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時候,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只要給蕓娘足夠的時間,應(yīng)該能走出這個陰影。余穎想到這里,朝著蕓娘笑笑,神情是無比的溫和。
而余穎之所以會這樣,是小姑娘明顯變得膽小的很多,看外人的時候,都是一種帶著提防的神情。不過這一點,蕓娘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所以余穎在路上找了一只小狗,讓它陪著蕓娘,這一點大大舒緩了蕓娘的精神,讓她的眼睛漸漸靈動起來,甚至偶爾會露出一個微笑。
當(dāng)然在蕓娘心目里,最最可靠的人還是余穎,但是余穎實在不可能一直陪著小姑娘。畢竟這一路上,民風(fēng)強悍,誰知道還有沒有人想要算計她們嗎?
所以余穎不可能把小姑娘蕓娘,當(dāng)成溫室里的花朵一樣呵護備至,事實上余穎認為白蓮花一樣純潔善良的女人不是不好,但是絕對不適合與余穎一起行走。
事實上,前幾個任務(wù)委托對象,一個個大都是白蓮花一樣美好的女人,可是現(xiàn)實中她們的純真善良,并沒有得到真正的幸福,她們一個個成為別人生活里的炮灰。
不過蕓娘倒是沒有察覺余穎的想法,她只是好崇拜余穎。
因為蕓娘已經(jīng)知道他,竟然是她,這位行走江湖無敵手的薛先生是個女子。
當(dāng)蕓娘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瞪大自己的眼睛,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作為一個女兒身,竟然一個人獨自行走在這個處處有可能被殺的地方。甚至還過得很好,換成先生是爹娘的女兒,一定會救出自己的父母。
于是蕓娘的小腦袋里,在知道余穎是女人之后,不停地翻滾著這個想法。
連著好幾天,蕓娘如同鉆了什么牛角尖,一直琢磨著,甚至都睡不好覺,瘦了很多,后來等余穎注意到之后,知道之后蕓娘的心思之后,有些無語。
要知道余穎作為接受任務(wù)的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屬于特例。她可是有系統(tǒng)金手指的加成,才能練出一身真功夫,一般女孩子真的做不到。
所以余穎只能勸解說:“你不要這樣想,我要不是有師父的指點,根本不會這樣的身手,所以即使是我做你父母的女兒,沒有師父的指點,也不見得能逃出來。”
聽了余穎的安慰,蕓娘才終于漸漸好轉(zhuǎn)起來。不過,蕓娘仔細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她跪在余穎面前想要拜余穎為師,學(xué)點功夫。
對于這一點,余穎倒是沒有反對,但是提前給蕓娘說了一聲,練功夫是很苦的。
而蕓娘經(jīng)歷人間慘劇之后,只想著怎么學(xué)到點東西,學(xué)會保護自己。苦,怕什么?這世上只有享不了的福,卻沒有吃不了的苦。
所以蕓娘從那開始,叫余穎為先生,開始了練馬步,到現(xiàn)在余穎只是讓她打牢自己的根基,不過余穎明顯地感覺到蕓娘的認真,這一點讓余穎很喜歡蕓娘。
這時候的余穎心說:等將來,讓蕓娘見見平安,希望他能夠懂點事。
不過余穎也知道平安天性如此,哎!這一孩子比前幾世的孩子都難帶,花的心思一點也不少,但是腦回路和余穎是不一樣,所以余穎也只能看他自己向前走。
也許是一直生活在蜜罐子里的平安,應(yīng)該常常吃苦,這樣子才有點上進心。余穎在心里琢磨著,為什么這一次孩子很難帶?
