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眼前的資料,上面的信息觸目驚心,她的笑容僵硬了下來,將東西一扔,抬眸看向連芷薰。
“這些東西你是哪里來的?”
“想要知道這些,自然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連芷薰輕輕一笑,隨手拿起一張打印出來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對男女,她直接扔到了安然的面前,“其實你是恨于熙兒的吧。”
安然恢復(fù)了先前的驚詫,笑了笑,“你只要關(guān)注我跟于熙兒的緋聞,就能知道我跟她,本來就不合。”
“不,其實你們是好朋友,在于熙兒剛進入圈子的時候,一直都是你在背后默默的幫助她,”連芷薰話鋒一轉(zhuǎn),淡淡道,“你有一個弟弟,最初的時候,就是于熙兒和你讀大學(xué)的弟弟好上了,后來在你弟弟的拜托下,你猜讓于熙兒進入圈子的,這上面都有你弟弟跟于熙兒談戀愛的證據(jù)。”
聽到連芷薰的話,安然只是彎了彎唇,“是么?我弟弟長得帥氣,談的女朋友多了去了,我做姐姐的,工作這么忙,不一定要知道這些,不是么?”
“于熙兒利用你弟弟進入了圈子后,和你成為了好姐妹,你也用手里的資源,讓她變成了現(xiàn)在炙手可熱的花旦,可是你發(fā)現(xiàn)于熙兒這個人卻在進入娛圈后,完全的變質(zhì)了,甚至她跟很多的導(dǎo)演、制片人,還有各種各樣的老板上床,被你弟弟抓奸在床,而在前幾天,也就是于熙兒死的前一天,你弟弟在家里割腕自殺了。”
連芷薰的聲音很平緩,可停在安然的耳里,卻讓她的眼前出現(xiàn)一幕一幕,那些血紅的鮮血,看著安然的臉色一寸一寸的蒼白,連芷薰的聲音再度響起,“那么多的血,你弟弟在被于熙兒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后,終于決定用完結(jié)生命,來結(jié)束自己這短暫的一生,你知道的時候,你弟弟的尸體已經(jīng)涼透了,可是于熙兒卻還快活的活著,你對弟弟的愛,終于變成了對于熙兒徹骨的恨,后來有人找到了你……”
“別再了!”安然目光微冷的瞪向連芷薰,“我弟弟是死了,可是于熙兒的死,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聽到安然的話,連芷薰直接拿過上面證據(jù),找出一張遞了過去,“你自己看看吧,難道你就不覺得你弟弟的死也有蹊蹺么,這些都像是連環(huán)圈套一般,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讓辛氏被輿論籠罩,從而達到背后的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現(xiàn)在于熙兒死了,你弟弟也死了,我來找你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的話,我想你弟弟也不希望你是這樣。”
連芷薰遞過來的件里,是一張關(guān)于弟弟的驗尸報告。
安然拿了過來,在看到上面的報告結(jié)果時,她的身子突然顫抖了起來,眼角的淚珠開始大顆粒的落下來,她捂住臉哭的無助,單薄的身子顯得此時的安然,格外的柔弱。
她哭的不能自已。
淚珠順著手掌滑落。
驗尸報告上寫的很清楚,弟弟的胃里檢查出了足夠的安眠藥。
坐在沙發(fā)上的連芷薰,靜靜的看著安然哭泣,她沒有話,等到安然哭的差不多的時候,便聽到安然的聲音響起,有些沙啞的哭腔,“大概在我弟弟割腕死的那天,我在醫(yī)院里突然接到一通神秘的電話,里面的人用了變音器跟我對話,她告訴了我弟弟的死,事實上是因為于熙兒傷害了他,她還發(fā)給了我一封郵件,郵件里是于熙兒跟各個男人的床照,我看到的時候很生氣,我和弟弟相依為命,弟弟是個很單純的人,原以為于熙兒是真心跟我弟弟在一起的,我便有心提攜她,可是誰能夠想到,弟弟卻會因為這么個女人割腕自殺,我根本沒有思考的能力,完全順著那個人的思路走,她她會給我計劃好一切,我只需要負責(zé)把于熙兒推下樓裝出自殺的樣子就可以了,但是我要幫她做一件事情,就是讓于熙兒寫一封遺書下來。”
連芷薰大概可以猜測到是誰了,她的眉頭猛地擰了起來,“就是那封把自殺全都歸咎到阿墨身上的遺書?”
