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確如八福晉所想,胤禟回府之后聽王安起董鄂氏應八福晉之邀準備出府被攔后,怒極反笑,連聲了三個‘好’字,隨后砸了手中的茶盞,直接傳令將董鄂氏禁足三月。
“蠢貨!死到臨頭還不吸取教訓,她這是篤定爺不能要她的命嗎?”胤禟雙眼微瞇,眼里滿是冰寒地道。
胤禟的語氣十分嚇人,王安和林初九均被嚇了一跳,“主子爺息怒。”
“息怒?爺瞧著她這是逼著爺把她給結(jié)果了。上次的事情才過去幾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八福晉湊到一塊,生怕爺?shù)娜兆舆^得太安穩(wěn)。”胤禟扭著唇,心中對董鄂氏的殺意直接迸,若不是她不在,指不定胤禟現(xiàn)在就把她給結(jié)果了。
王安和林初九雙腿軟,這樣暴怒的胤禟真心少見,即便是從前,那也只是胤禟的手段駭人,而現(xiàn)在胤禟周身繚繞的殺氣就讓人覺得膽怯。想來大阿哥被圈禁從某種程度上也讓他受到了影響。
細細想想也覺得是,目前這階段,看似三阿哥受益,實際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三阿哥在舉報大阿哥魘咒太子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失去了登上那個位置的資格。
康熙喜歡什么?
喜歡兄友弟恭,喜歡祥瑞功績。
大阿哥被圈禁是為什么?是因為他直言要幫康熙斬殺太子,才引得康熙心驚,甚至厭惡,而三阿哥舉報大阿哥,且不這事的真假,就他的舉動,其實從某方面來,跟大阿哥要置太子于死地沒什么兩樣。
如此,三阿哥怎么可能得康熙的心意。
但是太子被廢,大阿哥被圈禁,三阿哥無希望,八阿哥和十四阿哥受斥責,看著似乎誰都有希望,可表現(xiàn)出來的又好似誰都沒希望,氣氛詭異,難免讓人覺得心悸。
“林初九,派人盯著八阿哥府,也派人盯著董鄂氏,近來府里不能有任何的差錯,否則爺唯你是問。”胤禟想著這幾天生的事情,心里無比慶幸當時拉了老十三一把,否則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怕是誰沾上太子誰倒霉。
“奴才遵命。”林初九抖了抖身子,面上恭敬,心里卻暗罵董鄂氏作死。
瞧瞧人家完顏側(cè)福晉,妥妥的賢內(nèi)助,事事都以主子爺為先,這也難怪主子爺要把人捧在手心里,反而福晉,那真真是沒干一件人事,天天作死,偏偏自己又不死,總是連累他們這些奴才算怎么回事。
老天是有眼,先劈道雷劈死她!
董鄂氏還不知道胤禟心里真正的想法,光是聽到自己被禁足就已經(jīng)夠讓她惱怒的了,自然,她不會把這件事的責任歸納到自己身上,也不敢算在胤禟身上,那唯一能讓她覺得怨怪的也就只有婉兮了。
珍珠和胭脂冷眼看著董鄂氏將屋里的擺設砸得一干二凈也沒半句話,因為她們知道不管是惡意還是好心,在董鄂氏這里都不管用,與其惹禍上身,還不如冷眼瞧著,而這種想法在聽琴同她們接洽之后,就變得更加明顯了。
“完顏氏,總有一天,本福晉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的!”董鄂氏抬手將一旁的花瓶高高舉起,然后摔了出去,看著花瓶撞到地板變得粉碎,董鄂氏不僅沒覺得心疼,相反地露出幾分嫌惡的表情道:“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珍珠垂著眼瞼,心里一陣譏誚,一個花瓶擺著好看就是全部,難不成還指望它摔不爛打不碎么?
董鄂氏卻不管這些,胤禟越是罰她,她就越恨婉兮,也就越加堅定地想要同四福晉和八福晉合作,只是現(xiàn)在不行,那便換作其他時候,反正這時機也不是有就有的。
正院里的事情,董鄂氏才泄完,婉兮那邊就已經(jīng)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只是婉兮并不在意,甚至心情不錯,那模樣,頗有幾分知道敵人過得不好就心安的感覺。
聽竹她們瞧著婉兮不氣反笑的模樣,紛紛松了一口氣,她們就怕婉兮氣壞了身子,現(xiàn)在婉兮能想得開,她們也就放心了。
這后院,算計頗多,明里暗里,話帶刺只是最基本的,背地里捅馬子也是平常,若是事事計較,只會無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好在婉兮想得明白,也從不為難自己,所以日子從來都是怎么舒坦怎么來。
胤禟從書房里過來時,一進內(nèi)室就看到婉兮趴在炕上逗弘煦玩,母子倆你來我往的,玩得十分開心,時不時會出一陣歡笑聲,讓站在門口的胤禟也不由地帶上幾分淺笑。
“側(cè)福晉,主子爺來了。”聽竹看著站在門口久久不動的胤禟,再看玩得高興的母子倆,輕聲提醒道。
婉兮聞言,轉(zhuǎn)過頭,看到胤禟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意更甚,她原本還在想胤禟什么時候會過來,沒想到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就直接過來了。
“爺,快過來,弘煦都會叫阿瑪了。”婉兮高興地朝著胤禟招招手,那嬌俏的模樣讓胤禟原本有些僵硬的神情變得柔和不少。
胤禟上前幾步,坐到炕旁,看著婉兮抱著弘煦倚在自己身旁,臉上的笑意不禁又深了幾分,“爺聽你今天又威了?”
