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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爺駕到束手就寢 正文 018:解冥魘花之毒

作者/顧南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什么都不想寫,很悲傷,悲傷得不能自已!”

    ——摘自《桃花公主手札》

    楚梨花落座在大殿的玉石龍椅上,一只腳隨意搭在了案桌上,微微后躺,抬頭,嗓音帶了幾分懶倦:“帶上來。”

    那女妖被銀鏈捆綁,推搡著進了殿,撲通跪下,顫顫巍巍著:“尊、尊上。”

    楚梨花搭起一條腿,手肘隨意撐在膝蓋上,睨了一眼地上的女妖:“誰指使你的?”

    嗓音懶懶,慢條斯理,卻氣勢凌人。

    那伏地的女妖渾身都在戰栗,磕磕絆絆地回話:“沒、沒有誰指使奴,奴想、想得到尊上……尊上垂青,故出此下策的。”

    她不敢抬頭,趴在地上,身姿窈窕。

    這女妖本是龍澤殿的奉茶宮侍,平日里還算老實本分,模樣很出挑,只是他對這女妖毫無印象。

    “那冥魘花你是哪里來的?”

    她一聽,瑟瑟發抖得更厲害了,惶恐害怕地直冒冷汗:“尊上明查,奴真的不知道那是冥魘花,在一個街頭大夫手里買的,以為只是普通的情藥。”跪地,女妖不停地磕頭,“奴知錯了,求尊上開恩,求尊上開恩,求——”

    梨花不耐:“剔了妖骨,鎖進誅妖臺。”

    這五十年修為的蜘蛛妖,剔了妖骨基本就沒活路了,再鎖進誅妖臺,赤練銀火那么一燒,那就渣渣都不剩了。

    不安分守己,這便是下場,這女妖不是第一個妄圖飛上枝頭的,自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尊上饒命,尊上饒命,尊上饒命……”

    成明大妖直接上前,把人拖下去,那女妖還在尖聲哀求,許久聲音才消停。

    “尊上。”

    男裝束發的女子進殿,跪地參拜,道:“漣清教管不嚴,還請尊上責罰。”

    那奉茶的女妖隸屬司宮營,在漣清所管轄之內,她身在其位,確實難辭其咎。

    梨花靠著椅背,未抬眸,嗓音干冽,帶著渾然不覺的冷意:“九道誅妖鎖,自己去領罰。”

    漣清俯首領命:“是。”

    稍許,梨花掀了掀眼皮,目下無塵似的,語調慵懶而疲倦:“從今往后,龍澤殿內,任何女妖不得入內。”微頓,他合上眼,“包括你。”

    片刻沉默。

    漣清沉聲應道:“漣清遵命。”

    “退下。”

    冷冷兩個字之后,他便懶得再開口,閉目凝神,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疏離與冷漠。

    未滿十四歲的少年,君臨天下,似乎對外界所有人事都抱著敵意與漠然,一人高坐龍椅,帶著與生俱來的帝王氣度,還有高處不勝寒的孤傲與冷清。

    這便是北贏的妖王,是獨當一面的天下君主。

    漣清看得出了神,須臾之后,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退出了大殿,殿外,她的兄長連孝迎面走來。

    他勾了勾嘴角,走到漣清身旁,壓低了聲音,濃濃的玩味與揶揄:“九道誅妖鎖,尊上還真是半情面都不留。”

    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倒靈通。

    漣清一貫的面無表情:“尊上一向如此,絕不徇私。”

    連孝輕笑出了聲,眼角瞇成了一條縫,溢出一抹謔笑:“我的好妹妹,他對你可沒有私情。”

    沉寂的眸猛然一厲,她低低喝道:“不用你。”

    連孝被吼了,也不氣,笑得很是不正經,邪佞得緊,似真似假的口吻:“我是怕你被楚妖王迷得神魂顛倒,忘了自己幾斤幾兩姓甚名誰了。”

