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女士即使心理素質(zhì)再好,也是嚇了一跳,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催眠對象,竟然知道自己的很多事,看清楚面前的人,還是個小女孩之后,秦女士露出淺淺的笑容。
然后秦女士垂下眼皮,心說:怎么自己的家里的破事,這個小姑娘也知道?按說不可能,因為在秦女士的記憶中。沒有見過這個小姑娘,不會是查過自己的資料吧?
想到這里,秦女士抬眼看了一眼余穎,眼睛中的神情是微微一變,不過很輕微,一般人不會注意,但是余穎看的是清清楚楚的。
這時候的秦女士臉上的表情,依舊保持者一種和煦的微笑,其實還在琢磨,這不是來砸場子的吧?這小姑娘是誰?同時她的心里警戒指數(shù)直線上升,難道今天要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這時候秦女士見對面的小女孩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可的笑容。
“哈,秦女士前幾天還曾經(jīng)看見過我,不過,可能是貴人事忙忘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在露城醫(yī)院里見過。”余穎的那雙眼睛很是清澈,提醒了一下。
說起來這位秦女士也夠倒霉的,親媽好賭,時不時的要賭它兩把,家里沒錢的時候,去賭。甚至有一次為了還賭資,差點沒有把孩子給賣了。
后來,她的兒女一個個都長大成人,能掙錢了,老太太感覺自己以前吃得苦太多,現(xiàn)在是苦盡甘來,要享受一下,更是玩的越來越大。
時間長了,兒女們受不了,是掙得多,也供不住老太太的賭上癮。
后來有了秦女士這個會掙錢的女兒,所以老太太沒有錢也去賭,賭輸了自然有女兒還錢。最后秦女士也受不了,堅決不給在付錢。
所以前不久因為賭錢的原因,老太太冒著大雪也要去,結(jié)果摔斷了腿,被送醫(yī)院里來搶救。
為了這個老太太的賭癮,她的兒女們紛紛上場規(guī)勸,但是那個老太太是不聽,甚至是破口大罵,指著兒女們大罵不孝,于是時不時在那個房間里,上演一場場罵戰(zhàn)。
正巧的是,那個老太太住的病房,挨著余穎住的病房,所以余穎還帶著陸奶奶欣賞一下家庭**劇,事實上碰到這種沒皮沒臉的家人,算是倒霉。
當(dāng)然作為旁觀者,余穎的記憶力強,對這位只來過一次醫(yī)院的秦女士,算是有印象。
而這位秦女士應(yīng)該是和親媽的關(guān)系很差,所以只是來了一次,和那個老太太吵了一架,當(dāng)然主要是那個老太太給她要錢,秦女士不給,兩個人不歡而散。
被余穎一說,秦女士終于醒過味來,原來小姑娘是在醫(yī)院里見過她,還真巧。
猛地秦女士想起在醫(yī)院聽到的一件事,所以仔細一打量,然后有些恍然大悟地道:“你是那位被親媽差點打死的孩子吧?”
話是沖口而出,但是秦女士卻知道自己太過八卦,竟然說了出來。
說起秦女士當(dāng)時去醫(yī)院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那個受傷的孩子,親媽太不著調(diào),哪有那個時間管別人?
不過這個小姑娘早應(yīng)該認出來,卻一直沒有說,小小年紀也很有心計,秦女士心里說。
已經(jīng)歷經(jīng)很多事情的秦女士,很快明白過來,這小姑娘被親媽打的半死,的確是會長心眼的。不過她小小年紀,怎么會擺脫她的催眠加暗示?
