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夜空中繁星璀璨。
4o4寢室內。
吳子文還在網上搜索者其他幾個學校的資料。
好一會兒之后,才不確定的道,“整個組貌似就浙江大學,跟閩江比較難打,其他幾個隊伍沒看出什么問題,咱們還是有機會的。”
曾俊對著鏡子,拿梳子打理著自己的頭,“什么叫有機會,我們是必勝的,閩江沒輸過是因為沒碰到我,等他們遇到我,哼哼,我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殘忍!。”
“等我把型整好,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陳東嘆口氣,”唉,我現在更擔心了,有這么個只會梳頭的中單,中路看來只能放棄了。”
“你下路才放棄呢,我這叫帥,你懂嗎,你當然不懂,其實我也不懂,我明明能靠臉吃飯,為什么偏偏要靠才華。”
吳子文沒理曾俊的自戀,忍不住問了句,“比起賽程,我還更擔心老六呢,你們老六會怎么想,他號沒了,到底什么感受?”
“不知道,外表看起來沒什么事的樣子。”
張峰提醒了句,“不是好,不在老六面前提他這件傷心事的嗎。”
“老六不在我才問的啊。”
“要我,也不能算傷心吧,他現在的那個傳奇賬號,比原來的好多了,你想想,全世界玩聯盟的上億,幾個有這種號,以老六的水準,大師以下都是切菜,把號打上前十無難度。”
“可是玩了那么久的號沒了,總會難過吧。”
“我覺得難過的是國服第一沒了吧,這也就個把月的事,老六很快就能回去的,原來那號哪能跟現在的傳奇賬號比,我覺得現在的好。”
“難,反正老六的臉上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看起來像是沒事。”
張峰想了想,,“不過,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老六心里邊是不爽的,但他比較特別,想法也應該比較特別,他心里邊想的事,可能跟我們考慮的事不太一樣?”
吳子文問道,“什么不太一樣,老六怎么想的?”
張峰故作深沉的想了想,一臉鄭重的回答,“老六他想的事……我怎么知道。”
立即引來了寢室里的一片“噓”聲。
“別噓啊,你們,我從到大第六感都很靈的,我就感覺老六身上有些跟我們不一樣的東西,不,應該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東西。”
“老大,那到底什么東西啊?”
“我不知道,反正老六給我的感覺,跟其他人的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切,得了吧,女人的第六感我信,男人的第六感一文不值。”
“靠,你們居然不信我,我第六感真的很靈的,我抓人都靠第六感的。”
吳子文一聽,頓時更沒信心了,一手捂著額頭,嘆氣,“唉,打野抓人原來是靠第六感,中單靠的是梳頭,感覺已經完蛋了……”
陳東頭,贊同,“要不,投降輸一半吧……”
……
……
校園林蔭道邊的草坪。
這里空氣清新,溫度舒服,本來是個曬日光浴的好地方。
每天下午,都能看到不少學生,或坐,或躺,或在柔和的午后,屈膝捧著書本,安靜的坐在樹蔭下,悠閑的看著。
不過現在已經晚上了,頭上一片星光燦爛,人就少了許多。
也就隔開二十多米,偶爾能看到一對情侶躺著看星星,訴著悄悄話,抑或是做需要夜色掩蓋的私事。
夏新本來是想著,偷個半日閑,躺在斜坡的草坪上,曬個日光浴,睡個懶覺,讓渾身都放松下的。
不知怎么的,睡了蠻久,等醒來的時候現天都已經黑了。
夏新不太想起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后把雙手枕在腦后,就這么靜靜的躺著,望著璀璨的夜空。
鼻間是芳草的清香,身體感受著空氣中那股令人神清氣爽的氣息,渾身都感覺輕松了許多。
只是臉頰被夜間的冷風吹的有些冷了,尤其每當寒風過處,脖子更是冷的寒,風從脖頸滑進去,讓夏新渾身都變的冷冰冰的。
寂靜的夜,幽暗的路邊,沙沙的樹葉聲在回響,偶爾也會有寂寞的腳步聲路過。
夏新就這么盯著星空,腦子里在閃過無數個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甚至想起某個女孩的話。
“人生總是這么不幸嗎?還是只有時候這樣?”
答案是,“總是。”
夏新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腦海中不自覺地開始回想起從到大所經歷的每一件事。
終于現那都不應該叫事,從時候開始,自己的人生就是由一件又一件的不幸,組合起來的名為“級不幸”的拼圖,每一件事情上,都銘刻著不幸的碑文。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終了,有些人能從起跑到終,也有中途放棄的,但自己……大概是在鋪滿的荊棘的火海上,從一個荊棘,跳到另一個荊棘上吧。
起?
終?
自己沒看到過。
大概,被腳底下無盡的業火焚燒殆盡,就是自己最后的歸宿吧。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想起這些,也許自己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堅強。
雖然為了夜夜,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人生這條道路走下去。
不過,真的好累!
好辛苦!
人生這個游戲,真的好難玩!
自己投胎的時候,是手賤,選了“地獄模式”嗎?
為什么只有自己這么辛苦呢。
有些事情,自己是真的不會處理啊,到底要怎么辦才好?
明明別的孩子出了事,只要去找爸爸媽媽就好了,根本不需要他們擔心,為什么只對自己這么不公平?
