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邊微微泛起一絲光亮,斷壁殘垣附近的一塊空地猛然被大風吹過,巨大的氣流盤旋,帶起地上的沙礫。 一架軍用直升機,從頭高空下降,螺旋槳還來不及完全停止旋轉,就從上面敏捷地跳下一隊全副武裝的人。 耳機里傳來機長的聲音:二十四小時之后,返回接你們,務必及時趕回來! “收到!” 下飛機的一隊人的隊長,比了個手勢,領著一隊人悄無聲息地跑遠了。 “我們只有二十四小時,必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找到他們,帶他們離開。根據(jù)指示,他們就應該就在封鎖區(qū)內(nèi),里面有兩軍交戰(zhàn),我們要格外小心。記住,這次的任務是救人,一切以救人為第一要務,明白?” 一小隊人在一處廢棄的建筑物內(nèi)集結,隊長簡單發(fā)布命令。 “明白!” 隊員輕聲但堅定地回答道。 “好,行動。!” 隊長一聲令下,隊員們兩三人一組迅速散開。 而與此同時,國內(nèi)的二端和魯中南哪兒都沒去,眼巴巴地蹲在江印煌的辦公室里等消息。 江印煌雖然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但是他每天的事務也還是很多。不過這會兒他好笑地看著緊張兮兮的兩個小孩兒,倒是難得松弛了下來。 “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傳回來的,你們這樣干等著也不是辦法。” 自打昨天外甥破天荒頭一回來求他想辦法,江印煌就一直樂呵呵的。 這孩子和他不親,畢竟從小就沒在一起生活過,接觸并不多。 但是他對南南這孩子很欣賞,加上是勝男的心肝兒寶貝兒,他這個當舅舅的自然疼愛。 “大舅您別管我們,忙您的。” 魯中南知道等在江印煌的辦公室才能第一時間等到消息,雖然對于失聯(lián)的采訪團隊國內(nèi)相關部門也在積極協(xié)調(diào),盡力尋找。 但是礙于很多國際規(guī)定的限制,能想的辦法很有限,除了等待就是等待。 求到大舅這里,大舅被他纏得無法,只得答應動用非常規(guī)手段派人深入戰(zhàn)地,尋回失聯(lián)的那一隊記者。 這辦法很冒險,派去的一隊人一旦暴露或者被抓,是查不到任何身份證明的。所以他們只有一條路,就是完成任務,成功返回。 一切都暗中進行,這樣秘密的力量輕易不會動用,若非江印煌受魯中南的拜托,肯定沒可能。 二端倒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兒,她知道現(xiàn)如今,最靠譜的辦法就是這了。如果還不能尋回他們臺里的那隊記者,剩下的能做的大概就只剩下等待和祈禱了。 “你們倆兩雙大眼睛盯著我,我可無視不了。不如你們說說,事成之后怎么謝舅舅?” 江印煌喝了口茶,態(tài)度慈祥和藹。 二端跟小鹿哥哥好了這么多年,倒是見過這位幾次,她也是凡人,多少有些緊張。這次倒是顧不得許多,跟著小鹿哥哥做個厚臉皮的。 冷不丁被江印煌問了這么一個有些戲謔的問題,二端扭頭去看魯中南,倒是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您說吧,咋謝都成。” 魯中南攤手,反正他大舅也不能難為他們,不然他老媽江勝男頭一個不答應。 對于魯中南的心思,江印煌了然于胸,笑著點了點這臭小子。 “大舅呢,也沒別的要求,就是你們希望這事兒了了之后,你們倆盡快完婚吧?周家丫頭給大舅一個面子,早點成了一家人吧?” 江印煌話一開頭,二端就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這個事情。 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這怕不是他自己想說的,而是替魯中南的媽媽江勝男說的吧? 大約,她也沒想到,當年魯中南跟自己訂婚很早,婚事卻一直拖到現(xiàn)在還沒辦。 “大舅,是我媽又跟您絮叨了?” 魯中南安撫地拍了拍二端的手,生怕她因為大舅的逼婚而覺得不自在。 其實他也在計劃求婚了,之前因為他受傷擱淺了,后來又忙著適應新的職場生活。本來他計劃今年二端生日的時候求婚的,這不還沒到么? 誰成想,媽媽和大舅都急了,催婚都已經(jīng)毫無遮攔了。 “主要,你們都年齡也不小了,工作也都穩(wěn)定了。又已經(jīng)訂婚那么多年了,當年你們兩小無猜,訂婚宴也是名動京城。大家可都等著盼著你們完婚吶。也理解一下長輩,盼望你們成家立業(yè)的心吧。” 江印煌跟外甥談話,半點兒架子都不拿,完全是一副長輩的口吻,說的也是實在話。 “舅舅您放心,今年我們一定完婚。” 見小鹿哥哥還想說些什么,二端捏了捏他的手,搶在他前面向江印煌表決心。 不理會小鹿哥哥驚訝的眼神,二端兀自笑得自如。 江印煌聽到自己想聽的話,滿意地點點頭。 本來他今天提這個話題,也是想試探一下這周家丫頭的想法。 他從來不覺得是南南不想完婚,南南有多么喜歡周家丫頭,所有人都心里有數(shù)。 所以他和妹妹也琢磨,倆人還這么拖拖拉拉的到底是為什么? 今兒正好有這個機會,他就試探了一番。 顯然,這聰明的丫頭明白了他的意圖,倒是乖覺地表面的立場,讓人滿意。 江印煌對這未來的外甥媳婦兒印象挺深,原因大約是從那次她的預言開始吧。 雖然覺得驚訝,但是他身為元首,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沒聽說過?又因為算是自家人,并沒有過多去關注,以免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最近一次,就是那場令人談之色變的**了。 這丫頭又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什么秘密到江印煌這里都不是秘密。 所以他知道周家丫頭早很多年就開始安排人進行這方面的藥物研究,**一開始有苗頭,她就找上了容致信。 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對這場疫情有預判,而且是早很多年就有的預判。她像個先知,知道很多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如果江印煌是個居心叵測的人,或者江勝男、容致信是有私心的小人,那他們可能會想盡辦法讓二端吐出肚子里裝著的大秘密。 可沒有人這樣做,她很幸運,窺見她秘密的人,都是正直的人,沒有人動這個歪腦筋。她才能平平安安到現(xiàn)在,甚至他們還都或多或少地抹去了她一些不同尋常的事跡,保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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