐怕會有異心,要早做防備之類的。
了足足一刻鐘吧,利害得失都分析了一遍,完大咽了一口唾沫,等待著尊上的指示,然后……半條內(nèi)指示,尊上正盯著那剛睡醒的白虎瞧。
成玉妖主輕咳了一聲:“尊上您看?”
尊上:“阿嬈,餓了嗎?”
成玉妖主:“……”
眾目睽睽,只見龍座之上的尊上把白虎心肝寶貝地抱著懷里哄,并且對身側(cè)的菁華大妖:“你親自去熱牛奶過來,不要經(jīng)他人之手。”
“……”菁華嘴角抽了一下,“是。”
所以,剛才那一籮筐的政事都沒聽進(jìn)去?楚彧是一股腦心思全撲在老虎身上,將滿桌折子一袖子拂開,用自個的龍袍衣擺墊著,便將白虎放在了上面:“阿嬈,你先吃這個糕,我讓人特意做的,入口即化,不會噎到你,不過也不能多吃。”
一屋子的妖主大妖們,盯著那入口即化的糕,傻眼了,正愣著,藏冰帶雪的聲音突然傳來:“若有異動,出兵剿滅。”
“……”成玉妖主怔了好一會兒,“尊上圣明。”他就納悶,尊上至始至終都一門心思地帶老虎崽,什么時候聽進(jìn)去的。
智悅妖主也有本啟奏。
他邊遠(yuǎn)領(lǐng)地的妖如何如何枉顧法紀(jì),如何如何兇殘獵獸,如何如何買賣獸寵,尤其是南域迷云山一帶,尤為嚴(yán)重,還雖弱肉強(qiáng)食,但肆意捕殺獵獸不利于北贏安定,
完了,又是一陣安靜,智悅妖主也不敢催促,等著尊上的指示,就見尊上忙著把菁華大妖端來的牛奶喂給老虎喝,一副充耳不聞都樣子。
“……”
這琉璃虎,到底事哪路神仙,把尊上的魂都勾沒了!
直到那白虎用爪子撓了撓尊上的袖子。
他問白虎:“你想迷云山?”
楚彧顯然是知道她先前流落迷云山,她頭,他揉揉她暖乎乎毛絨絨的腦袋,抬眸脧向智悅妖主:“將本王的令傳去各族領(lǐng)地,往后若無捕殺令,不得隨意獵捕獸群,獸寵交易一律由祿獸營經(jīng)手,不得私自倒賣。”
智悅妖主呆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尊上圣明。”他怎么有種北贏易主白虎當(dāng)?shù)赖腻e覺,這種錯覺一年前也有過一次,就是蕭后入宮的時候,難道尊上這是迎來了第二春?
不是吧,這虎崽才多大呀!
智悅妖主狠狠唾棄自己齷齪的想法。
龍座上,楚彧繼續(xù)心無旁騖地心肝寶貝他的老虎。
“阿嬈累不累?”
她搖頭,瞇了瞇眼,不累,有困。
楚彧見她睡不醒的樣子,趴在那里縮成一團(tuán),撐不開眼皮,迷迷糊糊的模樣,楚彧心都化了,恨不得把北贏的星星都摘給她玩。
楚彧心翼翼地抱起老虎:“我們回去睡覺。”
被撂下的一眾大妖妖:“……”心里那個五味雜陳啊。
來,咱繼續(xù)尊上的帶虎日常。
下了朝,老虎睡夠了,睡了醒了做什么?當(dāng)然是吃!巴屯虎家的母老虎就是這么教尊上的。
蕭景姒并不愛喝動物的奶水,覺得腥,而且膻,尤其是蘇爾牛的奶水,不過楚彧覺得大補(bǔ),獵了三頭蘇爾牛養(yǎng)在了大陽宮里。
蕭景姒喝了幾口就不想喝了,她終歸是人類,有著人的口味與習(xí)性。
楚彧皺著眉頭,跟發(fā)生了天大的事兒似的,告誡他家阿嬈虎寶寶:“阿嬈,不能挑食,你還,在長身體。”
長身體?
蕭景姒很囧,很囧,拗不過楚彧一直伸過來的勺子,便又嘬了幾口。
楚彧又哄,耐心極好,而且樂在其中:“阿嬈,再喝一,那樣才能快長大,然后變成人。”
她素來聽話,對楚彧有求必應(yīng)的,正要乖乖喝,便聽見楚彧一本正經(jīng)地:“你現(xiàn)在太了,我想和你交配都不行。”
幾乎是下一秒:“咣!”
