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懷里的人兒轉了半個圈兒,面對面的抱著,吻著,魯中南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總算是完整了,踏實了。
稍稍緩解了相思之苦的鹿哥哥,大發慈悲地把新鮮空氣還給了二端,摸著靠在自己懷里喘氣的嬌嬌人兒的頭發,他還偷偷拿鼻子往她頭發里拱了拱。
“你走路都沒個動靜嘛,冷不丁冒出來,嚇我一跳。”
這會兒二端已經沒有剛才的氣勢了,即便是數落他,聲音也弱了許多,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我開門你都沒聽見,你肯定是出神兒呢。”
魯中南在二端臉上輕輕吻了吻,手指了她的腦門兒。
抬手圈住鹿哥哥的脖子,二端仔細瞧了瞧他,神色自然,應該在部隊過的還成。其實她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魯中南的自理能力相當強,雖然話少,但是他總能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迅速適應下來。
“看什么?”
魯中南也回望著二端,不過他沒二端想的那么復雜,他就是太就沒見著活生生的二端,忍不住多看兩眼。誰讓他的未婚妻是個大美人兒呢?
“看你有沒有瘦呀。你現在終于飛上了戰斗機,比以前飛教練機爽多了吧?但是訓練也辛苦多了吧?”
二端摸了摸魯中南的臉,水靈的雙眼里盡是柔情。她覺得自己的溫柔怕是都給了他,都不像從前梨樹屯的辣椒了。
提起自己的飛行,魯中南的話就多了起來,拉著二端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他在十五師訓練的情況。
當然,涉密的部分他嚴守紀律并沒有講。但是其他諸如飛行中和師傅的一些互動啦,被師傅訓啦,想自己玩套刺激的動作,結果玩脫了之類的。
二端聽得津津有味,還時不時露出或驚訝或忍俊不禁的表情。
“我的天!蹾(dun二聲)飛機?用手蹾嘛?”
二端聽到魯中南飛機稍息的時候,要手動去蹾飛機,眼睛瞪得溜圓,表示不可思議。
魯中南把二端摟在懷里,笑著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可不是嘛,拽著機尾,利用杠桿原理把飛機擺正。這么弄兩回,保準再也不會停歪了。”
聽完鹿哥哥頗為郁悶的描述,二端捂著嘴咯咯直笑,她可真想象不出來他們家鹿哥哥手抓著機尾,縮著腿吊著用身體的重量去蹾飛機的場景。
真想親眼瞅瞅,那畫面一定很令人難忘。
“你就別腦補了,成不?我發現你對我出糗特別感興趣。”
魯中南一看二端的表情就知道她腦子里想些啥呢,欺身上前略帶些威脅性地著。
“那肯定啊,打從我認識你,你就一副高冷模樣,后來我發現,藏在高冷的面具下的其實是一個蠢萌的你呀。我就時不時很期待你的糗事了。”
二端不怕死地揭秘鹿哥哥的本質內在,對他的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
“壞蛋!”
對二端,魯中南是真的沒招兒。無法只能咬她兩口解恨。
捂著自己被咬疼的鼻尖,二端雙目飽含著控訴之意。
“你屬狗的嘛,還咬人。”
其實并沒有咬疼,二端這純屬碰瓷兒。
“讓你沒事兒老擠兌我,不收拾收拾你,你要上房揭瓦了。”
鹿哥哥已經看穿了二端碰瓷兒的意圖,堅決不受她楚楚可憐的眼神的影響,眼不見心靜地撇頭不看她。
這哪兒成啊,他不看,她白戲精上身了!
雙手強行把鹿哥哥的臉扳正,二端努努嘴道:“哥哥,你超兇的,我好怕啊。”
完抿了下嘴,忍住笑意,二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超欠揍的。完了,模仿港臺腔還上癮了。
魯中南自然也聽了發噱,可又稀罕二端調皮的樣子,雙眼看她看她,總是看不夠似的。
“你別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我看行不?”
真的,縱然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鹿哥哥每一次專注地看她,眼神里的情意都電得二端心尖兒發顫,然后就發慌。根本不敢和他對視了,怕自己溺死在他幽深的目光中。
每到這種時候,二端就覺得自己好慫。可是比起自己害羞得想挖洞逃走,示弱一下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二端的話,惹得魯中南輕聲笑了起來,笑完就湊近二端,二端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不由自主地往后面縮了縮,可身后就是沙發靠背,再沒地方給她縮了。
“我也知道,我看你的眼神挺嚇人的。”
魯中南的灼熱的氣息從二端的臉上游移到鼻子,又換換移動到她的耳朵邊兒,然后輕聲呢喃道:“那是因為,你可口得讓我想一口吞下去。每一次見到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這樣的感覺。”
酥麻的感覺從耳朵開始,傳遍了二端半個身體,像一片片繽紛的落英,拂過她的皮膚。那是一種甜蜜的感覺,甜蜜得讓人暈頭轉向。
二端白皙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浮現一層緋色,她內心在吶喊:救命啊,誰來把這個撩死人不償命的家伙弄走!放她一條生路!
可惜沒有人能聽到她內心的吶喊,沒有人來解救她。她還得被魯中南的愛意包裹著,密密實實,無法脫身。
無法,二端即便是避開他的眼神,現在也根本忽略不了他目光中那份強烈的存在感。
最后只能伸出手去捂住他的眼睛,蓋住那專注的凝視。
被捂住雙眼的鹿哥哥也不急著拉下她的手,畢竟被二端嫩嫩的手心蓋在眼睛上,感覺還挺舒服的呢。
“你那么怕我看你嘛?又不是沒看過,更多更詳細的都看過。”
好吧,魯撩撩今兒火力很猛,不讓用眼神傳情,那就語言**吧。
二端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有所指?是,他倆是有過那么幾次差擦槍走火的時候,但是他怎么能大喇喇地講出來呢?!啊啊啊,這個家伙越來越沒臉沒皮了!
氣急的二端只得用另一只手捂住鹿哥哥的嘴巴,眼睛不讓看,嘴巴也堵住!
“你閉嘴,不許你啦。”
要不是這會兒被他堵在他和沙發背之間,二端真想跺跺腳來表達她的氣惱。
被一雙手兒蓋在臉上的鹿,只得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二端將信將疑地松開他的嘴巴,問道:“你能不能不亂話了?”
“能的。舉手投降這種動作我這輩子只會在你面前做,對你以外的任何人,我都不會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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