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的腳步聲,從慢到急。
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了司淺的面前。
來人穿著紅色的大衣,下身緊身皮褲,黑和紅的極致纏繞,倒多了幾分異樣的艷色,她有一雙極為美麗的眼眸,略帶凌厲之色,身姿纖細柔軟,踩著細細的高跟鞋,氣勢極為強大。
此時這張臉上,在瞧見這一幕的時候,多了幾分怒色。
辛芯快步走上前,一把拉過連芷薰,將她的長發撩開,臉上有著淡淡的掌印,唇角有一道鮮紅的血痕。
看到這一幕。
她的臉色冷了下來,對上司淺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
辛芯的力道太大。
直接就把司淺打在了地上。
“啊!”
司淺忍不住痛呼出聲,臉頰上已是麻木,加上突然倒在地上,身子沒受住力,直接滑了出去。
辛芯是軍隊出身,從小就混在男人堆里,這力道自然比起普通人來說,更是重了好幾分,那臉本就先前被連芷薰打了一巴掌,已是紅腫不堪,可如今再加上辛芯這一巴掌,司淺根本受不住。
打完司淺,辛芯一個勁的查看連芷薰的臉,一邊看一邊埋怨心疼,“你這女孩子的臉,怎么能被人打呢,你是不是傻,不會還手么?”
“小姑……”連芷薰咬了咬唇,此時的模樣我見猶憐,那雙美麗的眼眶中有著淡淡的水花,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她撇過了臉,用黑發蓋住了臉上的傷痕,不讓她看到那處。
白皙的頸脖,劃過優美的弧度。
她就像是倔強的蘭花,幽雅淡然,迎風搖曳。
這個樣子的連芷薰,最是讓人疼惜。
“有小姑在,沒人敢欺負的了你!”辛芯向來是護犢子的高手,加上本就有意領養連芷薰,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了,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她放開連芷薰,淡淡的看向地上的司淺,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她的語氣是辛家一貫的傲慢態度。
“君子,我在小薰拍戲的現場,你派人過來一趟,我給你五分鐘,對,沒錯,我們家小薰被人欺負了,我要給她報仇!什么?還要不要離婚?你煩不煩啊,你不派人我現在就跟你離婚!”
掛了電話。
辛芯輕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司淺,對上連芷薰,問了一句,“她打你的是哪只手?”
她走上前,一腳踩在了右手掌上,聲音淡淡的,“這只?”
“啊——!”
劇烈的疼痛傳入腦海,司淺不禁痛的一聲慘叫!
俗話都說十指連心,辛芯這一腳可不輕,司淺哪里受過這樣的苦,要知道這手她每天可都花了好幾萬的護膚品在哪保養的,定時去美容院做護膚。
早就不比往日了。
劇痛令司淺流出了眼淚,她驚恐的看著居高臨下的辛芯,瘋狂的用左手去拉那只右手,試圖從她腳下逃出來。
只是,辛芯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
司淺壓根拉不出來,她驚恐而又崩潰,“你是誰,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看著司淺的模樣,辛芯微蹙了眉,她長得本就艷麗,這一會兒因為不笑,卻更顯的盛極,淡淡道,“我穿著高跟鞋,如果你不希望我換個方向踩你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你到底是誰,你放開我,你要干什么!”
辛芯不比連芷薰,她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而且自己這么用力的想要把手解救出來,可是分毫不動,足以證明辛芯應該是有練過。
想起剛剛……
連芷薰似乎喊了她一聲小姑?
疼痛讓她的感知越發的明顯,她眼淚嘩嘩的流,轉變了態度,楚楚可憐的看向辛芯,“不是我主動打連芷薰的,是她先打我的,是她先打我的!”
她之前的痛呼,總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這一會兒,一幫人剛好走了進來,瞧見這一幕,全都愣住了神。
制片人不知道辛芯的身份,看到辛芯踩著司淺,當即轉動起了心思,拿出手機發了條短息,隨后走上前去,想要勸阻,“你是誰啊,為什么到劇組里鬧事?”
“……”
辛芯譏諷一笑,對上制片人,她的氣場極大,這一會兒也是一樣,姿態擺的高高在上,“我是誰,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這話剛完。
一大批訓練有素的黑色西服男人,走了進來。
他們排好了隊伍,一個個身材高大,接近兩米,站在那里氣勢洶洶,像極了電視里的場景,大冬天的帶著個墨鏡,統一對上辛芯,九十度的鞠躬,隨后是齊聲。
“夫人。”
聲音極為洪亮。
沒有一個看起來是好招惹的,那肌肉簡直了。
辛芯踩著司淺的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四分五十八秒,你們是越來越慢了。”
這聲音輕飄飄的。
聽著好像沒什么情緒,可就是辛芯這樣,他們卻感覺到了壓迫感。
這幾十個男人,齊刷刷的跪了下去,聲音整齊,“屬下有罪!”