日常守衛(wèi)的成明大妖不心磕到了桌子,摔碎了茶壺,頭上迅速鼓起一個大包,不知道是不是疼的,狗耳朵都出來了,他顧不得那么多,汗涔涔地:“請尊上責(zé)罰。”
楚彧言簡意賅:“滾出去。”
成明大妖揉了揉腦袋上的包,灰溜溜就滾了。
“……”蕭景姒嗆到了,眼淚都要出來了。
楚彧立馬給她順氣,怕她惱他,就沒再交配的事情,等她緩過來了,就又開始投喂了:“阿嬈乖,再喝一。”
她很聽話,很乖,楚彧喂她便喝,畢竟她也想早日變成人身,這幼虎的身子太弱,她什么都做不了。
半碗牛奶下去,蕭景姒有撐了,楚彧便給她揉肚子消食,揉著揉著蕭景姒就昏昏欲睡了,楚彧卻心猿意馬了。
“阿嬈,我好想親你,可是你太了。”
蕭景姒瞌睡醒了,瞧著楚彧一雙滾燙的眸子,有些手足無措,琉璃虎的體型很,便是成年的琉璃虎也不過膝蓋高低,蕭景姒又是幼虎,楚彧變成貓都比她大上許多。
然后,楚彧就真的變成貓了,一團(tuán)白色毛絨絨就滾一處去了。
然后,他就一直舔她,從頭到腳,從里到外……
然后,他就一直叫喚,從欲罷不能到欲求不滿……
“喵~”
“喵~”
“喵~”
蕭景姒:“……”她被楚彧舔得好癢。
成明大妖在殿外聽得面紅耳赤,這叫聲,實(shí)在撩人,實(shí)在……讓人熱血沸騰。
中午,尊上還會親自帶白虎午休,什么事都不假手于人。
吃完了睡,睡醒了之后……
蕭景姒推了推楚彧抱著她的手。
他幽幽轉(zhuǎn)醒,揉了揉眼睛,有把她撈進(jìn)懷里:“餓了?”
她搖頭。
楚彧又問:“渴了?”
她還是搖頭,眼睛有些潮意。
楚彧瞌睡立馬就醒了,膽戰(zhàn)心驚得不得了,抱著她細(xì)細(xì)查看,擔(dān)心極了:“阿嬈,你是不是不舒服?”
蕭景姒繼續(xù)搖頭,眼眸已經(jīng)有些紅了。
站在床幔外面伺候的織霞便試探性地問:“尊上,主子是不是,”有些羞于開口,支支吾吾地,“是不是,是不是要如廁?”
楚彧便問:“是嗎?”
蕭景姒垂著腦袋,頭。
楚彧輕笑了一聲,抱起她:“我?guī)闳ァ!?br />
蕭景姒掙扎了兩下,看向織霞,先前她都是刻意避開楚彧讓織霞織胥帶她去,只是方才楚彧抱著她不撒手,她又喝多了奶,所以……有些急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讓織霞陪同。
楚彧立馬正襟危坐很嚴(yán)肅:“她怎么可以帶你去?”楚彧冷冷瞥了織霞一眼,“別的貓貓狗狗怎么能碰阿嬈你的貴體。”
蕭景姒:“……”
織霞:“……”
她不是貓貓狗狗,她的原身是一只扁鵲,要是尊上知道主子的貴體她早就碰了會不會砍了她?織霞想到此處……默默地遁了。
蕭景姒扶額,還是第一次覺得變成了幼虎這般不便。
不過楚彧完全沒覺得不便,似乎還十分喜歡這般事無巨細(xì)地伺候照看她,一邊抱著她去恭房,一邊安慰趴在他懷里不想抬頭的老虎:“阿嬈別害羞。”
蕭景姒面子薄,羞得不行。
楚彧笑著親她軟軟的白毛:“你若還是害羞,我也給你看。”
蕭景姒:“嗥……”
當(dāng)然,除了如廁,還有一件事,是蕭景姒十分不習(xí)慣的,那便是沐浴,只是楚彧不讓織霞織胥插手,要親力親為。
蕭景姒看著氤氳水汽的池子,還有滿池她不認(rèn)得的花兒,難得冷聲嚎了一句:“嗥。”
楚彧安撫地拍了拍她:“阿嬈你怎又害羞了。”
蕭景姒:“嗥。”
楚彧笑,眉眼里藏了星光,十分好看,蹲下試了試水溫:“不用害羞,你如廁的時候我都看過了。”
蕭景姒:“……”
她能反抗嗎?
