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姒無語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楚彧，白靈貓族和琉璃虎會有子嗣嗎？”
以前聽沂水妖主過，不同種族孕育子嗣很難，即便同是一個種族，類別不一樣也很難。
楚彧認(rèn)真想了想：“應(yīng)該會吧。”又認(rèn)真想了想，“等你以后每到春天，我們就交配，到時候就知道了。”
蕭景姒：“……”好像也無法反駁。
楚彧笑了，他絕對不會告訴阿嬈，他在聽茸境的時候，就吃了絕孕的果子，絕對要瞞著！
“楚彧�！�
“嗯？”
蕭景姒頓了一下語氣：“鏡湖他會好嗎？”
楚彧搖頭，繼而又頭，道：“他沒有內(nèi)丹，不得再隨意催動妖法，不過，我那一身妖法，可以保他性命無虞的，阿嬈莫要擔(dān)心。”
眉間憂思不散，她又問：“那你呢？”
楚彧將俊臉湊過去：“阿嬈你看看我，我這不是好好嗎？”他百般安撫，不想她多慮，“阿嬈，我天賦好，很快便恢復(fù)的。”
她不吭聲，眉宇間凝了一層愁緒，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她啊，在自責(zé)，在將所有事情歸咎于自己。
阿嬈總是這樣，心很軟。
楚彧用指腹撫平她皺著的眉頭，輕嘆了一聲，有些心疼她：“阿嬈，不要自責(zé)，你沒有做錯什么，不要將什么責(zé)任都攬到自己身上，情、義都不是等價交換，因為甘愿，所以不會有誰對誰錯�！彼酥哪�，目光相對，楚彧，“阿嬈，你沒有錯�！�
害他吃苦受罪，就是她的不對。
這種想法，在蕭景姒腦中，根深蒂固。
這一，其實她與楚彧很像。
楚彧知她的心事，似真似假的口吻：“要是阿嬈心疼我，你就多、多和我雙修，我可以好得快些�！�
像逗她。
嗯，更像挑逗她。
楚彧自己的耳朵先紅了，經(jīng)不起這般情動的玩笑。
蕭景姒被他如此一瞬，心頭陰郁倒散了不少，笑著頭：“好。”
楚彧很開心，抱著她在床上滾來滾去，把被子踢掉，他抱著她不撒手，可勁兒地撒歡。
“楚彧。”
“嗯？”楚彧親她的脖子，很喜歡這樣耳鬢廝磨。
蕭景姒懶懶地趴在楚彧身上：“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是嗎？”
“嗯，都結(jié)束了�！�
他勾著她的脖子，把她拉進(jìn)了些，湊得近，方便他親昵。
蕭景姒乖乖地不動，神色很認(rèn)真：“楚彧，我們回大楚吧，我想回衛(wèi)平侯府看看，我想秦臻和寶德了，我還特別特別想見我們的孩子。”她停頓了一下，咬字咬得很重，“特別想�！�
桃花和梨花，已經(jīng)一周歲兩個月了，她還沒有見過一次，惦念得緊。
楚彧答應(yīng)她：“好，我們回大楚。”
她親親他的臉，用討好的語氣：“古昔，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
他只是遲疑了一下：“好�！�
阿嬈在乎的人，他不能視而不見，即便心有余悸地怕以后會重蹈覆轍，他還是沒有辦法對她不的。
阿嬈不在的時候，他定了很多原則，很多謹(jǐn)慎需知，比如，她身邊不能留太在乎的他人，以免這個他人被有心人利用，這樣的條例他真的想了很多。
可是，當(dāng)阿嬈在身邊的時候，什么都成了云浮，她軟軟地央求幾句，他便言聽計從了。
這樣，當(dāng)真是不妙。
還是這樣軟綿綿的聲音，她繼續(xù)討好似的：“你也不要對他有隔閡，不要他，不要怪他，是你的，情、義不是等價交換，也不準(zhǔn)計較誰對誰錯，好不好？”扯扯楚彧的袖子，“嗯？”
她只要一句軟話，真的，一句便夠了。
楚彧束手投降：“好好好，都好，阿嬈什么我都聽�！�
原則條例都見鬼去了，他就是被阿嬈迷的七暈八素的軟貓！
兩天后，北贏的消息送去了大楚京都。
華支過了一遍，便歡歡喜喜去稟報了。
“王爺，王爺，北贏來信了。”
這一年，楚牧身子骨還算硬朗，卻是生了不少白發(fā)，在燭火下顯得格外扎眼，坐在那，翹著二郎腿，被打斷了神游，聽了是北贏的消息，頓時精神了：“了什么？”
華支很興奮，把信遞過去：“女帝和陛下要回大楚了�！�
蕭景姒死而復(fù)生的消息，鳳玉卿兩個月前便送來大楚，當(dāng)時楚牧聽了他哭了老半天呢，哭完就窩火了，既然人沒事，怎么不滾回來帶孩子！
