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二妞終于漸漸回過神來,因為剛才的那一切,在二妞的感覺里,就是在做夢,老鴇子竟然放她們姐妹出來,要知道為了能從花樓里出來,她早就打聽過是什么價格。uuk.la
二妞初夜要二百兩起價,所以想來贖身怎么也要花更多的銀子。二百兩就能換她們姐妹出來,算是比較便宜了。不過像這么厲害的人,胭脂是怎么認識的?二妞百思不得其解。
說起來,那些花樓的常客,一個個都是為了圖個新鮮,圖個樂子,其實他們從心里還是看不起墮入風塵的女人,就是被買走從良的花娘,最后有好下場的也寥寥無幾。
所以二妞根本就沒有指望過恩客給贖身,要知道曾經(jīng)有花娘帶著積攢下來的錢財從良,最后也只是人財兩空,不得不又回到花街討生活。
那么這位道爺和自己阿姐有什么關系?二妞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胭脂是怎么認識的,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位道爺為什么救她們姐妹?
但是二妞絕對不會認為,她姐因為長得太漂亮,得到了這位道爺?shù)那嗖A。
要知道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雖然長得還不錯,但絕對不是傾城傾國級的美貌。而且以二妞的眼光,這位道爺才算是絕色,她們姐妹都被真絕色承托成喇叭花。
不知道這位道爺,有什么打算?想到這里,二妞有些坐不住。但是很快就泄了氣,像這位能跟老鴇子交手,過了好多招的人,絕對不是笨蛋。
后來另外一個道士租了兩個小院,她們姐妹一個小院,這位道士在隔壁的院子。
看到這個樣子,二妞心里有些放心,同時心里也有些說不出的失望,但是二妞心里這種失望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她知道她們姐妹和這位救命的道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當接到新衣后,二妞穿上布衣,把她自己和姐姐原本的衣服都換了,二妞原本打算扔了,后來感覺這樣做不安全,就把所有的花樓的穿戴,放在爐子里燒掉。
雖然這些年落在花樓里,但是二妞還是沒有忘記她曾經(jīng)的身份:一個農(nóng)家女,進了院子之后,二妞就開始照顧受傷的胭脂,燒水做飯。
只是因為多年不干,手養(yǎng)的嬌嫩了,所以干了一會家務活,手上出現(xiàn)了水泡。
但是二妞明白,她必須忍下去,這位道爺賣人,絕對不會讓她們做什么人上人,不過二妞感覺,就是為奴為婢,也好過風塵中人。
二妞的行為,余穎倒是注意到了,看到二妞只是把水泡挑破,接著干活,看到這里,余穎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這位年輕的二妞,應該會適應新的生活。
然后等著第二天,胭脂姐妹來找余穎叩謝大恩,余穎倒是沒有讓她們跪拜,只是看著她們一眼,問道:“你們姐妹將來可有什么打算?”
“道爺,我們姐妹想著以后清清白白地過下去。”胭脂看著余穎道,其實她希望妹妹能將來有機會嫁人,最好花樓這一段別人都不知道。
“也好!”余穎頭,看著站著的胭脂站著有些累,畢竟摔傷了好多處,就緩緩地道:“你坐吧。”
“謝謝道爺,胭脂是個不潔之人,就不坐了。”說完胭脂就低下頭,含著眼淚,因為在說話的一瞬間,胭脂想哭,帶著二妞有些匆忙地走開。
“其實,胭脂,你不是不潔之人,你的靈魂很干凈。”余穎因為是男裝,自然不能多加勸說,只是在她們出門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然后過了片刻,余穎聽到了有些壓抑的哭聲。
哭過之后,她們倒是沒有多說別的,整治了一些干凈的吃食送過來。
另外余穎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二妞她們兩個人,雖然極力保持一種良家女子的姿態(tài),但是畢竟在花樓待了不少時間,所以各種姿勢與神態(tài),還是有些不同的。
這是個問題,要知道她們姐妹將來還是要當良家女。
不過余穎倒是沒有特意說什么,只是在平常的時候,給她們下了一下心理暗示,同時指了一下她們的禮儀,二妞姐妹很快就在改正了原本的很多東西。
只是余穎發(fā)現(xiàn)一件事,姐妹間的交流還是很少,主要是二妞對胭脂十分冷淡,基本不和胭脂說話。不過余穎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二妞雖然嘴巴很硬,但是對胭脂還是很照顧的,
看到這里,余穎決定不插手她們姐妹的事。
另外余穎覺得,把她們帶了出來,那么就要為她們的將來打算,說起來女人要活下去,不是容易的事,在很多方面都受到束縛。
說起這一,余穎是心有體會,有時候所謂的家人,根本不是家人,那是吃人的老虎。
其實余穎原本還想著能不能讓她們回自己的老家?不管怎么樣,那是她們姐妹的故鄉(xiāng),有她們的親人在,回去正可以落葉歸根。
但是胭脂卻說:原本的宗族已經(jīng)回不去,像她們這樣淪落風塵的女人,回去也過不上什么好日子,說不定直接被送到某些娶不到媳婦的窮地方,給別人當媳婦。
聽了這種說法,余穎想了一下,的確是有這可能,女人失貞,往往倒霉的人是女人,說不定會被浸豬籠,不得不說胭脂她們的故鄉(xiāng),是回不去了。
說起來,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讓人嘔得慌,明明胭脂是做善事,卻沒有好報,被救的人賣進花樓。有句話正可以形象: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那么,該怎么辦?余穎思考了一下,其實說起來兩人最好能嫁人。
不是余穎甩包袱,其實余穎本來就是來完成任務的,甚至這任務的調(diào)查,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怎么也不可能一直帶著她們?
