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著。
最后連芷薰坐到了車上。
這個點已經很晚。
兩個女孩子從天上人間走出來,還有一個是被下了藥的,實在是有些危險,雖然不想和辛易墨再有瓜葛,但想著僅此一次,看他的樣子也大概是真的忘記了自己,應該也沒什么大問題。
車子很大。
連芷薰的身上還躺在顧箏。
時間過去的有些久了,她身上的藥效也散了一些,剛剛的情況,她的迷迷糊糊的,如今清醒了一些,卻是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的情況。
辛易墨是誰。
她是知道的。
當年兩個人談戀愛,又私奔的事情,她多少也知道一些。
作為連芷薰的閨蜜,等后來再見到她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和辛易墨分開,偶爾問起辛易墨,連芷薰便是長時間的沉默。
在后發生的那些事情,她一想起,就是止不住的心疼。
顧箏只覺得,一定是辛易墨堅持不了,負了連芷薰,心疼她的同時,對辛易墨便也多了幾分厭惡之情。
如今卻不想再度碰上,還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顧箏有些歉疚。
她小心翼翼的拉了一把連芷薰。
車速緩慢的行駛著。
偶爾照射過來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間,顧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還好么?”
“沒事。”連芷薰笑了笑。
她伸出手抱住顧箏,聲音柔了幾分,“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聲音傳入辛易墨的耳畔,莫名悸動了幾分,他沉默著眼眸,看向他們。
莫名心底升起一股妒忌。
恨不得此時,她身邊的人是自己。
很快就到了醫院。
辛易墨率先下了車,連芷薰攙扶著顧箏,兩人走在了后邊,看著眼前英挺清瘦的男子,顧箏抿了抿唇,“他……”
“他忘記我了,”連芷薰平靜的回了一句,轉而看向顧箏,“等一會兒記得別露餡了。”
顧箏詫異,“他竟然忘記你了?”
“恩……應該吧。”連芷薰不愿再多談,她只是笑了笑。
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這么淡了吧,從今晚過后,她和辛易墨的緣分,也該是徹底的斷了。
顧箏抿了抿唇,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又想起包廂里發生的事情,皺起了眉頭,“阿薰,那制片人和導演變成那樣,我……”
她今天跟著他們出來,是劇組里的人幾乎心知肚明的。
這一回辛易墨雖然幫助了她們,卻不知道會不會幫忙料理后邊的事情,而且這一次是連芷薰來帶她的,她也是混的娛圈,那導演和制片人,可都是有點名氣的,這一會兒這樣,自己被封殺也就算了,可若是連累了連芷薰,那就不是她的意愿了。
連芷薰笑了笑,倒安慰起了她來,“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他們不怕迷女干的事情,被我們給捅出來,大可以盡情的封殺我們,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看完醫生,早點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初夏那丫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睡,我還得跟她報個平安。”
她說的自然也有道理。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考慮后果會是怎樣,也無濟于事,顧箏也不再糾結這些,跟著連芷薰進了醫院。
這是家私人醫院。
顧箏去了里邊看醫生。
空蕩蕩的走廊里。
有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連芷薰一身白色的裙裝,盈盈的長睫毛,微微的輕顫著。
突然。
她感覺到一陣壓迫感。
隨后右手被人抓起,她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是辛易墨。
只見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好看的眉眼緊緊的蹙起,看著她的手。
他的聲音暗沉的響起,在這靜悄悄的走廊中,更顯得磁性,語氣里有些不悅,“你的手受傷了,你難道不知道么!”