楚牧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這兩個家伙，終于舍得回來了，哼，狠心的家伙！”
話剛完，便被一個奶生生的聲音接了話，很稚嫩，卻很清晰：“祖父，是父親娘親要回來了嗎？”
嫩生生的童音，只是這語氣，十分老氣橫秋。
不錯，正是楚彧家那只貓崽子，也不知道是個什么品種她，一歲大的年紀(jì)，比人家六七歲大的孩子還早慧，聰明得不得了！識文斷字一教便會，還會融會貫通。
就是性子有些孤僻，像楚彧時候。
楚牧很是寶貝的，瞧著那身影，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哎呦，我的祖宗，你怎么又抱妹妹了，摔到磕到了怎么辦？”
門口，兩個娃娃，生得粉雕玉琢，唇紅齒白烏溜溜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話，還沒長到窗高的娃娃，手里還抱著一個娃娃，抱著的那個瘦瘦的，被抱著的那個圓圓滾滾的。
梨花平時最喜歡抱妹妹，學(xué)著楚牧的姿勢，入木三分，有些樣子。
只是，再怎么強大的白靈貓，看著還是個孩子啊，楚牧趕緊扶住吮手指吮得正歡的桃花，免得她掉下去：“梨花，以后別抱妹妹，會累的。”
桃花的體重已經(jīng)快破三了，足足比梨花重了五斤。
真是多有福氣的胖花。
梨花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fù)u頭：“不會，妹妹很輕�！敝�把桃花往上托了托，到底是太重了，沒托動。
也就梨花覺得她妹妹輕，別的人，看到桃花就她……胖。
女娃娃聽到了哥哥的聲音，興奮地拿出了嘴里的手指，握成拳頭就往哥哥臉上打：“輕！輕！”
梨花笑得寵溺。
梨花太子性子早慧，又是一國太子，像個大人，倒有他父親成年時的氣度，這么個外人看來有些變態(tài)強的太子殿下，也就桃花公主敢打他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在娘胎里出了什么差錯，聰明才智都給了梨花了，體重都給桃花了，桃花還是虛胖，身子骨也不好，有些先天不足，滿周歲兩個月了，還不大會叫人，就會幾個字眼，跟著哥哥學(xué)舌，得最清楚的就是‘輕’。
楚牧怕累著梨花：“來，給祖父抱�！�
桃花不認(rèn)生，就要撲過去。
梨花抱著她走到屋里面，直接放在榻上，他再手腳并用地坐上去，把妹妹放在身邊撫好，：“不用了，我扶著妹妹坐�！�
桃花妹妹揮舞拳頭，跟著學(xué)舌：“坐！坐！”
她哪里坐得住，用胖腿踢哥哥的褂子，又去扯哥哥身上的玉佩，鬧騰得不得了。
這桃花也不知道像誰，她娘是個文靜淡然的，她爹又是個冷傲暴躁的，桃花這性子要真細(xì)，倒有幾分像洪寶德那只狐貍。
梨花怕妹妹摔倒，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撫肩，姿勢有模有樣：“迢寧，去把妹妹的零嘴拿來�！�
那個喚迢寧的孩子，站在門口，是個看起來**歲大的孩子，是一年前楚彧給梨花找的侍衛(wèi)，年紀(jì)不大，妖法與拳腳功夫了得，性子也沉穩(wěn)，聽是只狼崽。
“是�！�
迢寧去了。
梨花這才繼續(xù)問正題：“祖父，是不是我娘親要回來了？”
到底是個孩子，太聰慧早熟，到娘親時，眼里也是藏不住歡喜。
楚牧看著梨花就心酸得不得了，覺得梨花這是‘沒爹娘的孩子早當(dāng)家’，多可憐見兒，拍拍梨花的頭：“嗯，梨花還沒見過娘親呢，娘親要回來了開不開心？興不興奮？”
梨花躲了躲，不喜歡被摸頭。
這性子，可楚彧時候一模一樣，傲嬌貴氣的王孫！
梨花脆生生地：“我見過娘親的畫像，在父親的屋里�！蹦觾赫�(jīng)，若不是生得這般粉粉嫩嫩的，這老成的語氣，當(dāng)真像個貴公子。
不過，看得出來，梨花很開心，一貫不愛笑的孩兒，嘴角從方才便一直揚著。
楚牧看著寶貝孫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忍不住惡趣味了，蹲著一把老骨頭：“那梨花覺得是妹妹好看還是娘親好看？”
梨花想都不想：“都好看�！�
然后迢寧把桃花的零嘴桂花酥拿來了，桃花很喜歡桂花酥，嚴(yán)格來，是喜歡一切甜得掉牙的吃食。
一看到吃的呀，桃花眼睛都亮了：“吃！吃！”
梨花把她往里挪了挪，不讓她掉下來，拿了塊桂花酥掰碎了喂給桃花吃，喂幾口，用用勺子給她舀一水喝，免得她嗆到。