    又像提醒,有像嘲諷,話里有話似的。

    漣清輕哼了一聲:“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錯身走過去,擦肩時,冷冷扔了一句,“以后要搞女妖,出去搞,別在大陽宮里亂來,我不會再徇私枉法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連孝攤攤手,混不吝的模樣,紈绔又不正經:“我搞大陽宮的女妖不正好如了你的意,免得有人跟你搶尊上。”負手背在身后,他玩性似的道了一句,“不過以后應該沒有了,你這九道誅妖鎖挨得真值,一下將所有女妖都趕出了龍澤殿,永絕后患啊。”

    漣清扭頭大喝一聲:“夠了!”

    “惱羞成怒了?”連孝拱手做賠禮,不正經地笑笑,“好好好,我不我不,你有分寸就行。”

    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連孝扯扯嘴,笑了,他這個妹妹,真被迷了魂道了。

    昏迷了兩日兩夜,桃花才醒。

    正午十分,日頭正烈,她睜開眼,被強光刺了一下,又立馬合上了,皺皺眉頭,用手揉了揉眼睛,這才瞇著一條縫打量,暈暈乎乎的,還有些不大清醒。

    梨花聽到聲響,便放下了手里頭的卷宗,坐到床邊,輕聲詢問:“醒了?”

    桃花埋頭在枕頭里蹭了蹭,啞啞地喊了一聲:“哥哥。”

    “還難受嗎?”他摸摸她的頭,已經不燙了,斷斷續續的低燒可算是降下來了。

    病懨懨的姑娘無精打采地躺著,可憐巴巴的,渴。

    梨花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她幾口就灌了下去,砸巴啞巴嘴,舔舔干裂的嘴角:“我還要。”

    他就又給她倒了一杯,她大口大口地喝,渴壞了。

    梨花把她亂成一窩的頭發理好:“慢喝。”

    她笑,咧出一顆的虎牙,精神好了些,眼睛亮晶晶地,把杯子給梨花后又躺回去,怕冷,往被子里鉆了鉆,有提不起勁。

    “我是怎么了?怎么回了大陽宮?我記得我去了聽茸境的。”

    梨花放杯子的手頓了一下,又不著痕跡地恢復常色:“還記得什么?”

    桃花搖頭,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珠子像迷茫的鹿,腦袋暈暈乎乎的跟漿糊一般,只記得去了聽茸境,其余便沒印象了。

    梨花語氣尋常,娓娓道來:“你在聽茸境受了寒,低燒不醒,哥哥便將你帶回來了。”

    她還,性子干凈純粹,冥魘花的事,他并不想她知曉。

    桃花對哥哥的話深信不疑,方才還病懨懨的,突然來了勁兒,眼含期待:“青青呢?我發燒他有沒有一整夜照顧我?有沒有心疼?有沒有很舍不得我?”

    到那只老鳳凰,丫頭就興高采烈,頭也不疼了,精神也好了,比靈丹妙藥都管用。

    梨花啞然失笑,捏了捏桃花的臉:“誰教你的,不知羞的丫頭。”

    她拍拍胸脯,可興奮了,十分來勁地:“我無師自通!你妹妹聰明吧?”

    聰明是聰明,就是太一根筋,全系在那老鳳凰身上了。梨花刮刮妹妹的鼻子:“你又胡來,這次竟將梅花酥也甩開了,出了事怎么辦?”

    梅花酥不是飛禽獸,妖法在同齡妖類里算是絕,唯獨瞬移妖法比不過桃花,不過也是,除了擅長飛行的飛禽類,北贏大多妖的瞬移妖法都比不過什么妖法都半吊子的桃花,為了見那老鳳凰,桃花在瞬移上,確實下了苦功夫的。

    姑娘不以為然:“我是去聽茸境,怎會出事。”語氣好生自豪,她神采飛揚地,“我家青青那么厲害。”起鳳青,眼睛都是亮的。

    梨花一都不想提那只老鳳凰,總覺得是自家妹妹吃了天大的虧。

    “爹爹和娘親呢?我的拜師貼青青回了沒有?”姑娘眼巴巴的,興沖沖的好生期待。

    梨花不忍掃了她的興,沉默了許久。

    “哥哥?”

