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不敢?!你和你背后的破爛組織,三番五次來招惹我,泥人也有三分脾氣,真他娘的當(dāng)我許仙是泥捏的?!”
“陳忠義?!”
“末將在!”
“看好郡主,沒有我的命令,就算是條狗,也不能見郡主!誰敢闖,哪怕是郡主想出去,全他娘的給老子殺無赦!”
“喏!”陳忠義答完,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嗜血。.org
“剩下人,都跟我走!”
離著微清風(fēng)被關(guān)帳篷老遠處,許仙帶著眾人走了進來。
一撩衣袍坐在上位,許仙臉色陰沉,目光掃過一眾人等,落在白素貞身上,“你……”
白素貞知道他想說什么,淡淡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
許仙頭,白素貞這么說,自然是沒有生氣,深吸一口氣,“諸位兄弟,我想了很長時間,微清風(fēng)這個人,我們留不得。”
“什么意思?”
“諸位都知道,微清風(fēng)身后有一個秘密組織,這個組織,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和它打交道了,但是說實話,每一次,都沒有占到什么便宜。我視其為大敵,因為它滲透在大明的方方面面,已經(jīng)膨脹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甚至比那白蓮教更甚。”、
“我雖然顧忌這個組織的龐大力量,但一直相信,大明仍有足夠的力量消滅它。但是這一次,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不敢想的方面。”
“郡主?”宰父揚瞬間就明白了,臉色突然間蒼白一片,但是其余人還蒙在鼓里,一臉疑惑。
“沒錯,就是郡主,這個組織可以攪動天下風(fēng)雨,但是冊封郡主這件事情,怎么可能做到?!這可是大明郡主,如果沒有皇帝的頭同意,怎么可能?”
許仙臉色陰沉,眾人剎那之間便明白過來,臉色都不好看了。
“如果想要做到,有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這個組織龐大到已經(jīng)控制了陛下。第二種,就是……它根本就是陛下的一只手……”
“第一種,可能性,不太高,第二種,呵呵,我都有不相信……這個組織,出手狠辣,殺人不眨眼,景王身邊的阿福,更是死在陰毒之中,微清風(fēng)的手段,更是令人……反感……”許仙斟酌一下,說出了‘反感’這個形容詞。
“而我,居然在和陛下生生的掰了好幾次的手腕……諸位,你們覺得這個微清風(fēng),還有留下的必要嗎?”許仙語氣陰森,心中滿是怒火,被欺騙的怒火,簡直灼燒了他全部的心神。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突然一聲巨響從左側(cè)傳來,許仙抬頭一看,卻是大胡子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殺,一了百了。”大胡子咬著牙,語氣低沉。對于微清風(fēng),他是全然知道的。如果許仙的猜測真的中了,就說明,從頭到尾,都是皇帝陛下的策劃,而許仙,則被耍的團團轉(zhuǎn),不僅是許仙,這些日子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的設(shè)計。
恐怕就連,眾人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都在皇帝陛下的算計之中。
自己等人心照不宣的舉動,豈不是也暴露在皇帝的眼中,這怎么得了?若是再帶著微清風(fēng)上路,豈不是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這等危險,怎么能留?!
“我贊同。”水牛臉色平靜,淡淡的開口,但是眼睛中的殺機卻一覽無遺。
王賀心中掙扎了一下,看了看眾人,閉了下眼睛,他做出了決定,“殺了郡主,無疑是現(xiàn)在破局的最好辦法,若是真的一路隨行,我等相當(dāng)于一頭撞進的陷阱里。”
王賀的決定有些出乎許仙的意料,許仙抬頭和王賀眼神對上,兩個人默契的笑了一下,王賀的決定,讓許仙松了一口氣,而這個決定何嘗不是讓王賀松了口氣。
這些日子參與的這些會議,都讓王賀輾轉(zhuǎn)反側(cè),因為做出這些決定,都讓王賀心驚,這些謀劃,根本不單單是為許仙制造影響力,免得離開這里再無一人識得許仙,而是在做準(zhǔn)備,安插親信,以交接的名義徹底奠定許仙對這里的統(tǒng)治力,言而總之……這些擺在明面上,就是在準(zhǔn)備造反……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以交接的名義做掩護,但是王賀是錦衣衛(wèi)千戶,他效忠的錦衣衛(wèi),效忠的朝廷根本就不能容忍這些事情,錦衣衛(wèi)對這種事情更是寧錯殺,不放過。
王賀很糾結(jié),但如今他做出了選擇。
他雖然有些攻于心計,但是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他的兄弟,打拼到現(xiàn)在,王賀處處謹(jǐn)慎小心,除了王隆之外他不信任任何一人,但是因為許仙,他難得有了這么多的兄弟。
做千戶的這些日子,要不是大胡子和水牛在暗中扶持,甚至不惜為他的前路痛下殺手排除異己,他怎么能做千戶做的如此順利?
他王賀可以完全信任的把后背交給大胡子,交給水牛,而他們也可以信任的把后背交給自己,這是多么暢快!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許仙,沒有了許仙,就什么都沒有了!
千戶的位置可以不要,但是可以信任的兄弟,一輩子能有幾個?!
做出了決定,王賀心中暢快至極,一掃幾日來的陰霾,一計上心頭。
“微清風(fēng)現(xiàn)在是郡主,動手不容易,所以我們不如借刀殺人,明日的金陵才子宴,就是大好時機!”
參加會議的人,能說上的話的沒有幾個人,孫海和封火純粹是執(zhí)行命令的人,王隆性子太直,也屬于執(zhí)行命令的那種,白素貞更是壓根不會開口,她的存在,就相當(dāng)于定海神針,從許仙的定海神針,變成所有人的定海神針,這種改變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但是確實是變成了這樣。
“金陵才子宴確實是個好機會,可以禍水東引的好機會,但是有沒有想過,我們真的要撕破臉皮嗎?”
“現(xiàn)在只是猜測而已,萬一猜錯了呢?”宰父揚沉聲說道,“我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面對郡主身死的反撲了嗎?就憑在南直隸的這力量?”
“我們做的這一切,可不是為了送死啊,諸位兄弟,一道圣旨下來,我們拿什么反抗?殫忠營的一千人,夠干什么?”
0眾人聞言皆都沉默,臉上都是凝重。
“所以我建議,順?biāo)浦郏实郾菹庐吘故腔实郾菹拢袑嵙ν媾煜拢覀儽凰A耍鸵J(rèn)栽,等到某一天,再掰手腕,也不遲。”
大胡子聞言和水牛對視一眼,“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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