楚牧瞧著桃花那吃著嘴里，看著盤子里的模樣，忍不住：“梨花，妹妹太胖了，你別喂太多。”
大夫都不好意思公主殿下太胖，就旁敲側(cè)擊孩子太胖不好。
可見，桃花妹妹是真的胖。
梨花又拿了一塊桂花酥喂妹妹吃，：“不胖，妹妹很輕。”
桃花流著口水，嘬了一口嘴巴，吆喝：“輕！輕！”
楚牧：“……”
好吧，讓桃花吃，就算胖，桃花也是最美的公主！明兒個，還要再買幾斤桂花酥回來。
所以，桃花能不胖嗎？
不大一會兒，桃花半碟桂花酥下了肚，華支正猶豫正要不要提醒這對爺孫，不要再喂了，屋外有侍從來稟報：“王爺，秦將軍與相爺來了�！�
是秦將軍一家都來了。
大老遠(yuǎn)就聽見秦寶咿咿呀呀的聲音，秦寶比桃花梨花還要上兩個月，不會話，特別鬧騰。
洪寶德十分喜歡梨花的安靜內(nèi)斂，巴不得自家這個也學(xué)學(xué)梨花。
“梨花~”
洪寶德九曲十八彎的聲音啊，撲過去就想揉捏梨花的美人臉，梨花不動聲色就躲開了，老氣橫秋地喊洪寶德：“寶姨�！庇趾扒卣�，“舅公�！�
嘖嘖嘖，真是妖孽啊，梨花這模樣，跟他美人爹爹像得入木三分，都是禍國級別的美色。
洪寶德還是伸出熊爪，摸了摸梨花的頭：“乖~”再看看那個吃得正歡的，很無奈啊，“桃花，你又在吃，再吃你就要變成球了。”
桃花好像聽懂了似的，用滴溜溜的眼珠子看哥哥，好委屈的樣子。
梨花立馬就很認(rèn)真嚴(yán)肅地：“妹妹不是球，妹妹很好看�！�
桃花歡天喜地：“呀！呀！”抓了一把桂花酥就往嘴里塞，被哥哥攔住了，一一喂。
這兩個可愛！
洪寶德笑：“行行行，知道梨花你疼妹妹行了吧，我不她胖了�！笔掷锉е那貙�，也想吃桂花糕，可是梨花表哥不給他吃。
秦寶就去扯桃花的圍兜玩兒。
楚牧和秦臻去了前廳。
“怎么大晚上帶著孩子過來了？”
秦臻語氣有些不太平穩(wěn)，壓抑著似的：“我得了消息，景姒許是要回來了�！�
楚牧笑：“秦將軍消息很靈通啊，就這幾天�！眹@了口氣，眼眶有些熱，“一年了，終于要回來了�！�
秦臻不言，抬頭，漫天星辰融在眼睛里，嘴角緩緩揚起，淺淺地笑。
因為時辰不早，秦寶困頓了，秦臻與洪寶德待了片刻便回府了，沒有坐馬車，沿著他人門前燈籠慢慢走著，地上兩道身影斜長。
秦臻抱著孩子，洪寶德走在他旁邊。
“手酸嗎？”她，“給我抱吧�！�
秦臻搖搖頭，春日有些寒涼，他用自己的披風(fēng)裹住孩子，走得很慢：“我抱得動，不酸�！�
“秦臻�！�
“嗯。”
洪寶德側(cè)著身子，看他的側(cè)臉輪廓：“剛才看見你笑了，你都一年沒笑過了。”
蕭景姒走后，他總是皺著眉，老頭似的，都皺出抬頭紋了。
秦臻嘴角又揚了揚：“我高興，景姒她就要回來了�！�
是啊，高興，這么明顯地都擺在臉上。
洪寶德也笑，心情愉快，腳步都輕了：“是啊，要回來了，景姒她回來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她，“北贏來信，她還是以前的樣子�！迸ゎ^看了一眼秦臻的臉，洪寶德嘆了一聲，“可是秦臻，你老了�！�
秦臻轉(zhuǎn)頭看她，不明所以：“嗯？”
洪寶德伸手，指了指他的鬢角：“你這里，都有白頭發(fā)了�！�
秦臻不在意地拂了一下：“是嗎？”
她頭：“嗯，好多好多白頭發(fā)�！�
比一年時間，秦臻就老了，老得她都快忘了，秦臻他也才剛過雙十年華，是男子最好的年紀(jì)，卻生了白發(fā)。
她不知道，秦臻一個人躲起來難過了多久，怎么難過，但她知道，這一年，他過得肯定很不好，卻不在她們母子面前表露半分。
秦臻突然停下腳步。
洪寶德問：“怎么了？”
“寶德，等景姒回京，我們成婚吧�！闭Z氣認(rèn)真得不能再認(rèn)真，他兩鬢微白，燭火照著他的臉，溫潤而滄桑。
這種話，他不止一次問過。
洪寶德這次遲疑了很久，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秦臻，你愛我嗎？不是親人間，你對我有男女之情嗎？”
以前沒有，那么現(xiàn)在呢？
她啊，還抱著一不切實際的奢望。
秦臻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你與孩子交給任何人，我都不會放心，我也斷斷不會娶別的女子，寶德，我只會娶你�！�
他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
她又問，有些執(zhí)著：“那你可以對我做最親密的事嗎？不別扭嗎？”
