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并沒有跟太久。
在又跟了三輪之后,猶豫著不想跟尹風(fēng)華跟了,因為他并不是為了來贏錢的。
他只是想贏孫立城的錢而已。
至于輸給其他人,他倒是無所謂,當(dāng)然,能贏更好,那都是錢啊。
自己牌面對5,對他對7,他難道不知道孫立城被自己比掉了?
看到自己對5,孫立城還敢跟自己比,那自己只能是三條5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死跟,不可能比三條5,只能是三條7。
夏新懶得出5oo來比牌。
“算了,我棄了。”
一把輸?shù)袅?ooo多,夏新還是有些心疼的。
尹風(fēng)華問了句,“棄了?”
“棄了吧,送你了。”
“呵,你覺得我們的牌誰大?”
“無所謂。”
夏新直接準(zhǔn)備開始下把。
然后尹風(fēng)華把底牌翻了過來。
夏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底牌是一張4。
也就是他是對7,加一張4。
根本不可能跟自己的三條5比。
被詐了。
“你是三條5吧。”
夏新翻開了底牌。
周圍一陣嘩然。
三條5居然沒跟。
夏新被**裸的擺了一道。
還真的是“詐金花”。
頓時,尹風(fēng)華大出風(fēng)頭。
當(dāng)然,看到夏新被治了,最高興的要數(shù)孫立城了,比他自己贏錢還開心。
對著夏新就罵了句,“廢物,這都不敢跟。”
夏新沒鳥他。
夏新的第一個疑惑是,他哪來的底氣跟自己,不,這不是毫無底氣的詐自己,這家伙會門道。
不能被騙了。
他絕對有9成把握肯定自己不會跟的。
而且他的難處有兩,孫立城,跟自己都比他大,在這種情況下詐別人是很蠢的。
他怎么判斷孫立城不會跟,又怎么判斷自己也不會跟?
或者,他判斷出孫立城同花順會跟自己三條比,然后棄掉,然后自己會放棄跟他?
最終實(shí)現(xiàn)他對7的大勝?
應(yīng)該不可能吧,能算到這地步就太可怕了。
尹風(fēng)華看出了夏新的疑惑,笑著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哪里的底氣跟你比,……其實(shí)我比較想問你哪來的底氣跟我比?”
夏新笑了笑沒話。
前半句的意思是指牌,而尹風(fēng)華后半句的意思是指人。
這家伙記著自己在樓下不給他面子的事,當(dāng)時自己回了句“沒有底氣,有正氣”,所以他是借此在警告自己呢。
尹風(fēng)華抓過撲克,站起身開始牌,只是在到夏新的時候,特意了句,“你的正氣好像沒什么用。”
“誰知道呢,現(xiàn)在還為之過早吧。”
保持著一貫傳統(tǒng),所有人沒看底牌,暗牌先跟幾輪。
然后夏新看了看底牌,棄了。
這種打法很耗錢。
5把下來要是沒贏一次,直接1ooo多就沒了。
“濕乎,這樣不好吧。”
“我們應(yīng)該還是贏的吧。”
“嗯嗯,不過快回到成本線了。”
尹風(fēng)華終于開始威了,場上的現(xiàn)金漸漸的向他身上靠攏。
就像是為了給三人一個血的教訓(xùn)似的,毫不留情的開始屠殺。
讓人切實(shí)感受到,這家伙不愧是個集團(tuán)的領(lǐng)軍人物。
黃岳跟孫立城錢都見底了,夏新雖然還有,但也不過是比2人輸?shù)穆选?br />
又輪到尹風(fēng)華贏了牌了。
“好了,1o半了,這把打完散了吧,最后把了,再玩下去,真成賭場了。”
孫立城當(dāng)然不樂意,他就是為了來干掉夏新的。
可搞了半天,夏新好像沒輸多少,那這半天豈不是白打了,自己反倒輸了好幾萬。
而且,要不是有風(fēng)華坐下來壓住他,只怕他得贏好幾萬,好幾把,他都是被風(fēng)華單吃的。
這讓孫立城很是不爽。
道,“既然是最后一把,那干脆玩大吧,反正就我們四個,別設(shè)上限了,一把定輸贏吧。”
黃岳,“我沒意見。”他自然跟孫立城是一伙的。
尹風(fēng)華笑笑,“下不為例。”他有心教育下幾個人。
夏新沒話。
祝曉萱一手握住了夏新的大腿,顯然心中很是緊張。
這最后一把相當(dāng)?shù)脑┘摇?br />
尹風(fēng)華對a,孫立城對Q,黃岳紅桃k,紅桃J,夏新對1o。
三人都沒看底牌,直接就每人1oo,跟了3ooo來塊,盤面直接達(dá)到了12ooo左右。
讓周圍響起了一陣陣驚嘆聲,桌子正中間,一大堆大紅票票,這是要瘋啊。
然后黃岳率先拿起了牌,畢竟盤面他最,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緊接著,另外三人也同時起牌看底牌。
桌子上有瞬間的沉默,所有人都沒話。
夏新拿過軟糖,一邊嚼著一邊觀察其他幾人的反應(yīng)。
黃岳沒放棄,繼續(xù)加注,明底牌有料,順子,同花,同花順都有可能。
然后所有人都沒放棄,都在加注。
孫立城看看黃岳,再看看尹風(fēng)華,最后落到了夏新的身上。
笑了笑,“太慢了。”
著,脫下手上的金表直接扔了上去。
“沒現(xiàn)金了,這表先抵個3萬,等會兌。”
周圍立即響起一陣噓聲。
“一注3萬,我的天哪。”
“這是瘋了啊,這樣賭。”
“一注抵我3年生活費(fèi)了,我日。”
“這些人都上頭了吧……”
孫立城傲然道,“怎么樣,敢跟嗎?”