辛芯轉頭看了一眼連芷薰,喚了一聲,“小薰,你過來。”
知道辛芯這是要幫自己處理司淺,這也剛好達到了連芷薰的目的,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竟會有這么大的陣勢,果然這沈君玨不可小覷。
她乖乖的走上前去,辛芯又抬起手,撫上她的臉頰,仔細的看了一眼,“疼么?”
連芷薰抿了抿唇,低聲道,“受得住。”
這話問的令她有些溫暖的感覺,辛芯是真心對她好,司淺不過是打了她一巴掌,她就能夠這么鄭重的處理,就像是在你受傷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出現,會牢牢的保護你一般。
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心頭酸酸漲漲的。
只是連芷薰不太會表達,聲音也是淡淡的。
臉上已經有些浮腫起來,說話的聲音也不如以往的清軟,嘴邊還有血絲,還真是大得很,她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語氣有些許的危險,“是右手打你的么?”
連芷薰疑惑的看向她。
辛芯依舊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蛋。
她看了一眼制片人,“你是劇組的負責人么?”
“我……”
這樣的氣勢,這樣的陣仗,制片人就算是負責人也不敢接話了。
制片人不回話,辛芯就當他是默認了。
辛芯微微瞇起了眼眸,危險一閃而過,“我們家小薰,是靠臉吃飯的,現在被這個女的打了,這筆賬怎么算?”
這話……
制片人低頭看了一眼司淺,這是司家的千金,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眼前這女的,看起來也很不好惹的樣子,這讓他一時之間有些為難。
而司淺一聽到這話,張口就開始辯解,她臉上紅腫的厲害,手又被人踩著,顆粒大的淚珠就往下掉,一貫來的柔弱,“不,不是這樣的,是連芷薰先打我的,我只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辛芯冷笑了一聲,轉頭看向連芷薰,聲音放柔了一些,“小薰,她說是你先打她的,小姑想聽你說。”
連芷薰的眼底劃過一絲隱忍,雙拳緊握,柔弱卻倔強的姿態立馬閃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她聲音有些啞,“司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一直在散播我的謠言,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冤枉我?”
她輕聲的問著她,隨即側過頭,眼眶里是眼淚在打轉,卻一直沒有掉下來。
這演技。
可以給滿分了!
聽到連芷薰的話,司淺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向她,哭著道,“你怎么能撒謊呢,我臉上的巴掌印,誰都看得出來,難不成還是我自己打在臉上的么?”
“是我打的,”辛芯適當的站出來,語氣輕蔑,“當然如果你要告我的話,我隨時等你。”
辛芯這個陣勢,就知道她一定不好惹,還是連芷薰的小姑,想來想去肯定是辛家人,司家即使是名門家族,但也不可能去和一個辛家人不合。
深知這一點的司淺,自然是不可能去告她,她紅腫不堪的臉上滿是淚痕,余光剛好撇到躲在連芷薰后邊的秦柔,想到她當時也在場,也顧不得什么,立馬又朝著她道。
“秦柔姐,你剛剛也在場的,你看到了是連芷薰打我的,對不對!”
從原先的秦柔,變成秦柔姐。
這上升還真快啊。
“我……”秦柔蹙了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秦柔的動作,司淺自覺有戲,忙哭的梨花帶雨,“秦柔姐,只要你說實話,先前你同我說的,我可以幫忙,我只求你說一句實話。”
這眼淚嘩嘩嘩的流,簡直可以媲美瓊瑤劇了,看得人還真是我見猶憐啊。
在場的氣氛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對上秦柔,只等她說下一句話。
秦柔張了張口,看一眼連芷薰,發現后者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她想起先前連芷薰為她做的,莫名就鼓起了勇氣,為了小薰撒一次慌又如何。
想到這。
她堅定了神情,朝著眾人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小薰打她,我只看到司淺一直都咄咄逼人,一直說小薰,后來更甚至直接動手打了小薰。”
這話一出。
眾人嘩然。
這可比得上是一出年度大戲啊。
聽到秦柔的話,司淺不禁惱羞成怒,“你竟然騙人?!你和連芷薰就是一伙的,秦柔,你等著吃官司吧!”
