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么事?”如秀才所愿,沃琳去了秀才所說的餛飩店,點了餛飩后,等待的時間內(nèi),沃琳讓秀才說說招兵買馬是怎么回事。
“嘿嘿,想知道呀,那你得再請我吃幾個小菜!毙悴盘釛l件。
沃琳無語,她之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秀才有耍賴皮的體質(zhì)。
“隨便!”幾個小菜又吃不窮我。
秀才嘿嘿笑著自己去玻璃柜選小菜,等他用一個大托盤端過來小菜時,成功看到沃琳想罵他又因顧及是在公眾場合而又不得不忍著的神情,樂得他老半天合不攏嘴。
“笑,笑你個大頭鬼!”沃琳還是忍不住笑罵,“你是餓死鬼投胎呀,一大早吃這么多,就不怕?lián)嗡滥。?br />
碟子不大,可也架不住碟子多呀,沃琳目測,秀才是把玻璃柜里所有涼拌菜都端來一份,十幾碟小菜,外加幾個燒餅和幾個鹵蛋,整個兒算下來夠兩人吃一天的了。
“嘿嘿,我又沒說這一餐就吃完,”秀才把小菜一樣樣擺在桌子上,“既然請吃飯,你就好事做到底,請個全天嘛,再說,我還有后續(xù)服務呢,包你滿意!
秀才說著話的功夫,店員把餛飩也端上來了,秀才只吃餛飩,小菜一樣都不動,搞得沃琳想吃小菜,也不好意思動筷子,這些小菜里面,有幾樣是她喜歡吃的呢。
還真是正宗北方味道,本地的店子不會有涼拌菜任顧客挑,沃琳邊吃邊想著。
餛飩吃完,秀才問店員要了幾個打包盒,把所有小菜混在一起全部打包,再提溜著燒餅和鹵蛋還有來時帶的東西出了店子,這才和沃琳說起他現(xiàn)在的狀況。
沃琳走之前,把在維修組辦公室的鑰匙給秀才配了一把,因為維修室那邊已經(jīng)沒有了秀才的地方,如果連她的辦公室秀才也進不去,秀才就真的不知該去哪兒了。
不過秀才沒能在辦公室待幾天,因為李宗榮在醫(yī)技樓給了他一個套間,算是臨時計算機室,李宗榮要秀才盡快建立院內(nèi)局域網(wǎng),所有秀才的要求,李宗榮都會給他開綠燈。
秀才把計算機室布置好后,去維修組拿他的東西,他就像沃琳剛才一樣,用鑰匙打不開辦公室的門。
直到孫師傅,現(xiàn)在應該稱作孫老板到場,秀才才得以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布置大變樣,原來隔在中間的柜子不見了,整個地面全部鋪了木地板,屋子中間擺著老板桌和老板椅,靠墻一側(cè)擺著木質(zhì)沙發(fā),整個看起來就是一件老板辦公室。
而辦公室原來的辦公桌和電腦,堆放在靠墻的另一側(cè)。
孫老板對秀才不是一般的客氣:“文主任,把你的電腦拿走吧,自己組裝的電腦,留作紀念也好啊!
他的老板桌上擺著一臺最新式的電腦,不管他會不會用,最起碼排面先擺出來了。
“桌子上的東西,我不知哪些是你的,哪些是沃琳的,都裝進抽屜里了!睂O老板很是抱歉,“文主任,只能麻煩你自己挑揀一下了!
秀才很不客氣:“我都帶走,你送一下!
“應該的,應該的,文主任以后可要多多照顧我的生意。”孫老板笑容可掬,立即派了四個人把桌子和電腦送到了計算機室。
秀才告訴沃琳:“電腦我從硬件到軟件都升級過了,以后就是你的專用電腦,這臺電腦本來就是報廢電腦組裝的,沒有算在財產(chǎn)內(nèi),你只管可勁糟蹋,壞了有我呢。
桌子抽屜里的東西我也沒動,本來還有我?guī)妆緯F(xiàn)在干脆全送你了,那幾本書對我來說已沒多大用,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及時給自己充電,補充新知識新技術(shù)。”
“你這算是在收留我嗎,文主任?”沃琳半開玩笑半感慨。
幾個月之前為了學電腦,她用秀才組裝的電腦來回折騰秀才,幾個月之后的現(xiàn)在,她用來折騰秀才的電腦,被秀才改裝成了她的專用電腦,在她折騰秀才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會有這個反轉(zhuǎn)。
用人生如戲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不知會不會被秀才說她是在矯情。
“文主任?”秀才自嘲,“如果不是那天孫老板一口一個文主任,我都已不記得我自己姓什么了,你還是叫我秀才吧,我不是主任,也不想姓文。”
沃琳推測:“你是計算機室的元老,如果你能完成上面交給你的任務,不出意外的話,按醫(yī)院的慣例,計算機室的主任就非你莫屬了,別人叫你文主任,也符合常理呀!
