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霍然太輕敵,以為二端是個好欺負的花兒,實際上那是條裝蟲的蛟龍。加上混不吝的江一朵,她哪里是對手。
不過霍然不是個軟乎性子,想讓她認輸服軟,根本做夢。
“別廢話了,就這個角色你能不能演?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現在撂挑子,責任你負啊?”霍然到底腦子也不笨,索性避開之前的爭執,專門拿舞臺劇角色的問題事兒。
江一朵看霍然執意難為二端,剛想仗義執言,就收到二端的眼色,張了張嘴,到底沒吭聲。
“演,我演。不過你得告訴我,需要準備多長時間的舞蹈,并且我需要一天時間準備。”二端心我正愁沒法融入班級呢,參加班級活動簡直就是最好的途徑,簡直打瞌睡就遇到枕頭。
霍然一臉懷疑的表情,不知道二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真能演?你可別上來跳勞什子難看的舞蹈湊數。”霍然覺得周端端這個屯妞兒能有什么本事?從城市能學到什么高的舞技?別是打腫臉充胖子吧?
“你這人真麻煩,讓人家演,人家演了你又不放心。”江一朵忍不住吐槽,她覺得霍然這樣做根本太家子氣了,欺負轉學生算什么嘛?都多大了,還搞這一套。
“她弄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怎么辦?害咱們班丟人現眼怎么辦?”霍然毫不客氣地回去,她覺得她的擔心完全是有根據的。
“那也是你挖的坑讓人家跳的!陰謀家!”江一朵覺得她要不是答應過爸爸不惹事兒,她早就約霍然干一架了。這家伙太氣人了。
“霍然,我不知道哪里讓你看不順眼了。我覺得拋開家庭背景,我們沒有任何區別,在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我們之間是平等的。請你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還沒有任何社會職務,我們的身份都是學生,誰也沒資格去瞧不起別人?當然,這個舞臺劇我一定會好好演的,舞蹈的部分我全權負責,如果因為舞蹈的部分有差池,我以后再也不參加班級活動了。”二端巴拉巴拉的一堆,她知道這個姓霍的肯定不簡單,單從她的姓氏她就猜到了一二。這樣的人囂張也是正常,畢竟人人都捧著她。
只可惜,這是個民主自由的國家,并不是某個家族的把持的國家,如果霍然因為姓霍就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被她踩在腳下,那就大錯特錯了。
況且二端清清楚楚,領導班子更替,霍家下臺后的處境并不是很好。因為在位的時候樹敵太多了,沒給自己留后路。
“牙尖嘴利!真是看不出來你那么能。但我告訴你,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做夢!”霍然對二端的長篇大論不以為然,她就是跟他們不一樣啊,她爺爺是元,她自然是應該有特權的。憑什么跟她講所謂平等,簡直太可笑了。
“霍然你真沒救了,公主病太嚴重了。”江一朵搖搖頭,她覺得霍然真是被寵壞了,是非不分,霸道任性。
“要你管?!”霍然回去,一兒意見都不接受。
舞臺劇第一次排練會等于不歡而散,大家都噤若寒蟬,光看霍然,周端端,江一朵仨人斗法了。
其他人都恨不得貼在墻上,生怕被炮火波及。
散會后,根本就是逃命一般離開了活動室。
二端剛出門,就讓后面趕上來的江一朵給逮著了。
“嘿,周端端,你今兒不賴嘛。”江一朵不見外地搭上二端的肩膀,瘦瘦高高的江一朵目測得有17o以上的,搭二端的肩膀輕輕松松。
其實二端也對江一朵印象不錯,這姑娘直脾氣,而且正直勇敢。
“你也不差啊。”二端眨眨眼,倆人相視而笑。
“你剛轉來,估計不知道霍然是誰,才敢這么跟她杠上吧。”江一朵忍不住提醒二端,她怕二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霍然得罪狠了。
“她不是那位家的么?”二端指了指上頭。
江一朵瞪大眼睛,連連頭。“原來你知道啊?那我更佩服你了!咱們班除了我,也就你敢跟她著干了。”
江一朵覺得這個周端端太對她胃口了,本來她還以為二端是不知者無畏,可現在看來是明知山有虎哇。那這對權勢全無諂媚的心氣兒,太牛逼了。
“我也是反擊啊,我初來駕到,也不知道哪兒惹她了。還費這么大勁給我挖坑。”二端撇撇嘴,她本來想安安穩穩度過這一年半,考取心儀的學校就好了。現在看來,人走到哪兒都能招惹到是非的。
“因為你長的好看唄。原本你沒來之前她是咱高二年組的第一美人,可是你才來了一個禮拜,來咱班打聽你的人快把門檻都踩爛了。”江一朵勾了一下二端巧的下巴,調侃道。
二端摸了摸自己的臉,敢情是這張臉蛋兒惹的禍?這些年被衛爺爺的秘方給養得確實嬌美,臉蛋白嫩的像剝了殼的水煮蛋一樣。
“嫉妒是原罪。”二端哼哼了一句,這個東西她也沒轍,她現在穿著面口袋校服,只是隨意扎個馬尾,并沒有刻意打扮,霍然再嫉妒她,她難道要往臉上抹泥嘛?
“沒事,你別怕,以后我罩著你。”江一朵豪氣地拍了拍二端的后背,她是個真性情的人,看順眼的人,她是不吝惜善意的。
“我看你比霍然洋氣多了,她為什么還你是村兒里來的?”二端打量了一下江一朵,覺得她身上有種渾然天成的豪邁,敢跟霍然嗆嗆,而且霍然好像也拿她沒辦法的,明江一朵家里頭應該并不勢弱的。
“哈哈,除了她自己,她看誰都像村里來的。我不過是打就跟我爸爸媽媽在邊疆長大,高中我才回到京城讀書的,她和我不對盤,自然就專門拿這個事兒唄。”江一朵并不隱瞞,如實了。
二端眼珠轉了轉,江一朵姓江,她最近就認識一個姓江的,莫不是……?
不過二端也不糾結,交朋友如果還考慮對方的家庭背景,那還有什么意義呢?
“不過你今兒把她給損夠嗆,我這表還是我姑姑給我從國外帶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可是你今兒這么一,我才知道比霍然那塊好。”江一朵一想起霍然被二端三言兩語氣得臉色鐵青就覺得解氣,江一朵脾氣直,拌嘴她并不是很擅長,所以經常不過霍然。
可今兒不一樣啦,周端端口才可比自己強多了。簡直太過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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