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眼挑中,看上去最窮兇極惡的大個子。
余穎選擇他,出于兩點考慮。
其一,他本身就是身高馬大的塊頭,胳膊上肱二頭肌、肱三頭肌、三角肌都在隆起,可見手臂上的力量不小。
這一點,讓他無懼其他男人的近身攻擊。
而且,他的神態上無懼那幾個纏著她們的人。
這一點很重要,是余穎選擇他的出租車的第二個理由。
那人并不畏懼那些人,這說明他有自己的底牌。
這樣好,不會被她們連累,丟了性命。
的確有人做了好事,就被殺掉。
因為做好事的人,在某些人看來是多管閑事,礙了他們的路。
于是,就會有人出手弄死做好事的人。
這是教訓其他人,不要做自己不應該做的事情。
就這樣,池魚就被弄死。
就比如剛才機場的事情,如果那個司機不夠強大,今天還好好地活著,開車載客,明天卻說不定已經變成臭水溝邊的死尸。
但要是所謂的池魚,不是咸魚,而是一條大白鯊的話,應該就沒有人敢做得太過分。
甚至余穎觀察出來,大個子不在乎的神態里,還帶著幾分嘲諷。
不過,他顯然在袖手旁觀。
客人要是想要坐車,他會載客。
拒載什么是不存在的。
但讓他自己來拉客,應該也做不到。
要是不行,就等下一趟飛機上的旅客。
就這樣,大個子才會不怎么太在意,帶著幾分看熱鬧的心情。
聽完余穎所說的這兩個原因后,阿俏一臉的佩服,其實這兩個原因,她就一個沒有想過。
“aunt,你是不是早就感覺出不對?”
“是的。”余穎點頭。
那些早早帶著客人走掉的司機,在經過幾人身邊的時候,身體上肢體語言里,不自覺地帶著幾分警惕。
這都表示,他們懼怕著圍著她們的司機。
那么,余穎就知道那些人,絕對不是那種安善良民。
真正的安善良民,都已經早早跑掉。
那么,怎么去市區?
這就成了問題。
余穎打定主意,要是不行,就給總領事館打電話。
還沒有打的時候,就發現大個子。
在余穎提出要坐他的車時,那人表情上沒有什么大變化。
而阿俏有些懷疑的時候,他的眼神根本就不看阿俏,而是對準余穎。
和余穎對視的時候,他的眼神并沒有什么游離不定。
彼此的對視,都在稱量對方的份量。
最后,余穎堅持了自己的選擇。
同樣的,那人也知道余穎不是普通人。
于是,在最后的時候,才會一個給了不少美鈔,一個給了名片。
等于是表明,相互合作很滿意。
有事情的話,就會聯系。
當然關于這一點,余穎是沒有告知阿俏的。
此外,余穎在來之前,就特意從網上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準備到了這里,就武裝一下自己。
身邊沒有武器的話,實在是不安心。
在國內是不需要,但出國之后,就是另外的情況。
余穎直接就找到聯系人,拿到東西。
然后,就隨身帶好。
當然阿俏并沒有看出來,她也正忙著,忙著在網上補充自己的衣物。
這一次偷跑出來的時候,她就帶了一個小包。
換洗的衣服就沒有帶。
幸虧有信用卡,要不然寸步難行。
現在的她,松弛下來之后,自然是要訂些衣服。
再不換,身上的衣服就要臭了。
等阿俏弄好之后,余穎說:“阿俏,你這一次回去后,可不要再像這一次,隨意跑出來,這世上比你想象中還要黑暗的地方也有。”
“嗯嗯,我現在后悔了,那么你會一塊回去嗎?”阿俏說。
“我還有事,現不走,阿俏。”余穎說。
阿俏有些失落,她在心里希望余穎能和她一起走。
余穎當然不行,她的事情還沒有辦好吧,不辦好怎么走?