“阿嬈,你還,自己不會洗,別人毛手毛腳,只能我給你洗,況且不能讓別人看你的身體。”他完,把自己的衣裳脫了,“我跟你一起洗。”
“……”她放棄抵抗了,反正,是老夫老妻。
可是……
“喵~”
“喵~”
“喵~”
楚彧現(xiàn)在很喜歡舔她,把她舔得濕漉漉的,然后就再洗一遍,再接著舔……是以,沐浴時間有長。
沐浴完,楚彧一雙眼睛比蕭景姒還紅,水汽彌漫的,眼里融了一汪春日的花色,美艷而明亮,只是……楚彧皺著眉頭:“阿嬈,你要快長大。”
她也希望如此,現(xiàn)在的她有些……任人宰割。
楚彧將她放在玉榻上,暖玉融融,一都不冷,他只隨意披了件袍子,沒有束腰,衣領(lǐng)敞著,露出里面白皙又分明的肌理,他生了一對很好看的鎖骨,若是以前,她總會吻他那里,這會兒楚彧的鎖骨上有兩道紅痕,是方才沐浴時,她不心用爪子撓到的,方才里面不亮堂沒瞧清,現(xiàn)在看起來十分醒目,便爬到楚彧身上,舔他的脖子。
他被她弄得哪里都癢癢,卻一動都不動,任由他舔,聲音沙啞,透著骨子里的性感:“菁華。”
菁華汗毛都豎起來,聲音很抖:“是,尊上。”尊上這聲音,好……**。
楚彧?dú)庀⒂行﹣y,語速不由得快了:“去做幾件阿嬈穿的衣服來。”
菁華將腦中不正經(jīng)的東西都揮散,很正經(jīng)地:“尊上,老虎是不用穿衣服的。”
楚彧粗喘著氣,不知是怒還是什么的:“讓你去你便去,不要多嘴。”
“是。”
菁華還是去辦事吧,再聽下去,他怕穩(wěn)不住,再怎么,他也是只快七十的成年兔子。
蕭景姒停了動作,抬起頭看楚彧,它也不明白,為何要穿衣服。
楚彧水汽蒙蒙的一雙眼,有些迷離,啞著聲音道:“阿嬈,你是母老虎,大陽宮里很多男妖,公母授受不親。”
“……”
她還只是老虎崽,而且北贏的妖,哪有原身還穿衣服的。
楚彧哄她:“阿嬈,聽話,我給你做很舒服的衣服,不會難受的。”把她放在玉榻里側(cè),撐著身子趴在她上面,扯了扯肩頭披著的衣服,“阿嬈,你舔舔我,我喜歡你舔我,很舒服很舒服。”
聲音,三分帶蠱,七分引誘。
美人為餡,蕭景姒言聽計從。
最后,夜明珠的光被遮蓋了,黑暗里,傳來陣陣貓叫。
北贏的春天,正盛。
次日,老虎的衣服便準(zhǔn)備好了,用上好的狐皮做的,十分精巧可愛,摸起來很舒服,只是蕭景姒穿上還是很難受,她畢竟不是人了,琉璃虎有琉璃虎的習(xí)性,穿衣服完全是……畫蛇添足
結(jié)果,她長痱子了,北贏三四月的天,是有些熱的,她白色的毛下,紅通通的一片,楚彧自責(zé)得不得了:“阿嬈,是我不好。”
蕭景姒安撫地用爪子拍了拍楚彧的手,便是自己安好。
然后楚彧就把她扒光了,之后便將她抱在懷里,寸步不離,也不讓別的男妖女妖瞧一眼。
蕭景姒記掛著大楚與喬喬,楚彧卻更擔(dān)心她的身體,她畢竟是年幼的老虎,十分脆弱,便約好待她利爪長出來后,再想其他事。
楚彧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把她養(yǎng)大些,待開了靈智,便可化為妖。
是以,連著兩三日,楚彧動不動便給她投喂,大有一股要將蕭景姒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勢頭。
北贏與人族不同,三年為春,三年為冬,兩季更替,并沒秋夏,只是春盛,雨將下之前,是最為燥熱的時候,也是獸類最為狂躁的春潮期。
蕭景姒夜半被楚彧的呼吸聲吵醒了,他渾身都是汗,不停地喘息。
她咬著楚彧的袖子,扯了扯他,他便將夜明珠上幕布扯開,有微微光線折射進(jìn)來,輾轉(zhuǎn)了一下,悶著聲音:“阿嬈,現(xiàn)下是春盛,我睡不著。”
蕭景姒不知道春盛是什么,卻也能猜到幾分,她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楚彧,十分乖順地蜷進(jìn)他懷里。
楚彧呼吸更亂了:“你便是變成如今這般幼崽,我還是,還是,”他湊到她耳邊,有些不好意思地,“很想同你交配。”
“……”
她是真沒辦法了。
楚彧一雙眼睛融了萬千花色,竟是微微殷紅,嗓音,略微低沉而嘶啞,他:“阿嬈,你閉上眼睛,不準(zhǔn)偷看。”
------題外話------
因為卡文,所以我就……YY。
別問我節(jié)操底線在哪,我的節(jié)操正在北贏的草坪上滾!
信不信我福利真來一段獸獸……
嗷嗚!我莫名其妙好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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