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艾筱就來了沃琳家里,給沃琳帶了一大袋她自己做的吃食,讓沃琳帶到火車上吃,吃不完的話,等到了學習單位,分給別人,也算是家鄉(xiāng)的特產。
沃琳看看老媽給自己準備的吃的,再看看艾筱帶來的吃的,苦笑:“我怎么覺得自己不像是要去學習,而是要去做小本買賣。”
兩個袋子都有那么大,都快趕上人家做買賣的貨物批發(fā)袋了。
艾筱不理會沃琳的怪話,拉著沃琳去院里說悄悄話:“昨天我和云舒說了那個抗體的事,云舒一頓好哭,說是治療這個病,得去大醫(yī)院,肯定要花很多錢,就是再花錢,她也要治。”
沃琳嘆氣:“你替我安慰安慰她,我這要走了,也沒法去見她。”
“她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去見她干什么,”艾筱替沃琳打抱不平,“你好心幫她問了人家醫(yī)生,她不但沒有一句感謝的話,還反過來抱怨你沒問清楚,你以后不用再和她打交道了。”
“你不要生氣了,她心情不好,就讓她抱怨幾句吧,我又不會少塊肉。”沃琳安慰艾筱。
“我不是生氣,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艾筱囑咐沃琳,“她這些年變了不少,心眼越來越小,動不動就把怨氣撒到別人身上,反正你以后很少在家,沒必要上趕著受她的冤枉氣。”
“你不也是上趕著受冤枉氣,她抱怨我的時候,肯定也沒少說你的不是吧,你不還照樣為她著想?”沃琳調侃艾筱。
艾筱嘆氣:“我和你不一樣,我和她離得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我這脾氣,她也不敢在我面前太囂張,至于她背地里怎么說我,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聽不見。”
“哈哈,”沃琳樂呵,“你這屬不屬于掩耳盜鈴,還有,雙標準?”
艾筱大方承認:“沒錯,我就是掩耳盜鈴,眼不見心不煩。至于標準嘛,不止是雙標準,應該說是多頭標準,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沃琳擺手:“在下甘拜下風就是,不用去理解了,您的話永遠是對的。”
艾筱以一人之力,將婆家和娘家兩個大家庭都管理得妥妥帖帖,自然少不了應用她所說的多頭標準,沃琳自認沒有艾筱這個本事,也懶得費這個心。
“哼,服了吧?”艾筱傲嬌得抬頭挺胸,逗得沃琳又是一陣樂呵。
在沃琳面前,艾筱還保持著那份童真,從沒戴上過因生活所迫而凝成的面具。
艾筱看看天上的太陽,推著自行車就往院門口走:“時間不早了,今天閨女開學,我得送她去學校,還得給老師交學費,就不和你瞎扯了。”
艾筱離開,余玲從屋里出來,對沃琳恨鐵不成鋼:“我說不讓你管王云舒的事吧,你非不聽,現(xiàn)在好了,你貼上電話費,貼上人情,費勁巴力地替人家打聽,人家還嫌你不盡心。”
沃琳無奈:“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還是嫂子有先見之明,都怪我沒聽嫂子的話。”
她這話帶有馬屁的成分,哄好余玲,也省得余玲犯抑郁癥。
如果讓她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向張萍咨詢王云舒體內那個抗體的事,畢竟是發(fā)小,曾經的情意不是假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不過,即使沒有艾筱的囑咐,她以后也不會主動和王云舒打交道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即便是曾經關系再好的發(fā)小,變了就是變了,將就著相處沒什么意思。
最終,沃琳在艾筱送給她的那一大袋吃的和老媽給她準備的吃的里面,挑了很少一部分帶著,不是無可奈何的話,她連裝換洗衣服的行李包都不想帶。
火車上太擠,她買到的票沒有座位,東西帶的多了實在不方便。
還好這趟車到首都只有十個小時,火車也沒有晚點,沃琳現(xiàn)在的身體又比以前好了很多,一路站著到首都火車站,沃琳只是覺得腿漲得難受,身體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謝天謝地,總算到了!”沃琳心里默念著,拖著腫脹的腿,隨著人流往火車站外走。
剛一出站,沃琳就聽到簡燧的聲音:“沃琳姐,這里”
名字后面拖了那么長的音才加了個姐字,可見簡燧這句姐叫的有多不情愿。
沃琳朝簡燧走過去:“你怎么知道我是這趟火車來?”
“是韓醫(yī)生告訴我的。”簡燧拿過沃琳的行李。
看沃琳走路的姿勢有點怪異,簡燧問沃琳:“你是站著來的?”
他恨不得抱著沃琳走,可是理智告訴他,沃琳不會讓他這么做的,那他就和沃琳并排走,絕不因為自己腿腳利索而把沃琳落在后面。
“是呀,剛好趕上大學生開學,元宵節(jié)過后,打工的也大批回城,火車上人擠得不得了,”沃琳還挺樂觀,“這樣也不錯,站著睡著了都倒不了,不怕摔著。”
她問簡燧:“你回家沒有?”
簡燧點頭:“嗯,回去了,你大年三十出發(fā),我是正月初一出發(fā)的,在家里呆了三天,正月初六就來了,正好趕上沈嫻姐母親的葬禮。”
說到這個,簡燧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回家的時候,沈嫻姐的母親還好好的,這人怎么說不在就不在了呢,沈嫻姐也走了,我感覺好凄涼呀!”
葬禮實在是簡陋,參加葬禮的只有四個人,沈嫻、韓霆、壽衛(wèi)國、簡燧自己,與其說是參加葬禮,不如說是去看護沈嫻,本就瘦的沈嫻,經歷母親的突然離世,更是瘦得脫了形。
沃琳安慰簡燧:“人都要經歷生老病死,只是每個人的形式不同而已,看開點吧。”
想起韓霆對沈夢蓉突然離世的無力,沃琳也是心有感慨,連她自己都覺得,她安慰簡燧的話是多么蒼白無力。
為免簡燧繼續(xù)難受,自己也不想沉浸在這種不愉快的情緒中,沃琳轉移話題:“你說是韓霆告訴你的我會坐這趟火車來?”
“是呀,是呀,”簡燧咬牙切齒,“那家伙真的是無恥透頂,明明知道我對你有意卻只能干看著,還讓我來接你,就是不想讓我好受!”
“嗯,我也覺得他無恥!”沃琳說的煞有介事,“那你不用管我了,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嘁,你和他一樣無恥,明明知道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還說這樣的話激我!”簡燧氣得將頭扭到了一邊。
經沃琳這么一調侃,他的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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