秦柔冷不丁一個戰栗。
有些后怕的看向連芷薰。
少女拉過秦柔的手,堅強的就像是迎風搖曳的蘭花,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卻強自沒有讓它落下,“司淺,你針對我就算了,小柔姐是無辜的,她不過是說了實話罷了。”
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看了都動容。
所有的人幾乎都相信了連芷薰說的話,誰讓連芷薰的演技比司淺更好呢。
司淺哭的就像只受驚的小鳥,仰起觸目驚心的面孔,手指已經紅腫烏青,她顫抖著流淚,對上制片人,“真的是連芷薰先動手的,秦柔本來就是連芷薰的助理,她到我這里來做助理,只不過是做間諜罷了,對我根本不上心。”
她只能夠演戲,不能夠動怒,受害者總是容易引發同情的。
一旁的辛芯皺起了眉頭,語氣輕慢,“哪有那么多廢話,你既然是右手打的小薰,那解決起來也簡單,我就要你的一只右手。”
這話一出。
饒是司淺再會做戲,這一會兒也是沉不住氣了,這么多的大漢在,各個都是身強體壯的,要動她一只手臂,簡單的很。
“你敢——”
又是驚恐,又是害怕的,司淺睜大了瞳孔,開始瘋狂的掙扎,哭著道,“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司家的千金,我是司戰的女兒!”
“司戰?”
辛芯挑了挑眉,對這個姓還有些印象,她淡淡道,“想來,如果是你的父親,知道我在替他教育他的女兒,可能還會登門感謝。”
“你——”
司淺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害怕讓她變得格外的恐懼,“你怎么可以,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你不可以這樣做!”
這一會兒,司淺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
辛芯的樣子過于可怖,那雙眼睛極度的驚艷,可看向她時,卻劃過凌厲之色,稱的五官都艷麗十分,她明明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就是簡簡單單的語氣,還有那神態,都讓人感覺到了極致的恐慌。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才能夠輕而易舉的說出,要她一只手?
更甚至在聽到自己是司家的千金后,卻沒有一絲的畏懼之色,這足以證明,她不怕自己背后的靠山。
一直以來,司淺能夠如此傲慢,憑借的都不過是司家罷了。
辛芯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對后邊的黑衣人淡淡道,“刀帶了么?”
幾十個黑衣人面面相覷。
他們這么厲害的黑暗黨,怎么可能帶刀那么W的東西,一般帶也只會帶槍,夫人這么問起來,還真是把他們給難住了。
其中一人走上前,尊敬道,“屬下可以現在去買。”
“還不滾著去?”
真是沒有絲毫的眼力勁。
那人愣了愣。
剛剛夫人好像說了滾?
他們是黑暗黨的暗衛,武功高,卻專門被沈君玨負責,來保護辛芯的安全,而對于這位夫人的命令標準,用沈君玨的話來說,就四個字,絕對的服從!
看到這人愣住了神,辛芯隨即想到先前,自己說了一句讓她們滾,隨后齊刷刷的一批英勇的黑衣人……
開始在地上快速的滾動了起來。
自此之后,辛芯再也不敢隨便說滾字了。
畢竟國外的人,對中國的語言并不會很精通。
想到這,辛芯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跑著去,快速的跑著去!”
下一秒,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眾人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這人完全可以去參加奧運賽。
辛芯轉過身子,語氣淡淡的吩咐道,“把這里封鎖,讓閑雜人等都出去。”
“這……”制片人看這陣仗是要來真的,連忙勸誡道,“這位女士,這畢竟是司家的千金,無論做了什么事情,總還有商量的余地吧?”
他緩和了語氣,不敢說得太強硬,就怕辛芯一個脾氣上來,就對自己干嘛了。
辛芯懶得理他。
這一會兒,司淺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忙搖頭,又是害怕又是恐懼的,眼淚簌簌的流,“這是在華夏,你這樣做是犯法的!”
“犯法?”
辛芯玩味的勾起了紅唇,模樣艷極,“等今天過了,你也可以跟我走走法律程序,看看是你的后臺硬,還是我的后臺硬,不過——”
無論是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著絕對的黑和白,總有一些灰色地帶是存在的,而黑和白的存在,也是為了相互抵制,互相監督。
話鋒一轉,她語氣極冷,“今天你的右手我要定了!我要是不廢掉你一只手,我就不叫辛芯!”
就算辛芯要了司淺的一只手,她也有絕對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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