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說話?”蕭寒低聲喝問道,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剛剛,他非常清晰的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卻感受不到周圍有任何人的存在,這立即讓他高度警惕了起來。.org
盡管身處冒險者之城,但他依然沒有放松絲毫警惕。
“好淡,好淡,主人的味道好淡啊!”這一次,詭異的聲音在蕭寒的房間中響起,無比清晰的傳入了蕭寒的耳中,圍繞著蕭寒的身體旋轉,仿佛是看不見的鬼魂在說話。
盤膝坐在床上的蕭寒突然凌空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在地上,他雙眼警惕的掃視四周,神識散發出來,將整個客棧都給籠罩起來,試圖找出說話之人究竟在何處,但讓他失望的是他竟然沒有半點發現。
剛剛就出現在他耳邊,并且聽得無比真切的聲音就仿佛不是人說的似的。這道聲音不同于玄尊強者掌握的傳音,因為玄尊的傳音是直接在耳中響起,根本就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不像剛剛那樣,他竟然能準確的捕捉到聲音的發源處,并且還就在他的身邊,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感到毛骨悚然,就仿佛是有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鬼魂在自己身邊說話似的。
“究竟是誰在說話!”蕭寒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這樣詭異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是回應蕭寒的問話,突然間,原本黑暗的房間逐漸的變得明亮了起來,只見一絲絲光源在房間中匯集,逐漸的凝結成一個人的虛影。
那是一個身穿粉紅色長群的小女孩,看上才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長得非常可愛,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小女孩的身影是虛的,并非實體,她的身軀仿佛完全是由光線凝聚而成。隨著她的出現,房間內的黑暗都完全被驅散,變得明亮了起來。
蕭寒的瞳孔縮小成針眼大小,他目光緊緊的盯著小女孩,一副見了鬼似的。
“你是誰?”蕭寒沉聲低喝道,面對一名看上去毫無半點威脅的小女孩,他已經高度警惕了起來,這個小女孩實在是太邪門了。
小女孩好奇的望著蕭寒,然后圍繞著蕭寒的身體走了幾圈,目光不停的在蕭寒身上來回掃視,茫然不解的喃喃自語:“好淡,好淡,主人的味道好淡,但是你明明不是我的主人啊!喂,你是誰啊?”
小女孩說的話聽得蕭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蕭寒依然沒有放松絲毫警惕,答道:“在下蕭寒,不知小妹妹你究竟是誰?為何來到我的房間?”
“蕭寒?”小女孩眉頭微微一皺,露出思索的神色,下意識的問道:“蕭寒是誰呀?”
“蕭寒就是我!”蕭寒面部的肌肉輕微的抽動著。
小女孩的目光再次落在蕭寒身上:“你叫蕭寒?不對不對,你不是我主人,我的主人名字不叫蕭寒,而且也沒有你這么弱小,可是奇怪耶,我為什么會聞到了主人的味道呢?難道是我聞錯了?不可能不可能,主人的味道我是絕對不會聞錯的,雖然很淡,但是我依然能分辨出來。”
小女孩眼珠轉動了幾圈,忽然對著蕭寒嘻嘻笑道:“大哥哥,你告訴靈兒好不好,你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主人,我主人現在在什么地方,他為什么這么久了都不回來看靈兒啊!是不是不要靈兒了,把靈兒給忘記了。”說道后面,小女孩的眼睛微微發紅,看樣子似乎就要哭出來了似的,非常的委屈和傷心。
看著小女孩可憐楚楚的樣子,蕭寒的心弦被深深的觸動,他仿佛見到了一位失去父母的孩子正在辛辛苦苦的尋失散的父母,是那樣的無助,那樣的孤苦。
“小妹妹,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還有你主人又是誰,或許我還真在什么地方見過呢!”蕭寒試探的問道,而在他腦中,迅速的把所有自己認識的大人物都給想了一個遍。
“我是靈兒啊!不過別人都叫我大陣之靈,至于我的主人,你應該是知道的,他就是這座城市的城主!”小女孩答道。
“這座城市的城主?”蕭寒怔了怔,低聲叨念一聲,似乎在想這座城市的城主是何方神圣,不過旋即,蕭寒臉色驟然大變,驚呼道:“你說什么?你的主人是冒險者之城的城主?”