“沒錯,我用那人跟我好的辭,就去了于熙兒家,我沒有告訴她弟弟死的消息,我故意安慰她,又跟她寫一封遺書,假裝割腕的樣子,痛一下,到時候媒體報道起來,給辛氏施加壓力,就不會對她進行封殺了,于熙兒很蠢,她很信任我,聽了我的話,二話沒就寫了那封遺書,她站在窗臺前,我盯著她寫完遺書,我們站在臥室的陽臺前,我趁她不備,把她推了下去。”
安然斷斷續(xù)續(xù)的完這番話,她本就是因為弟弟的死,才會遷怒到于熙兒身上,現(xiàn)在于熙兒死了,可她才發(fā)現(xiàn),事實上弟弟根本不是因為于熙兒死的,安然在圈子里混了這么久,自然是個聰明人,一想就想明白了,這背后有人在設(shè)圈套。
聽完安然的話,連芷薰抬眸看向她,“我希望你能出來為辛氏話,也希望你能夠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zé)任,殺人便是殺人,我想這幾天你的良心也一直都在不安吧。”
不然安然不可能這么快,就崩潰的,想必在殺人后,她也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zé),只是因為弟弟的死,所以她一直告訴自己,她這么做是對的,可現(xiàn)在看到弟弟的死,事實上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后,安然的心房徹底的崩盤,殺人本就已經(jīng)出了她的底線。
現(xiàn)在出來了,安然心里頭好受了不少,她抹了抹眼淚,垂眸笑了笑,“其實在弟弟死的那天,我就已經(jīng)沒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勇氣,我們從相依為命,我做的一切,都是想要把最好的都給他,可是他卻從此離我遠去,我什么都沒有了,親人、愛人、朋友,全都離我遠去。”
到這,安然抬眸看向連芷薰,“我承認所做的一切,不是因為我輸給了你,而是因為我不想讓弟弟不高興,他這個人一直都很善良,我想我這么做,他會高興的,連芷薰,其實我以前真的很恨你,因為你搶走了蕭寒的心,可是或許時間久了,在這個圈子里頭看的東西多了,這種恨意反倒成為了一種善意,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
“我會幫你找到害你弟弟的兇手,”連芷薰目光真摯,到這里的時候,還頓了頓加強了語氣,“竭盡我所有的力氣。”
“謝謝。”
晚上十點半。
安然被警方帶走。
連芷薰出了門,準備開車回去的時候,卻被蕭寒叫住了腳步,“薰。”
她回頭,淡漠的看向蕭寒,“有事?”
“安然不是個壞女孩,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做噩夢,所以我才來陪陪她,只有我在的時候,她才能夠睡得著。”
“我知道她是個好女孩,”連芷薰笑了笑,“我先走了。”
“好,那……再見?”
“再見。”
連芷薰頭也不回的上了車,系上安全帶駕車離開。
她塞上藍牙耳機,打了個電話給方盛,朝著電話那端淡淡道,“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
掛完電話。
連芷薰卻覺得有些不安,這事情解決的太過于順利,順利的讓連芷薰覺得,不像是沈陵亭。
不過,好歹這件事情是解決了。
*
第二日的新聞報道出來,辛氏的股票又上漲,還有很多的粉絲到連芷薰的微博下道歉,逛完連芷薰的,又去辛易墨的微博下道歉,忙的不亦乎。
某處高樓。
落地窗前。
俊美男子,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紅寶石般的液體搖曳其中,他有一雙紫色寶石般的眸子,神秘而又讓人猜不透,男子唇角微微勾起,就這么俯瞰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身后。
西玥卿也拿著紅酒杯,高挑的身材穿著一身裸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身線來,她輕抿了一口紅酒,笑容溫婉,“你輸?shù)眠@么有水分,就不怕連芷薰知道?”·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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