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余穎有些頭痛,顯然紅綃更喜歡自家主人,維持住這段婚姻。
對于這種情況,余穎一則喜,一則憂。喜的是紅綃有自己的主張,不是沒有腦子的人,憂的是自己還要做好紅綃的思想動員工作。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紅綃是照顧慧穎很久的忠仆,不然余穎是不會花大力氣和她解釋。
而紅綃之所以會希望保持住婚姻,也是為了慧穎好,畢竟有句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婚。
總之有很多時候,婚姻是很嚴肅的事情。
在不少人看來,女人在婚姻中過得再艱難,也要硬挺下去。不然就不會有女人是菜籽,要認命的說法。對于這種想法,已經(jīng)樹立好三觀的余穎是嗤之以鼻的。
所以余穎現(xiàn)在有了時間,找機會做紅綃的思想工作,一定要讓身邊人和自己保持一致才對。所以應(yīng)該怎么說這件事?
“紅綃你知道嗎?昨天晚上的事,要不是我去,張姨娘、何姨娘都會死!庇喾f干脆拋出這個問題來。
紅綃自然知道,她雖然沒有去,被派去看著兩個小主人。但是事情鬧得這么大,所以她在事后,也了解一下,于是點點頭,
“要知道侯爺對梅枝她們,遠比對原先的邊城的人好,為什么會這樣?”余穎循循善誘道。
就見紅綃聽到這里,神色間有些驚訝,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夫人的意思是說侯爺就很偏心,偏心那個不知道什么來歷的梅枝。
等等,這個名字很熟。一定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聽說過,在哪里?紅綃皺起眉頭來,恨不得敲敲自家的頭,讓她想想是誰?
好在紅綃終于想起來是誰,怎么和夫人妹妹的丫環(huán)是同一個名字?但是不等紅綃提出自己的疑問,就聽到余穎的聲音響起。
“有句話叫做是愛屋及烏,因為鎮(zhèn)北侯太過愛重那個人,所以連她手下的人都高看幾分,即使那些人都沒有身契在侯爺手里,侯爺也相信她們!闭f到這里,余穎的聲音中帶出嘲諷。
聽到這里,紅綃很想哭,夫人的意思是說......到了此刻,紅綃不敢想象下去,梅枝這明明是......
“不會的,夫人可是多次救過侯爺?shù)模皇怯蟹蛉硕啻尉人顮斣缇筒恢浪肋^多少回!奔t綃搖著頭道,她不敢也不肯相信這一切,為什么鎮(zhèn)北侯如此絕情?
“哈哈,紅綃,你就是這樣不死心,要知道她也算是竇家的血脈,只要照顧好她,鎮(zhèn)北侯就覺得還了竇家的情!庇喾f幽幽地道。
想當年,曾經(jīng)的一代霸主漢武帝,不也說什么金屋藏嬌嗎?沒有陳阿嬌,漢武帝說不定連太子的寶座都沒法登上,更別說當皇帝。
可是等漢武帝坐穩(wěn)皇帝寶座,陳阿嬌漸漸失去了利用價值,最后還不是進了冷宮,寂寞而亡。金屋藏嬌不過是一個笑話,恩情對有些男人來說,就是一個負擔(dān)。
所以余穎一點也不喜歡鎮(zhèn)北侯,在她看來,鎮(zhèn)北侯就是大寫的渣渣!
說實話,以慧穎的條件嫁給鎮(zhèn)北侯,就是所謂的低嫁,找個比他好的人是一件很輕松的事。當然余穎是不會埋怨慧穎,因為她就沒有反抗的教育與機會。
“還可以這樣算?明明是夫人照顧的她,竟然把人情還到別人身上,這以后讓誰還敢救鎮(zhèn)北侯?”紅綃驚訝地說,同時她也知道只怕夫人有了什么計劃。
而此刻的余穎心想:鎮(zhèn)北侯和劉慧嫻想的主意,對劉慧嫻來說,是很好。冒著慧穎的名字,這樣就可以說鎮(zhèn)北侯夫妻情深,也可以說回報了竇家的恩情,一舉二得。
至于原主是死是活,對恩愛的兩個人來說,有什么關(guān)系,兩個人冷血到底。想到這里,余穎看了一眼紅綃,就見紅綃滿臉的失望,好了,可以再接再厲說服紅綃。
“所以我才把那些姨娘的身契改了一下,這樣鎮(zhèn)北侯和那個人,一般就不那么容易甩開她們,也算是給鎮(zhèn)北侯添了點麻煩!闭f到這里,余穎的話語聲帶著一種惡意。
“畢竟她想要我的身份,我看她怎么冒著我的身份行動?我可是在名聲上有善名,而且名聲不小,等她想要冒著我的名字,做事時只會是束手束腳。”余穎冷笑著說。
雖然作為丈夫的鎮(zhèn)北侯,可以把那些姨娘們再次打入賤籍,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他不可能這樣做。
因為余穎早就算計好了,雖然包括春姨娘在內(nèi)的姨娘們,一個個長得不如劉慧嫻,但是她們都給鎮(zhèn)北侯生兒育女,在邊城長大的鎮(zhèn)北侯,還是應(yīng)該看重子嗣的,不得不養(yǎng)著她們。
至于在余穎離開京城的時候,絕對會把所有的嫁妝帶走。而劉慧嫻的嫁妝在護國公府,于是假冒慧穎名頭的劉慧嫻應(yīng)該拿不走她那一份嫁妝。
不知道沒有了慧穎那些嫁妝貼補的鎮(zhèn)北侯,日子會過的怎么樣?