“嘻嘻,對呀對呀,我的主人就是冒險者之城的城主,大哥哥你果然知道我的主人,快告訴我我的主人現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好不好,大哥哥,求求你了。”小女孩一臉興奮的說道,后面逐漸的轉變成哀求,可憐兮兮的望著蕭寒。
蕭寒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駭然的盯著眼前這名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冒險者之城的城主,從古至今就只有一位,那就是修真界第一強者辰東南!
而眼前這名小女孩的主人,竟然是當年的修真界第一強者——辰東南!這如何不讓蕭寒震驚。
良久,蕭寒終于緩緩的平靜了下來,他驚魂未定的盯著小女孩,質疑道:“小妹妹,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冒險者之城的城主辰東南就是你的主人?”到現在,蕭寒都寧愿相信是自己聽錯了。
“是啊是啊!他就是靈兒的主人,靈兒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當初靈兒的名字還是主人給我取得呢!只是主人離開了很長時間,都不來看望一下靈兒,靈兒好想好想主人啊!”小女孩神情寂寞的說道,這一刻,她那嬌小的身軀看上去是那樣的孤獨。
蕭寒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他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名小女孩,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眼前這名古怪的小女孩,莫非還真的是和辰東南同一個年代的人?
想到這里,蕭寒突然意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這讓他的心忍不住的戰栗了起來,如果眼前這名小女孩真的是和辰東南同一個年代的人物,那她究竟活了多長時間了?
“大哥哥,求求你告訴靈兒好不好,主人它究竟在什么地方?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看靈兒,靈兒好想好想主人哦。”小女孩淚眼汪汪的盯著蕭寒,可憐楚楚,我見猶憐。
看著小女孩這幅可憐的樣子,蕭寒心中也生氣了一絲愛憐之心,但小女孩所說的話卻是語出驚人,讓蕭寒都不知究竟該如何回答。
辰東南那是上古年間的人物,盡管是修真界第一強者,但依然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早已去世多年了,如今遺留下來的只有當初那顯赫的威名罷了,蕭寒怎么可能見過辰東南。
“大哥哥,求求你了,告訴靈兒好不好,主人它究竟去了哪里?”見蕭寒不語,小女孩再次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蕭寒心中暗暗嘆息一聲,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小女孩,沉吟了下,說道:“小妹妹,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主人。”
“不可能的,大哥哥你騙靈兒,靈兒的鼻子可靈了,大哥哥你騙不了靈兒的,大哥哥你的身上有主人的味道,肯定見過主人的。”小女孩撅著嘴說道,滿臉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蕭寒搖頭苦笑,“小妹妹,你肯定是弄錯了,我真的沒有見過你的主人,雖然你的主人是修真界第一強者,但現在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你的主人早已經大限到來而坐化了。”
“大哥哥你騙人,主人神通廣大,早已經超越了大限的束縛,與天地同壽,怎么可能坐化呢!大哥哥你騙不了靈兒的。”靈兒有些生氣的嚷嚷道,對蕭寒說她主人已經坐化表示非常不滿。
蕭寒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眼前這個來頭有些嚇人的小女孩了。
“大哥哥,求求你了,你就告訴靈兒主人在哪里好嗎?靈兒一定會報答你的。”小女孩不停的重復這一句話。
“小妹妹,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真的沒有見過你的主人啊!”蕭寒一臉無奈的說道。
