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生產(chǎn),整個清漪院也僅僅只是亂了一下,畢竟婉兮不是第一次生產(chǎn),高嬤嬤她們有經(jīng)驗有準(zhǔn)備,自然能很快就能適應(yīng)突狀況,并且行動起來。
之前胤禟為了婉兮和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可以是各方面都顧及到了,所以婉兮一動,清漪院里的人便在高嬤嬤她們的指揮下迅動了起來。
婉兮躺在早就準(zhǔn)備好的產(chǎn)房里,肚子很疼,可她不敢叫出聲來,害怕耗費太多的力氣影響后面的生產(chǎn)。
齊佳氏見婉兮如此鎮(zhèn)靜,原本有些紛亂的心思慢慢地也平靜下來,然后跟著眾人忙活,就想著能讓婉兮平安產(chǎn)下孩子。
清漪院里的動靜并不,而且后院里的那些女人早就盯上了婉兮,若是可以,她們巴不得婉兮一尸兩命,這樣,不僅可以讓胤禟重新流連后院,還能空出三個孩子來。雖自己生得才是最好的,可是胤禟不來,又或者再出一個像婉兮這樣如妖精一般的女人,這身邊能有一兒半女的,也能聊以慰藉。
董鄂氏有心借腹生子,只可惜玉惠的事情不成,再加上三年一度的大選在即,她這才消停了一些時日,現(xiàn)在瞧著婉兮又要生產(chǎn),她這心里就跟貓抓似的,一刻不得安寧。
現(xiàn)在的董鄂氏想要一個孩子都快想瘋了,可不管是她還是她安排的人都不能得逞,相反是她最為忌憚的完顏氏,一個接著一個生,這叫她如何能容忍。
尹嬤嬤倒是想阻止,可是她越勸,董鄂氏就越瘋狂,再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勸阻引起了董鄂的疑心,董鄂氏牢騷歸牢騷,卻沒有吩咐她去做事,這讓尹嬤嬤覺得十分不安。
近來,董鄂氏的動靜不,光是往府外送信就有好幾次,只是這信是董鄂氏讓珍珠親自去董鄂府送的,并沒有告訴她,她又不能刻意打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測。之后尹嬤嬤倒是找佟姑姑商量了番,可兩人未有所得,只能將此事報與林初九知曉,以便真有什么事也能夠防范一下。
這時間晃然過去,一轉(zhuǎn)眼,清漪院的那位就動了,尹嬤嬤看著面色隱含期待的董鄂氏,心里‘咯噔’一下,瞬間冰涼。
董鄂氏看不明白,她這個局外人卻不一樣,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主子爺對完顏側(cè)福晉可不只是簡單的寵愛,那是有真感情的,所以即便完顏側(cè)福晉沒了,福晉也不可能如償所愿,甚至有可能毀了主子爺。
自古只一個‘情’字最傷人。
“你,快去找林初九的人,讓他們心,福晉怕是有所圖謀。”孕婦生產(chǎn),能圖謀的地方就是產(chǎn)房,尹嬤嬤害怕真出了事,她們這些人也一并受到牽連。不是她這個做奶嬤嬤的狠心,而是福晉為人涼薄,做事又太不顧后果,她們這些人即便有忠心也被她的自私磨得所剩無幾了。
“什么!”佟姑姑聞言,吃了一驚,她還道福晉想通了,現(xiàn)在看來,是她們想得太好了,“行,我馬上去報信,只盼著一切都還來得及。”
尹嬤嬤了頭,轉(zhuǎn)身又回了董鄂氏身邊,佟姑姑不在,她就得幫她兜著一,以免董鄂氏突然之間有吩咐,來不及應(yīng)對,引懷疑。
清漪院的產(chǎn)房里,婉兮流著冷汗,感受肚子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緊抓著身下褥子的指節(jié)都開始泛白了,即便她很冷靜,但是只瞧著產(chǎn)房里的情形,就連能想到她此時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兮兒,沒事的,很快就好了。”齊佳氏看著女兒面色慘白的樣子,心里很是心疼。
“額娘,我知道的,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我沒事的。”婉兮看著齊佳氏眼底的焦慮,不由地忍痛擠出一絲笑容來安慰她。
高嬤嬤看著婉兮大汗淋漓的模樣,再看齊佳氏滿眼憂慮的樣子,輕嘆一口氣,夫人這是關(guān)心則亂。“夫人,這里的接生嬤嬤都是經(jīng)過精挑細(xì)選的,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我放心,放心。”齊佳氏也知道自己的心亂了,不由頭,生怕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婉兮。
門外,胤禟得到消息,趕到清漪院門口,聽到產(chǎn)房傳出的婉兮壓抑的痛呼聲,不由地雙拳緊握,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他都要直接沖進(jìn)產(chǎn)房了。
原本跟在胤禟身邊的林初九搬了把椅子,讓胤禟坐下,隨后因著他安排在正院的廝過來,這才轉(zhuǎn)身去問了一下情況。原本他還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可等廝完,他心里一顫,就知道要出大事了,連忙回去,準(zhǔn)備跑回去往胤禟面前一跪,輕聲道:“主子爺,出事了?”
胤禟面一遍,伸伸手,示意身邊的人往后退了退,冷聲問道:“什么事?”
