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他沒有守護好家人,還讓人愚弄。
真的是很差勁。
那么在今后的歲月里,就讓他擔(dān)起一個男人應(yīng)該擔(dān)起的責(zé)任。
這是他作為楊家家主的責(zé)任。
至于小姑姑,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她,她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女子?
這些年來,女子的才能都被禁錮住。
有些腦筋死板的家族,抓得嚴(yán)。
據(jù)說那種家族里的女孩子,在周歲后就把女孩子送上繡樓,那些女孩從此基本上就在那里生活。
當(dāng)然身邊跟著嬤嬤。
算是教養(yǎng)。
直到她們出嫁的那一天,才可以下樓。
那些女孩子就是被圈養(yǎng)起來。
看上去安全了很多。
但,真的是那樣很好嗎?
其實,女帝引起的那一場災(zāi)難,真的全怪女帝嗎?姑姑在走之前,曾經(jīng)問過他一句話。
這段時間里,這句話一再浮現(xiàn)自己的耳邊。
小姑姑的話里有話。
女帝有些行為是不可取,但那些執(zhí)行人真的沒有錯嗎?
當(dāng)然有。
有不少是為了個人私利,打著女帝的旗幟為所欲為。
恨不得敲骨吸髓。
因此引起一次次的反抗。
這沉重的后果,最后全砸在女帝的頭上。
導(dǎo)致了高高在上的她,在舍身崖一躍而下。
尸骨不存。
女帝固然有錯,但作為臣子的男人們何嘗不是有錯?
好在女帝死在斷崖深處。
不然,她說不定會被鞭尸。
這些情況是他這段時間里,重看前朝的歷史得出的結(jié)論。
站的角度不同,結(jié)論就是不一樣的。
用小姑的話說:屁股決定腦袋。
話粗理不粗。
事實上,從小姑姑的諸多行為中,他看的出來女性中不乏能干的人。
可惜的是,女帝之亂讓男人成了驚弓之鳥。
讓他們特別厭惡能干的女人。
尤其是那種有可能超越男人的女人。
就怕再來一個女帝。
呵!
比如他。
真的是鼠目寸光。
而這一切,姑姑早就知道。
楊陵嘴角浮出一絲苦笑,現(xiàn)在回過頭去看,自己還是很蠢的。
枉自己認(rèn)為自己很聰明。
算了。
見小姑姑是必然的,就是被嘲諷也是正常的。
“大人,不早了,明天咱們就要走,該歇息了。”夜起的長隨楊安看到燈光,就招呼道。
“嗯,睡吧。”他應(yīng)了一聲。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對于楊陵的想法,余穎此刻自然不知道。
她已經(jīng)帶著兩個孩子在京城里站穩(wěn)腳跟,順便給長安侯府揭了一層面皮。
讓甄家對她咬牙切齒。
說起來,楊家一直是有錢人。
所以京城里的宅子位置還是不錯的。
再加上她早就令人修繕過,住進去一切都好。
住進去后,余穎令人把江南的土特產(chǎn)專門都打理好,然后給左鄰右舍送去,算是打個招呼。
同樣的禮物,還送去長安侯府。
當(dāng)然長安侯府看到這些東西,是又氣又怒。
滿臉的不高興。
恨不得不收禮物,卻又不得不收下。
楊家送來的禮,主要是新奇的土特產(chǎn)。
并不怎么太值錢。
但楊家的奴仆振振有詞地說:“有句話不是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
于是,這一份在侯府的人看起來太過簡薄的禮。
侯府的人,卻不得不捏著鼻子收了。
不收不行。
這段時間里流言傳開,有不少人是數(shù)落侯府里的人。
有人說出來,外嫁的嫡親姑太太去世,作為侄兒禮法上的確是不需要守孝,這一點沒錯。
禮法是禮法。
但人還是要有人情味。
在情理上,作為嫡親侄兒應(yīng)該是有所表示。
那可是親爹的妹妹。
是甄家出嫁的姑奶奶。
知道姑姑去世,做侄兒的總是要表示一下,穿下素衣什么的。
然而沒有。
還沒有滿百日,就穿著大紅色的衣袍外出。
連孩子的親爹,都因此在外面被指責(zé)不會教子,被人挖苦一番。
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記憶里的兒子,基本上是穿著大紅錦袍,讓他這個做爹的也無話可說。
這時候的他,自然沒有想起來,本人以前也看見。
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或者是他自己,也沒有把去世的親妹子放在心上。
到了現(xiàn)在被人點出來,才有些惱羞成怒,看著兒子是深惡痛絕,拿起手邊的東西就打。
罵兒子一點數(shù)也沒有。
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男孩,被打的是哇哇大哭。
就沒有人提醒過他。
他很冤啊!