不過很快的余穎,把關(guān)于平安的這件事,扔到一邊去,畢竟現(xiàn)在的事情很多,顧不上。
“你冷嗎?”聽到蕓娘打了噴嚏,讓陷入沉思中的余穎清醒過來,她是沒有想不到這個偏僻的西北地區(qū),竟然還有規(guī)模比較大的小鎮(zhèn)在這里。
“不冷,先生。”蕓娘坐在余穎的前面,搖搖頭。
余穎打量著四周,其實小鎮(zhèn)的人,對她們也比較好奇,兩人三騎,而且年紀(jì)還都很小的樣子,甚至那個還是幼童的小家伙,長得不錯。
但是小鎮(zhèn)的人也知道一句話:人不可貌相,這兩個人竟然能安全地到小鎮(zhèn)來,代表著,有自己獨到的本事。所以他們更多的想看看,她們的來意。
而余穎之所以打量小鎮(zhèn),是因為她去見長信和尚,自然不能帶著蕓娘上去,因為這件事明顯是薛家的秘密,所以其他人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蕓娘,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余穎看看小鎮(zhèn)的人,決定近距離觀察一下,所以她手腳麻利地下了馬。
“是的,先生。”蕓娘現(xiàn)在打扮成小男孩的樣子,畢竟這世道男人要比女人自由的多。
下了馬的余穎,牽著馬,慢慢看著這個小鎮(zhèn),其實也許是挨著普陀山的緣故,這里的人比較淳樸的樣子,當(dāng)然這也有可能是一種表象。
不過余穎的直覺很準(zhǔn),從小鎮(zhèn)里比較有實力的人家中,找了一家比較可靠的人家,把自己要上山,但是蕓娘要留在小鎮(zhèn)的事說了一下。
余穎打算多付了點錢,單獨租了一個小院,旁邊是主人家。希望在她上山期間,主人家能照顧一下蕓娘。
如果蕓娘有事的話,也希望主人家出面搞定。而余穎之所以這么做,是不怎么放心把蕓娘一個人放在這里,卻又不得不放在這里的緣故。
這戶人家應(yīng)該知道余穎的事,所以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于是余穎帶著蕓娘,是住了進去。
另外余穎還想起來一件事,這段時間因為奔波在路上,所以蕓娘穿的是素服,但是現(xiàn)在停留下來之后,余穎給她準(zhǔn)備好大功的孝服,畢竟這是一種禮節(jié)。
這樣蕓娘這時候,除了鍛煉身體外,在這個小院不出去。
“先生打算上哪里去?”蕓娘問道,她很聰明。
雖然一路上余穎什么都沒有說,但蕓娘也知道余穎應(yīng)該是有事才到這里來,現(xiàn)在既然在小鎮(zhèn)停留下來,是應(yīng)該到了附近。
只是蕓娘也知道自己有孝在身,絕對不可以跟著余穎辦事,所以這里是余穎給她選的地方。讓她有個落腳之地,余穎才能去辦自己的事。
“我要上普陀山找人,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待在這里。蕓娘,我已經(jīng)把你暫時托付給這家人,所以你安安心心在這里住下去,有什么事你心里有數(shù)成。”余穎說道。
這些事情余穎倒是不打算瞞著蕓娘,畢竟要讓這個孩子留在山下。要辦的事不知道能不能成?甚至說不定要多花一點時間。
所以余穎還是說出自己前行的目的地,怕蕓娘想的太多。看到小姑娘緊緊抱著半大的小狗,眼睛中有些緊張,于是余穎說:“也不知道花多長時間,但是我會盡快下來。”
說完之后,蕓娘最終只是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先生早點回來。”
看了蕓娘一眼,余穎笑了一下,“好了,早點歇著吧。”
然后經(jīng)過一晚上的休整,余穎調(diào)整好身體狀況,準(zhǔn)備上山,這個山上可是有好幾家寺廟,余穎不知道長信在哪一家,打算一家家查一下,這樣子要稍稍花點時間。
其實從下雪那天開始,大部分人已經(jīng)不敢上山。因為山間的小道在下雪之后,變得更加危險。而寺廟里的人,也都準(zhǔn)備好過冬的東西,不怎么下山。
唯獨余穎藝高人膽大,準(zhǔn)備獨自上山,渾身收拾的干凈利索,同時余穎發(fā)現(xiàn)小鎮(zhèn)的人賣一種木屐,可以防滑,于是余穎也買了一雙。
然后余穎告訴蕓娘,自己要上山。蕓娘送她到了院門口,見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消失在小巷轉(zhuǎn)彎處。直到這個時候,蕓娘才關(guān)上門。
然后蕓娘在心里暗中祈禱,希望余穎要辦的事,能夠順順利利的,早日回來。
說實話,小姑娘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似浮萍。只有余穎算是救命恩人,有點聯(lián)系,所以沒有親人在世的蕓娘,自然是把余穎當(dāng)成了親人。
而這時候的余穎,身形輕松,朝著上山的路走去,身后背著一個背簍,有人看見之后,好奇地問:“這是誰?這個天氣上山,小小年紀(jì)。”
“不知道啊!也許是有急事上山。”另一個人說,不過他對余穎上山不感興趣,反而提起另一件事,“對了,那個死了的和尚到底是怎么死的?查出來了嗎?”
接下來,余穎因為走得太遠,沒有聽見回答,不過心里一動,竟然有和尚死了?會是誰?
