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歲那一年,我家的院子闖進了一個渾身是血的道士。
我的父母親拿出家中積存多年的珍貴藥材,夜以繼日的照顧這位闖入我家中的陌生人。
那時候我還,不懂的向來以利為上的父親為什么會花這么大力氣救他。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這位道士是一位修者。
修者,我并不陌生,哪怕我這一家祖輩都未能出現(xiàn)過一位修者,但只要是出生在佛謠界的人都明白修者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在我六歲前數(shù)著日子度日的時候,便曾常抬頭望著天空,望見那偶爾從天空中飛過的修者。
父母親告訴我,那些修者,有大本領(lǐng),大神通,有毀天滅地之能,不可得罪。
也許修者的生命比較頑強,在我父母親看來幾乎不可能救活他的時候,在某一天,這位道士睜開了眼。
我站在角落中,望著這位道士,心里本能有些害怕,這位道士面容很年輕,但是眼神卻很滄桑,即使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何為滄桑。
那人醒來,他:你們想要什么?
我的父母親跪下,:求仙師救救吾兒。
罷,我的父母親把我拉過來跪在這位仙師面前。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并不是像父母親的那樣只是體弱才多病,原來在我出生時便已被告知得了一種絕癥。
此種絕癥凡間無法,唯有仙長才可以救活。
那道士看著我,:你們家世代可是一代單傳?
我的父母親愣住,隨后:是。
道士指著我:你們家,受了詛咒,哪怕我把這娃身上的病治好,不過二十年,他依舊會死去。你們家到了這一代,已是到了頭,不可能再有子嗣。
也許是這一番話太過出乎意料,愣了許久,我的父母親才大哭,雙頭磕地,不停的:仙長,求求您,救救吾兒,求求您,救救吾兒...
我跪在一旁看著父親與母親向那道士磕頭,那一年我才六歲,心里對于那道士的話仍懵懂不知,但看見父母親這般模樣心里卻也難過非常。
那道士望著我的父母親嘆息一聲,:受恩于人,不可不為。你們救了我一命,那我便破例再動手算上一卦。
他轉(zhuǎn)頭看我,看了許久,眼中似隱隱有八卦圖像顯現(xiàn),那時候我還,只是被這一幕震懾,吶吶不敢言,也不懂這代表著什么。
隨后,那道士指著一個方向,:棄商從文,往那個方向去吧,在那個方向有一劫,度過去,往后則權(quán)勢滔天,富貴榮華不在話下,若度不過,二十年后,你必死無疑。
那道士這話的時候望著我,我雖,但這段話卻也死死的印刻在我心間。
隨后,那道士不再多言,在我們眼前消失。
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如那道士所言,棄商從文,父母親叫上城中最好的夫子教導(dǎo)于我,而我除了身子骨不好,在文學(xué)中的作為卻令人刮目相看。
日子一年年過去,我便這樣從一個懵懂不知的稚兒成長為偏偏青少年。
和父母面貌平平不同,越是長大,我的面容越是英俊,早年來提親的姑娘家不少,可是都一一被我父母親拒絕。
又是一年,秋風(fēng)簌簌,我學(xué)有所成準(zhǔn)備進京趕考。
那位道士讓我棄商從文,那我便考取功名利祿,奪取富貴繁華,不管是我自己內(nèi)心的意愿也好,還是那道士所言也罷,此行都不可避免。
臨行前,我的父親:茯苓,此行不管功名不管利祿,只管平安歸來。
我微微躬身應(yīng)是,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多年來的病痛早就造就了我穩(wěn)重的性子。
也許對于那些在另一個世界的修者而言,在凡間稱皇呼帝算不得什么,但對于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修真界的凡人,凡間的功名利祿卻是畢生的追求。
也許就連那位道士也不知道,兒時他那番話不但改變了我一生,更改變了我的性情。也許就連他也不知道,我內(nèi)心對于命運是有多么不甘。
因為那道士是一位修者,我無法不相信他的話,所以如他所言,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往東而去。
我?guī)е椅ㄒ坏臅Ю锾鎏鐾鶘|行,只為了活下去。
前行的路途太遙遠,也太過艱苦,我的身體很疲憊,我不得不數(shù)次停下休息。
那一日,我坐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我望著那路途遙遙的東方,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羸弱。然后,我聽到了那一道聲音,
那聲音:喂,病秧子,你怎么了?
聲音來自頭上,宛如鶯啼般清脆悅耳充滿活力。
我抬起頭,頭上不遠處的枝丫坐著一個女孩,
那是一個眉目如畫,艷麗非常的美少女。
哪怕沉穩(wěn)如我也不禁看呆了眼。
那女孩噗嗤一笑,:呆子。
我望著她的笑容,腦海突然出現(xiàn)一句話,
有女妖且媚,靜若霜華,笑若春花。
這是個極其美麗的女人,艷麗而又充滿生機,與我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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