“爺就會取笑妾身。要不是為了爺,妾身哪管那么多,而且爺沒聽見福晉得話,妾身一個妾還管到嫡福晉的頭上,哼,當誰想管來著!”婉兮皺皺俏鼻,頗有些嫌棄地道。
胤禟一直保持著側(cè)耳傾聽的姿勢,眼刻聽她這么,竟是一下子愣住了,他曾過,只要董鄂氏一直老老實實的,這個福晉的位置無人能搶。但是現(xiàn)實是董鄂氏并不信他的話,甚至不斷地作死挑戰(zhàn)她的極限,胤禟相信或早或晚,他都會把董鄂氏給收拾掉的,到時這嫡福晉的位置,似乎誰坐都不好。
他不愿意委屈婉兮,也不愿意委屈幾個孩子,但要把婉兮扶正,就必須得到皇上的許可……
對,皇上的許可。
康熙那里,胤禟還真沒把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依著康熙的性子,不是救駕一類的功勞怕是很難達成所愿。若是換成四哥的話,他反而覺得有些希望,雖然四哥為人古板,但是絕對夠義氣,只要他不變心意,想必將來他若上位,他提這個要求應該不難達成,畢竟婉兮對四哥也是有幫助的。
“好,嬌嬌若是不喜歡,不管便是。”胤禟笑著哄了一句,對于婉兮的性子還是很縱容的。
而婉兮在胤禟面前一向是能折騰的,換句話,大事她分得清,事基本上都是作死作過去的,就像現(xiàn)在,不只自己作,還抱著兒子一起作。
“那也不行,爺要是被別人牽連,心疼的還是妾身。”婉兮抱著弘煦,一下子倒在胤禟懷里,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扯著他的衣裳,那夾雜著酸味的語氣讓林初九和聽竹她們都不自覺地退后幾步,低眉順眼地站在角落里,免得礙了他們的眼。
側(cè)福晉又開始作了,每次只要心里有不滿就可勁地作,換作其他人,肯定要惱怒而去,偏偏主子爺就吃這套。瞧瞧剛進來時的臉色,再看現(xiàn)在笑成一朵花的樣子,想來,這一物降一物的法還是有根據(jù)的。
“行行行,嬌嬌如何就如何,再過幾天,咱們?nèi)デf子上住幾天,這里的事就先不要管了。”胤禟想著胤禛得那些話,覺得暫且避避也不錯,而且就四哥的分析,他也察覺到了不對。
太子被廢,儲君的位置引得原本就激烈的爭斗亂也成了一鍋粥,原本只是在暗地里的算計,現(xiàn)在更是擺到了明面上。不管康熙是何想法,現(xiàn)在他們的確不適合摻和進去,畢竟從康熙的言論之中不難看出他的打算——復立太子,重新找回平衡。
也對,他那位好八哥雖然被貶被斥,可是他展現(xiàn)出來的勢力卻讓人心驚,那半朝堂的大臣都推舉他,號召力比康熙還大,康熙要是沒有想法,那就怪了。
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顯然,八阿哥這個椽子已經(jīng)被盯上了,爛與不爛,看得還是康熙的意思。
“真的嗎?不會影響到爺嗎?”婉兮聞言,先是一喜,隨后思及近來生的那些事,不由地有些擔心。
“放心吧!爺這是順了皇阿瑪?shù)囊馑迹刹皇亲宰髦鲝垺!必范K嘴角微揚,眼里卻過一絲嘲諷,他現(xiàn)以往急于得到康熙認可的自己,現(xiàn)在似乎很久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了。
認可么?
想來是不需要了,就這樣簡簡單單地保持表面的信任和平靜,再深一,他怕自己會更失望。
“那真是太好了,弘旻他們之前還想去莊子上看他們的伙伴,而聽雨也她還有好多東西沒學會,現(xiàn)在去正好,想必冬天比之前更有趣。”婉兮一聽不影響他,立馬就開始張落著讓聽竹他們收拾東西,她懷里的弘煦也跟著高興的拍巴掌。
胤禟瞧著她開心的模樣,也不阻攔,只是轉(zhuǎn)身的瞬間,吩咐林初九將董鄂氏看好,不以后如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是絕對不能出現(xiàn)問題的,特別是跟八阿哥府的人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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