當然也不一定過的差,因為鎮(zhèn)北侯到了京城之后,有很多人都來送錢、送人,說不定還會過上好日子。
而劉慧嫻其他的路,余穎會一一堵住,以為會過上她心目中的好日子嗎?做夢吧!
原本余穎還以為鎮(zhèn)北侯要過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日子,但是現(xiàn)在余穎想,也許不見貧窮,誰知道!
不過此刻的余穎衷心地希望,他們能安然度過這段日子,然后看在他們一家人在亂世中怎么生活?
而紅綃到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把所有的異樣都串了起來,心里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夫人一直不得娘家人喜歡,紅綃也知道,但是還沒有想到連自己的身份也保不住。
“那么珍姐兒和軒哥兒怎么辦?”紅綃問道,最終她只能嘆氣,因為她想不出好辦法。
但是還是猜出來余穎的打算,于是提醒了一句,畢竟大人走可以,但是留下的孩子們可要遭罪,因為鎮(zhèn)北侯對生母的不快,會轉(zhuǎn)嫁孩子們身上。
“自然一起走,紅綃。我怎么也不會把他們留在這里,想來劉慧嫻一看到他們,就會想到我,她對我都那么差,對孩子也絕不會好!庇喾f聲音很輕。
但是紅綃還是能夠聽的見,原本自己娘子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想到這里,紅綃松了一口氣。
“紅綃,其實我越是努力想要挽回侯爺?shù)男,侯爺(shù)男脑绞窍胍笸。就是把自己的心挖出來,送到侯爺眼前,只怕侯爺還會嫌棄那是血淋淋的!庇喾f有些戲謔地說。
“夫人!”紅綃有些無奈地道。
“我現(xiàn)在也不瞞你,今天侯爺來,就是特地找我,為劉慧嫻背黑鍋。非讓我承認,是我出主意,害的劉家人、王家娘子。我不同意,侯爺都要氣得差點掐死我!庇喾f有些冷淡地道。
紅綃聽到這里,臉色一變,因為剛才鎮(zhèn)北侯氣沖沖走的時候,紅綃還有些怪夫人為什么不服下軟?而今聽到這里,紅綃氣樂了。
“什么?讓夫人背黑鍋?這怎樣行?要是夫人替人背鍋的話,那么將來連珍姐兒、軒哥兒也要吃刮落!奔t綃此刻完全死心,不再打譜撮合他們夫妻兩個。
其實紅綃回想一下見過的劉慧嫻,和夫人站在一處,夫人并沒有次于她,可是為什么侯爺為了劉慧嫻,竟然一點夫妻間的情分也不念?
不過不管怎么樣,她是夫人的丫環(huán),自然要為夫人著想。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紅綃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夫人就被人掉包之后,還沒人發(fā)現(xiàn)。
所以夫人想要做的事,紅綃決定聽著就是。
等搞定了紅綃之后,余穎松了一口氣,因為其他的那些丫環(huán),基本和鎮(zhèn)北侯沒有打過什么交道,都是余穎傳過來之后提拔起來的。
這里面唯獨紅綃不單單是服侍多年的大丫環(huán),有著多年的感情不說,而且紅綃和鎮(zhèn)北侯也比較熟悉。這也是紅綃感覺夫人,應(yīng)該試著挽回感情的原因。
當然在來京城之前,余穎就已經(jīng)把某些東西直接讓竇家人運走,沒有運到京城。不然等以后跑路的時候,還要再打包一次,麻煩的很。
所以很多現(xiàn)在京城用的東西,都是現(xiàn)買了點,問鎮(zhèn)北侯要錢,扔了也不心疼。當然還有一部分東西,是梅枝購置好的,讓余穎輕松了不少。
后來王悅、余穎兩個人,雖然不是天天見面,但也是常常寫信聯(lián)系。畢竟兩個人已經(jīng)結(jié)成聯(lián)盟,互通消息。
說實話,要不是王悅知道了余穎真正的實力,也不會聯(lián)系的這么緊密。
王悅在第二天晚上,就來了一封信,說了一下她去拿回嫁妝的事。
果然劉慧嫻派人回來解釋:下藥這件事,是慧穎在報復(fù)劉家,是慧穎告訴她,那些都是好東西,吃了之后,就會身體健康長壽。她是上了慧穎的當,絕對不是故意的。
而證據(jù)就是護國公世子在死之前也吃這些東西,連劉慧嫻也吃了。
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慧穎搞得鬼,劉慧嫻也是自己上當。于是劉家人一起大怒,就要找人去抓鎮(zhèn)北侯夫人。同時他們這時候,一個勁叫喊著逆女。
沒想到,在一旁清點嫁妝的王悅,冷笑一下,涼涼地說:“真是這么一回事嗎?我怎么感覺不對!不知道慧穎是什么時候把這些東西告訴慧嫻的?”
