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頭債有主,這件事和大師沒有關系,不然薛家的人更是被方皇后糟蹋到底。”余穎和聲道,其實余穎真不是安慰長信,是真的這樣認為的,不管怎么樣原配還有個元后的稱謂。
當然余穎也知道這些所謂的一切都是假的,鮮活的生命這樣都死于女人的爭斗中,人死不能復生不說,甚至連所謂的虛名,也都沒有實際落在上面。
要知道晉城公主、平安兩人沒有在皇家的玉牒出現,按正規的算法,晉城公主、平安不是皇家的人,把他們當成了外室子之類的成員
還有所謂的元后、賢妃統統沒有在皇家玉牒中,還真想不到,這個方皇后的手,還伸的很長,是不知道皇帝知道這件事嗎?
想到這里,余穎嘴角翹了一翹,眼睛中閃過一絲笑意,在心里打定主意,準備回去去找機會挑撥離間。余穎不相信,方皇后這一套皇帝知道。
不過這時候的余穎,還是準備先轉開話題。
“大師的眼睛,是泄露天機之后的反噬吧?”余穎問了一句,因為她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原因,所以余穎對長信還是蠻同情的。
“阿彌陀佛,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長信沒有直接承認,但是他還是感到一點激動,原來修煉多年的他,依舊還是有人類的感情,會高興,也會生氣。
說實話,長信原本是不打算說出來。
但是一想,如果他自己要是死了,慧明也沒有人依靠,另外兩個弟子,長信已經算出有人遇到了死劫,應該不在人世,一個背叛了他,所以老和尚不得不為慧明多做些打算。
而余穎很聰明,雖然老和尚沒有直接承認,但是也沒有否認,所以余穎知道,這是老和尚瞎眼的原因,余穎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天機不可泄露在于此。
想到這里,余穎摸出一個細繩,把那些念珠串起來,畢竟老和尚這些年一直帶慣了,時不時要轉轉念珠,這都成了習慣,是想要改的話,一時也改不了。
“大師,請放心,這件事我是不會宣揚出去。”說完余穎站起來,把穿好的念珠,放在長信的手中,“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有些東西我自己有方法對應,晚輩出去了。”
“阿彌陀佛,等等,小施主,你是將來說出去也不要緊。”見老和尚轉轉手里的念珠,這時候的他,心情已經平靜下來,臉上也是很祥和。
“小施主,不管怎么樣,你還是公主啊!”長信話到嘴邊,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余穎,她是昭朝明晃晃的公主,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謝謝大師的提醒,我會注意的。”余穎合十道。她很聰明,知道老和尚的言外之意,那是余穎再怎么自己否認晉城公主的身份,也否認不了自己帶著皇族的血緣。
這時代可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時代,同樣的,一個人作孽,把全家族一起毀了的,也是常有的事。
連一個新皇朝的皇子,只因為帶有前朝皇室的血統,受到朝廷重臣的忌憚。那要是普通人家,更加承受不起,必須隱姓埋名,才能有望過一個平靜的生活。
甚至隱姓埋名也不見過能過上好日子,余穎想罵娘,這是什么事啊?處處都是絕路。
所以余穎還是很感激長信的提醒,這人修煉多年,還是比較有節操的。
故意加重了腳步聲,余穎走了幾步,準備退出這件事房子,這老和尚臉色還算是不錯,但是余穎感覺到了死亡要來臨的感覺。
“阿彌陀佛,只希望小施主,能夠慈悲為懷,照顧一下慧明。”在她要出門的時候,一直坐著的老和尚,飛快地轉著念珠,冒出這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余穎身體一頓,有心想要說什么,話到嘴邊,余穎又咽了回去。因為余穎知道老和尚在托孤,而慧明還是一個孩子。
“貧僧原本還有兩個大點的弟子,但是一個已經應了死劫,一個已經墮落,所以只能拜托小施主。阿彌陀佛!”老和尚念了一聲佛號。
“可是我是俗家人,甚至不是居士。”余穎最終說出自己的為難之處。
“其實慧明還沒有真正出家,不過是因為他小時候無父無母,被惠存撿來,所以將來他的路讓他自己走吧。多謝小施主,阿彌陀佛。”說完之后,老和尚只是緩緩地轉著念珠,不再說話。
余穎心里早有所準備,無聲的嘆息了一聲,退了出去。
這時候的余穎,表面上平靜無波,但是腦海里,卻在劇烈的發生著巨動。
因為余穎終于把所以的一切,都串了起來。
皇帝大概一直不知道這些東西,而長信注意到紫氣的變化,卻無法做什么大的提醒,只敢小小的提醒一下,進而引發薛家的滅亡。
這一切可是真是天意,余穎仔細琢磨這一件事,只怕昭朝是水月鏡花,很快消失了。而皇帝奮斗了這么多年,應該是做了別人的嫁衣。
不然怎么會這么湊巧,他們兩個人的話,好巧不巧被方皇后聽到,說不定是上天借了方皇后的手,滅了昭朝皇族的好運。
當初平安和原主,還帶著點薛家血統的人,也應該在不久之后先后死去,所以不知道昭朝何去何從?
