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周無人之后，“玄野”才開口，卻是女聲，道：“姐，您和攝政王之間……”
此人不是別人，乃假裝成玄野的鸞霞。
蕭長云收回目光，搖頭道：“沒什么……”
鸞霞的眼里心里始終只有自家姐一個人，所以對她每一個情緒的變化，都十分了解。
例如她對攝政王的心翼翼，又例如她對攝政王的感激和期待。
姐對攝政王……終究也是上了心吧？
鸞霞眉心輕蹙，擔(dān)憂道：“您不追么？攝政王他……”
追？
蕭長云搖頭苦笑道：“不用了。”
從今天開始，在他的眼里，她已經(jīng)不再是玄野公子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場去追他。
強行打起精神，蕭長云蒼白著臉色，瞇眼道：“走吧，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首先要找出來的，就是在別莊中藏下信箋的賊人。
“是！”
“是！姐！”
……
是夜。
攝政王府中燈火通明，宛若蟾宮，只是王府中的氛圍異常凝重，每個來往的人神色均有些微妙。
其中最為煎熬的，自然是太醫(yī)院的老掌院了。
他顫顫巍巍地坐在書房的梨花木太師椅上，就算手中的明前茶再清香，也品不出味道，因為離他不遠(yuǎn)處的地方，攝政王正坐在書案旁，細(xì)細(xì)閱讀著手中的書籍。
與此同時，暗麟衛(wèi)們正來來回回、陸陸續(xù)續(xù)往他的書案上送一本本的醫(yī)書。
老掌院心中這個苦啊，因為王爺突然要學(xué)醫(yī)！
您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學(xué)毛毛醫(yī)啊！
事實上別老掌院了，就連跟在白淵身邊的冷刀、冷流等人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
王爺突然找來這么多的醫(yī)書，難道真的準(zhǔn)備好好修行醫(yī)術(shù)了？！
這……太不合理了。
“把書本放下，你們可以出去了。”白淵一瞬不瞬盯著書本，低低道。
看著自家王爺如此專注，冷刀等人也不敢久留，放輕腳步，魚貫而出。
只是如果有人抬眸看一看白淵手中的書籍，一定會嚇掉眼珠子。
“女子十四而天癸水至……”
“月經(jīng)、天癸、紅鉛。古人曰：月有盈虧，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與之相符，故謂之月水、月信、月經(jīng)。經(jīng)者常也，有常規(guī)也。”
“女子七歲，腎氣盛，歲更發(fā)長，二七而天癸至，月事以時下，故有經(jīng)。常以三旬而一見也。”
“所以謂之月事者，平和之氣，常以三旬而一見也……”
……
一個字一個字瀏覽過去，白淵垂眸看了看自己衣袍上鮮紅的血跡，臉上一本正經(jīng)，耳廓漸漸通紅，最終啞聲問道：“女子初潮的年紀(jì)，若晚于十四，可有影響？”
“哐當(dāng)……”
一聲刺耳的聲音乍破，原來是老掌院手中的茶盞被嚇掉了。
他慢慢回神，臉色驚恐、錯愕、詫異、難以置信，最終化作一副見鬼的樣子，哆哆嗦嗦下跪道：“老臣……老臣惶恐……”
他他他……他一定是聽錯了，否則從王爺?shù)目谥性趺磿鋈绱嘶奶频脑捘兀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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