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上午,陽光照射在明亮的室內(nèi),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連芷薰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除了腳上的骨折,還需要在休養(yǎng)一段時間外,她基本上可以跟一個正常人般生活。
那場地震,還在腦海深處。
可在地震中發(fā)生的事情,卻像是成為了兩個人的小秘密。
她傷得不重,這一切都?xì)w功于辛易墨。
只是他卻一直躺在床上,從地震到今天,已經(jīng)有了一周。
病房里只有兩人。
溫雅她們,臨時有事情匆匆的趕了回去。
她靠在病床上,給辛易墨削著蘋果,而一旁的少年,則是倚靠在枕頭上,看著不遠(yuǎn)處播放著的電視,嘴邊有水果遞過來,他張了張口,理所當(dāng)然的吃下。
咀嚼著,絲毫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
現(xiàn)在,連芷薰是他的女朋友。
唇角溢出的笑容,無論如何冰冷的容顏,都無法遮蓋住。
……
入住醫(yī)院的第一晚。
兩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
病房里安靜極了。
漆黑的夜。
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兩人竟然出奇一致的都沒有睡著。
呼吸聲淺淺的,交織在一起。
打破平靜的是辛易墨,他保持著如同白天一般的姿勢,直直的看著天花板,身體有些僵硬,“……阿薰,你睡了么?”
他似乎有些局促。
畢竟在名義上。
這是他們第一次睡在一起。
即使是兩張床。
心中有某種一樣的情愫涌動,她微微動了動身子,閉著眼睛,吻著哥哥身上獨特的清雋氣質(zhì),她的臉頰漸漸升起緋色。
“……沒。”
黑暗中。
獨屬于她的幽香,在鼻息間縈繞,少年不禁動了動手,在被子中,他偷偷的握住了她的,“你……還記得地震的時候,答應(yīng)了我什么嗎?”
連芷薰貌似平靜的躺著,黑暗中卻看不到她的臉頰滾燙,半晌,她低低的回答著他,“……記得。”
她怎么可能不記得。
那般驚心動魄的時刻,有那么一個人,愿意為了自己付出全部。
辛易墨是一個很分明的性格,如果厭惡她,那便會厭惡到極致中去,若是喜歡她,那就會將所有對她的愛,全都刻到骨子里去。
“那你……”
辛易墨的唇角微微上揚,明明身體還是疼痛的,可是他的眼睛卻黑的發(fā)亮,“現(xiàn)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嗯。”
連芷薰細(xì)若蚊絲的應(yīng)著。
羞澀讓她說不出半個字來,她只能夠輕聲的回應(yīng)著。
聽到少女的回聲,辛易墨的眉眼溫柔似海,握著她的手用了幾分力,難以置信,前幾天還在說著讓她付出代價的自己,現(xiàn)在的身邊,就躺著了她。
這個,自己唯一動心的人。
“阿薰……”辛易墨叫著她的名字,俊美的面容不再冰冷,“你現(xiàn)在可以吻我了。”
連芷薰愣了愣。
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卻被辛易墨更為用力的握緊,他眉頭一皺,有些不高興了起來,“怎么,難不成你是哄騙我的么?”
“不是……”連芷薰的臉紅的厲害,誰能想辛易墨會提出這么羞澀的問題。
他卻不滿,“那你為什么拒絕我?”
“為什么要吻……”
辛易墨詫異,覺得連芷薰簡直問了個蠢問題,“難道你沒有看到過電視么,即使是言情書,男女主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情到濃時,不該有一個浪漫的法式熱吻么?”
浪漫的……
法式的……
熱吻?
少女有些哭笑不得。
女孩一直不說話,卻是讓辛易墨的背脊?jié)u漸僵硬起來,說出來的話變得冰冷而執(zhí)拗,“怎么,難不成你是后悔了,想要跟林辰、程諾,還是葉輕在一起了?所以遲遲不肯吻我么?”
他是別扭的。
就像是個小孩子一般。
連芷薰在地震時,說的那些話,他全都記了下來。
因為他確實害怕,連芷薰會真的因為別人離開他。
連芷薰搖頭,在黑暗中,她雖然看不到辛易墨的神色,卻能夠想象的出來,她抿了抿唇,“阿墨……”
她撐起身子來,低低道,“我喜歡的是你。”
“沒有別人。”
“從來沒有。”
這番話,辛易墨瞬間屏息,心底處涌出一番欣喜,他沉默了。
而少女,卻在逐漸的靠近。
她的幽香,像是某種毒藥,漸漸的靠近著他。
“所以,”在黑暗中,她深深的凝視住他,“這樣可以相信了么?”