想到這里,一直掛著笑容的秦女士,上下打量了一下余穎。
“反正我是覺得秦女士對自己親媽,也不算是那種一定要滿足親媽所有愿望的孝順孩子,所以你的話我不信。”見小姑娘的眼睛中帶著幾分慧黠,靈動無比。
聽了余穎的話,讓秦女士明白過來,原來破綻在這里,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是這樣。”秦女士有些泄氣地道。
一旦像小姑娘這樣,心里打定了主意,甚至提前看出破綻,那么秦女士還真的沒有辦法,因為小姑娘的主意很正,無法催眠。
如同她的母親,其實秦女士當(dāng)初選擇做一行,是不想讓她的母親再賭下去,因為賭癮上來的母親,已經(jīng)完全喪失尊嚴與道德底線,是如同魔鬼一樣可怕。
但秦女士怎么也沒有想到的事,是她成為了一個心理治療師,也沒法催眠她媽這人,讓她不要再賭,秦女士已經(jīng)試過好幾次,因為老太太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賭字。
“算了,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那么下來吧!其實你應(yīng)該早對我防備,所以你根本沒有可能被催眠。”說話的秦女士的時候,她的面容依舊帶著笑容,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
不過秦女士心里,還是有幾分好奇的。畢竟做兒女和父母之間。因為天生血緣的關(guān)系,總是親近的,是她被賭鬼媽媽傷了多少次心,依舊是希望她改正。
怎么這位小朋友沒有那種對母親眷戀?真的是人小鬼大。同時,秦女士還仔細打量余穎的樣貌,以便將來有事有遇到這位,不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哈!”余穎隨口應(yīng)了一聲。
與此同時余穎心里吐槽道,她又不是原主,對文靜之還抱有什么期盼的心理,所以根本沒有在意文靜之的想法,這個女**害原主和陸欣、陸靖安三個人的一生,有必要對她客氣?
不過這些話,余穎是不打算告訴秦女士的,說起來原主過得這么苦,也有她的功勞在內(nèi),余穎沒有找她算賬已經(jīng)算是不錯,還打算從她這里探聽消息,那是沒門。
當(dāng)然余穎也不打算輕易放過秦女士,這位的插手,讓原主落到坑里沒有爬出來,所以余穎問道:“那么秦女士認為我,是不是應(yīng)該當(dāng)個事事孝順無比的孩子?”
秦女士笑容一僵,因為按說她剛才的說法,秦女士也應(yīng)該事事依從賭鬼媽媽的話,但是她沒有那樣做,因為真的這樣做的話,是放縱母親的惡習(xí),把整個家庭都拖下水。
“所以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余穎跳下來,看著秦女士道。
秦女士的臉色變了幾變,雖然她知道對賭鬼媽的行為,不可放縱,但是同樣的,這個剛剛被催眠過的孩子,為什么要對差點打死自己的人無止境的孝順?
想到這里,秦女士臉色蒼白,雙腳無力,甚至連笑容也保持不住。
看到秦女士的臉色大變,甚至冒出冷汗,余穎最終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禮貌地笑一笑。
然后余穎搖搖手,歡快地道:“再見,我要去找奶奶和爸爸。”說完,她不管秦女士,一個人噔噔跑了,比小兔子跑的還快。
“奶奶、爸爸。”余穎笑嘻嘻地道。
她跑出去的時候,看到陸欣蓋著陸靖安的外套睡得正好,陸奶奶則瞪大著眼睛看著余穎來的方向,看到余穎的出現(xiàn),老太太激動地站起來,接住跑過來的余穎。
這時候的陸靖安心里如同揣著個兔子,一直是惴惴不安的,看到有些著急出來的余穎,心里中竟然一下安定下來,因為女兒沒有變,依舊認識他們。
在大女兒進去之后,陸靖安終于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如果大女兒忘記了所有過往的東西,是不是會忘了自己的奶奶?這樣,陸奶奶尷尬了。
所以想過來的陸靖安,都坐不住了,想著把女兒叫回來。
但是文遠之?dāng)r住了他,告訴他們,這種治療是忌諱從中打斷的,氣得母子兩個人沒轍。不過陸靖安心里有些明悟,這個大舅哥為了文靜之,可是什么都敢做,所以陸靖安的心里涼透了。
陸靖安還真的不敢亂動,不然要是毀了大女兒怎么辦?但是陸靖安恨不得要打文遠之一頓,只不過因為所處的地方不對,沒法動手,見陸靖安雙手握成拳頭,狠狠瞪了文遠之一眼。
“靖安,不要!是大孫女忘了我,但是我沒有忘記大孫女,怕啥?!”陸奶奶在一旁說道,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陸奶奶的心里也不好受,但為了兒子、孫女,忍了,所以才一直盯著。
“小穎,你沒事吧?”陸奶奶感覺眼淚都要出來,原本她還以為自己大孫女會忘了自己,想不到跑過來的大孫女依舊記得她,于是陸奶奶緊緊攬住孩子,這是失而復(fù)得的寶貝。
同時對于文家,陸奶奶老人家心里,也算是寒心了,一個高門大戶的人,竟然來算計一個幼小的孩子,說起來孩子還應(yīng)該叫他舅舅。
這時候的文遠之,不知道說什么好,他還以為有了秦女士的出手,一定會搞定這個小女孩,但是......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會這樣?
