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辛易墨的話,連芷薰愣了愣,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移動網
先前兩人說好的,這層關系不能被外人知道,可現在他卻直接在李薇薇面前這么說,難免讓她心中不適。
連芷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辛先生。”
她不能再待下去,李薇薇這人心眼多的很,若是被她抓到了什么把柄,定然會把娛圈攪個天翻地覆,五年前她們已經吃了一次虧,被人拍到了畫面,這才導致的戀情提早曝光,不然或許也不會走到這樣的絕境之中。
看連芷薰根本不回自己的話,辛易墨也自知自己在這種場景下,問錯了話,可她的態度卻讓辛易墨多少冷下了臉。
漆黑的星眸,掃過連芷薰,深深的看了一眼后,轉身離開。
看辛易墨離開后。
連芷薰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她轉身,微微挑眉,妖嬈的眸看向李薇薇那花的亂七八糟的臉蛋,嗓音低了幾分,“如果你不希望我的手,是因為你的陷害,才受傷進醫院,你就聰明點,今天的事情我們當做什么都不要發生如何?”
畢竟自己也出了一口氣,今天看李薇薇狼狽至此,恐怕也是挫了她一段時間的銳氣,不會再來傻乎乎的撞上槍口,自找死路。
聽著連芷薰的話,李薇薇只是恨意的看著她,今天的屈辱她如何會忘記,只是現在看來,連芷薰和辛易墨的關系,似乎又近了些。
她要是明擺著暴露自己,陷害連芷薰的話,就相當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一次。
她不忍也得忍。
至少在辛易墨的面前,她不能夠顯現出自己惡毒的一面。
在李薇薇自己看來。
將來她可是要嫁入豪門的人。
她抿了抿唇,冷冷的看著她,“算你好運!”
說完話,她也不等連芷薰的反應,直接遮擋住了自己的花臉,往門口離開。
不一會兒的功夫。
洗手間便只剩下了連芷薰自己,她風輕云淡的走向洗手臺的位置,打開水,慢悠悠的洗著右手,今天算是出了氣,郁結的心情消散。
她在這邊洗著手。
后邊卻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連芷薰下意識的抬起頭,透過鏡子里,進入視線的是一身休閑服,身材英挺修長的男子,他嘴邊噙著一抹看好戲的笑容,容顏俊美。
是蕭寒。
看他的這個樣子,估計剛剛自己對李薇薇做的一切,他也都全看在了眼里,連芷薰并不介意這些,只是不知道他是從哪段開始看起。
連芷薰漫不經心的洗完了手,想要用受傷的左手去拿紙巾,卻被蕭寒快了一步,他的唇邊是淡淡的笑容,一雙烏黑迷人的眼眸,深深的看向連芷薰的容顏。
蕭寒拉過了連芷薰的右手,動作細致的擦拭著。
連芷薰掙脫不開。
她淡淡的看向蕭寒,率先開了口,“今天大家都再休息,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聽喬瀟笑說你們要打牌少個人,我也閑著無事,就先來了,卻沒想到看到了一出好戲。”
蕭寒的聲音多了幾分柔情,他擦干了連芷薰的手,便往后退了一步,非常紳士的和連芷薰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此時那雙魅惑的眸子,正含笑看著自己。
連芷薰倒沒什么大反應,她淡漠的應了一聲,“白看一場好戲,還沒收你戲票的錢,你還真是賺到了。”
“小薰,你倒是幽默,”蕭寒低低的笑了起來,笑聲沉悶的在胸膛間響起,他看向她,多了幾分專注,“越是了解你,我就越發陷得更深,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上一回,蕭寒的告白倒還是讓連芷薰,如今都有些心有余悸,他這人有些偏于霸道,也或許是覺得其他女孩子喜歡這樣,但是連芷薰一想起,就微微蹙起了眉頭,不動聲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的臉色淡淡,“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總在洗手間里,也不是回事情。
“一起走吧,不是說好打麻將么?”蕭寒也知道,上一回是自己太過于急切,有些嚇到了連芷薰,這一回自然是不會再如此。
連芷薰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卻又不好意思說些什么,畢竟這是喬瀟笑叫來的人,今天打麻將也算是一時興起,反正也玩不了多久,就玩個一會兒罷了。
這么想著,連芷薰點了點頭,就往門口的方向徑直走去,蕭寒摸了摸鼻子,緊跟其后。
洗手間隔了幾間,就是棋牌室的位置,連芷薰和蕭寒到場的時候,顧箏和喬瀟笑正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笑的是人仰馬翻的。
余光瞥見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來,顧箏忙收回了笑容,故作責怪的看向連芷薰,“小薰,我都在這等了你好久了,要不是笑笑來的快,我都要無聊死了。”
