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風平浪靜。``````
連芷薰一直都沒有通告。
她便窩在家中,手機開著機,辛易墨也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過,似乎是真的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連芷薰以為自己賭贏了。
然而。
現(xiàn)實總會給她一個重重的打擊。
晚飯時間,初夏先回了家,她的臉色有些難看,郁郁寡歡,看到連芷薰時,眼眶還有些泛紅。
瞧見這模樣,連芷薰愣了愣,“初夏,你怎么了?”
“沒事,芷薰姐,我先回房間了。”初夏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快步的跑進了房間里,房門被關(guān)上,里邊有著壓低的哭聲,漸漸的傳來。
不好的預感在心底里傳來。
初夏從來都不會這樣,在三人之中,她年紀小,也是最會關(guān)心人的一個,從大山里頭出來,溫柔和善良,便是初夏的代名詞,她就是那種被人欺負了,也不會生氣的傻子。
可能讓她受這么大的委屈,連芷薰的眼睛莫名的跳了起來。
顧箏今晚不回家,似乎是去趕了什么通告。
現(xiàn)在初夏這樣的情況,連芷薰也找不到人去商量,只能夠走上前,敲了敲初夏的房門,聲音放軟了幾分,“初夏,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能不能告訴芷薰姐?”
抽泣聲從里邊傳來。
聽到連芷薰的聲音,抽泣聲顯然弱了幾分,壓抑著濃重的鼻音,聲音帶了哭腔。
“我沒事,芷薰姐,我真的沒事。”
這樣還沒事,連芷薰要是真的信了,她就是傻。
她抿了抿唇,聲音更柔了些,“你告訴姐,有事情我們一起商量會比較好解決,你這樣我會擔心的,你先把門打開好么?”
一向來出事情,連芷薰是那個能把控全場的人,這一會兒初夏也算是沒了主心骨,根本不知道該做些什么,里邊傳來了腳步聲。
連芷薰知道,是初夏來開門了。
門被打開。
眼前的初夏哭的稀里嘩啦的,素凈的小臉上,全是淚痕,眼眶紅紅的,就跟兔子一般,看的讓人我見猶憐。
她還鮮少有哭的這么慘的時候,記得上次哭的這么慘,還是秦凡拒絕她的時候,這傻丫頭還強顏歡笑,結(jié)果在房間里哭了一晚上,現(xiàn)在又哭的這般崩潰,連芷薰看的心中心疼,她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她們?nèi)讼嘁罏槊星樵缫呀?jīng)今非昔比,在彼此眼中,她們就是親人般的存在。
連芷薰用手的溫暖去給她力量,聲音溫柔如水,“我們先擦擦眼淚,進去說好么?”
她點了點頭。
連芷薰的聲音就跟有魔力一般,初夏聽著心里頭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上一次哭的時候,也是連芷薰安慰著她,才讓初夏的心里頭好受許多。
初夏坐到了床上。
連芷薰去擰干了熱毛巾,給初夏擦著臉,她的容顏沉默,聲音緩緩如同流水般,“好受些了么?”
“恩……”初夏的嗓子都已經(jīng)啞了,“芷薰姐,我……”
“你慢慢說,我在。”
初夏咬了咬唇,她低下了頭,語氣里有些悲涼,“我被公司辭退了。”
她愣了愣,“為什么?”
“今天我負責給秦總送件,可是件卻突然之間消失了,我沒有及時送到,害公司損失了一筆大資金,上級領(lǐng)導很生氣,然后就把我辭退了。”初夏有些茫然,她咬著唇,“我是實習生,必須要在公司里實習滿一年,領(lǐng)導說了,這次我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她會‘好好’跟學校說的,剛剛我回來的時候,學校打了電話給我,說是不讓我畢業(yè)了,還要打電話給我爸,芷薰姐,我好怕,如果我爸知道了,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這事情,對初夏來說,已經(jīng)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被公司辭退,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定然會在檔案上留下不良印象,學校又不給她畢業(yè),相當于這些年來,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更何況還要打電話給家長。
初夏那爸重男輕女,要是知道這回事,把初夏打死都有可能。
這事情……
連芷薰猛地皺起了眉頭,想起了辛易墨之前說的那些話,這顯然就是沖著自己來的,誰會無緣無故對付一個實習生呢,件無緣無故的消失,更是突然。
腦海里突然發(fā)現(xiàn)出辛易墨的那些話。
“除了顧箏,我記得你有一個朋友叫初夏吧,好像是在秦家的公司里做實習生,還有一個叫做李森?他最近剛轉(zhuǎn)正,兩個人都是從大山里出來的,家里都有老人需要撫養(yǎng),還要在這競爭力頗大的京都生存,你說要是出一點變故,他們的前途會變成什么樣呢?”
