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人家公交車沒有報站名,才造成他的過站。
明明是自己的錯。
再說了,就是坐過站,一個大老爺們下去,再走回去就是。
實在不濟,再坐回去一站就是。
至于那么大喊大叫嗎?
最后引起禍端,把整車人都送進地府,一個都沒有跑。
余穎在回想原主這時候在做什么?
膽小的她是硬撐著坐著,還緊緊抱著懷里的包包,看著這一幕嚇得根本就沒有敢動一下。
在原主看來,這種醉酒的人根本就不講理,一言不合就動手,根本就不分男女。
她自然是離得遠遠的,自始至終就沒有敢往前。
只是在臨死時,她后悔了。
那時候應該往前制止的,有時候越是怕事,越是出事。
最終活生生地溺死。
就在此刻,余穎聽到有人在小聲嘀咕著,“神經病,早干什么去了?到現在才想起來下車。”
啪的一聲,另外一人碰了說話之人一下。
一人很冷漠地低聲說:“別說了,這不是咱們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
“噓!理智!”
這幾個字一出口,就讓說話的閉嘴。
而司機已經說:“對不起,汽車離開站臺,就不允許打開車門,請乘客您下一站下吧。”
“什么?你這是什么態度?把門打開,我要下去。”
說話時,醉漢踹了一下車門。
這門當然踹不開的。
反而因為反作用力,把他的腳踹痛。
“哎呦!”他痛呼一聲。
最前面的司機當然沒有停車,更加沒有開門的跡象。
在行駛時開門,一個不好,那是在要人命。
他當然不能這樣做。
那個像是醉貓的男人打了個酒嗝,因為腳痛的關系沒有再踢門。
他搖搖頭,等著腳不怎么痛之后,就有些搖搖晃晃地離開車門,朝著前面走去。
這時候,汽車已經到了下一站的附近,喇叭里傳來站名,于是有人準備下車。
這讓醉漢停了一下,他搖搖腦袋。
看著有些重影,他的嘴巴嘟囔著:“不要動啊!老是動個不停,喂!怎么會有那么多個你?”
他指向下車的乘客。
那個乘客板著一張臉,在黑暗里看著醉漢,就是有些醉意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善。
他有些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
為了免掉尷尬,他趕緊閃開,腳步有些踉蹌,就一屁股坐在一張椅子上。
而汽車已經到站,有乘客下車。
等到司機再一次關門,那個醉漢還沒有下車,甚至司機還特意在追問了一番:有沒有下車的?
沒有人回答。
司機只能是關門,開車上路。
剛剛打完酒嗝的醉漢,根本就無意下車。
此刻他就想著去問問那個司機,為什么剛才不停車開門?
“有病啊,怎么不下車?”旦旦再一次嘀咕著。
余穎看著這一幕,感覺此刻的車子離著出事的地方更加近。
等到車子離開站臺,醉漢竟然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著司機的方向很堅決地走過去。
說好的理智吶?
這讓余穎有些無奈。
不過她轉念一想,醉鬼哪里來的理智?
有的是發酒瘋。
“嘖嘖嘖,還真的是堅定。”旦旦嘀咕著。
“可惜,堅持的地方不對。”小小魚說。
就見醉漢朝著司機走過去,嘴巴里嚷嚷著,“你這個龜兒子,剛才為什么不停車?”
司機并沒有說話,他看著前方。
跑過不少線路的他,很明白像這種醉漢最好不搭理,越是搭理,越是上勁。
他也是老司機,干過好幾年,當然不會和一個醉漢計較。
而整個公交車上,除了醉漢的嚎叫聲,其他人都是安靜如雞。
他們大都是晚歸的人。
為了菲薄的薪水勞作了一天,實在是沒有什么力氣再去管其他人。
但余穎知道,其他人的沉默,最終讓大家一個都沒有逃掉,葬身在水里。
在最后的時刻,每一個人都在失聲尖叫,卻無路可逃。
車身下墜的速度,因為地心引力問題,加快著下墜的速度。
除了毫無作用的尖叫,他們已經無力做什么。
而后,車身砸進冰冷的水里,車窗上的玻璃碎了,他們一個個淹死在河里。
余穎搖搖頭,把原主最后心里的絕望摔到一遍去。
她靜靜看著事態的發展,整個公交車上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忽高忽低。
其他人只有靜默。
就這樣,醉漢就一直纏著司機就是不死心。
司機只能是抽空解釋一下,“對不起,先生,這是公交公司的規定,公交車在離開站臺后,就不能再停車開門,除非到了下一站。”
“你個龜兒子。”
醉漢根本就不聽解釋,一直是罵個不停。
余穎真的是不理解,這種喜歡iss司機的人。
難道一個個都是超人,不怕把司機氣壞了,然后大家一起完蛋?
