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嘴角浮出一絲帶著愉悅的笑容,海氏活得真的很好,那么她的愧疚就好多。
她和她的境遇,現在看來是天壤之別,海氏的高度,她永遠也到不了。
雖然說起來,因為靳侯爺的關系,她和她的關系算是冤家對頭。
但她不會和海氏別苗頭,為了一己之私,她已經做過錯事。
被海氏抓個正著,她卻最終放過一家三口人。
她發誓絕對不和海氏對著干。
這是她,也是鎮南侯府,欠海氏母子三人的。
這些年來,有了她做對照,蕭氏不敢停下腳步,想要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得更好。
她還十分努力想要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才,也算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現在的她,有時候回過頭去想,如果海氏不是嫁進鎮南侯府就好了,她們可以做朋友的。
可惜的是,她知道這都是奢望。
現實就是這么冷酷無情。
她和她終究無緣。
也不知道海氏現在做什么?
應該是受到別人的祝福吧,畢竟救了那么多人。
只怕是海氏并不在意虛名,她的兩個孩子都很有出息。
他們兩個人過的幸福,應該是做母親的,能得到最好的回報。
想到這里,蕭氏是有些灰心,她和長子之間,可以說是格格不入。
這一點上,海氏應該是很幸福的,她得到了兒女的愛,聽說她的女兒下場撕逼一場。
也許有人家會說女孩子太過兇悍,但蕭氏覺得有這樣的女兒太貼心了,名聲大不過親娘。
幸而她想起來,她還有兩個孩子,還有希望。
睡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自我安慰著自己。
而且,就算是海氏也不是沒有煩惱的。
前不久大家還彈劾她。
說她牝雞司晨。
唉!
她不知道海氏是什么想法。
就是再心大,只怕是也會有些煩惱的。
此刻的余穎倒是沒有啥煩惱,她正在海上漂著。
在審問活著的海盜時,發現他們的老巢上還有不少人。
除了做海盜的人外,還有不少被劫掠過去的女子,必須去解救出來。
被打劫回來的海盜船,正好可以拿來一用。
畢竟海船和一般的船只還是不一樣的。
這一次,還是余穎帶著人馬出發。
好在是她手下的侍衛們,一個個都是水里陸上都是經過訓練的。
就算是不是最熟練的水手,但也不會暈船,拖后腿。
那種暈船的,根本只是在路上發展就是。
就在朝廷上下為了余穎的事情,爭論不休時,她已經帶著人出發。
反正她手下的人,也不算是正式的朝廷官員,完全不必要等著上級同意再出發。
如果是那樣的話,只怕是耽誤時間,說不定有倒霉蛋會死。
還是早一天去解救出來那些受害者為上。
小小魚游在前方,給他們探路。
海下有不少暗礁,航道要是選的不好,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觸礁沉沒。
在出海航行時,最好有海圖,沿著上面的航道走,這樣子就可以盡力減少傷亡。
而余穎出海時,是沒有海圖,但有外掛的存在,他們一路上比較安全的。
余穎到了船上之后,剛開始并沒有怎么露面。
就是有事情,也是有人專門負責傳話。
看上去好像是一個貴人。
基本上不管事。
其實她一直盯著船上的人。
尤其是新招上的那一些負責駕駛船只的水手。
她的侍衛是通水性,但駕駛船只還是不行,他們不是干水手的。
那么余穎就招了一些能干的漁民,來駕駛船只。
而他們之所以愿意跟著來,是有錢拿。
余穎給的錢財算是很豐厚的。
她一直隱在幕后,靜靜看有些人在船上聯絡著。
一直等到時機成熟后,她覺自己要趕緊行動起來。
這一天,余穎特意把大部分外來的人,集合到了一處。
其中水手漁民里,特別老實憨厚的人根本就沒有上來,直接就讓接著開船。
而被叫上來的人,都站在甲板上,他們是有些緊張的,不知道這位神秘的雇主是想要做什么。
跟著他們發現,那些侍衛們一個個身穿著藤甲,站在四周,只怕是有什么事情。
在甲板最前面中間位置,擺上了座椅。
但是還沒有人到,應該是那位神秘的縣主坐的。
有感覺不對的人,相互用眼神暗示著,要是感覺不對的話,趕緊行動起來。
就在這時,余穎已經上來,
船上的人偷偷打量了一下,這就是縣主?