至于秀才為什么不喜歡他自己的姓,這是秀才自己的事,秀才自己不說,沃琳不會去強問。
計算機室的面積,比沃琳在維修組的辦公室可大多了,也分里外兩間,沃琳進門后就興致勃勃參觀計算機室,秀才用電熱水壺燒開水。
里里外外看過,沃琳才注意到桌子上的藥包,她問秀才:“這是什么?”
“你的藥啊!毙悴磐肜锏沽税氡瓱崴,然后把藥包放進碗里。
“我的藥?”沃琳仔細看藥包上的標簽,可不就是簡賦帶給她的藥嗎。
她問秀才:“你煎的?”
秀才嘿嘿笑:“我就是把我自己煎了,也煎不出藥來,這明擺著是中藥房煎的!
“就是中藥房煎的,原材料也不會自己跑到中藥房去,謝謝你,秀才!”沃琳誠心感謝,這真得是太周到了。
“不用謝我,不是我送去中藥房的!毙悴盘崃锍鏊幇瘟嘶,把藥包又放回碗里。
“不是你送的,那是誰送的?”沃琳得問清楚,也好去謝謝人家。
秀才搖頭:“反正不是我送的,是誰送的你也別問了,這是我自己的事。”
是誰送的嘛,他忽然不想說了,既然那個人要給沃琳驚喜,就等那個人自己說吧。
沃琳撇嘴:“嘁,故作神秘!”
立馬又興奮起來:“中藥房還有這個操作呀,早知道我就不用那么辛苦地每天煎藥了,直接送到中藥房多省事呀,天天在樓道里煎藥,弄得大家都知道我是個藥罐子。”
雖然自己本來就是個藥罐子,可現(xiàn)在自己工作了,藥罐子的名聲能去掉最好。
藥包熱好,沃琳按秀才教的,用牙齒在藥包的一角咬了個小洞,像喝袋裝牛奶一樣一點點吸吮著藥湯,然后秀才去忙自己的事。
藥喝完,沃琳去了人事科,問清楚自己要何去何從。
路上,沃琳接到秀才的傳呼,讓沃琳中午去計算機室一起吃飯,要是沃琳不去,秀才可能會忘了吃飯,那樣的話,沃琳早上請客的錢就白花了。
沃琳咬牙,早知道當初就不該讓秀才和簡賦認識,鬧得秀才現(xiàn)在成了簡賦的賴皮式翻版。
剛到辦公區(qū),沃琳又接到孫老板的傳呼,沒說什么事,只是讓沃琳盡快回他電話。
“裴科,借電話用一下!蔽至者M了人事科,先急匆匆和裴科長打過招呼,然后回孫老板的電話。
孫老板是用維修組的電話打來的,維修組的電話既可打內(nèi)線,也可打外線,人事科的電話也是一樣,這倒省了沃琳去外面找公用電話。
電話接通,沃琳剛喂了一聲,就聽見那邊孫老板的埋怨:“小沃呀,聽說你回來了,有人吃早飯的時候看見了你,怎么你這老半天都不回科里呀,我找你有事!
嘿,什么叫惡人先告狀,我都被你攆出來了,哪里還有回科里這一說,沃琳算是見識了,她懶得啰嗦,直接問孫老板:“您有什么事?”
“是這樣啊,”孫老板那邊也沒有多客氣,“婦產(chǎn)科的彩超機子要安裝了,說明書上都是洋碼子,我們也都不認識,還得麻煩你幫忙看一看!
沃琳道:“彩超說明書我翻譯了一份,當時您是知道這事的,您可以找到翻譯本看呀!
“翻譯本我復印了一份,可是只有使用說明書,電路說明書沒有啊,”隔著電話,沃琳都可以感覺到孫老板陪著的笑臉,“安裝工程師說他只能教我們怎么使用,電路的事他不懂!