    他無奈,道:“祖父發了舊疾,身體不大好,爹爹和娘親去了人族。”停頓了片刻,不忍看她失望,低低,“聽茸境的拜師回帖已經送來了。”

    她連忙追著問:“青青收了我沒?”

    梨花搖頭:“拜師禮退回來了。”

    一雙明亮清透的眼睛一下便氤氳了:“為什么?他有沒有為什么?”

    他還是搖頭。

    桃花咬咬唇,耷拉著腦袋不吭聲,霜打的茄子蔫兒了似的,好半晌才抬頭,軟軟地央求:“哥哥,你送我去聽茸境好不好?桃花病了,沒力氣,用不了瞬移。”

    梨花哄:“桃花乖,等你好了再去。”

    她立馬搖頭,很堅定:“不,哥哥,我現在就想見青青。”

    他沒辦法,只好帶她去聽茸境了。

    可是,桃花并沒有見到鳳青,聽茸筑外設了結界,她進不去,卻也不肯走,不管哥哥怎么哄她,她就是不走,執拗地站在雪里等,梨花便撐了一把傘,給她遮風擋雪。

    半個時辰,桃花也沒有被放進去。

    鳴谷瞧著于心不忍,便進屋去,預備幫公主求求情,好話,也不敢太明顯,旁敲側擊。

    鳴谷:“桃花殿下還在外頭站著呢。”

    妖尊不吭聲,捧著一本佛經在看,頭也不抬,一表情都沒有。

    鳴谷又:“這雪越下越大,殿下大病未愈,要是受了寒,只怕身子吃不消。”

    妖尊眉頭動了一動。

    嗯,佛經半天沒有翻過去一頁,應該是聽進去了,

    鳴谷再接再厲,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絮絮叨叨:“殿下年紀還,不懂人事,哪里做錯了,妖尊您也別同她計較,訓兩聲便罷了。”仔細瞧了瞧,察言觀色完,試探性地詢問,“您看,要不要讓她先——”進來。

    話還沒完呢,鳳青突然抬頭,嗓音一提,冷冰冰:“夠了?”

    不妙,動怒了!

    鳴谷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子:“夠、夠了。”

    鳳青沉聲喝道:“出去!”

    鳴谷摸摸鼻子,不大情愿地轉身出去,心里忍不住腹誹:哼,就不信你鐵石心腸,我看你能忍多久!

    鳴谷剛推開門,屋外的風還沒來得及灌進來,耳邊便有一陣風刮過,由里到外,透心涼!

    他抖了抖雞皮疙瘩,回頭,果然,佛經孤零零被扔在地上,哪里還有人影,伸長了脖子往外瞧去,果然,腳步都沒留一個,妖尊他老人家就站到了公主面前。

    鳴谷嘴角抽抽:“……”哼!死鴨子嘴硬!

    外頭雪下得兇,鵝毛般,一片一片飄飄零零地落下。

    梨花將油紙傘塞到他家姑娘手里,冷冷瞥了鳳青一眼,了腮幫子不爽地轉身回避。

    鳳青:“回去吧。”

    梨花腳步一頓,用力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上前去決斗的沖動,拖著腳步,快速避開,不然他怕會忍不住把這只老鳳凰打了捆了綁了給她妹妹當坐騎。

    桃花扛著傘,露在外面的手已經凍紅了,站在那里很久沒動,靴子陷進雪里,鼻子和眼睛都紅紅的,十分執拗地搖頭:“我不回去。”她又怒又委屈,噘著嘴,用漂亮的眼睛瞪鳳青,“我要是回去了,青青你是不是就再也不理我了。”

    鳳青不話,也不看她。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這么冷漠過,桃花有慌神了,哪里還氣得起來,聲地問:“你是生我的氣了嗎?”