另外余穎是女的這件事,是不打算告知她們姐妹的。甚至余穎感覺自己以后會遇到追殺,所以不讓兩個女人嫁人,又該怎么辦?
當然細一思考,余穎打算讓她們姐妹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畢竟在東洲說不定會遇到認識的人,而到了別的地方就少了不少被拆穿的可能。
雖然姐妹兩人墮入風塵中,但不是壞人,甚至為了和過去斷開,二妞故意把自己的行動往粗糙里走,說話的嗓門加大,那么為什么不讓她們換個地方開始?
于是余穎想了半天,終于想出了一個地方,看樣子找機會把她們姐妹送過去。
另外余穎知道有句話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就是資料不對等,所以余穎派阿一拿銀子,砸出不少情報,首當其沖的就是有人發(fā)布信息,花了不少銀子準備抓一個道士。
抓道士?余穎不知道怎么想到那個被暗算的紈绔子弟,難道是他發(fā)布的?呵!余穎就把這一條扔一邊去,找死,不過余穎沒有在動手,反正已經(jīng)暗算了那人。
另外余穎還讓阿一注意一下,玉京觀的觀主。
兩個人因為百花會上,談起崔曼妮的事,結(jié)果是意見不一,不歡而散,甚至搞得兩人有些嫌隙:帶著這么多懷疑穿越而來的余穎,是絕對不會喜歡崔曼妮那一支的女人,
這炸毛的老道士,覺得恨不得當場就給余穎幾下子,但是最終壓下自己的氣惱,而余穎敬而遠之,同時感覺自己要小心,腦殘粉的戰(zhàn)斗力很強大。
要知道老道士當場就給余穎的臉色看,要是再住幾天玉京觀,說不定會被老道士揍,所以余穎一看,正趕上百花會結(jié)束得時候,跑了。
再加上胭脂姐妹的原因,余穎干脆搬出來,不住玉京觀。
不然就是有句俗語說: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和觀主爭論起來,也沒有什么立場。
所以余穎才不會為了省銀子,住在玉京觀里。反正余穎有錢,這個世界,除了有神外,還有鬼,可以說余穎掙銀子還是很容易的。
這一次原千嬌的遭遇,讓余穎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原主那一支的女人,應該都是被規(guī)定走那一條路。
而崔曼妮那一支,和做丈夫的,應該還肩負著監(jiān)視、監(jiān)督的作用,應該傳了好幾代,結(jié)果到了原主這一代出了事,就是不知道那一世,原家的人是什么下場。
穿過來的余穎,更是搞亂了所有的一切,所以原家的人呢,都倒霉了。想到這里,余穎琢磨著找機會去探一下原千嬌,這時候的原千嬌應該知道一些什么。
不過余穎加緊探查崔曼妮是從哪里來到東洲?很快余穎就找到東西,偷看到了資料,根據(jù)官府的婚書登記崔曼妮是繼妻,是前房妻子的妹妹,都來自南洲。
呵呵,北洲、西周、東洲、南洲,終于是東西南北都出來,如果再往前查會怎樣?