而且要爭取一次辦好,才對。
很快的,阿俏家里派來一隊人馬來接孩子。
畢竟在聽說過情況之后,他們感覺要是派一個人來的話,絕對是送羊入虎口。
而余穎送走了阿俏之后,開始行動。
于是,她聯系了那個出租車司機墨士,準備見面。
說起來能在一個組織下全身而退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而她現在也沒有打算,和一個乖寶寶合作,因為乖寶寶遇到那種危險事情,只會是死的下場。
很快,兩個人就見面了。
約在蒂納的一家風味餐廳里,兩人一前一后到達。
然后兩個人都檢驗了一下,沒有什么監聽、監視的東西。
坐下后,余穎先點了一些吃的。
而墨士早就在吃。
“墨士,我想問一下,你們接不接監視的業務?只是監視。”余穎問。
說完,她開始吃著本地特有的小吃。
“”
墨士打量了余穎一下,看上去一個平常的女人。
當然應該是有錢,根據他們從華國查出來的資料,這位是一位實業家,有著一定的社會地位。
現代社會里,能主要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成為一位合格的實業家,是令人尊敬的。
說明這位的決斷力,不比男人差。
那么她想要交付的任務,只怕也有一定的危險性。
不過,掙錢本來就是有危險性的。
當然他沒有馬上同意,畢竟有時候會要講價的。
終于他開口道:“也不是不可以。”
坐在那里的他,身體的肌肉隆起,看上去一副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感覺。
其實,并不是。
他的頭腦很敏銳。
他能感覺出來余穎不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不會再一開始的時候,就會選擇他開的車。
“不過,要好好談談價格。”
“可以,這世上明碼標價就好,那么你說說你們的心理價位。”余穎問。
墨士看了一眼余穎,這是個女的吧?
據他所知,女人做事的時候,都是思量再思量。
要是買個衣服,女人能把整條街都逛一遍,然后再回第一家,買自己看中的東西。
或者是買買買,毫無節制,恨不得把好東西都買回家。
只是回到家后,就把大把大把花了不少錢買來的東西扔到一邊。
最終不見得穿出來,等于白買。
可是下一次去血拼的時候,她們還是會這樣做。
所以在墨士心里,對女性的印象,更多是那種對買東西的狂熱上。
而今天這位,顯然和那些喜歡買買買的,根本就不一樣。
聽了自己的問話,沒有什么遲疑,直接就提出來自己意見,這不是女的吧?
而余穎并沒有再說什么,接著吃飯。
遲疑了一會,墨士提了一個比較高的價格。
余穎聽了,就是一笑,把食物咽下去之后,看了他一眼。
然后說:“不要太過分,我只是讓你們幫著我收集一下資料,為什么要這么多錢?我可不是冤大頭。”
墨士笑著說:“其實女士可以還價的,不如您給報個價。”
話說到后來,他用上敬語。
因為她的一眼,這一眼里帶著一種極致的強大。
這是一種很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的人,這讓他為之再一次改容。
在剛開始余穎點中他的車時,他就知道余穎是有些本事。
但等到她讓他往華國大使館開的時候,他再一次確認這個女人不怎么簡單,有見識。
即使是這樣,他對余穎的相貌也沒有記住。
因為他們是偏歐美系的相貌,西方的面容比較立體化,而東方的面容偏平面,所以在看東方面孔的時候,他有些臉盲。
所以,余穎的容顏對他來說,不容易留下印象。
在他們眼里,東方的女人大都長的一樣。
只是,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那一雙黑色的眼睛,一下子如同墨玉一樣深邃,于是整個臉變得生動起來。
這一位是誰?
墨士在心里嘀咕著,他琢磨著:要是機場里的人想要搞事的話,那么這位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而且墨士能感覺出來,要是自己想要從中搞鬼的話,那么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一眼,就是她給墨士的警示。
這是哪里出來的?
難道是華國的軍隊或者是警方的人?
不太像,而且資料上說,她并沒有參加過那些職業。
事實上,在查出資料之前,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位已經是四十歲的人,還以為這位才二十余歲。
“其實,你這個價格是高了一些,不過也不是不可以給。”
就見余穎的話風一轉,看著墨士說。
墨士猛地有些狐疑地看著余穎,這位心眼不少,所以他還是決定聽聽條件再說。
就見余穎已經吃完飯,喝口水漱漱口。
然后,余穎輕聲說:“你只要告訴我一些事情,我就可以按你說的價格付錢。”
墨士有些吃驚,要知道現在余穎既不是講英語,也非西語、葡語,而且是傳自古印第安語,后來衍化為六十多種語言中的一種。
她怎么會講的?