想到這里,余穎嘴角一翹,露出一個帶著寒意的笑容。
不會吧!難道上天要滅了自己?畢竟滅了晉城公主,也是這兩年的事。
想到這里,余穎跳上屋頂,被寒風吹著,這時候的她,有必要想想自己該怎么辦?寒風有利于她的清醒。
這時候凜冽的寒風,在她的身邊咆哮著,余穎閉上眼睛,伸出雙臂,大風吹動她的衣服,雪花落在外露的肌膚上,感覺更是寒冷。
這一次難道要任務完成不了?這決不可能,這一次,余穎決定要好好爭一爭。
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既然原主換了余穎來,那么意味著老天沒有完全絕了薛家人的路,要知道在上天面前,所以的人,都是一樣的地位。
想到這里之后,余穎臉上露出一個笑容。讓余穎認命走和親公主的路,那是絕對是不成。當什么和親公主!余穎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瞇了起來,要當當女王,或者是女皇。
想到這里,余穎想要長笑,反正皇朝的更換是大勢,陸家可以從一介平民百姓之家,成為昭朝的皇族,那么薛家也可以出一個皇族,為什么不可以?
想到這里,余穎很想長嘯一聲,但是為了預防引發雪崩,她還是閉緊了嘴巴。
不過即使如此,余穎還是跳到墻上,再一閃,人已經到了墻外,于是余穎在雪花飄飛的情況下,打了一趟拳,拳拳破空。
漸漸的,打拳中的余穎,已經平靜下來。拳風把雪花都帶到一邊,而余穎身上卻沒有雪花落下。
不過這時候的余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她的思緒都放在自己的新發現中。
既然昭朝的滅亡是必然的,那么早知道的余穎,是窺到一縷生機,而不是成為亡國公主的時候才知道,什么都來不及了。
打完一趟拳之后,已經完全有了新的打算的余穎,在那里轉悠,接著往下想,這么干了!
不過平安這個孩子實在不是皇帝的料,余穎有些扼腕。
這些任務世界里,余穎已經帶過好幾個孩子,以平安的資質最差。
當然不是平安的智商差,而是因為這孩子天性懦弱,余穎是天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與生俱來的天性。這種性格的人不適合當一位帝國的接班人,不然對整個帝國是一個大麻煩。
但是余穎在平安身上一轉之后,轉開思路,畢竟現在余穎打算把昭朝取而代之,那么要從長計議,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夠辦成?