余穎想到這里有些無奈,只怕這再往前,還是這樣的套路。只能說原主這一家應該都是棋子的身份,只是因為有一個棋子突然跳出棋盤,結(jié)果是滿盤皆輸。
想到這里,余穎有些想要接著查下去。
然而余穎轉(zhuǎn)念一想,等著把胭脂姐妹送到地方再說。
不過余穎知道那個紈绔子弟能不能出現(xiàn),因為說起來那個周成昆身邊的勢力,說起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余穎雖然不怕,但是就怕對胭脂姐妹出手。
最終余穎決定把胭脂姐妹,托人送到玉京山附近的村莊里,那里余穎曾經(jīng)除過鬼怪,所以那里的人家,對余穎很是尊敬,她們姐妹到了那里,最起碼不會太被排斥。
為了不讓人察覺胭脂姐妹的來龍去脈,余穎特地帶這胭脂姐妹,去了另一個城池,然后把她們送到遠行的車隊里,兩個女人準備和余穎告別。
“胭脂,你以后記住有時候做善事,要量力而為,切記東郭先生的故事,切記!”余穎在分別的時候,叮囑了一下胭脂,東郭先生的故事也是余穎說的。
說起來,這個女人真的很倒霉,救人反而被人害,就是這樣,依舊是善心不少。如果再不改的話,說不定會引出更多的事情。
胭脂頭,其實在聽過東郭先生的故事之后,對她還是很有觸動的,她就是救了一只白眼狼,然后那只白眼狼就把自己和妹妹都送到了花樓里。
一想到這個,胭脂就恨那個男人,為了換錢,竟然做出那種事來。甚至把自己的妹妹都坑了,如果只是她,胭脂不會這么恨,但是因為連累了妹妹,胭脂才會恨。
“我知道了,謝謝道爺。”胭脂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她在心里決定以后再也不要隨便在救人,畢竟救了那人一次,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二妞,原諒你的姐姐吧。“余穎最后看看二妞,說道。
“不管怎么樣,你們都是姐妹。以后她做錯了什么事,你在一邊看著,一定要制止她做的錯事。亂發(fā)善心,固然讓人頭痛,但是一個沒有善心的人,更加可怕。”余穎勸道。
“謝謝!”二妞很想跪下叩謝大恩,但是余穎不喜歡,賴在現(xiàn)代社會的她,對這種叩首不太感冒,余穎笑著說:“你們好好活下去,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送兩姐妹上車的時候,猛地胭脂笑著的臉一下變了,那雙眼睛也露出憤怒與驚恐交加的神情。
余穎自然知道這憤怒不是針對她,而是另一個人高馬大的壯年男子。就見胭脂猛地關上車簾,把二妞死死地擋住,余穎輕聲道:“胭脂,是他嗎?”
“是他!這個沒良心的。”胭脂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她實在是一見到那個男人就感到害怕,當初那人是直接打昏了她們姐妹,然后把她們交到花樓的老鴇子手里。
“哈!”余穎很痛恨這種男人,簡直就是超級白眼狼。
所以余穎淡淡地說:“看樣子上天也看不過這種卑鄙無恥的人,讓你在走的時候看到他,這樣子,我就可以替你了結(jié)這一次的恩怨。胭脂,你們姐妹,從此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謝謝。”這時候嫣紅從縫隙里看去,就見余穎那個挺拔的身影朝著那個人走去,不知道會怎么樣?但是道爺一定會好好教訓那個畜生!
就在這時,車隊開始上路,一個騎在馬上的身影出現(xiàn),那是救了她們姐妹的道爺手下人,這一次要送她們出城,甚至是送到地方。
不知道為什么二妞哭了,在經(jīng)歷那么多痛苦之后,她們終于開始踏上新的旅程,這其中有姐姐的功勞。
這一刻,二妞不知道說什么,其實在恨著姐姐的時候,二妞何嘗不知道,她們姐妹的日子并不好過。家里的土地,因為父親的離世,已經(jīng)沒了。
就是呆在村子里,也不見過能過什么好日子,但是二妞實在是痛恨這種花樓的生活,卻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反抗,因為反抗就是死。
所以二妞把所有的恨,都發(fā)泄到了姐姐身上。
其實這里最痛苦的人應該是自己的姐姐胭脂,救了人反而被人賣了,這是胭脂最大的痛苦,進了春風閣之后,胭脂想著攢錢給妹妹贖身,什么客人都接。
“阿姐,對不起。”二妞知道,但是那時候的她,痛恨帶給自己厄運的胭脂,就是知道胭脂為她做的一切,卻不知道說什么好,所以二妞對胭脂是又恨又怨,還帶了幾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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