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夏新還在擔(dān)心著晚上的事,思考著晚上該如何對付亞當(dāng)。他
本想親自動手宰了亞當(dāng),但又感覺這會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因
為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并不理想。夏
新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憶莎久久沒說話。
悄悄瞄了眼,發(fā)現(xiàn)憶莎一副沉思的樣子抱著雙手,嘟著小嘴,望著前方。
路燈順著前置玻璃照進來,一遍又一遍的粉飾過她的臉頰,又飛快褪去。
像是美麗的彩虹消散在天邊。
“怎么不說話?”憶
莎沒好氣的回答,“我得仔細想一想,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被你套路的。”“
胡說,什么套路,是真心實意好嗎,而且非要說的話,不是你……”夏
新說道一半,被憶莎錘了一下,頓時不說話了。憶
莎長嘆口氣,望著前方,一副懶得再想的樣子。
頓了頓,感覺有些煩悶,又放下窗戶,一手靠著窗戶,撐著臉頰,然后直勾勾望著右側(cè)的夏新。
帶著幾分賭氣,幾分威脅道,“夏新,你就這樣作吧,別以為事情就這么被你逃過去了,以后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說完,還哼哼兩聲,以示警告。夏
新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fā)麻,卻也只能討好的笑道,“姐姐說的哪里話,真出什么事,你肯定會幫我的是嗎!薄
去你的,我沒閹了你你就該燒高香了。”憶
莎說完把視線投到了窗外那燈紅柳綠的都市,看著從郊區(qū)到都市,從昏黃的路燈,到路邊霓虹燈的轉(zhuǎn)變。
燦爛星空下,明亮都市的夜晚,好似五彩繽紛的彩燈一般耀眼,路過的情侶臉上也都蕩漾著幾分或甜蜜或斯文的笑容。晚
風(fēng)吹拂起她柔軟的發(fā)絲,凌亂的秀發(fā)在美麗光潔的小臉邊輕輕飛揚著,使得那倒映著五顏六色街燈明火的美麗眸子,仿佛七彩的寶石般明亮耀眼。
憶莎感覺稍微有些舒服的瞇起了眼睛,像貓咪一般露出了幾分享受的表情。
夏新雖然在目視前方,筆直的開車,但眼角余光其實一直在瞥著憶莎呢,小心翼翼的不敢有絲毫怠慢。
以便憶莎只要有一點不高興,生氣,或者難過,勉強的表情,自己都能察覺出來。
不過,看起來沒有那么糟糕,事情進展的還挺不錯。
憶莎輕啟薄唇輕輕的問了句,“好看嗎?”
“……好看。”夏
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直接就回答了。
“呆子!”憶
莎輕輕的回了句,又瞇起眼睛,享受著這和著晚風(fēng)吹來的愜意與舒爽了。不
得不承認,憶莎身上有著那些小女生所不具備的,經(jīng)歷過豐富閱歷之后而沉淀下來的似美麗紅酒般的氣質(zhì),那是一種,不管怎么看,怎么品都讓人感覺芳香醇美的氣息。像
是有一股甘甜而鮮美的氣息從唇齒間,慢慢綻放出來的感覺。
以前夏新看憶莎,都是以一個弟弟看姐姐的角度,從來不會去注意她本身的美,本身的氣質(zhì),誘惑,現(xiàn)在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看過去,頓時就有種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的感覺。
那是經(jīng)歷時間沉淀,而結(jié)出的嬌艷欲滴的美。而
且兩人還有過肌膚之親,這么一想,難免就讓人越發(fā)的心癢癢。
夏新也算理解為什么亞當(dāng)一個西方人的王子,怎么就喜歡東方人的憶莎了,顯然不僅僅是臉蛋身材的關(guān)系。“
夏新……”思
索間,就聽憶莎幽幽的呼喚了句!