不懂才怪,師傅說過,儀器在安裝過程中如果出現(xiàn)問題,安裝工程師是要現(xiàn)場維修的,人家怎么可能不懂電路的事,不是你心里有你的小九九,就是人家不愿多搭理你。
沃琳心里嘀咕著,回答孫老板的話就帶了推托:“這事我可能也幫不上忙,哪怕電路說明書是全中文的,人家不愿意給我講解,我也難看懂,畢竟課題上學的知識有限,電子技術(shù)發(fā)展的快,人家自己的工程師也是要經(jīng)過培訓的!
孫老板猶豫了一下,又堆出笑臉:“不管怎么說,你比我們懂得洋碼子,這是我們學不來的,還是要麻煩你!
沃琳這回答得利索:“行,我有空就過去,這會兒在人事科有事呢!
“那你先忙,小沃,一定要記得這事。 睂O老板還想多說幾句,可不得不掛了電話。
沃琳去人事科有什么事,他心里清楚得很,如今的沃琳算是被他驅(qū)逐了,沃琳自然是去人事科報到,給她自己找下家了,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自己做事太絕了。
維修組剛剛重組的時候,他就想把沃琳和秀才攆走了,那兩人不干活白占著地方,就是不用他給發(fā)工資,他也看著礙眼。
可是當初他還立足未穩(wěn),又傳言李院長很看重沃琳和秀才,他張不開嘴趕人。
還好,沃琳自己回去休假了,秀才有了計算機室,趁著這個機會,他總算把那些礙事的東西清理出去,把心儀已久的房間做了自己的辦公室。
要知道,沃琳占的這間辦公室,是曹師傅當主任時的主任辦公室,維修組位置和光線最好的房間,張主任做了主任后,出于對曹師傅的尊重和愧疚,沒有用原來的主任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就一直空著。
直到秀才來到維修組,這間辦公室才算有了用處。
后來,秀才嗜酒,這間辦公室又空了下來,再后來,又來了沃琳。
孫老板怎么都沒有想到,這間辦公室還有成為自己辦公室的一天,真是感謝醫(yī)院的改革政策,讓他有機會占用這個最好的房間。
好是好,可惜自己招的這幫子手下都不如秀才和沃琳會讀書,如今醫(yī)院已經(jīng)在安裝和即將要安裝一些進口儀器,只靠看圖說話不能完全明白說明書,還得求別人幫忙。
最能幫得上忙的,就是參與翻譯的那幾個人,而參與最深的人,是沃琳,還有悄悄幫沃琳忙的秀才,可是自己已經(jīng)把讓人家趕走了,現(xiàn)在再回頭求人家,真得是很被動。
新儀器都有保修期,過了保修期還可以買續(xù)保,如果自己的維修組會修這些進口儀器的話,就有機會承擔續(xù)保,那樣賺的錢就更多,但要能承擔續(xù)保,首先得要弄得懂儀器。
繞來饒去,事情又回到了原點,孫老板長嘆一口氣,如今只能按耐住心情,看看沃琳會被人事科安排去哪里,然后再看情況去求那個小丫頭。
如果他招聘一個外語好的人,要給的工資肯定比現(xiàn)有的手下的工資高得多,劃不來。
秀才在維修組坐了兩年冷板凳,不拆他的臺就不錯了,還是沃琳那個小丫頭善解人意,是個愛替別人著想的性子,要好說話得多。
沃琳掛掉電話,再要和裴科長說自己的事時,裴科長已經(jīng)沒了影子,她向新來的何干事打聽,裴科長對她有沒有新的安排。
“裴科沒有說過這事,”何干事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你等裴科回來自己問。”
“那裴科什么時候回來?”沃琳再問。
“不知道!焙胃墒麓鸬酶纱喽荒蜔。
沃琳不問了,問也白問。
這小姑娘人不大,架子不小,別人見了她得和她先打招呼,否則她就對人家冷冰冰愛理不理的,剛才沃琳只急匆匆和裴科長打了個招呼,沒顧得上理她,結(jié)果她就這德行了。
沃琳心里罵高陽和費娜麗,沒事時那倆老在她眼前晃,關(guān)鍵時刻倆貨不知跑哪兒去了。
出了人事科,沃琳在走廊里朝兩頭張望,考慮去哪個辦公室打聽消息。
她好歹在辦公區(qū)呆了幾個月,人緣還是有那么一點的,就不信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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