小女孩有些著急了,哭喪著臉,嗚咽道:“可是,可是,可是你身上明明有有主人的味道,雖然很淡,但還是瞞不了靈兒的,大哥哥你肯定見過主人的。”
“有嗎?”蕭寒仔細的查看了下自己的身軀,他也感到很奇怪,眼前這名小女孩怎么總是說自己身上有辰東南的氣息呢!但他敢肯定,他絕對沒有見過辰東南。
突然,蕭寒腦中靈光一閃,道:“小妹妹,或許是我身上有你主人曾經留下的東西吧!所以你才會感覺到你主人的味道。”
“真的是這樣子的嗎?大哥哥你真的沒有見到我主人?”小女孩神色間有著說不出的悲傷和凄涼。
“我發誓,我蕭寒從未見過你的主人!”盡管蕭寒不忍心讓如此可愛的小女孩難過,但為了徹底打消她心中的誤會,只得這樣做。
小女孩愣住了,她站在那里呆呆的看著一臉認真的蕭寒,似乎有些不敢接受這個事實。如此姿勢持續了幾個呼吸之后,突然“哇”的一下哭了出來,嗚咽道:“主人,你究竟在哪里啊!你是不是真的不要靈兒了,靈兒好想好想你啊!主人,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小女孩哭得非常傷心,隨著哭聲,她的身軀也在不斷的變淡,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蕭寒眼中,令的房間重新陷入了一片黑暗。
“嗚嗚嗚嗚……主人,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快回來看看靈兒吧!靈兒好想你好想你……”漆黑的夜空中不斷的傳來小女孩那凄涼悲傷的哭聲,聲音不斷的遠去,在整片天空中響起,最后逐漸的消失。
聽著小女孩那悲傷的哭泣聲,蕭寒仿佛也受到了感染,心情變得沉重了起來,而內心深處對剛剛出現的小女孩生出的愛憐之心。
蕭寒重新把燭火點燃,然后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此刻已經是凌晨三更,冒險者之城內是一片寂靜,剛剛小女孩發出的聲音似乎沒有被任何人聽見。
蕭寒把窗戶關上,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從儲物戒指內拿出三張僅有巴掌大小的雪白獸皮出來,捏在手中翻來覆去的認真端詳。
因為在他身上,最為神秘的就只有這三張不知是什么來歷的獸皮了,曾經,就是這三張獸皮當中的一張,就讓擁有玄尊強者坐鎮的武氏氏族走向了滅亡。
“莫非,這三張獸皮是辰東南當年留下的。”蕭寒心中暗暗嘀咕。
雖然蕭寒猜測這三張獸皮有可能是辰東南留下的,但他完全不知這些獸皮中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如果說這是一張藏寶圖,但是在這上面卻沒有任何紋路以及路線之類的圖案,看上去就仿佛完全是一張非常普通的獸皮,唯一與種不同的地方就在于這三張獸皮都非常的柔韌,根本就無法破壞。
蕭寒捏著三張獸皮翻來覆去的端詳了好一陣子,最后還是毫無所獲的將之收回儲物戒指內藏起來。這可是讓強大的武氏氏族都因此而陷入滅頂之災的東西啊!蕭寒可不敢暴露出去。
接下來,蕭寒足不出戶的在客棧內呆了兩天的時間,一直到兩天后冒險者之城舉辦的一年一度的拍賣盛會開始,才離開了客棧。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里,那個叫靈兒的小女孩也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清晨,蕭寒抱著陷入沉睡的小花豹來到了由冒險者之城舉辦的拍賣會場處,然后耗費十枚紫金石購買了一張入場票,就順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的進入了拍賣會場中。
拍賣會場內的空間非常大,總共被分為七層,每一層都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座椅,放眼望去,至少也有上萬個,若是將七層相連起來,起碼能容納十萬人。
在這座由冒險者之城出面舉辦的拍賣會場中,并沒有設立貴賓包間,有的只是完全一致的普通座椅,無論你在外面是名聲顯赫的一家之主,還是默默無聞的行腳商人,身份地位都將完全相等,沒有任何優越的地方。
蕭寒懷中抱著熟睡的小花豹走到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處坐了下來,懷著激動澎湃的心情靜靜的等待著拍賣會的開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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