……
連芷薰莫名打了個寒顫。
她扯了扯唇,拍了拍初夏的背,“沒事,會沒事的。”
“芷薰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該怎么辦,我怕,我真的好怕……”初夏靠在她的懷里,單薄的身子瑟瑟發(fā)抖著。
“你放心,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連芷薰咬死了下嘴唇,隱隱有著鐵銹味傳來,她的目光卻寒涼至此。
安慰好了初夏。
連芷薰回了房間,手機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電話,她的肌膚慘白,在月光下更顯得清冷,拿過手機,她點開了屏幕。
隨后……
撥打了辛易墨的電話。
她輸了。
她斗不過辛易墨,一旦遇見了,她就沒有任何的招架之力,除了順從,便只有順從。
哥哥忘記了她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屏幕泛著藍幽幽的光芒。
打了很久。
都沒有人接。
連芷薰心里頭清楚,不是沒人接,而是不愿意接。
她想了想,忙披上了一件外套,拿了手機就準備出門,“初夏,我有事情出去一趟。”
“芷薰姐,你去哪?”初夏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好了許多。
連芷薰笑了笑,“公司里的事情,黎姐找我過去開個會。”
“那你路上小心。”
“恩。”
出了屋,外頭的風吹來,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涼意,她抿了抿唇,直接下了樓,喊了一輛的士。
“美女,去哪?”
師傅問了一句。
連芷薰面無表情,淡淡道,“去蘭庭。”
得到地址,師傅開動了車子,很快揚塵而去。
到了蘭庭的時候,是晚上九點。
蘭庭是私人別墅,保安系統(tǒng)齊全,連芷薰沒有身份證明和主人首肯,根本進不去。
漆黑的夜。
今天的天氣突然涼了下來。
烏壓壓的,有些陰沉沉的。
連芷薰打辛易墨的電話一直都沒人接,她知道辛易墨這是脾氣在頭上,想了想,便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我在蘭庭。”
她等了好一會兒。
沒有人回復消息。
自己發(fā)過去的信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連芷薰不敢走,她就坐在路旁,堅定了心要等著。
*
書房里。
“辛少。”方盛走了進來,尊敬的叫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子一聲。
辛易墨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卻沒有轉(zhuǎn)過身來,他手里頭夾著一根香煙,表情冷漠,眉眼間有著淡淡的涼薄,薄唇緊抿。
方盛低聲道,“薰小姐在外頭。”
“我知道。”
聲音波瀾不驚。
這語氣猜不出他的情緒,方盛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他抿了抿唇,“那……”
“讓她等著。”
辛易墨抽了一口煙,緩緩的吐了出來,俊美的容顏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有漆黑的眸里,泛著冰冷的涼意。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方盛用余光看了一眼,是連芷薰的電話。
再看向辛易墨,卻發(fā)現(xiàn)他沒有半點的波瀾,只是靜靜的抽著煙。
一時之間,氣氛安靜的近乎詭異。
辛易墨不說話。
方盛也不敢說話。
就這么沉默著。
良久。
辛易墨吐出最后一口煙霧,彈掉了煙蒂,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外邊天氣怎么樣?”
這是?
方盛愣了愣。
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是再問天氣冷不冷,連芷薰在外頭等著,會不會著涼的意思吧?
他看了一眼烏壓壓的天,有些陰沉,想起先前的天氣預報,回了一句,“天氣預報說,晚上會下雨。”
男子眉頭一皺,擔心在眼底一閃而過,隨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辛易墨冷哼了一聲。
“沒良心的小東西,淋了雨也是活該。”
方盛低頭,不語。
聽到會下雨以后,辛易墨的神情就顯然多了幾分焦灼了起來,他坐立不安般的走了幾步,可又掛不住面子,臉色繃緊的厲害,傲嬌的很。
辛易墨的臉很臭,又問了一句,“天氣預報有說幾點會下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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