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對上余穎那一張臉的時候,那些官員就如同是當頭潑下一盆涼水,只敢心里一直嗶嗶幾聲,沒有人敢說出真實的意圖。
這些天打過交道后,才知道在這位軍政一把抓的地方大員眼里,比較喜歡那種敢動手殺人的那些野蠻人。
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并沒有高看一眼的想法。
如果是別的人,只怕他們中會有人感覺不忿,會要打個小報告什么的。
但這位的后臺太硬,最早彈劾這位的官員,已經被皇帝擼掉官職,回去當農夫去了。
這讓人知道,余穎不好惹。
所以那些不滿意的官員,一個個就是有意見,也不敢說話。
當然,他們不會認輸的。
于是這段時間里,那些志同道合的官員,都私下里聯合起來,準備聯名告狀,說余穎喜歡權勢,而且沒有一點點憐憫之心。
還有別的話,什么殺人如麻、斤斤計較。
當然最令人詬病的時候,余穎殺人太過。
對于這一切,余穎一直派著人盯著。
當然,余穎不打算怎么樣。
既然那些人,一味講什么仁義道德的官員,余穎就想著要是有一天,就讓他們去教化所謂的蠻夷之人。
畢竟打完卡魯部落,那一片大草原自然要納入帝國的版圖里。
那么余穎缺人。
這種嘴巴上最喜歡指手畫腳,應該先去帝國的新版圖里去做點貢獻。
既然他們一向是以仁義道德,高標準、嚴要求對待別人,那么他本人應該也是應該能做到的。
做不到,就沒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什么。
后來,在接到這些調令的時候,不少人是崩潰的。
他們心里是不肯的,但吏部的調令讓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去。
余穎這一招,倒是讓那些官員嘴巴少了不少廢話。
不敢再嗶嗶個沒完。
再說多羅,此刻是蒙了。
這畫風不對啊!
早年的帝國官員一聽說部落的人認錯了,立馬就會寬宏大量地放過部落的人。
在他們看來:知錯就好。
而余穎則認為,知錯有個屁用。
而且知錯不改,就是部落一直的風格。
那么就應該打死那些死不改悔的家伙,讓他們見到帝國的旗幟就望風而逃。
此刻的多羅,吃驚地看著余穎。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看見余穎既沒有瞪著眼睛,也沒有板著臉,還以為余穎能夠開一面,放卡魯部落一馬。
怎么聽到這位的說法,竟然不是這樣。
多羅的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他這人早就練就察言觀色這個技能,自然聽出來,坐在那里的人,口氣很不對。
甚至那人竟然打算和部落的人,算前賬。
打算算前賬什么鬼?
說好的泱泱大國那種寬和的氣度在哪里?為什么這位根本就沒有?
在余穎心里,要什么泱泱大國的氣度?
來點真材實料才好。
氣度什么,都是虛的。
此刻的她,只想著給那些帝國的敵人們一個下馬威。
而卡魯部落,就是殺雞給猴看中的那一只雞,讓帝國周圍那些野心勃勃的家伙心里有數,帝國以后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敵人。
卡魯部落,那必定是成為一個歷史名詞。
之所以會這樣,是余穎覺的這個部落的人必須嚴加看管,甚至那些活下去的人,必須分開。
誰知道路女王教給他們什么東西?
后世里,能把物理、化學學得好的人,就能干出不少大事來。
所以,要小心。
另外,余穎打算這一次接管北方游牧部落的地盤。
不然一個卡魯部落倒下去,會有千千萬萬個部落站起來,會接著想要劫掠帝國。
只有把那個地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可以。
趁著現在,把帝國的地盤擴大才是正理。
所以余穎從心里早有一個想法,根本就不可能輕輕松松放過卡魯部落。
即使現在卡魯的力量,已經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但只要卡魯人還活著,說不定就會翻盤。
誰知道在多年后死灰復燃的卡魯人,會不會在另外建立國家之后敵視帝國?