清冷的月光下。
連芷薰吻住了辛易墨的薄唇。
這個吻很清淡,她的唇是冷淡的,而他的唇卻因為這個吻,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他呆愣的被吻著,原以為連芷薰會很快的離開。
可是她不是。
她笨拙的吻著他的唇,靜靜的貼合著他的唇,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任何的**,她的眼底是干凈的,可是就算只是這樣的吻。
她的氣息圍繞著。
辛易墨感覺到自己的溫度越來越高。
他深深的看著她。
隨后微啟唇。
連芷薰明白他的意思,羞澀的她臉頰粉粉的,她原本清淡干凈的瞳孔,此時卻滲透出極致的妖氣,她美得像是個妖精。
月光有些亮。
她看著他,發(fā)現(xiàn)辛易墨的眼珠黑的發(fā)亮,她有些害羞的閉上了眼睛,顫抖著繼續(xù)深吻著他,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一個人。
她的吻,充滿了干凈和溫柔。
轉(zhuǎn)而,連芷薰環(huán)上了他的頸脖,兩個人的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靜謐的氣氛中,兩個人的心跳聲在耳畔顯得十分清晰。
她也有些沉醉了。
眼底是一種不受控制,她意亂情迷的吻著他,身子忍不住顫抖著。
那個吻……
吻了很久很久。
……
又是深夜。
辛易墨看著隔壁病床上的連芷薰,已經(jīng)安靜的入睡,他的神色卻轉(zhuǎn)變的凝重起來。
前幾日,辛長云打了電話給他。
他心里自然知曉是什么事情。
……
“阿墨。”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蒼老,恐怕經(jīng)過這么一回,老人的精神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他低沉的叫著他的名字。
辛易墨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爺爺。”
“你知道我為什么打電話給你么?”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想談?wù)摚湍軌虿徽f的。
此時病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看護帶著連芷薰到,樓下去散步。
他眉心微蹙,卻故作無知,“不知。”
辛長云問的直白,“你是不是喜歡上連芷薰了。”
辛易墨的心跳陡然少了一拍,他面不改色,“她是我的妹妹。”
現(xiàn)在的這種時機,并不適合公開兩個人的關(guān)系,他還不夠強大,辛長云隨時可以收回給他的一切,而他實在是太渺小了,如今脫離了辛家這一層關(guān)系,可以說辛易墨是一無所有的。
“地震后,我們將你和小薰挖出來,可你的手卻怎么也掰不開,就這么死死的拉著她,你身上的傷比她更嚴(yán)重,而且……”
“爺爺,我不僅是辛家的繼承人,更是一個鐵骨錚錚的男人,要是您讓我躲在女人后面,貪生怕死的活著,那我寧愿為國捐軀。”
辛易墨靜靜的打斷了他的話,聲音冰冷。
他知道辛長云的意思,可是這些,早在進入地震區(qū)域之前,他就已經(jīng)全都做好了打算。
被辛易墨的話,噎住了話語,辛長云的臉色沉了幾分,“好,既然如此,那么就讓小薰加入辛家的族譜,找個日子我會請律師來,正式將她作為我們辛家的孩子。”
他已是怒極。
從小到大,他最疼的便是辛易墨,可是自從連芷薰來到家中后,他的行為一次又一次的,讓他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這個女孩。
留下或是離開,都不是一件好事。
這已經(jīng)是退而求其次的想法。
辛易墨的容顏寒氣入骨。
這是在威脅他。
他聽得出來。
眼底劃過一絲冷意,“爺爺,你覺得二叔、三叔他們會同意么?就算你愿意,可這件事情,辛家的族人會同意么,將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加到辛家族譜中,只會跟她們分一杯羹,他們會容許這件事情的發(fā)生么?”
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吐露,反問著老者。
這一切,早在連芷薰進來的那一刻,辛長云就看得明白了,不然他不會一直阻止著連芷薰加入族譜,只是現(xiàn)在突然改了決定。
未免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
若是辛長云真這么做,恐怕只會讓看似和平的辛家,危機四伏。
這不是一向來努力保持著平衡的家主,愿意發(fā)生的事情。
辛長云氣極反笑,“我才是辛家的做主人,我的決定就是軍令,沒有人可以違抗!”
的確。
在辛家一向來實行的,便是軍令如山制,辛長云下達的命令,只有接受,萬不能反對,不然只會被辛家驅(qū)逐。
只是,若是他真的要這么做。
只有弊,根本沒有什么好處。
“爺爺,”辛易墨有些疲憊,聲音弱了幾分,“我知道您是在擔(dān)心我,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我,可是若是您真的這么做了,到時候把辛家交到我手里的時候,你覺得我面對著這么一群,已經(jīng)不忠心的人,我還能夠放心的用他們么?”
一時之間,這話卻是把辛長云問住了神。
半晌。
他嘆了一口氣,“罷了,這事情我可以作罷,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
電話那端說著話。
而辛易墨皺著眉頭,良久才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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