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強隊外出,那送別場面一般是比較驚人的。
就算不是人山人海,起碼也該是人聲鼎沸,人人互道一聲珍重離別,然后含淚揮別吧。
據,看一個隊伍離行前的送別隊伍,就能看出這隊伍的人氣跟強度。
如果按照這個理論,單從送別人員來看,那么廣播傳媒隊伍不能算強隊,也不能算弱隊,準確的,都不應該算是個隊了。
送別的總共就6個家屬,祝曉萱,祝曉松,舒月舞,白羽。宋倩,跟柳弱弱。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尋常一個家庭出行,送的人都比這多。
夏新心想著,自己隊是有多悲催啊,幫廣播傳媒打比賽,廣播傳媒學校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學校晉級了,江南大學更是不會理會這支廣播傳媒隊伍,電競社被自己寢室被淘汰了,自然更是不爽這4o4寢室。
這也就算了,為什么自己隊伍連網上評價都是糟糕透,難道自己不是打進區域賽的隊伍?
要是投票評選個,最不被看好的隊伍,廣播傳媒絕對名列前茅,遙遙領先其他隊伍。
夏新依稀聽到白羽跟祝曉松對其他人著些加油鼓勵的話,而到了自己這里……
舒月舞素手輕輕撫摸著夏新的領口,皮笑肉不笑的道,“嚯嚯,浙大啊,聽那個不要臉的婊砸也在那啊。”
夏新只能干笑道,“哪個不要臉的婊砸?”
舒月舞沖他甜甜一笑,“別裝傻,你自己清楚。”
夏新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我不清楚啊。”
舒月舞笑笑,“算了,我也不要你清楚,你管好自己的手腳就好了,別伸到不該伸的地方去,比如……別的女人的身上。”
“拜托,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呢?”
舒月舞揚了揚眉毛,笑道,“知道嗎,我特地為你準備了一把剪刀。”
“剪刀?那個,……是要為我剪指甲嗎?真是謝謝你了啊。”
舒月舞冷笑一聲,“哼哼,到時候看吧,你要是指甲長呢,我就幫你剪指甲,你要是別的地方長了呢,我就幫你把別的地方也一并剪了。”
夏新干笑,“這,這個啊,除了剪指甲,還能剪什么嗎,對了,你不要亂玩剪刀這么危險的東西了,傷到自己多不好。”
“不會,我很心的,只會不心傷到別人,絕對不會傷到自己的。”舒月舞到別人的時候,還特地伸出食指指了下夏新,這“別人”不指別人,是單指某人。
夏新苦笑不已,“那個,送別,不應該都是擁抱啊,些加油,祝福之類的話嗎,為什么咱們要討論剪刀啊。”
“好啊。”舒月舞著,跟夏新輕輕的擁抱了下,冷笑道,“那么,祝你去的時候平安,回來也能平安,祝你平安啊。”
“……”
舒月舞著還警惕的瞟了眼旁邊抱手而立的夏詩琪,顯然對夏詩琪也很不感冒,不過夏詩琪沒理她。
夏新現別人送別是熱淚盈眶,為什么自己送別就是冷汗直冒呢。
總覺得月舞這笑容好危險。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那天晚上,我覺得……”
“好好去比賽,回來再。”
舒月舞著拍了拍夏新的臉頰,看旁邊柳弱弱親了下曾俊的臉頰,她也學著樣子在夏新臉上香了口。
而旁邊的夏夜一直拿不善的眼神,警惕的盯著舒月舞,看到這終于忍不住的踩了舒月舞一腳,拉著夏新的手就往里邊走去,“好了,葛哥,火車要起飛了,咱們快進去吧。”
“起飛的那是飛機。”
夏新解釋了句,就被夏夜拖進去了,臨走不忘對著送行的幾人揮了揮手。
胡子望著夏夜,撇撇嘴,尖著嗓子道,“怎么多了個人,這我不知道啊,主辦方可沒準備她的票。”
夏新回答,“她的票我自己會負責的。”
胡子旁邊的助理看起來約莫22左右,打扮的挺時髦性感的,抹著大紅的口紅,畫著長長的眼影,穿著一身露肩的性感裝束,前凸后翹的,不像助理來工作,比較像站臺,或者被帶出來旅游的情人。
那略帶刻薄的視線掃了下夏夜,尖銳著聲音道,“你自己負責車票也不行啊,還有吃飯呢,住宿呢,車呢,座位呢,這我們都是有統一安排的,突然多了個人這不是打亂我們官方計劃嗎?”