連芷薰只是笑笑,沒有說什么。
四人剛好湊一桌,人一到齊,便都上了桌。
*
辛易墨在酒店訂了間房。
這一會兒已經回到了房間,本來是想著路過這,能夠來看看連芷薰,卻不想聽到制片人吞吞吐吐的說連芷薰的手被燙傷了,一時心急,就跑去找了連芷薰。
可他這邊關心的緊,連芷薰卻絲毫都不會動容,一想到這些,辛易墨的心底里就不是滋味。
這個人是沒有心的,她想方設法的和自己保持距離,不愿意公開她們,只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一想到這些殘酷的事實,辛易墨的心,就有些揪著般的疼痛。
酒店開的是總統套房。
辛易墨依舊穿著剛下會議的西裝服,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場景,手中拿著紅酒杯,目光冷漠。
房門沒有關。
此時有人敲響了房門,辛易墨恢復了神色,淡淡道,“進來。”
方盛推門而入,手里頭是筆記本,和厚厚的一疊資料。
房間里是一股濃烈的煙酒味,方盛下意識的觀察了一下,茶幾前的香煙抽了近乎半包,紅酒喝了一大半。
他幫辛易墨做事情,有五年了,知道辛易墨幾乎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然而,在碰上連芷薰后,一切都變了。
這一次無端端的住到這邊的酒店來,現在又喝了這么多的酒,抽了這么多的眼,大概想了想,方盛就知道是為了誰了。
收回思緒,方盛看向站在窗前,看向窗外的辛易墨,此時的他少了幾分冰冷,卻多了幾分沉默。
自從遇見連芷薰后,他便總是會如此,方盛作為手下人,想要勸誡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夠這么看著。
這樣的辛易墨,太過于悲傷和落寞。
方盛都不免有了幾分難受,在他心目中是那般強大的辛氏掌權人,竟會毀在了一個女人身上,還真是不免唏噓不已。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這么想著,方盛拿著資料和筆記本走上前,開口打破了這一室的平靜,“辛先生,東西我都拿來了。”
“恩。”
辛易墨恍過了神,扭過頭看了一眼方盛,隨后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又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方盛,你有喜歡的人么?”
這個問題……
方盛正在放筆記本在茶幾上,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窗前的辛易墨,神情淡漠,“沒有。”
在遇見辛易墨之前,他不過是在街頭混日子的人罷了,自己沒有父母,從小就被送入了孤兒院,孤兒院里的院長對他們不好,方盛便組織所有小朋友逃離了孤兒院,從此過上了流浪的生活。
那時候的生活,簡單卻又充滿了兇險。
她們常常會為了一頓飯,而差點喪命,后來是在唐人街的街頭,被辛易墨救下一條命,才徹底的擺脫這樣的生活。
像他這種,從來都是為了生活而生活的人,哪有那么大的心,去想別的呢。
愛情這玩意,對于他而言,太過于遙遠。
聽到方盛的話,辛易墨那冷漠的神情里,多了幾分自嘲,“這二十幾年里,我也一直覺得,可能這輩子我都會是孤身一人。”
而連芷薰是個變數。
從她進入自己的視線開始,她就像是辛易墨生命中的陽光一般,輕易的牽動著他的喜怒哀,讓自己無法割舍,也不愿意割舍而下。
或許是辛易墨的神情,看上去太過于哀傷,方盛心中也有了幾分不忍,“辛先生……”
“我知道,一個掌權人,不該有情感的束縛,不該暴露出自己的逆鱗,可是如果愛情,都可以靠意志力控制住的話,你不覺得我也未免太可怕了么?”
辛易墨冷淡的看向方盛,不懂愛情的滋味,便無法去身臨其境,說到底,還是方盛不懂自己。
聽到他的話。
方盛抿了抿唇,卻沒有在說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太過于深刻,已經超出了他本身的領域范圍之內。
辛易墨拿過酒杯,走到了茶幾前,放下了紅酒杯,坐在沙發上,一身黑白色西服,模樣俊美,五官精致,眼眸仿佛流淌過淡淡的星河。
“不說這些了,上次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有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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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九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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