聽到他的聲音,連芷薰愣了愣,這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手上鮮血一片,此時已經結痂了,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的。
她真的沒有半點的知覺。
應該是當時拿啤酒瓶,砸那個李總的頭的時候,不小心也傷到了自己的手,只是當時情況太混亂,自己壓根顧不上反應疼痛,后來又看到了辛易墨,更是沒有去關注這些。
要不是辛易墨發現的話,自己恐怕還沒有感覺到疼痛,血已經變成了暗紅色,疼痛隱隱傳來,讓她不免蹙起了眉頭。
下意識的。
連芷薰收回了手,臉色淡了幾分,“只是小傷,沒什么大礙。”
在辛易墨的面前,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有這么的狼狽,當時那種情況,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此時再看到辛易墨這么關心自己。
這讓連芷薰有些下意識的排斥。
她不想在接受他對自己的手。
這么些年都過來了。
她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看到連芷薰的反應,辛易墨的眼底劃過一絲沉痛,“我等一會兒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謝謝你帶我們來醫院,等一會兒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連芷薰不想讓辛易墨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情況,過的并不是很好,相反還有些糟糕。
辛易墨堅持,目光沉沉的看向她,“我送你們回去。”
她蹙起了眉頭。
撇過了臉去,沒有在看他一眼。
辛易墨的脾氣,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現在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送她,自己就算再拒絕,他也根本不會聽的進去。
最后的結果只會是一樣的。
索性連芷薰就不跟他說話了,愛怎樣怎樣。
辛易墨拉過了她,叫過了一個護士,讓她把連芷薰的手包扎一下。
酒精在結痂的傷口上流過,連芷薰疼的緊皺起了眉頭,卻沒有叫出一聲,唇色蒼白,沒有半分的血色。
看著她這個樣子。
辛易墨有些說不出的心疼。
他面無表情,眼底劃過一絲不悅,看向那護士,聲音更是冰冷了幾分,“你輕點。”
他的氣勢很強大。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小護士顫了一顫,有些慌張了起來,忙更請柔了幾分動作。
連芷薰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手上被包扎好。
那邊顧箏也走了出來。
看來也沒什么大礙。
出了醫院。
回去還是辛易墨送回去的。
到了住的地方后,已經凌晨近三點。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連芷薰的眉眼間多了幾分疲憊,和顧箏一同下了車,就準備離開,卻不想背后卻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連芷薰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入眼的是眉眼精致的辛易墨,他的容顏依舊俊美,下巴有著倨傲的弧度,與這里的設施顯然格格不入。
她皺起了眉頭,“你……”
“我送你們上樓。”
黑夜里。
他的聲音有著蠱惑人心的磁性,低低的,沉沉的,悅耳動人。
連芷薰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抿了抿唇,“不用了,我們已經到家了。”
辛易墨沒有回話。
那雙流淌過星河的眼眸,淡淡的看著她。
氣氛有些微妙。
連芷薰覺得這人有些像是狗皮膏藥,讓她莫名多了幾分煩躁,她知道自己拗不過他,有些起了小性子,索性轉過了身,拉過顧箏就上了樓。
一旁的古箏看的有些新奇。
在她眼里的連芷薰,從未有這樣的時候過,一向來的她,都是沉穩冷靜的,還從沒有拿一個人沒有辦法過。
后邊的辛易墨沉默的跟了上來。
這舊樓沒有燈。
樓梯顯得有些危險。
看不清前邊的路。
空間更是狹隘。
辛易墨的身軀高大,在這里進進出出,倒有些困難了起來。
看著這環境,他不由皺起了眉頭。
三樓很快就到了。
顧箏拿出鑰匙去開了門,連芷薰扭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冷漠,“現在人也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話音剛落。
隔壁的房間,卻傳出了曖昧的喊聲。
這聲音……
連芷薰很快就知道隔壁在做些什么,臉上有些掛不住,要不是這樓道沒燈,很黑暗,她臉上浮現的緋色,定然被辛易墨看得一清二楚。
顯然。
這聲音辛易墨也聽到了。
不過他只是抿了抿唇,隨后看了她一眼,聲音暗沉,“早點休息。”
說完話,他便轉身離去。
看著辛易墨的背影,連芷薰竟有些恍惚,這和記憶中的辛易墨,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以前的他,便是牛皮糖的轉世,根本不會聽自己的話,只喜歡粘著她。
可如今。
卻成熟的讓她有些陌生。
看他的樣子。
可能真的忘記自己了吧。
真是可笑啊。
連芷薰隱了低落的神色,進了房間。
小屋里邊正燈火通明。
小小的客廳里,初夏和顧箏都坐著,看到連芷薰這么快進來,才松了一口氣。
顧箏站起身,迎了上來,看了一眼外頭,“他走了么?”
“恩,”連芷薰揉了揉太陽穴,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頭疼的厲害,“快去睡吧,已經很晚了,明天你還開工么?”
明天是周末,初夏剛好休息。
她問的是顧箏。
顧箏搖了搖頭,咬了咬唇,“明天沒我的戲,估計也是他們故意安排的,就為了今天把我帶去……”
話沒有說完。
聲音有些發顫。
想起來,她仍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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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之路?
三更一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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