“統統不用你們管,她的事我自己會安排的,還不行嗎?”
事實上,會這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芹討厭夏夜,一般的隊伍,也沒有女生,哪里想到這隊伍多了個夏詩琪,兩人一對比,她現自己簡直俗不可耐,對方不用化妝,不用性感的衣服就已經甩開她好幾條街了。
現在再來個夏夜,雖然看起來嬌,可任誰看了也會這是個絕對的美人胚子,穿著一身漆黑的歐洲中世紀的精致的哥特蘿莉裙,戴著美麗的鑲著金絲邊的黑色圓邊禮帽,一身黑的裝束襯托的那雪白的肌膚越晶瑩剔透,美麗的臉完美無瑕,寶石般璀璨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所謂同性相斥,這就讓張芹也不待見夏夜了。
張芹一口否決道,“不行,不行,別以為多個人就是多個人那么簡單,這世上的事,要都跟你腦子這么簡單就好了,送她回去,回去。”
夏新感覺夏夜握著他的手緊了緊,顯然是有些擔心。
夏新也輕輕的握了握手掌回應夏夜,示意她別擔心,然后沖著張芹冷笑道,“我腦子簡單,還是你腦子簡單?你當我不會看隨行名單嗎?”
“你什么意思?”
因為隨行名單上,登記的是舒月舞的名字,以分析師的身份同行的,線下賽的話,除了6名隊員,還可以補上一個教練或者分析師名額的,但舒月舞得陪他爸媽,就沒辦法過去,然而胡子并沒把舒月舞的名字劃掉,而是額外找了個助理冒名替,難得去杭州,當然要帶上自己的情人去好好度假悠閑一番了。
還可以公費報銷,多爽。
他本以為是沒人現的,想不到被夏新指出來了,臉色一下就變了。
這要捅回公司總部,他絕對吃不了兜著走,連忙一伸手拉住了張芹,沖夏新討好笑道,“沒事,沒事,不就多個人嗎,能有什么關系,帶就帶著吧,反正人家自費。”
在這隊伍的所有人中,胡子誰也不怕,都是些毛頭子,他唯獨怕夏新,他見識過很多把,都是夏新極限翻盤的,還有聽他打上過國服第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從偶爾跟夏新對上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凜然的寒芒,讓他會有種心中一寒的感覺,總覺得這子很不簡單。
張芹當然不肯,胡子這不等于當眾打他臉嗎,她都不行了,胡子非可以,立即尖聲刻薄回道,“你還有沒有出息,人家什么就是什么,怎么,看人家不長的漂亮,起色心了是不是?”
夏新當時就眉毛一揚,大怒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狗嘴里的牙齒拔幾顆下來,讓你吞進肚里去?”
夏新一貫的原則是,我可以,我妹妹,絕對不行!
胡子看夏新眼神不善,眼神中殺氣騰騰的模樣,也有慌了,他可不敢在這里鬧事,他本身還要為這隊伍的比賽負責,不管出了什么事,他都得兜著走,何況他還冒名替了個親屬,到時候更完蛋。
二話不,拉著張芹就死命往里邊拽了,還一手捂著張芹的嘴,防止她亂話,沖夏新頭,“沒事,沒事,不就多個人嗎,沒事啊。”
他真有怕夏新,相處越久,越是現,這人跟其他幾個沙比不太一樣,不對,興許跟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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