在這時候,秦女士終于硬撐著身體,走了出來,臉色還不好看,她朝著文遠之輕微搖搖頭,示意沒有成功,她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女娃記憶力這么好,而且能言會道。
看到大女兒回來,陸靖安一分鐘也不想在待下去,這個地方的確是有些古怪,不然小孩子陸欣,竟然在這里很快睡著了。
“好了,陸欣,起來了,咱們已經(jīng)可以回去。”陸靖安站起來,搖搖小女兒。
“嗯!”陸欣睜開眼睛,睡得有些迷糊的眼睛睜開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著她,于是坐了起來。“爸爸,真的好困,抱我。”陸欣撒嬌道,同時伸出手來。
于是陸靖安穿上外套,抱起小女兒,而陸奶奶則拉著余穎,一家四口人要離開這里。其實陸奶奶也不喜歡這里,感覺他們進來之后警惕性下降,容易被算計。
而這時候的文遠之,已經(jīng)急匆匆去問秦女士是怎么一回事?秦女士把當(dāng)時的情景一說,然后道:“文先生,這件事看樣子不好辦。”
文遠之有些頭痛,竟然是這個原因,讓大外甥女從心里不相信秦女士,所以催眠和暗示都失敗了。
想到這里,文遠之苦笑了一下,說道:“算了,這樣吧,秦女士也算是盡力。”
然后文遠之看見陸家祖孫已經(jīng)開始離去,所以擺擺手,說道:“這件事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吧,我走了。”
說完文遠之跑了過去,連聲道:“等等我,等等我,我把你們接來的,自然要負責(zé)把你們送回去,這里要是徒步走出去,要花不少時間。”
陸靖安回頭看了他一眼,有心不搭理文遠之。
要知道現(xiàn)在陸靖安,雖然不知道這位大舅哥怎么算計自己大女兒,但是出發(fā)點,絕對是為了文靜之好,至于大女兒陸穎好不好?文遠之應(yīng)該不在意。
想到這里,陸靖安的臉色不怎么好看,原來在大舅哥眼里,他們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他妹妹的附庸,為此,陸靖安不怎么贊同。
此刻的陸靖安他,覺得有必要早點知道文靜之為什么非要和他結(jié)婚的原因?
看到陸靖安的眼神,文遠之感覺這位妹夫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不由地停了一下腳步,這完全是一種心虛的表現(xiàn),然后接著走過來。
同時文遠之的心里有些可惜,因為這位大外甥女明顯地比他想象中聰明,竟然破了這個局。
但是此刻的文遠之,也不得不說一切是天意,小姑娘竟然見過秦女士,而且是過目不忘,所以秦女士再講什么孝順母親,讓小姑娘無法信服她的語言。
這一點,讓文遠之有些扼腕,卻什么也不能說。
而這時的秦女士,不知道有些感覺不怎么好,要知道她本身感覺愚孝有些不對勁,所以等到揭破余穎的身份,秦女士整個人不好了。
因為說起來秦女士對自己親媽,也不是百依百順,因為她知道對她的母親,不能過于孝順,不然是有可能毀了全家人。所以,她有什么資格讓小姑娘做一個愚孝的人?
而余穎之所以沒有裝作自己中招,直接睜開了眼睛。
是希望以后秦女士做事的時候,不要助紂為虐。
余穎、秦女士兩個人眼睛相遇在半空中,秦女士的嘴角有些僵直,因為她想起那句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而余穎的眼睛中沒有別的感覺,只是淡淡地移開。
然后余穎終于松了一口氣,拉著奶奶的手,終于搞定催眠這事,不過那一場爭吵應(yīng)該在這之后,有沒有機會看一眼是怎么一回事?
希望有這個機會,余穎朝著陸奶奶笑笑,示意自己沒事。
與此同時,余穎想起來秦女士的催眠,想要余穎孝敬文靜之,呵呵!沒這可能性,除非文靜之她老了之后,按照法律規(guī)定,給予每月的養(yǎng)老費。
其他東西,余穎是一毛錢也不打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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