等到余穎終于能夠登上皇帝寶座的時候,再想繼承人也不遲,所以余穎只是略略一想放開了。
爭天下,這需要有錢、有人,還要有自己武裝力量,所以這一次余穎要把晉城緊緊抓在自己手里,并且昭朝的地方不能夠下手,可以朝別的方向下手占地盤。
這時候的余穎,開始迅速的計算著,怎么樣一點點擴大自己的勢力。
說實話,余穎之所以起了取而代之的想法,是因為再不爭取一下的話,亡國公主的頭銜要戴在頭上。和親公主的日子不好過,但亡國公主只怕日子更不好過。
余穎想著自己寧可出家當女道士,也不當什么亡國公主,到了這個時候,余穎終于走上爭奪皇位的路,反正女皇這個頭銜,要比和親公主、亡國公主這些勞什子好多了。
等回到晉城開始招兵買馬,余穎在心里下定決心。
在這時候,聽到一個孩子哇哇的哭聲,“師父。”
聽到這一聲之后,余穎閉了一下眼睛,心里有一絲悲傷,老和尚圓寂了。
罷了,又要帶一個拖油瓶回去,余穎想到這里,停下腳步,雙腳一點地,再輕輕在墻上一點,跳下去,這哭聲在那個四面透風撒氣的小屋里,也是他們原本常常念經的地方。
于是余穎走了進去,才發現這時候老和尚,跌坐在佛字前的蒲團之上,面容倒是栩栩如生,可惜應該是呼吸皆無,慧明跪在地上哭泣。
猛地余穎想起一件事,這沙門中人應該怎么處理喪事?想到這里,余穎有些頭痛,不過轉念一下,可以找人求救。
“慧明。”余穎走上前去,一試長信和尚的呼吸,的確是圓寂了,然后余穎說:“大師,今天已經是功德圓滿,回到佛祖身邊。在大師臨走之前,把你托付給了我。”
“哦!”慧明其實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師父死了。小孩子雖然還不明白生死,但是也知道師父再也不會跟他說話,所以慧明哭的是很悲傷。
“來,慧明,你來幫我生一下火。”余穎說道。
然后余穎拉起慧明,這孩子哭的是抽抽噎噎的,所以余穎輕輕摸摸他的小腦袋。
要知道,一會余穎要出去辦事,所以有可能沒飯吃,餓著肚子辦事,不怎么好。
所以余穎決定先做好飯,吃飽之后趕緊行動。
要知道俗家人真心不知道僧侶如何辦喪事?而且最后點火的時候,應該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和尚動手,至于還有沒有別的事,不得而知。
所以余穎才會把小和尚哄好,給他多做了一些素齋,自己吃了之后,準備開始行動,畢竟老和尚去了的話,還是要早早安排為上。
所以余穎最終到了曾經來過的大悲寺,這里的和尚倒還記得她,看到余穎的時候,吃了一驚,還以為這位小施主沒有找到。
不過他還是合十問道:“阿彌陀佛,施主,可是找到那位大師?”能在普陀山修煉多年的和尚,都是比較虔誠的教徒。所以對苦修者,還是蠻尊重的。
“謝謝師傅,已經找到那位大師,可是在今天,這位大師已經圓寂。”余穎雙手合十,然后說:“只是薛某畢竟是俗家人,不知道該怎么讓那位大師安息?所以特地來請教一下。”
“阿彌陀佛,不然施主在這里等一下,等貧僧問問監寺大師。”這位和尚雖然沒有怎么見過長信,但是他們之間多多少少也有些關系,所以趕緊去問一下。
最后大悲寺的和尚,一致決定,由他們給長信和尚舉行佛家的葬禮,于是余穎把長信的尸骨背下來,這樣子才得以舉行這場葬禮。
等忙活了好幾天,才把長信大師的尸骨火化。
最后余穎把長信和尚的骨灰收拾好,葬在大悲寺的塔林。
然后決定帶著慧明上路,因為余穎已經從自己的替身傀儡那里,接到信息。
說皇帝要把平安帶走,余穎知道這個消息之后,猛地一愣,為什么會帶走平安?不過余穎很快是想到一件事,那是讓平安做她的人質。
上一世,平安也是人質一樣,被留在后宮,活不到一年。
現在,這個死皇帝,又來這一招,余穎可不想讓這時候的平安在重蹈覆轍,以為這樣可以拿捏余穎?
對此,余穎只能兩個字形容此刻的心情,呵呵!
這時候,皇帝竟然想起把平安帶進京城的話,只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所以余穎傳過去的意思,是根本不必理那回事。
所以晉城的人,一口咬定在京城里,有人要害公主與平安,不把這件事查出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話,不放平安過去,氣得接平安的人大怒而歸,準備回去給皇帝告狀。
而這時候的余穎,也雇了一輛車,帶著蕓娘、慧明,跟著一個車隊上路,一路上還是趕得比較急,是怕皇帝再派人到晉城來。如果余穎不在的話,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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