甚至,那個國家會一直不懈余力的去做帝國的敵人。
偏偏有可能兩個國家挨得很近,有些討厭。
那么,不如從現在開始就直接滅了這個可能,卡魯必亡。
當然這件事,余穎已經告知皇帝,皇帝倒是很有興趣,畢竟這是開拓疆土。
母子兩個人還是很有默契的,所以這一次的戰斗中,余穎根本就是要最大限度打擊卡魯部落。
所以余穎對上想要和談的多羅,根本就不沒有太大的誠意。
這一次,那些以為帝國是他們的游樂場、養殖場的部落,會知道那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想法成為泡影。
從現在起,那種想要到帝國撒個歡的部落,都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多羅噌一聲蹦起來,問道:“你想要卡魯部落怎么辦?”
“你說吶?你當初是怎么想著對付帝國的人?是不是想屠城?”余穎說道。
多羅搖搖頭說:“怎么可能?”
“哈!”余穎嘴角浮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你們打算怎么對付帝國的人,那么我就想著怎么對付卡魯的人。”余穎說道。
這幾句話,就如同是晴天霹靂一樣打在多羅的頭上。
這一刻的他,冒出不少冷汗。
畢竟在開始的時候,他們部落的人的確是打算屠掉幾個邊城的。
其中就包括這一個城市,部落的人打算殺光男人,至于女人自然是取樂一番,也要宰掉。
這就是對帝國的威嚇。
然而遇到余穎,直接接住來犯之敵。
如果帝國的人知道他們原本的打算,來個同樣的回敬,那么
多羅的臉色變了好幾變,冷汗在不停地流著,看向余穎。
而坐在那里的余穎,看到這一幕,并沒有太過激動,相當的冷漠,指定是不打算放過他們的樣子。
甚至,對于他的舉動,余穎一點也沒有什么動容,只是說一句:“想要活的話,卡魯部落的人就要好好想想,是否手里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好走,不送。”
對于帝國的敵人,余穎是一點也沒有什么好感。
一想到,那些多帝國的人死在卡魯人的屠刀下,對卡魯人就沒有什么好感。
這一次,要不是余穎準備的好,只怕整個帝國都會卷進這一場戰爭中,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所以余穎才會這么冷漠,御敵在國門之外。
雖然說起來,余穎不是這個時空的土著,但在接受太子妃的委托時,自然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要扛在身上。
“那么,我回去商量一下。”多羅說。
然后他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余穎,就退出這里。
那個眼神中帶著一種仿佛看透了余穎什么秘密的感覺,讓余穎有些奇怪,也有些若有所思。
這家伙是什么意思?
事實上,多羅還真的看出一點什么。
所以當多羅騎著馬回去的時候,表情有些詭異,和他一起去帝國的人,已經看出來他的表情不好,就知道和談的事情只怕是泡湯,都不敢說話。
回去之后,多羅也沒有去見已經被趕下臺的路女王,就先和自己最好的朋友見面。
他們兩個關系很好,甚至同時擁有一個女人,所以他和他之間就是有話直說。
“怎么樣?”問話的人,是個看上去更加健壯,面容都有些憨厚老實的人。
他叫云塔,看上去是個傻大個,其實心有內秀。
“不成,遇到一個厲害的人。”多羅說道,“有東西吃嗎?我是又餓又渴。”
聽了他的話,云塔送上一些吃食,和水。
看上去,云塔仿佛根本就沒有擔心被圍困這件事。
其實他十分著急,當初多羅跑去和談的時候,他也是有些擔心的。
如今雖然不知道談的怎么樣?
但人還是回來了,還是沒有死掉或者是殘廢。
云塔松了一口氣。
而多羅真的餓了,原本以為帝國的人,一定會把部落的人奉若上賓,送上美酒佳肴,結果遇到一個很是仇恨部落的主。
所以,根本就沒有吃到任何東西。
多羅在回來的時候,就感覺餓了,才會要吃的。
如今,看到食物,更餓。
于是,多羅大大咬掉一部分糧食。
整個腮幫子都鼓起來,他還要往里面加點冷水,以免噎著。
最終吃喝完畢之后,他剔著牙,然后從嘴巴里吐出其中塞牙的東西。
然后,多羅開口道:“這個帝國的官員有些詭異。”
“詭異?什么意思?”