只希望不是那個長信和尚,余穎在心里說。
然后余穎加快了速度,上了山路,見雪紛紛揚揚的下著,天有點陰沉沉的,山路上已經(jīng)漸漸被雪掩住,不過這些對余穎來說都是小事。
見余穎腳尖輕輕一點地,躍出一丈,很快消失在雪花飛揚的山間。
讓那些一直看著的人,瞪大了那雙眼睛,然后都有些嘖嘖稱奇,不知道這位小郎君是哪里來的人物?不過應(yīng)該是有什么急事,才會急著上山,也不知道是找誰?
再說余穎在眼睛上做了一下防護措施,要知道在雪地里長期行走的話,應(yīng)該會患上雪盲癥,余穎自然知道,小心謹慎為上。
奔波了快一天,余穎走了好幾家寺廟,都沒有叫長信這個法號的和尚。
見鬼,這和尚在哪里?余穎想了一下,這位長信應(yīng)該在普陀山才對,難道還有別的寺廟?不然問問這里的和尚有沒有見過這位長信的?
于是余穎到處打聽,倒是有位老和尚想了起來,說:“阿彌陀佛,貧僧想起來了,在向左往上的偏僻的地方,有一個小寺廟,那里有位苦行僧叫長信。”
聽到這里,余穎眼睛還是一亮,趕緊謝謝老和尚,“多謝老師父,可是省了我不少力氣。”
然后為表謝意,余穎布施了點銀子,然后離開寺廟,冒著風(fēng)雪接著上山。
這時候,天色已晚,已經(jīng)是吃過晚飯的時候,寒風(fēng)呼嘯著帶著雪花,在這西北廣袤的大地上咆哮著,甚至有種一出去,被吹上天的感覺。
見余穎那個瘦小的身影,這樣走進雪花飛舞的夜空里,仿佛下一刻,她要被風(fēng)雪刮走一樣。但是余穎身形一點也沒有動搖,這樣走了。沒有任何遲疑。
“阿彌陀佛!希望小施主早日找到那位師父。”在余穎身后,和尚們關(guān)上大門。
畢竟這么大的雪,都能爬上來的人,不是弱者。
是不知道那個小廟里的長信,和這位小施主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怪他們這么八卦,主要是在下雪之后,山封了,很少有人上山,當(dāng)然和尚們也很少下山,所以上山而來的余穎,自然被人多加注意。
幸而有了大體的方向,余穎出來卻發(fā)現(xiàn),這個左邊一時間無法確定,算了,還是多找找吧,反正長信和尚在這里好。
然后余穎走著走著,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小小黃色的燈光,不錯,應(yīng)該沒有走錯方向。
說實話,那個小小的燈光在大雪紛飛的時候,感覺特別溫暖,余穎看到這一縷燈光,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幸而離著已經(jīng)不算遠,以余穎的腳程很快到了。
站在這個小小的寺廟門口,余穎感覺有些奇怪,為什么會在這個小小的寺廟門口放著一個價值千金的琉璃燈?不過正是有了琉璃的相護,才會有這盞燈的照亮。
難道這寺廟里的人在等人回來?余穎琢磨了一下,這時候她想起一件事,在自己上山的時候,小鎮(zhèn)上有人說,死了一個和尚,會不會是長信手下的人?
也是說小寺里的人,應(yīng)該在等著他的回歸吧?
可是人再也回不來了,余穎嘆了一口氣,將背簍里的東西換了一些糧食與被褥。
然后余穎趁著一點燈光,打量了一下這個大門,要知道這里的風(fēng)大,是敲門的話,說不定根本聽不見,所以余穎感覺這里應(yīng)該有個什么機關(guān)。
余穎的六感超人,所以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線拉環(huán),于是余穎輕輕一拉,準(zhǔn)備等人來開門。
而寺廟里,一個小屋里瑟瑟發(fā)抖的小和尚聽到這個鈴聲,分外高興。終于回來,再不回來的話,他們都要凍死、餓死在這里。
“師父,師兄他們終于回來了。”說完小和尚從被窩里爬出來,而他的師父有心想要起來,卻實在是餓的腿軟,爬不起來。
“慧明,你去給他們開門。去吧,小心點。”老和尚試了幾試,還是爬不起來,應(yīng)該吃的太少。
“知道了,師父。”慧明應(yīng)著,“師父,你等著。”
所以慧明這時候也不感覺冷,也不感覺餓,只想著趕緊去開門,讓師兄們進來。
這時候余穎看看已經(jīng)變得黑沉沉的太空,感覺這種天氣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少,所以又取出皮斗篷,把自己捂得很嚴實。
在這時候,余穎聽到一個有些急促的腳步跑過來。只是這個聲音,很有些飄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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