在!毕男逻B忙答應(yīng)。憶
莎薄薄的嘴唇張了張,然后小聲說道,“看著夜夜那樣,還有雪瞳那樣,你真的覺得……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一家人坐在飯桌前,開開心心的吃飯聊天嗎?“
夏新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當(dāng)然可以,我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在拼命嗎!”這
話語中飽含的堅定信念,讓憶莎相信了,她輕輕的“嗯”了聲,然后柔聲說道,“你要是為了這個目的,好好努力的話,我就不妨礙你,還會幫你。”
“但你要是為了男人的某種私欲……”
憶莎說著,微微睜開了一只眼睛,斜倪了夏新一眼,語氣平靜,話語中卻是飽含殺氣道,“知道嗎,人類其實是很脆弱的,有時候,一個小小的遺傳因子的改變擴散,就會像病毒一樣……”
“明白,明白,小的完全明白,一切全憑姐姐吩咐。”
“哼哼,別給我賣乖。”憶
莎略顯詫異的看來夏新一眼,“你今天倒是很識相,不再木頭了,也不裝死了!會說人話了啊!毕
新心道,我倒是想裝木頭,裝死,再裝死,憶莎這回就該真走了,還是一去不回頭的那種,夏新哪里敢有絲毫疏忽。當(dāng)
然,嘴上卻道,“全賴姐姐英明,領(lǐng)導(dǎo)有方!薄
德行!”憶
莎嫵媚的橫了夏新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抹淺淺的愉悅笑意。
這白眼讓夏新很受用,既有小女生的蠻橫,又有情人那種撒嬌,讓人有一種骨頭都酥了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剛剛做了那種事的關(guān)系,夏新發(fā)現(xiàn)憶莎眉宇間,談笑撫手間,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媚態(tài),尤其是白眼自己的時候,有種——說不出的韻味,或者說,舒服。然
后憶莎又不說話,靜靜的享受著愜意晚風(fēng)了。夏
新猶豫了下,還是坦白說道,“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么?”夏
新把洛水仙的事情講了下。今
晚午夜就是亞當(dāng)出逃的時間,女王都已經(jīng)部署好了。夏
新不能讓洛水仙當(dāng)劊子手,所以,他會過去對亞當(dāng)動手!
你……要不要去。”夏
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問,可能是因為憶莎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是因為憶莎過去跟亞當(dāng)有過一段情。
同時,他還很擔(dān)心的一件事是,憶莎會不會為亞當(dāng)求情,讓他放了亞當(dāng)。
夏新覺得如果是憶莎的要求,自己說不定真的會去做。好
在,憶莎沒讓他為難。她
的表情頓了頓,然后坐直了身體看向夏新道,“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了,我也不想再見他了。”這
回答讓夏新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倒是你,不能不去嗎?”
“我肯定要去的,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撒手不管。”
“你是不能對這事撒手不管,還是不能放著人家洛公主不管?”“
這有區(qū)別嗎,她不就是被我弄過來的嗎!
夏新顯然沒聽出憶莎話語中那點點的醋意。憶
莎小臉上馬上晴轉(zhuǎn)多云,沉下臉來,也懶得多說。
“答應(yīng)我一件事!薄
什么?”
“我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肯定記仇要親自動手,亞當(dāng)……是會武技,而且十分厲害的,你不許到前線跟他動手,要讓別人去知道嗎。”
“……”憶
莎猜的沒錯。夏
新是準備親自為憶莎,為那沒出生的孩子報仇來著。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走路都不穩(wěn),更別提動手了。
“恩,我會注意的。”夏
新笑笑道,“其實都是走個過場,女王早就安排好了。”想
到這,夏新想起,如果不是伊麗莎白早有安排,場面早就失控了,憑自己根本不可能跟亞當(dāng)抗衡。
憶莎輕輕撩開耳畔的秀發(fā),長嘆口氣道,“咱們早點回家吧,你盡量別摻和皇室的事,知道嗎?皇室的人,多半都比較心狠。”
不管對敵人,還是對自己人,都十分的狠。而
夏新比較心軟,容易吃虧。
夏新笑笑道,“當(dāng)然,了結(jié)這件事,咱就回家!薄
嗯!睉
莎輕輕的嗯了聲,表示答應(yīng)了。
說話間,車子也已經(jīng)開進了城堡。此
時天色已經(jīng)大暗。
憶莎表示折騰了一天要先回房間休息會。與
往日不同的是,臨走前,憶莎特地來到夏新身邊,抱了下他,在他耳邊小聲關(guān)懷,或者說是威脅道,“自己小心點,更要安分點!明白?”夏
新忙不迭的點頭。憶
莎這才湊過濕潤香軟的雙唇在夏新臉上親了下,“別再受傷了!
說完,軟玉溫香的嬌軀離開夏新的懷抱,踏著急促的步伐快步的走掉了。
夏新一直目送著憶莎搖曳生姿的美妙倩影進了城堡之后,才準備再次皇宮找洛水仙。
洛水仙該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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