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給他開一間房間。”白雪淡淡的道。
那人驚喜欲狂的看著白雪,磕頭不止:“謝謝仙子,仙子一定要救救我弟弟!仙子一定要救救我弟弟!”
醉仙樓的人很快便過來把他抬下去處理。
白雪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修冶看了一會道:“雪師妹,你似乎對這狐妖很感興趣啊?”
白雪點頭,面紗下的唇勾起:“似乎會是很有趣的事。”
穆炎在一旁道:“既然是發(fā)生在必經(jīng)的雪里鎮(zhèn),并不影響我們行程,便去看一看。”
火葵不滿:“穆師兄!我們沒那么多時間多管閑事,我們得盡快前往西北地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完滿臉不滿的看著白雪,似乎仍在責(zé)怪她多管閑事。
白雪挑挑眉,“我并未要你們同去。我一人便可,到達雪里鎮(zhèn)之后你們先行離去,我隨后趕上。”不是她愛多管閑事,而是她魂音訣的需要,剛剛那人極致的恐懼便是黑玄最好的養(yǎng)分。
“哎呀哎呀,雪師妹說的是什么話,我可是答應(yīng)了峰主要好好護著你,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么跟流仙峰主交代,你去哪我便去哪。”修冶一臉浮夸的說道,隨后又轉(zhuǎn)向穆炎,:“穆師兄,你和火師妹便先離去吧,我會保護好雪師妹的。”
穆炎眼眉跳了跳,沒表態(tài),而這時富含靈氣的佳肴也上來了。這個話題就此別過。
白雪在一旁卻恨不得堵上修冶那張嘴,看著他那滿臉浮夸的笑容,真想一手掌過去。不過外表依舊是維持一副冷漠的模樣不作任何表情。
修冶眼底深處劃過一抹笑意。穆炎則不知為何,周身開始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而那火葵則由始至終對白雪維持著一副不屑以及敵視的態(tài)度。
白雪看著這三人,心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突然有種此行路途艱難的感覺。
夜半,皓月高掛。
白雪翩然走進了白天那個男子的房間。男子經(jīng)過長時間的休頓精神已經(jīng)有所恢復(fù)。在白雪進去房間時他便似有所覺立馬驚醒。這個時候的他早已成驚弓之鳥。
在他看到來人是白雪的時候便又松了一口氣,同時又疑惑:“仙子……”
還未說完,他的眼神便漸漸呆滯,如果有人在這里,便能發(fā)現(xiàn)此時白雪的眼珠成了詭異的紅色漩渦。
白雪盯著他的眼睛問道:“把所有關(guān)于狐妖的一切告知我。”
那男子眼神呆滯,點頭,然后乖乖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傾數(shù)告知。
原來,在很久之前的一段時間,離雪里鎮(zhèn)很遠的地方便傳來一陣傳言,說在離雪里鎮(zhèn)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樂府,里面的主人傾國傾城。剛開始一些普通人慕名而去,回來之后便整天神色恍惚,整日整夜思念著樂府的主人。
有了這樣的傳言,隨著傳言去樂府的人越來越多。開始還只是在凡人中相傳,后來一位修士覺得有趣,便慕名而去。哪知道那修士回來之后猶如被勾了魂魄。這讓其他修士大感驚奇,都想到那樂府主人該是如何傾國傾城。因此前往樂府的修士的越來越多,每一個去過一次的人在那以后每夜都會去那樂府。開始人們還未發(fā)覺有任何不妥,可一個月之后,那些修士竟然都死去。
這在當(dāng)時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就在那里的人們對那樂府避如蛇蝎時,詭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每到月圓之時,一些年輕男人不管是凡人也好,修士也罷,都會目光呆滯不由自主的前往那樂府,不再出來。直到某一次一個修士拼了命逃出樂府告訴眾人,那樂府的主人實際上就是一個道行極深的狐妖,專食男子精氣。
這時眾人都呆不下去了,紛紛想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雪里鎮(zhèn)成了只能進不能出的地方,然后每隔幾天便有男子失蹤生死未卜。這次他也是拼了命才從傳送陣中過來求救。那是因為他的弟弟就在前天已經(jīng)被抓走。
白雪聽到這里也明白了,他嘴里的狐妖恐怕便是一個道行極深的妖修,所謂妖修便是從普通沒有靈智的妖獸修煉成人,踏入修行大道。
這些妖獸與紅鱗等自出生便有靈智的生物不同,她們沒有靈智,能力又弱,在這大陸幾乎是處于最低級被任意抹殺的存在,能從妖獸修煉成人,要么是其得到了什么奇遇,要么便是他巧合機緣之下開啟了靈智從而懂的吸取日月精華,與紅鱗等有傳承的靈獸或者圣獸來比,他們的修煉更加的不容易。