余穎坐下后,開口道:“這一次去的地方有些危險。”
“我才會先給銀子,你們也知道我剛剛抓住海盜里,有不少是大乾朝的人。”
她的話說到這里,那些被選來的人中有人色變,因為他們中有人,和被抓的人有些關聯。
他們聽后,有些緊張,不知道這位是什么意思。
但也不敢亂動,要知道那些侍衛也不是吃素的,一個個都是厲害人物。
就聽余穎說:“如果現在還有人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大乾朝的子民,只是為了錢財而來,那么我不會用那些人。”
余穎會這樣說,是怕某些人在海上起了什么不好的念頭。
在開船時動動手腳,一個不好就讓整船人沒命。
余穎是不怕什么沉船,但她還帶著那些人。
她現在是凡人身。
根本救不過來這么多的人。
總不能為了救一些人,把另外一些人的性命不當成一回事。
在余穎的話一出口后,大部分水手都是驚愕的,不明白余穎是什么意思。
他們這些水手里,不乏有那種親戚死在海盜的侵擾中,還有一種是被海盜搶走的親人。
對于海盜是有著仇恨的,對余穎是有種天然的信任,看向余穎的目光里帶著善意。
但也有另有企圖的,在余穎說話時,他們一直看著別的地方,不想對上她。
余穎是早就有所打算的,看到這里,心里有數。
她點出來,就是不想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得手,盡可能讓大家都回家。
終于有人第一個說出一句話,“我是大乾朝的人。”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說:“我也是!”
“我是。”
“生是大乾朝的人,死是大乾朝的鬼。”
所有的人也都是跟著叫嚷著,包括那些身懷鬼胎的人。
余穎就微微一笑,沒有再追問什么。
接著問:“你們都擅長什么?一個個都站出來說說看。”
她說話時,阿一站在她的身后。
阿一是一身短打扮,看上去和個男人差不多。
余穎是道裝打扮,說話時聲音壓低,聽上去有些雌雄不辨。
之所以會這樣裝扮,是因為余穎不打算強調自己是女子的身份。
在海船上是有些忌諱女人上船的,據說是女人屬陰,一個不好就會翻船的。
當然這是一種迷信說法,在余穎看來,更多是因為女子的力氣不大,而且還有生理期諸多問題。
女子的確是不怎么適宜出海,而且在一船都是男人上船,要是沒有什么威嚇,只怕單身女子上船也落不到什么好。
當然海盜船忌諱沒有那么多,他們除了喜歡劫掠金銀珠寶外,也喜歡搶走女子。
畢竟人口買賣也是能夠賺錢的,皮肉生意只要有人,就有市場。
余穎在說話時,帶著微笑。
有人是不敢與余穎的眼睛相遇。
也有人偷偷地看,但多是一種敬畏的心態。
眼前的縣主長得很美,但在聽說她的豐功偉績后,沒有幾個男人敢打她的主意。
那些圍攻縣城的海盜中,可是有近四分之一被她給射死,
她下手時是干凈利索,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那些人一命。
唯一箭下留下的人,就是那個海盜頭子。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死,是有利用價值。
余穎很想知道海盜窩在那里?
這才留下。
等到問出來海盜窩后,余穎就準備殺掉海盜頭子。
結果想不到的是那位海盜,竟然想要搞一個切腹自殺。
那個海盜頭子就是一個算是小貴族的武士,是某個大名派出來打野食的。
搶奪了財物美女什么的,隔上一段時間就會被運走,進獻給大名。
最終在搶劫中遇到余穎,就此踢上鐵板。
余穎當然是不會達成他的愿望。
這種垃圾。
下輩子應該入畜生道。
還切腹自殺?
以顯示他對大名的忠心。
做夢!