他心里嘀嘀咕咕的,同時再一次打量著她。
眼前坐在這里的人,的的確確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而是來自另一個國度的人。
還好,當初在見到余穎的那一刻,他就沒有什么壞的打算。
畢竟她來自華國。
雖然,華國算不上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也是很厲害的。
所以,他不想著得罪。
如今真的發現自己的主意沒有打錯。上帝保佑。
然后墨士問道:“您想問什么問題?要是想問圣迭戈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問那個做什么?我又不需要爬圍墻。”余穎沒好氣地說。
她現在所在的國家,完全按規矩正式入境,難道還要爬墻去那邊去?
然后余穎問:“既然那天想要在機場搞事的家伙是另一派的人馬,那么你知道他們為什么要抓人嗎?”
“你說什么?什么抓人?”
墨士不想承認,因為不管怎么樣,那一派的人也算是本地的人,所以他不想著出聲。
“呵呵!”余穎冷笑了一聲。
然后她說:“好幾輛車都跟著到了大使領館,難道貴國的出租車還搞護送?這規格也太高了點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皇室公主。”
這一句話,讓墨士的臉皮抽搐了一下。
然后打個哈哈,心里嘀咕著:為什么這位這么難搞的?
就見余穎從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來。
說起來這把匕首黑布隆冬的樣子,不怎么起眼。
但,墨士很快就不敢小看這把匕首。
因為極為鋒利,就是往上面扔了一塊餐巾紙,也立馬斷開,鋒利程度相當不錯。
于是墨士琢磨了一下,立馬改口道:“我也只是聽說過,后天晚上在公海上舉行大型郵輪上的派對,那里大量需要女人。”
余穎一聽,笑了起來。
白白的牙齒,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墨士愣是從中看出來閃著點寒光。
上帝啊!
難道這位想要搞事?
應該不會吧?
要知道那里有不少人,她可是沒有本事混上去。
除非,是以別的身份上去。
當然,墨士很明白余穎的憤怒,因為被強擄上去的女子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性子軟的,只怕會變成。
性子剛烈的,有別的用途。
最后,那些人會把尸體往海里一扔。
那么就是說,上去的那些無足輕重的女人,基本上沒有什么活路。
而這位顯然很明白,自然是大怒。
不過墨士還是趕緊勸了一下,“要知道他們一般到了公海之上才會行動,你就一個人,沒有什么幫手,我先說清楚,我是不會幫你的。”
就見,余穎笑瞇瞇地看著他。
這讓墨士有些毛骨悚然,天啊!不會讓自己找空子吧?
然后余穎點點頭,說:“這種郵輪應該不小吧?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還不死心?”墨士感覺頭好痛,但看看余穎手里的匕首還是說:“叫瑪格麗特號。”
“其實怎么不起名叫皇家寶藏號?”余穎吐槽著,“或者是黑寡婦號。”
墨士無法回答,只能望天。
這位女士的性子還真的很難說。
不過墨士很快就想起來,皇家寶藏號應該是個加勒比海的海盜船,相當有名。
至于黑寡婦,應該是指船上的人心肝都黑了。
“嗯,好了,那個事情,你再問問,可不可以接?”
余穎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談到別的事情上。
這讓墨士有些猶豫,看了她一眼,這位是什么打算?
就這樣只是問一下?
不過,他也跟著談起別的問題,然后兩個人分開。
余穎走在大街上,看著四周。
在路上有不少女性站在街旁邊,應該就是所謂的站街女,她們并沒有做什么,只是靜靜地站著。
甚至在余穎走過的時候,把臉轉向另外一方。
而余穎看著她們,一個個穿著十分高跟鞋依舊站得穩穩的,也感嘆一下,但并沒有說什么。
畢竟,當地的官方是支持這個古老的職業,甚至她們身后有著幫派的支持,所以選擇閉嘴的好。
然后余穎選擇了幾家店,買了一些東西。
最后,她很悠閑地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然后開始查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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