“剛才正院里的廝來傳,是福晉動了手腳,只是這次她避著尹嬤嬤她們,所以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林初九心里一陣哆嗦,直嘆福晉自己喜歡作死就算了,偏偏每次都連累他們。
“去,讓聽蘭和于嬤嬤都進(jìn)去,爺?shù)故且纯矗@次又耍什么樣的花招。”胤禟眼里滿是冰寒,周身繚繞著一股淡淡的殺氣,讓人心驚膽顫,不敢輕易開口。
產(chǎn)房里,婉兮的這次生產(chǎn)并不順利,從到現(xiàn)在,按禮應(yīng)該宮口應(yīng)該開了,畢竟她這一直以來都很注重保養(yǎng),即便之前有影響,之后也是補回來的,再加上生產(chǎn)之前,她天天都有御醫(yī)嬤嬤幫著把脈摸肚,知道自己的胎位很正,卻不想生產(chǎn)之時,她都感覺到孩子在掙扎著想出來,偏生她就是生不出來,這讓她覺得疑惑,也讓她覺得不安。
這時,聽蘭和于嬤嬤進(jìn)來,婉兮一見她們,心里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氣。聽蘭和于嬤嬤都懂醫(yī)理,只要有她們在,找出問題不是難題。是矣,婉兮直接沖著兩人招手,悄聲吩咐兩句后,聽蘭和于嬤嬤也不避諱,直接就動了起來。
婉兮這次差陰溝里翻船,若不是她警惕性高,再挨上一會兒,出事的怕不只是孩子,指不定還有她。
真是好算計,一尸兩命,便宜都讓人給占了。
齊佳氏瞧著聽蘭和于嬤嬤的舉動,心里一陣氣急,千防萬妨,還是沒防住,若不是婉兮警醒,指不定就真著了別人的道。
聽蘭和于嬤嬤將產(chǎn)房里的接生嬤嬤統(tǒng)統(tǒng)搜了一遍,竟然查出一個接生嬤嬤身上帶著特殊的香氣,仔細(xì)一查,便現(xiàn)其中一人的袖口和頭上戴的絹花都有藥粉,那味道于嬤嬤她們只是一聞便臉上大變,顧不得話便直接將人給揪了出去。
聽蘭在醫(yī)理這方面頗有心得,因著是照顧婉兮的關(guān)系,各種藥物她都有涉獵,現(xiàn)在一聞這藥粉,便知是讓產(chǎn)婦的產(chǎn)道無地順利打開的,時間久了,不僅孩子會胎死腹中,就連產(chǎn)婦也容易血崩,雖然現(xiàn)得早,可聽蘭依舊害怕出事,所以就將接生嬤嬤的事交給了于嬤嬤,她自己則連忙跑去煎藥了。
胤禟坐在門外,聽聞里面查出一個有問題的接生嬤嬤,氣得渾身抖。他還以為自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現(xiàn)在瞧著,倒是他太過自信了,才讓董鄂氏有了可趁之機(jī),“林初九,把人押下去,好好招呼,爺?shù)故且纯矗降资鞘裁礃拥挠补穷^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林初九對上胤禟冷若寒冰的雙眼,心里猛地一顫,“奴才遵命。”罷,便示意旁邊的人將準(zhǔn)備自盡的接生嬤嬤堵嘴拖了下去。
得罪了胤禟的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讓她解脫,先不她身后還有人,就胤禟這心中的一口悶氣不出,倒霉的可不僅僅只是這一人,怕是整個府里的人都得跟著倒霉。
胤禟坐在產(chǎn)房門口,雙眼微瞇,氣得全身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正院去將董鄂氏給處置了,以泄這心頭之恨。可他不能,他得忍著,得把事情都查清了,把那些參與的人都給辦了,免得這些人一次又一次地往他們這里伸爪子。
聽蘭端著煎好的藥過來時,注意到院子里的情況,心里不由地頭,她就知道依著主子的性子,肯定不會讓她家主子白白受這委屈的,要知道再慢一,指不定就的一尸兩命了。
婉兮在屋子里聽到胤禟的聲音,滿意地頭,不管今日出手的人是誰,她都不會放過此人。若只是動她,她若無事,最多也就是打個臉,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可動了她的孩子,她定不會輕易罷休,這次若是輕易過去了,往后還有誰把她放在眼里,誰還會忌憚于她,她孩子的安危又有誰能保證。
“側(cè)福晉,先把藥喝了。”聽蘭將藥端到婉兮面前,讓婉兮喝掉。
聽蘭開得催產(chǎn)藥還是很有效力的,婉兮喝下之后,沒一會兒產(chǎn)道就打了,婉兮感覺到肚子里孩子的動靜,連忙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跟著接生嬤嬤的指揮用力地動作起來。
幸好現(xiàn)得時間尚早,聽蘭的藥也用得及時,這次不過半個時辰,婉兮肚子里的孩子便順利出生了,一旁的齊佳氏見狀,不由地大叫一聲,“出來了,出來了,上天保佑。”
“是個健康的阿哥。”接生嬤嬤們見狀,也紛紛松了一口氣,今兒個的生產(chǎn)可謂是一波三折,好在側(cè)福晉母子平安,否則她們這些接生嬤嬤恐怕都逃不過被牽連的命運。
婉兮到是不拘泥于孩子的性別,只聽見接生嬤嬤們孩子健康,頓時便安心了,此時的她累得連手指頭都動不了,能一直撐著不昏睡,也僅僅是想確認(rèn)孩子的情況。
等接生嬤嬤把孩子收拾好,齊佳氏便抱著孩子走到婉兮的床頭,柔聲道:“放心吧!孩子好著呢!”
“那就好。”婉兮笑了笑,這才放心地陷入黑暗之中。
“兮兒——”齊佳氏見婉兮閉上眼睛,不由地嚇了一跳,一旁的聽蘭幫著婉兮把了把脈,輕聲道:“夫人放心,側(cè)福晉只是太累,睡著了,沒有大礙。”
“那就好,那就好,快把阿哥抱出去,給九阿哥報喜。”放下心,齊佳氏立馬將懷里的孩子交給一旁的接生嬤嬤,她自己側(cè)癱在一旁,顯然這一次,她也是真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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