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的刀下。
一想到這個,余穎就恨不得把這些家伙一個個剁成肉醬。
她最后用一根繩子,吊死那個家伙,想要切腹自殺是沒有指望的。
事實上,她的行為被傳出去后,就沒有人敢質疑她的行為。
連她上了海船,也沒有人敢說什么女人不能做海船。
現在的她,半斜著身子坐著。
有幾分懶洋洋的樣子。
她看著眼前的漢子。
這些人大都是面容粗糙而黝黑。
這是長年被海風吹,太陽曬的結果。
他們在看向余穎時,大都是帶著一種誠惶誠恐的神態。
聽到余穎的話后,他們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余穎就指了一下左起第一個人。
那個看上去并不高的漢子,用一種土語說話。
好在是她聽懂了。
就把他打發干活去。
然后是下一個。
看上去余穎叫人,是沒有什么規律的。
只是隨便點一樣,也沒有做更多的詢問,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在意。
等到后來時,才發現有些不對。
但留在這里的人,全是帶著疑點的。
就見余穎臉上的笑容收起來。
既然這些人一個個都說自己是大乾朝的人。
卻想著打鬼主意。
那么她何必跟這些人客氣?
余穎打了一個響指,那些人身體就是一哆嗦。
就見她身后的阿一就抽出自己的軟劍,它的手一抖,軟趴趴的劍身就變成變直變硬。
而余穎帶著一種有些瘆人的微笑說:“好了,現在咱們可以打開窗口說亮話,你們到底是誰?”
那些人就是驚了一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快就被人發現。
卻發現余穎手里出現手銃。
這個世界已經走到熱武器出現的時代。
手銃都是那些外商帶過來的,余穎找到關系搞到了幾把。
只是現在的手銃不怎么安全,槍膛不怎么過關,一個不好就有可能炸膛。
炸膛的重要原因,就是槍身的材料不夠好,在火藥爆炸時,槍膛承受不來壓力而爆。
好在是她對于手銃什么的,還是很熟知的,甚至親手做過。
再加上使用的是黑火藥,爆炸力還是比不上黃色炸藥。
怎么樣保證安全,余穎還是心中有數的。
手銃到了余穎手里,就做了一下加工。
畢竟炸膛受不了。
她這具身體可沒有能力在炸膛時躲過這一劫。
一個不好,有可能讓手完蛋。
這可不行。
此刻的她,穩穩的握緊了魔改后的手銃,看著這些人。
那些人現在不敢動。
他們也認識手銃。
但也不想著交代什么。
“不說是吧,你們回頭看看海里。”余穎說。
她嘴角掛著微笑,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冰冷寒意。
有人去看,卻發現海面上出現了不少三角形的魚鰭,那是鯊魚!
他們也算是跑過不少船的。
自然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鯊魚!”
其他人也看清楚。
看完后,一個個有些感覺不對勁。
“要是有人想要和海盜勾結,那么我就會讓誰去和鯊魚談談心。”余穎冷冷的聲音傳來。
在這個聲音出來后,對面人就是一哆嗦。
要是按原本的意思去做,只怕下場就是喂鯊魚。
“現在,你們這些人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一下,你們原來的想法。”
整個甲板上靜悄悄的,他們誰也不敢邁出第一遍。
余穎等了一會,才慢慢說。“我這人一般是不喜歡血腥暴力,但誰要是吃著大乾朝的飯,卻替別的國家辦事,以殺害大乾朝的民眾為樂趣,一個不留。”
余穎就見這些留下的人里,有人是滿臉的茫然。
對有些沒有飯吃、沒有多少衣服穿的貧苦人來說,他們并不在意自己是哪國人。
事實上關于國家這個定義,對他們來說,太過遙遠。
他們更多是想要吃飽飯,想要活下去。
但有幾個人卻是有些緊張的。
雖然他們看上去也是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但余穎看得出來那是在裝樣。
在她的注視下,他們的眼簾下垂,手指在不自覺的收縮著。
然后他們很快就發現不對。
努力想要保持一種平靜。
對于這種人,她是直接派上阿一。
阿一的劍閃著寒光,它往前一步,整個人就彈了出去,隨著而去的是泠泠劍光。
有人是嚇得不行。
抱住頭蹲下。
也有人想要出手攔截,直接被阿一踢開。
阿一已經到了一個人的身邊。
那人身上猛地冒出煙火。
他本人就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一次出現時,整個正處于一個跳躍的狀態中。
雙手持刀,朝著余穎就劈砍下來。
他看上去一臉的猙獰。
在他看來,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讓他們的組織大敗。
既然如此,不如滅了她。
就見余穎抬頭一笑,手臂一抬,就見幾點寒星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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