    他不答,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雪,目光落在女子雪打濕了的裙擺上。

    她又問:“你為什么不要我當你的弟子?”聲音有濃濃的鼻音,帶著哭腔,心又不確定地問,像個受了委屈卻不敢的孩子,問他,“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鳳青還是沉默。

    他不話,桃花就很怕,腦子一團漿糊找不著北,也不敢插科打諢了,乖乖巧巧地站得筆直,討好的語氣似的:“青青,我哪里做錯了你告訴我,我都會改的。”

    她那么喜歡他,她還要給他生鳳凰,要陪她很久很久,所以不管他多生氣,她都不會知難而退的。

    其實……她都快被凍死了!

    鳳青抬頭了,沒有看她的眼睛:“回去吧。”

    還是這三個字,語氣平平,聽不出情緒。

    她好委屈,眼珠子一轉,波光瑩瑩淚花閃閃的:“青青,你不喜歡桃花了嗎?”她向前走了一步,又被結界彈回去了,悲傷得眼淚都逼出來了,悶聲悶氣地,“你都不看我。”

    他抬眼,看她了。

    的人兒,清瘦,手里的傘不知何時扔到了地上,墨色的發里落了一層白茫茫的薄雪,眼睫毛上也落了一層,一眨一眨的,像毛茸茸的兩把半圓的扇子,眼睫下嵌了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睛,水汪汪的,霧氣氤氳,鼻子與臉蛋都紅紅的,唯獨唇色蒼白,大概是凍得發抖,她肩膀一顫一顫的。

    這家伙,就是來克他的!

    鳳青壓下心頭的酸軟,嗓音已經輕得不能再輕,耐心地哄:“乖,先回家去。”等捋清楚,等他能心平氣和地看這張臉,等他將那晚的邪火壓下,等他……

    桃花紋絲不動,咬著牙,就是不走,也不哭,倔強極了。

    鳳青平息了氣息,深深吐了一口濁氣,喃了一句:“你沒有錯,錯的都是我。”

    完,他轉身,腦中有什么一閃而過,是那晚上,他的劫難,他沒有渡過去的劫。

    一地凌亂的女子衣裙,少女姣好的**,浸泡在水里,清澈見底,全部映入他眼簾,毫無遮攔。

    少女靠在浴桶一側,微微揚起了下顎,露出精致的鎖骨,眼眸迷離,輕聲低語著。

    “青青……我熱。”她。

    含含糊糊,她沒了意識,咬字不清,只是他聽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她光裸的身體,纖細又青澀……

    他幾乎顫了一下手,慌忙揮袖,關了門窗,遮了照明的玉,頓時室內一片昏黑。

    他側過身去,問:“還起得來嗎?”

    聲音微砸,有些急促,帶著他自己都陌生的顫意。

    可浴桶里的姑娘根本沒有意識,悶悶哼哼地,一直喊他的名字:“青青。”

    她喊他時,帶著毫不掩飾的眷戀,吳儂軟語,有著豆蔻年紀的輕軟,像綿軟的羽毛掠過。

    “青青。”

    “青青……”

    看來是完全不清醒了,罷了。

    鳳青遲疑了很久,轉開目光,往前走了一步,緩緩伸手,觸及到了一片滑膩的皮膚,滾燙滾燙的。

    浴桶里的姑娘幾乎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的手,靠過去,本能地截取他身上的涼意。重重吸了一口氣,他才扯過屏風上的外袍,胡亂裹住她,盡量避開衣服下裸露的肌膚,抱著她回了榻上,扯了被子,一股腦就給她蓋上,他這才抽回橫抱在姑娘腰間的手,卻被拽住了。

    “青青。”被子里的人兒無意識地喃了一句。

    鳳青傾身,湊過去聽:“嗯?”