這中間又過了一站。
因為時間的原因,只見下的,不見上的。
汽車里的乘客更加減少。
而他早已經忘記,他多坐好幾站路,早該下車。
司機一再道歉,也是無濟于事。
這時候,公交車已經朝著夜色深處駛去。
如果挨著司機的話,應該看見他的手在使勁,手筋繃起,公交車在不自覺地加速。
但他還是忍著,因為這是他的乘客。
公司的要求就是,員工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他這人一向是能忍則忍,不能忍也要忍。
誰讓他從事這一行?
他只能是在心里,給自己做心理見識:不要和傻瓜一般見識。
而余穎已經不再坐著,她站起來看向遠方,遠遠望去,那里是波光閃閃,連空氣中的濕潤度也在增加。
那是一條大江。
這輛公交車就是要穿行過一座攔江大橋,然后到達彼岸。
而原主所坐的這一輛車,最終沒有到達彼岸。
就是因為過橋時,車上的乘客很不老實,下手搶方向盤,在搶奪方向盤的過程中,司機和乘客扭打起來,最終讓車子脫離正常的道路。
飛速行駛的公交車在失控后,撞破大橋的欄桿。
就這樣,整個汽車就掉下河去,車子里的所有人一個都沒有跑掉,統統死在冰冷的水里。
而這時候,汽車已經按著原來的軌跡,上了大橋。
已經纏著司機不少時間的醉漢,非但沒有解氣,甚至氣更加大。
要知道原本就他喝多了酒,站立起來自然是有些不穩,有著座位不坐,在站著時,難免有些磕磕碰碰的。
他因此大怒,就上手去撕扯司機的衣服,甚至打算去搶方向盤。
余穎一看,就趕緊上前,叫著:“你做什么?是不是想讓大家都跟著去死?”
“你個小娘們。”醉漢回過頭來獰笑著。
車上的人,大都是瞪大眼睛。
像他們從小就把理智兩個字刻在心里,很少管閑事。
今天冒出來一個女的,這樣大呼小叫的,一點也不理智。
看吧!
一會那個男人就會找事。
正如別人想的,醉漢正是想要找事,他一心想要發泄心里的苦悶,想要出口氣。
看到余穎站出來,就想著教訓一下這個多管閑事的女人。
在路燈投射下來的燈光里,他看得出來那個女人身段很苗條。
聽聲音也是年輕的。
于是那一種**冒出來,他心里猛地有些暴虐之氣生出來,這個小美人是司機的什么人?
還準備講理?
“美人,讓哥哥憐惜一下。”醉漢說。
同時,他身體的某個部位鼓起來。
“你這個醉鬼,不知道從哪里喝的貓尿,就一個勁的嗶嗶個沒完。”
聽了這話,醉漢感覺自己受到侮辱,于是心里那個火苗一下子冒出頭來。
“小娘們,找死,讓大爺好好調教一下。”
醉漢揮舞著拳頭就沖過來。
就在這時候,車廂的燈一下子亮起來,余穎倒是明白應該是司機生怕她吃虧。
司機叫喊了一聲:“這車上就沒有爺們嗎?”
他一直對自己說:一定要忍著,畢竟在公司里工作的同事們,都說曾經遭遇到那種不文明、不禮貌的人。
雖然比例比較低,但擋不住人口基數大。
那種傻瓜真心會時不時地冒出來。
今天他想著只要安安穩穩過去,那么回家后,會有家人的安慰。
想不到這個人,竟然是沒完沒了。
就在剛才,他的怒氣值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他差點把方向盤一扔,打算揍一頓那個傻瓜時,終于有乘客站出來。
其實就在剛才,除了怒氣外,他的心里是無比的悲涼,竟然沒有一個乘客出來說句話。
為什么?