秦臻沉默了。
哦，她懂了，秦臻啊，還是不愛她。
洪寶德只是對他笑了笑，沒有表現(xiàn)得悲傷，云淡風(fēng)輕似的：“秦寶出生前，我是真的很想八抬大轎進(jìn)你將軍府的門，可這一年，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你娶我也只是一紙婚書而已，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不會有什么不一樣，不會有男女之情，也不會做親密的事，若真有什么不同的話，可能會丈夫不像丈夫，妻子不像妻子，相敬如冰客客氣氣，還可能會因此縱容我的貪心，要了婚書之后，我還會以妻子之名要得更多，你不知道，世間女子大多是貪心的，會得寸進(jìn)尺，這些我都想了很多遍，最終的結(jié)果大概是你會累，我也會累。”
她的話，沒有什么條理，一股腦了很多，秦臻只是認(rèn)真得聽著，他從來不知道，她一個人設(shè)想了這么多，所有后路，所有可能，她都想了。
大概，也是因為在腦中過了千萬遍，她越發(fā)淡然處之：“秦臻，別勉強你自己，我已經(jīng)勉強過你一回了，再讓你遷就我，我覺得自己挺不厚道的，其實，我真的無數(shù)次都想自私一回，可是，”她笑，露出兩顆的虎牙，“下不去手啊。”
那時一壺合歡酒之后，她沒有推開他，已經(jīng)很殘忍了，她不能縱容自己，女子的貪心與自私，真的，縱容不得，她最怕成婚后，他不愛她，她卻想要更多，然后變本加厲地貪婪，到時候，秦臻怎么辦？還有景姒怎么辦？她呢，最怕她會因為這份感情，變得面目可憎，變得善妒氣。
所以，沉淀了一年，該到為止了。
“如果，你想成親了——”
洪寶德打斷秦臻的話，似嗔怒：“知道了知道了，你都多少遍了。”她坦坦蕩蕩地笑著，好似玩笑似的，對秦臻挑了挑眉，“不過，要是哪天你突然發(fā)現(xiàn)你愛慕上我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準(zhǔn)備好嫁妝的�！�
誒，他們之間，還是這樣最輕松自在，他一本正經(jīng)，她好不正經(jīng)。
秦臻頭：“好�！�
洪寶德緩緩?fù)白�，也不回頭看秦臻，一個人自言自語似的：“還有，就算你沒娶我，我娘倆你也得管，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不許嫌麻煩。”
她命令的口吻，像個賴上人的女流氓。
秦臻走在后面，穩(wěn)穩(wěn)地抱著孩子。
“好�！�
“最后，也是最重要一，”洪寶德扭頭，站在秦臻面前，背著光，眼睛很黑很深，她，“我洪家當(dāng)年被抄了家，沒有祖墳，等我百年后老死了，你要讓我進(jìn)衛(wèi)家的祖墳。”
沒有猶豫，秦臻頭：“好�！�
她笑：“那就定了。”
然后，她放慢了腳步，走在秦臻身側(cè)。
她啊，是個灑脫的女子，奢求過，努力過，勉強過，若是不行，就瀟瀟灑灑，輕輕松松。
她愛他，他不愛他。
他呢，很疼她。
她不嫁，他也不娶，那就這樣相互扶持，一輩子也不長，很快就過了，這樣的結(jié)局，并不算差，她不負(fù)魏崢，不負(fù)自己，不負(fù)韶華年紀(jì)里愛過一場。也不后悔，人總是要為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扎進(jìn)去一回，賠上一輩子沒關(guān)系，一頭熱也不要緊，等冷了，等老了，會笑著感嘆年輕時傻氣，會笑著和兒孫講故事，藏在時光里最珍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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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大家一個不太可靠的消息，明天我可能就正文大結(jié)局了！
秦臻和寶德就這樣吧，誰也不負(fù)誰，一輩子，不相愛，也不相離，你們不同意也沒辦法，若是我，魏崢秦臻我就都要，可惜，寶德不是我，她是個灑脫又明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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