    她低低的哭腔:“桃花難受。”聲音煙熏似的,又干又啞,抱著他一只手,用身子蹭他,外袍早便遮不住了,被子下不著寸縷的身子滾燙滾燙的。

    鳳青動作僵了一下,輕斥:“躺好。”盡量平息莫名升騰起來的一股燥意,低哄,“乖,別動了。”

    家伙便真不動了,只是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滾下來,嫣紅的唇,無意識地呢喃他的名字:“青青……”

    鳳青抽回去,探了探她皓腕的脈相,怔了一下,眸光頓時沉下,陰沉沉地覆了一層暮靄。

    竟是冥魘花毒……

    他立馬起身,在柜中翻找,取了一個藥瓶又折回榻旁,喂了一顆到她嘴里。

    “乖,吞下去。”

    姑娘很乖,吞了,還舔了舔發干的嘴角,很快便起了藥效,她呼吸聲慢慢平靜了,乖乖巧巧地窩在被子里睡覺,鳳青便守在一旁,只是,才消停了一會兒,她便又開始掙扎扭動了,一直喊熱,將被子蹬掉,脖子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整個身子泛著淡淡的緋色,嘴里無意識地輕哼。

    “青青。”

    “青青。”

    “青青……”

    一聲一聲,都像撓在鳳青心頭的爪子,磨人得緊,很燥,怎么壓都壓不下去,從未有過如此情緒,他有些手足無措,又心疼姑娘,用袖子給她擦臉上的汗,壓著粗氣,輕聲地詢問:“還難受?”

    她頭:“嗯嗯。”眼睛睜不開,眼角掛著淚花,來來回回地喊著,“青青,難受。”

    冥魘花的毒性終究太強,便是妖類也壓不下去,何況她是人族。

    鳳青沉吟了片刻,按住她不安扭動的肩,附身,唇貼著她的唇,滾燙滾燙的,輕輕吮吸,將她體內冥魘花的毒一一攝取引渡到自己身上。

    之后,便全部亂了……

    已經分不清了,到底是冥魘花的毒,到底是誰中了毒,到底是誰不清醒……

    “青青……青青。”

    她緊閉著眼,一直喊一直喊,不安著,顫抖著,嗓音輕軟稚嫩。

    鳳青視力極好,即便黑暗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被他摟在懷里的姑娘,渾身通紅,白皙的脖頸上遍布了紅痕,灼灼刺目。

    他猛地后退,跌坐在了床前,恍然驚醒。

    他到底做了什么,對一個十三四的姑娘,動了這樣強烈的欲念。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起身,扯過被褥,蓋上女孩兒光裸的身體,蹲在地上,喘息了很久很久,才撿回掉在地上的藥瓶,又給她喂了三顆,然后將整瓶藥,盡數吞下,他想,一定是他體內的冥魘花毒在作祟,轉身,去柜中又翻出了兩瓶藥,仰頭全部灌進腹中,調息了許久,那燥意才稍稍壓下。

    折回床邊,他不敢離得她太近,渡了一口真氣給她,直至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的紅痕全部消失,這才拾起她的衣服,閉上眼,一件一件給她穿上,他手臂上,沁出了薄薄一層汗,青筋暴起,他甚至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全是**。

    沒用,至涼至陰的藥都壓不下去,他參了一千年佛法,一夜便破了。

    鳳青不記得他是如何慌不擇路地逃出那間屋子的,只知道,整整三日,他心神不寧。

    “青青!”

    身后的姑娘哭著喊他,心又難過。

    鳳青收回燥亂的思緒,回了頭,低聲嘆息:“你沒錯,都是我的錯。”看著那的人兒,他涼涼失笑,“是我鳳青沒有資格當你的師傅。”

    桃花立馬接話了,半大的孩子神情可認真了:“誰你沒有資格的,青青,我很笨,天資愚鈍,學不好妖法,入你聽茸境當弟子也不是要學藝,更不想出師,我就是想賴著你而已,想天天纏著你,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你,然后——”

    勾引你!撲倒你!

    她正氣凜然地大聲道:“你有資格的,因為桃花很喜歡很喜歡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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