為什么從到大,什么事都必須要自己處理。
甚至連一個能問的人都沒有。
沒有親情,沒有包容,沒有撒嬌,沒有體諒,沒有幫助,沒有支持,沒有安慰,……是的,什么也沒有。
他覺得這世道對自己很不公平,為什么自己要受到這種差別對待,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偶爾也會想到放棄。
放棄比堅持要簡單多了,只要放棄一定就會輕松許多。
他知道自己沒有那么堅強,也沒有那么成熟,只是自己通常……別無選擇,必須堅強!
夏新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做著普通人該做的事,著普通人該的話。
最好不要對自己太有期待,自己可能回應不了太高的期待,也不要太高看自己,自己一直都只是想著,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夠了。
可,即使如此,為什么自己還要忍受別人的詆毀呢?
明明自己什么也沒做不是嗎?
為什么總有些人要報著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別人呢?
為什么自己會有那種遭遇呢?
為什么只有自己的人生游戲難度這么高?
自己明明沒做什么壞事,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沒道理嗎?
夏新也不是圣人,心中偶爾也會冒出些怨氣,他甚至沒辦法向人抱怨。
夏新覺得很不公平,各個方面都不公平,至少,對自己太不公平!
怔怔的望著天空間,一道雪白的真絲裙擋住了他所有的視線,滾圓的沒有半褶皺的裙子,筆直的朝著夏新的臉上靠近了過來。
夏新連忙伸出一只手,托著了那渾圓的事物,順帶狠狠的捏了把。
直接惹得佳人驚呼出聲,“啊嗚~~臭流氓,你居然擰我屁股。”
夏新面無表情的回道,“你拿屁股坐別人臉,倒是理直氣壯。”
“哼哼,我那不是還沒成功嗎,最多屬于犯罪未遂,在法律上又不算什么,你這就屬于性搔擾,而且是已遂,要判重型,對,要判死刑。”
夏新沒好氣回答,“那我建議你,趁現在有印子,趕緊脫褲子,給屁股拍張指紋照,省的到時候開庭了找不到罪證。”
“恩——干嘛,生氣了?”
舒月舞著,手伸到身后將裙子捋直,在夏新身邊的草地坐了下來。
不滿的嘟著嘴道,“喂,我都沒坐上去,你生什么氣嘛,我還被你擰了呢。”
夏新瞥了眼身旁的舒月舞,現剛剛話,無意間帶了火氣,立即被敏感的舒月舞聽出來了,這讓他挺詫異的。
其實,倒不是對舒月舞生氣,而是對自己生氣。
“沒有,我哪有生氣。”
“胡,你明明就有,不許抵賴。”
舒月舞穿了件很精致的白色薄衫,在胸口的位置打了個領子,衣服上鑲著不少精致的美麗褶邊,肩頭一部分是鏤空的,露出大半雪肌,在袖口的位置,還有美麗的花紋,一看就是件很高級的衣服。
底下則是一條公主般的雪白色中短裙,裙子只到膝蓋往上的位置,大半修長雪膩的美腿呈現在了夏新眼前。
夜色般漆黑靚麗的秀自然垂落在肩頭,一雙似星星般璀璨的眸子,眨啊眨的,帶著幾分俏皮靈動的光芒直勾勾盯著夏新。
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夜間精靈的感覺,透著一股精靈般神秘而動人的氣質。
舒月舞其實是路過這條道,不經意的視線一轉,就看到旁邊草坪上躺著一個人,雖然夜色很暗,她還是馬上就認出來了。
頓時眼珠子一轉,帶著幾分惡作劇的光芒,就悄悄的摸了過來,本想一屁股坐下去,可惜計劃失敗了。
舒月舞嘟著嘴道,“哼,還男人呢,真氣,這樣就生氣了,我就玩玩而已嘛。”
“拜托,我都沒有了。”
夏新瞟了舒月舞一眼,就繼續望著天邊美麗的繁星了。
與其是生氣,他感覺自己是嫉妒吧。
嫉妒舒月舞家庭幸福和諧美滿,父母恩愛,本身又是那么出眾,幾乎從來不會有什么煩惱,對于她來,大概,只要玩個痛快就好了。
人生難度無限趨向于o。
跟自己可完全不同。
夏新覺得這股惡魔般的情緒冒出的很沒道理,他拼命的想壓抑住,但還是會忍不住去嫉妒。
舒月舞的出現,更加重了他心中的不忿。
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多想,他只能盡量把視線投到那片星空上。
舒月舞怔怔的望著夏新,漂亮的秋水雙瞳眨了眨,盯著夏新的臉頰沒話。
兩人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后,夏新感覺身體一重,鼻間飄來一股迷人的幽香。
舒月舞坐著,伏下身子,趴在了自己的身上,雙手疊在自己的胸前,托住了她巧的下巴。
那具絕色妖嬈的性感嬌軀,慵懶的壓在了夏新的身上,幾縷柔順的絲滑落到了夏新的頸邊,有些癢,也有些舒服。
夏新能清楚的感受到舒月舞身體的溫暖,還有那驚心動魄的柔軟感,柔軟的契合著自己的身體。
這絕對是足以令任何男生魂牽夢繞的充滿誘惑的香軀。
“怎么了?我都沒生氣了,我就躺著,不心睡著了而已。”
這解釋一竅不通,前后沒有任何關聯,夏新自己也沒現自己話都失去邏輯性了。
“恩——,怎么呢?”舒月舞美眸中反射著星月的美麗光華,吐氣如蘭道,“總覺得,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有像鬧別扭的孩子,表情稍稍……有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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