“難道是因為帝國人口多的原因,所以先后出來兩個不同一般的女人。”多羅喝了一口水,然后說。
“什么?這話是什么意思?”云塔道,神色上很是鄭重。
“吶,這兩個女人里,有一個就是路女王。”
云塔聽了之后,沒有說什么,路女王這不用說也知道。
然后,話癆多羅就開始嘮叨**:“雖然不知道這位肚子里還有什么貨,但她一定還有很多東西沒有講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看上去她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內心很是堅硬。”
“其實我早就知道不好,一個女人如果連親兒子都不怎么愛?那么她會有多少心?”云塔冷冷地說。
多羅一挑眉,沒有說什么。
“原本以為是那個病弱的皇子,因為父親的緣故,不得母親的歡心,結果等到她生下另外的孩子,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云塔道
“還真的是,她的心真的很冷,仿佛什么都不怎么放在心里,唯一在意的是回京城當皇太后。”說到這里的時候,多羅吧嗒一下嘴巴。
“也許,這就是她愿意生下幾個孩子的原因。”云塔冷冷地道。
多羅一聽,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下。
然后他想起來,路女王到了部落之后,第一個孩子是女孩,于是接著懷了一個,是個男孩。
男孩!
在部落里,男孩才是繼承人。
還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多羅在心里總結出經驗來。
其實,當初路女王是為了安卡魯部落人們的心,生下這兩個孩子。
不然,卡魯部落還真的不會有那么人跟從路女王。
就算是這位武力值比較強大,也不會有太多的人相信一個帝國的人,會跑來幫助帝國的敵人。
但路女王生下幾個孩子后,情況自然不一樣。
畢竟,一般女人要是有了孩子,心思就往往放在孩子身上,不見得對情人好,但大多對孩子好。
但云塔作為一個感覺很靈敏的人,能分得出來那是真情?那是假意?
而多羅被提醒之后,也感覺路女王雖然看上去對兩個小的,比對那個病秧子好,但更多是一個做戲,那種母子之間的親情寥寥無幾。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反倒是今天見的女人,倒是另外一個做派。
于是多羅慢悠悠地說:“今天我又遇到一個厲害的女人,比路女王差不了多少。”
“你為什么會這樣認為?”云塔說道:“難道你和她交流過?”
“嗯!遇到。“
“你在那塊遇到的?”
“就是那里的大營。”
“什么?大營?”云塔就是再沉得住氣,也是有些炸了。
畢竟在軍隊那里,基本上是女人的禁區,軍營里就沒有女性士兵。
當然,那種從事皮肉生意的女人除外。
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盯著多羅,看看自己兄弟說什么。
“其實,不一定覺得很好笑是吧?那位余督帥,身份不怎么對勁,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神龍不見首尾的”說到這里,多羅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這只是他的一家之言,萬一不對怎么辦?
“你是說,那位余督帥是女的?”
云塔有些迷糊前面的話,但后面的意思卻一下子秒懂,因為他們兄弟的關系太熟悉,所以就接了下來。
“這不可能吧?皇帝敢這樣做?這可是讓一個女人統帥軍隊。”云塔說道。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現在最大的對手竟然是個女人。
另外他回想了一下,說起來這個沒有見過面的余督帥,手段很是老練。
自從到了長吉府后,很快就把那里梳理了一遍,可以說很多想要搞鬼的,都一個個栽了。
但,怎么看,這種手段實在不是一個女人能做出來的。
怎么可能是個女人?
不過云塔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京城里的皇太后。
一提起她來,路女王這人就咬牙切齒,說那個女人就是奸猾無比的泥鰍。
皇太后也是個女人,也許的確是有可能來個女的。
而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路女王正在一邊偷聽。
因為現在形勢有些不對,卡魯部落被人全部堵住,打是打不了,跑還跑不掉。
她急啊!
畢竟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覺,怎么辦?
另外,她也怕卡魯部落把她賣了,好逃過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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