白雪看著那人的眼睛,道:“今晚任何人都沒來過。你睡下吧。”
那男子聽后便呆呆的點頭,合衣躺在床上。
黑玄自白雪體內(nèi)飛出,滴溜溜的在那男子身上旋轉(zhuǎn),一股股看不見的精氣被吸收進黑玄之內(nèi)。
收起黑玄白雪飄然離去,毫無蹤跡。
此時西水城處于黑夜中,凡人全都陷入睡眠之中。寂靜的冷街中,白雪一人靜靜獨行。明亮的月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影。
黑衣黑紗,走路毫無音跡,宛若幽靈,這一幕怎么看怎么詭異。
不知不覺中,白雪又走到了當(dāng)初那個小院落,那個舞姬,給她講了她的故事。也是在這里她注意到了魅姬的存在,如今過去不過只有一年多,一切恍若隔煙。魅姬也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傀儡。
她跳上當(dāng)初的那個院落。望著夜空,拿出黑玄,開口吟唱,聲音空靈幽幽:
“三秋佳節(jié),罩晴空,凝碎露,茱萸千結(jié)。
菊蕊和煙輕拈,酒浮金屑。
征**,調(diào)絲竹,此時難輟。
歡極、一片艷歌聲揭。
黃昏慵別。炷沉煙,熏繡被,翠帷同歇。
醉并鴛鴦雙枕,暖偎春雪。
語丁寧,情委曲,論心正切。
夜深、窗透數(shù)條斜月。
……”
不知何時,穆炎站在了白雪身邊,他一直靜靜的看著,未說話,直至白雪歌聲停下。
白雪未轉(zhuǎn)頭,只是淡淡望著月空:“穆師兄為何會在這?”
穆炎沉聲道:“師妹又為何在這?”寂靜的夜晚,他那低沉且富有磁性的聲音就仿佛在她耳邊呢喃。
白雪輕笑,“不過是出來透透氣。”然后似乎想到什么,轉(zhuǎn)過頭望著穆炎揶揄道:“還記一年前我與師兄便是在這見了第一次面。”
穆炎顯然也是想起當(dāng)初自己唐突要求看一下她樂器的行為,沉肅凌厲的面容稍顯柔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但隨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里露出淡淡的遺憾。
他坐到白雪身邊,與她一起望著夜空,淡淡開口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遇見過一個小女孩。”
白雪眉毛一跳,這家伙該不會又想給她聊心事吧。不知為何突然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穆炎頓了頓接著道:“她救了我,給我取名落安,還給我修煉的功法。沒有她便沒有現(xiàn)在的我。但我卻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何模樣。這么多年來我一直在尋找她,唯一知道的線索便是她有一把特殊的琴。”
原來他是想給自己解釋他為何要求看自己的琴,不過聽到這里白雪也苦笑不得,那小女孩不就是自己嗎,她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當(dāng)初要求看我的琴是認為我是那個小女孩嗎?世間如此多人用琴,你又如何能確定覺得是我?”
穆炎轉(zhuǎn)過頭,定定的看著她:“她的琴音很特別,聽到你的琴音我以為是她。可惜……”
可惜不是。他眼露失望的想到。
白雪聽到這里終于知道自己那預(yù)感哪來的了,而紅鱗則在她手袖中憋著笑。
白雪內(nèi)心哭笑不得,外表卻一派冷漠,她問道:“為何要尋她?她對你很重要嗎?”
穆炎沉默了很久,不知為何想起了當(dāng)初她在泥濘黃地中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幕,他道:“重要。”
白雪噎了噎,不再說什么。卻不打算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紅鱗則在她腦海里夸張的笑道:“雪兒,這小子看來還記著你的恩情呢,你不打算告訴他你的身份嗎,沒聽到他說了嗎,你對他可重要了。”
白雪在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告不告訴他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別忘了,他的仇人可是圣音宮的人。雖然他族人的死與我們無關(guān),但遲早我都會加入圣音宮,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妙。”
紅鱗想了想也覺得是,要是那小子知道自己小時候的救命恩人是他仇人那個宗派中人,恐怕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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