尹風(fēng)華笑笑,“我沒意見,我對a,沒必要怕對k是不是,我現(xiàn)金好像夠。”
著直接把自己身前的一大疊現(xiàn)金推了上去,也懶得數(shù)下,不過,看那厚度,3萬絕對有的,只多不少,絲毫沒把錢放心上。
黃岳笑笑,“算了,我怕了你們了,估計你們誰有三條,我棄權(quán)。”
接著孫立城跟尹風(fēng)華兩人都看向了夏新。
夏新此時如果棄牌,就等于白丟桌上的3ooo塊。
夏新猶豫著沒話。
看了眼孫立城,又看看尹風(fēng)華,接著看了眼自己的牌。
對a,對k,自己對1o。
孫立城催促道,“他嗎的,到底跟不跟,別只顧著吃糖。”
夏新冷淡的回了一句,“急什么,反正你也贏不了?”
真正的對手,不是孫立城,而是尹風(fēng)華。
尹風(fēng)華笑笑,“這樣吧,你不用跟3萬,反正你錢也不夠,你拿別的當(dāng)賭注就好了。”
“別的?”
“要是輸了,以后你每天記得來學(xué)生會樓掃一下地就好了,正好把學(xué)生會清潔工不干了,我還愁上哪找人去呢,怎么樣,只要上學(xué)的時候來掃下地就好了,很劃算吧,贏了就有這么多錢,輸了只要掃掃地就好了。”
夏新心道這是故意讓自己當(dāng)清潔工,羞辱自己呢。
平靜的問了句,“你好像對自己很有信心啊。”
“要是對自己都沒信心,還怎么玩。”
“你就這么斷定我不是三條1o?”
“那我三條a照樣吃你啊。”
“……”夏新不話了。
就在場上一陣肅靜,所有人都在等著夏新回答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guī)退麎骸薄?br />
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那是一條心形的白色項鏈,中間的鉆石,在燈光下散著璀璨的光芒。
讓人絲毫不用去懷疑它的真?zhèn)巍?br />
夏新這才現(xiàn)舒月舞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自己的身邊了。
精致的臉上,那漆黑閃亮的星眸中,透著幾分倉皇,像只驚慌失措的兔子似的望著自己,隱隱的帶著幾分……懇求。
夏新面無表情的把項鏈推了回去,“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
也不管舒月舞了。對著尹風(fēng)華道,“算了,我棄權(quán)吧。”
舒月舞咬了咬紅潤的嘴唇,不出任何話來了。
她看出來了,夏新真打算跟她劃清界限了,不會再有絲毫牽扯。
就跟高中時,那次鬧別扭一樣,不同的是當(dāng)時夏新一如平常的樣子,而這次,看自己的眼神中,只剩下冷漠了,夏新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祝曉萱連忙拉了下夏新,“濕乎,別啊,上面有我們好幾千呢。”
著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放到夏新手上,“你要是想壓,就壓下試試吧,我可是把我嫁妝都貢獻(xiàn)出來了。”
“……輸了怎么辦?”畢竟牌面自己對1o,對面對a呢。
“記賬,你可以打工來還。”
“算了,反正你賭,贏了歸你,輸了我也不管。”
夏新直接押了上了,對尹風(fēng)華道,“你很有底氣是嗎,錢我壓了,那我就再加一條,你輸了,也得每天掃學(xué)校大街,掃廁所,學(xué)生會主席親自帶頭掃大街,掃廁所,肯定會是一樁美談的,你接嗎?”
“真的,”尹風(fēng)華笑笑,“我這人比較不信邪,我接了,而且掃大街,這可是助人為樂的好事,為什么不接。”
當(dāng)然,這是表面話。
尹風(fēng)華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是去掃大街,掃廁所,得被所有人笑死。
但,……自己不可能會輸。
……
“完蛋,”窗邊的憶莎微微皺眉道,“呆頭鵝上頭了,要輸了。”
“你怎么知道?”冷雪瞳問道。
憶莎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你難道沒現(xiàn),每把呆頭鵝都被吃的死死的嗎?真的只是運(yùn)氣問題?不對,因為尹風(fēng)華知道呆頭鵝的牌。”
“他能知道牌?”
憶莎笑了,“很簡單,這兩人都很聰明,他們雖然不會看牌,但會看人,能從別人身上看出,對方摸到大牌牌的一些心理活動和動作。”
“比如,呆頭鵝,就看出了孫立城的手指跟黃岳眼睛,抬腿之類的所有動作,這兩個注定只是敗者,可惜呆頭鵝時運(yùn)不濟(jì)碰到了尹風(fēng)華,他明顯摸不透尹風(fēng)華,他想靠著面無表情,跟嚼軟糖隱瞞自己的眼神跟表情。”
“嘻,可惜,尹風(fēng)華顯然要更技高一籌,把呆頭鵝給摸透了。”
“……意思是他會輸嗎?”
“別管他了,讓他掃廁所去吧,反正要輸也是輸別的女人的錢,”憶莎玩笑著了句,“呆頭鵝果然是人渣啊,居然用女人的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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