還是老侯夫人知道后,跑過來救下孫子。
一問兒子,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這一點他們竟然忘了。
回過頭去看,長安侯府的人這段時間里是集體性失憶。
根本就沒有什么忌諱。
如今被人點出來,一個個都是有些不自在的。
說句不客氣的話,根本對楊家人很無禮。
侯府的人,就是外出說楊家無禮。
也白搭。
別人不信。
更加是雪上加霜的是,這位楊家老姑奶奶的存在,讓長安侯府的人,也不能以輩分壓人。
這真的是讓長安侯府在很多地方,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京城的人可是都知道。
在那輛車子里,就坐著和甄母一個輩分的人。
還讓人走角門,怨不得楊家大怒。
這是欺人太甚。
要是那車上,只有侯府的外孫女和外孫倒也好糊弄。
但現(xiàn)在多了一位,就不怎么好處理。
說來說去,侯府做的不怎么樣。
這是大家的共識。
甄母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氣得不行。
把陳媽媽叫來訓(xùn)斥了一番,就是她誤事,害的長安侯府的人倒了霉。
陳媽媽是欲哭無淚。
而甄母之所以叫她來,是確定一下楊家老姑奶奶的樣子。
這段時間,甄母被氣得不行。
當(dāng)年親家曾經(jīng)帶著出來過,就是一個小狐媚子。
那時候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是連頭都不敢抬一下,看上去老實的不行。
想不到多少年后,就變了樣。
倒是跑到自家面前搞事,難道想著揚眉吐氣?
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這一刻的甄母很想撕了這個小蹄子。
一定是她讓侯府的人顏面無光。
甚至是她故意散播侯府的倒霉事,太可惡了。
這個狐媚子怎么又回京城來?
結(jié)果聽陳媽媽的意思,那個狐媚子毀容了。
這個消息令甄母是大樂。
好在甄母聽說,女婿快回來了,等著女婿來,她就問問是怎么一回事?
就讓辦事不力的陳媽媽下去。
陳媽媽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指望自己得到甄母的歡心。
只要侯府出事,沒有想起她就好。
甄母這段時間,就根本不打算見兩個孩子,算是給他們姐弟兩個人一個教訓(xùn)。
想不到的是,余穎根本就沒有讓兩個孩子過來。
另有解決辦法。
她打算趁著天氣比較熱的時候,好好給兩個孩子治治病,冬病可以夏治。
不單單是為了給他們兩個治病。
也為了給侯府添堵。
余穎特意拿著楊陵的名片,去請**小兒生病的太醫(yī)。
太醫(yī)到了之后,給兩個孩子查查,發(fā)現(xiàn)這兩個孩子身體是很弱。
兩個孩子的身體,余穎已經(jīng)調(diào)理得不錯。
但擋不住余穎動的手腳。
所以兩個孩子看上去身體很虛弱。
太醫(yī)做了一番檢查后,掉了不少書袋。
最后建議要好好休養(yǎng)。
不然,將來會影響壽元的。
這件事漸漸傳開,坐實了長安侯府的人就是不怎么好。
甄母聽了后,差點沒有氣得吐血。
也無力做什么辯駁。
只得把去接楊家人的那些奴仆胖揍一頓后,都趕到莊子里去。
另外,還派人給楊家送去一些補品。
但,已經(jīng)晚了。
太醫(yī)的話證明侯府的人是不怎么顧惜楊家人。
不少人都是暗中嘲笑,侯府對自己的親外孫都如此刻薄,只怕對女婿更加是不怎么在意。
或者是以為女婿回不來。
流言飛漲。
直到后來,才知道楊陵他有機會回到京城。
侯府人只怕是想不到。
在這種情況下,長安侯府的人無力解說什么。
他們想不到楊陵竟然脫身回來,甚至有可能更進一步。
想要和楊家緩和一下關(guān)系。
也找不到機會。
楊家人基本不出門。
那兩個孩子身體不好,沒有再過來。
打著養(yǎng)病的樣子,留在楊家,
別人也沒有說他們無禮。
而長安侯府只能是等到楊陵的到來,再作打算。
楊陵回京后,先是去見皇帝。
看到皇帝,楊陵看上去很是激動,連忙叩首。
當(dāng)官的,必須演技出眾。
這一點,楊陵很有體會,好在這一次手里有東西。
君臣交談一番后,楊陵被皇帝是一番詢問,說起來糧食情況。
楊陵說,這本來是楊家的人在管理土地時,總結(jié)出來的一些經(jīng)驗。
然后誤打誤撞選育出良種。
后來,他發(fā)現(xiàn)后,就專門上了折子,想著要是每一畝糧食都增產(chǎn)。
積少成多,也很好。
皇帝是很高興的,他是專門派人在收割時盯著。
看看這糧食的產(chǎn)量是不是那么高?