“就在我們世子夫人出嫁之前!泵废愫軋远ǖ卣f:“當時奴婢記得是清清楚楚的,那時候鎮(zhèn)北侯夫人來給添妝,當時奴婢就跟著。那個時候啊......”
說的時候,梅香一臉的真誠,就仿佛她說的都是實話,看那個樣子,就打算發(fā)誓她說的是實話。
就見王悅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著梅香,一撇嘴,因為她并不相信梅香的話,同時王悅在心里罵著:小賤人的臉皮夠厚的,又來忽悠人。以為我王悅還是那個以夫為天的人,別人一說就相信。
明明是劉慧嫻的錯誤,又準備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慧穎的頭上。
所以現(xiàn)在的王悅在看見梅香時,就如同看到那位舌燦蓮花的劉慧嫻,要不是為了保持一種淑女的氣質(zhì),王悅都想著給這位滔滔不絕說著謊的梅香,一記耳光。
“你敢發(fā)誓嗎?發(fā)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王悅眉毛一皺,打斷了梅香的話,“你確認是慧穎給的劉慧嫻?而那個時間就是慧嫻馬上出嫁,成為世子夫人的時候?”
“是的!泵废阍谀莻時候被猛地打斷之后,不得不硬著頭皮說:“的確是這樣,奴婢記得清清楚楚的。就是那個時候,平常慧穎娘子也基本不來劉府!
“呵呵!”王悅冷笑了一聲,從袖袋里摸出一個冊子,“那么奇怪了,既然劉慧嫻是在結(jié)婚前才拿到避孕的東西,那么這本膳食食譜可是在我結(jié)婚之前,劉慧嫻送我的!
“這中間可是差了四年有余,你說說看,四年后的劉慧嫻才從慧穎那里才拿到食譜。那么四年前,劉慧嫻是怎么把這本食譜送給我的?”王悅就這樣瞪著梅香。
梅香一下子傻眼了,她是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是啊,這不可能啊!
“上面的筆跡可是劉慧嫻的筆跡,那么我再問一遍梅香姑娘,為什么劉慧嫻能在慧穎還沒有告訴她的時候,就能拿出這些避孕的食譜來?”王悅冷冷的看著這個梅香。
就見梅香嘴唇蠕動了好幾下,卻找不到什么理由。
再怎么開口之下,梅香華麗麗的找不到理由,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臉色變得更差。
因為梅香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位王大娘子,會在這里等著她,同時梅香更加委屈的是,為什么王悅不早說出來?
要不然梅香就把時間早說幾年就是,但是再往前的她,應(yīng)該也到不了一等丫環(huán)的地步。
這就是說,那時候的梅香還接觸不了這么隱秘的事。所以梅香一下子卡在這里,上前不成,后退也無能為力。
“說啊!說不下去了吧!”就見王悅露出一絲冷笑,原本溫和的面容上,帶著滿滿的譏諷。
“編不下去了吧!我可是真是大開眼界,為了不負擔(dān)責(zé)任,就隨意朝別人潑臟水,以為這樣漏洞百出的話,就能騙過我。”王悅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當我是傻子啊,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不要把做錯的事都推在慧穎身上。好像自己就是一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一樣,實在上……糟透了!”王悅接著冷笑著說。
而這個時候,劉家人正處于一種懵逼的狀態(tài),要知道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什么壞事都是慧穎干的,所以梅香的話一聽就相信了。
結(jié)果今天來清點嫁妝的王悅,突然間發(fā)飆,直接不客氣的撕開劉慧嫻身上那一層畫皮,然后指出來,其實就是劉慧嫻搞得鬼。
“我可是聽說護國公世子這次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和你們世子夫人吵了一架,世子氣不過,才負氣出去騎馬,結(jié)果被摔死了!蓖鯋偫淅涞氐。
既然王悅打譜和劉慧嫻算賬,那么打聽了不少比較隱秘的東西出來。
“不是說劉慧嫻是賢良淑德的典范嗎?怎么能跟自己夫君吵嘴?而且聽說還是因為慧穎的夫君晉升侯爺這件事,劉慧嫻不高興了,才吵起來的!蓖鯋傇捓锏暮x,炸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劉家人有些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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