理智告訴他,一般人都不愿意招惹醉漢,畢竟他喝醉了。
就是和他講道理也沒有用,甚至反而會惹禍上身。
作為一個合格的城市居民,他們已經習慣了冷眼旁觀,他們都是理智在線。
但情感上,司機還是無法接受這種冷漠。
直到剛才那一刻,他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還是女聲。
即使只是一個人,也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安慰,自己的付出并沒有白費。
等到他發現,醉漢被那個站出來的身影吸引住,司機實在是忍不住,現在怎么走到這一步,為什么男人不站出來?
為什么?
現在的人們是不是太過在意理智?
女人們膽小也是算了,為什么男人們只要理智,而不要血性?
于是,他喊了一嗓子。
同時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醉漢。
他此刻想要停車。
而醉漢已經殺到,余穎說:“我已經忍了你好久,到站不下,過了站非要下,給臉不要臉。”
在說話時,她已經閃過醉漢的拳頭。
然后一個小擒拿,就把醉漢的胳臂抓住,然后一擰。
醉漢還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的胳臂都被擰脫臼,痛得那個大漢直接就痛哭流涕起來。
“司機師傅,你應該報警!這種人已經危害了公共安全!要是他這樣下去,一個不好公交車就會出事,說不定大家會去水晶宮轉一趟,然后變成水鬼。”余穎說。
說話期間,她狠狠踹了痛哭中的醉漢一腳。
惡心得不行,竟然還打上她的主意!
要不是為了不和原主得性格差得太多,引入懷疑。
余穎很想踹他不可描述的部分,讓他成為一個少見的太監。
汽車已經停靠在一邊,司機伸出頭來看看。
而車上的乘客有些吃驚,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命運被導正。
有些人是感激余穎的,看著那個嗷嗷慘叫的醉漢。
很想打一頓。
也有人根本不在意,他們只想著趕緊回家,然后美美睡上一覺,工作了一天太累了,極度需要休息。
最終在余穎的堅持下,司機選擇了報警,那個醉漢被警車帶走。
作為證人加當事人,她答應第二天去警局做筆錄。
其他人大都是沒有吱聲,余穎也沒有作聲,畢竟著車上的人不乏那種根本無力幫忙的人。
當然,更多是一個冷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就連出警的人,一個個也是沒有太多的表情,余穎感覺面癱太多。
事實上,她已經發現這個世界最不缺就是面癱。
這個世界好古怪。
要不是理智兩個字刻腦門上不適合,只怕不少人會刻。
余穎終于明白祂說的理智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一味地強調理智,沒有熱血,真的好嗎?
目前沒有答案。
等到余穎回到原主居住的地方,才發現這個地方還真的小。
而且是那種和人一同租著房子。
也就是同居中。
好在是另一個承擔房租的人,是女性。
畢竟原主太過膽小,絕對不敢和異性同居,就算是那種所謂的gay,她也不敢。
對于,余穎表示很正確。
有些所謂的gay說不定是雙性,男女通吃。
而且男女之間力氣上差別比較大,還是選擇同性為同居者為上策。
在進去后,余穎第一感覺有些不對。
因為房間的玄關處,多了一雙鞋,而且一看就是男鞋。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男性在這個公寓里!
余穎第一感覺是:我去!
這是怎么一回事?
難道那位找到男朋友,然后就把男友帶回來?
呵!
可真的是很驚喜。
不過她并沒有打算說什么。
因為別人就是談戀愛,也輪不到她管。
原主和室友也就是共同居住在一起的,并沒有什么資格去管別人。
更主要的是,因為原主膽小的原因,和那個同居者兩個人相處時,原主處于下風。
在余穎看來,原主簡直就是一個小女仆。
整個公寓的主要衛生工作,都是原主趁著休息做,甚至休息期間,洗衣做飯大都是原主在干。
而另一位卻在睡懶覺。
早晨,原主做飯時,還要順便替另一位小莉女士做出來。
emmmmmm,怎么會這樣?
原主又不是小莉的女兒,為什么要和孫子一樣伺候小莉?
可憐的原主,就不會拒絕別人。
結果被人看輕。
公司里是這樣,和人同居也是這樣。
哎!
等余穎進入原主的房間后,就感覺更加不對勁,這房子真心不大。
原主可是付著同樣的錢,但居住條件明顯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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