事實證明,楊陵沒有說謊。
皇帝樂壞了,才讓楊陵回到京城,讓他在家里休養(yǎng)一下,到時候去戶部報道。
給了楊陵一個美差。
他是一臉的高興,要回家看看,不知道大姐兒、大寶怎么樣?
這么一想,他讓人加快了速度。
而余穎已經(jīng)知道他回來,就把大寶姐弟召集到了一處,等著大侄子回歸。
楊陵有些激動,到了自家的巷子口。
就命人停下。
他自己下來,慢慢走到那里。
看到楊府兩個字時,他停頓了一下。
他是有些感慨的。
還以為自己再也回不到京城,想不到竟然回來了,
回到這個家。
之所以認(rèn)為是家,是因為有兒女在這里。
這時大門開了,管家迎出來,“大人,姑奶奶和兩個小主人都在等著你。”
楊陵點點頭。
此刻是有些激動的,他兒女都好好的活著。
一撩衣擺,他加快了腳步。
“爹。”云雙先認(rèn)出來,有些激動。
快走了幾步后,又想起來規(guī)矩,所以她放慢了腳步。
但她的那一雙眼,顯露出來無比的高興。
這些天來,雖然姑奶奶一直照顧著她,她也很感激。
但她心里更加惦記著父親。
母親已經(jīng)去世,她剩下的直系長輩就只有父親。
至于大寶歪著頭,他更加小些,已經(jīng)開始遺忘幾個月不見的父親。
等到聽到姐姐的聲音后,才想起來。
這是親爹。
他猛地跳起來。
他表現(xiàn)的可是比姐姐更加熱烈一下,雙臂一伸,還是三頭身的他就沖過去,“爹!”
在后面的余穎看著,就是一笑。
并沒有生氣。
孩子依戀父母是一種天性。
所以楊陵活著,對兩個孩子好。
楊陵一看,生怕兒子和自己姐姐撞在一處,就快走了幾步。
迎上大寶,抱起這個孩子。
此一刻,所謂的抱孫不抱子條律被他扔在一邊。
他朝著云雙說:“云雙現(xiàn)在是大孩子了。”
云雙聞言一笑,她并沒有妒忌自己的弟弟。
父親笑著和她打招呼,她就很滿足。
說起來他們父女兩個人也好久不見,今天相見很激動。
余穎說:“大侄子,你一會帶著大寶來吃飯。”
說完,她伸出手來,招呼一聲,“云雙,你過來。”
云雙應(yīng)了一聲。
朝著姑奶奶走過去。
其實從小時候起,母親就告訴過她,男女有別。
女孩子并不怎么和父親太過親密,對于自己不能被抱,也就不太在意。
而余穎感覺這種規(guī)定很操蛋。
但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下,和整個主流社會硬是對著干,那是蠢蛋。
兩個孩子還是要留在這個社會里,所以大面上的東西,一定要跟著主流走。
私下是再給夾帶一些私貨就好。
總之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絕對不能讓這兩個孩子是格格不入。
那是在讓他們吃苦頭,
也不利于他們將來的生存下來的幾率。
余穎可是沒有打算把他們兩個小朋友洗腦成異類,想要成為異類,可是需要有強大的抗壓能力。
不然,整個大環(huán)境會讓他們知道一個詞:眾口鑠金。
別以為口水淹不死人。
在輿論暴力上,有不少人栽了。
就是到了后世,這種情況也不少。
網(wǎng)絡(luò)上一言不合就人肉某某的情況,真心不少。
也有人為之付出生命的代價。
余穎知道在古代,不單單是言語上的暴力,甚至在行動上更加粗暴。
想要殺人,只要幾兩銀子,就有人去做。
想要好好活下去,就不能顯示自己和他們是格格不入。
律法和道德是一點點在進步。
這是一個必須經(jīng)過的過程,是整個大環(huán)境都要跟著進步。
而不是一點點人去挑戰(zhàn)整個社會。
余穎很有體會,領(lǐng)先一步,你是領(lǐng)頭羊,可以帶領(lǐng)新的時代。
而領(lǐng)先太多,你就是一個瘋子。
甚至?xí)蝗送贄墶?br />
在克蘇魯世界里就是這樣,人類遠遠弱于神靈。
甚至是無法理解神靈的思想。
因為人類沒有發(fā)展到那一步,無法理解,最后只能是瘋狂了事。
慢慢來。
急也沒有用。
一家人在一起后,余穎提醒了一下大侄子,
“對了,長安侯府的事情,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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