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元子聽得悚然動容。
圣人何等身份?雖只是一尊連三尸化身都算不上的分身,可那也是非同可,足見對此事重視。
一時間,鎮(zhèn)元子心動無比。
實際上,慕白元神之軀還是打著自己的算盤,他知道在鎮(zhèn)元子面前無法動得了地書碎片,那么便想出讓其成為生死薄,而后自己再去圖謀。
不過他心中卻是疑惑越來越深了,他在想著地書破碎了,那么生死薄還會在嗎?
“好!”鎮(zhèn)元子自不是拖泥帶水的人物,一番思量過后便下定決心。
慕白元神之軀自然是喜出望外,連忙道:“此事就這么定了。待過段時間,天庭事務(wù)定下來后,我便稟明天帝,派出一批人來協(xié)助大仙。”
鎮(zhèn)元子微笑道:“貧道也還需要做些準(zhǔn)備。況且此事終歸還需知會平心娘娘一聲,總不能就這么前去建立地府吧?”
慕白元神之軀笑道:“貧道與后土娘娘有些因果,到不好前去見平心娘娘,此事還要勞煩大仙了。”
鎮(zhèn)元子頭道:“應(yīng)該的!此事貧道一定會辦好,道友放心。只是地府之事,還需道友多加費心。何日準(zhǔn)備完全,可先告知貧道一聲,貧道必定鼎力相助。”
慕白元神之軀頭應(yīng)允,遂辭別鎮(zhèn)元子,往昆侖山而去。
離了五莊觀,晃晃悠悠地來到昆侖山,找到山門,靜立片刻,卻無一個童子出來引路。
慕白元神之軀正詫異不已,卻見原始天尊座下白鶴童子走出來,冷著臉對慕白元神之軀道:“你便是慕白吧!三位老爺了,今天不見客。你請回吧!”
慕白元神之軀懊喪不已,只得離去。
行不到十里,卻見昆侖山響起一聲轟鳴,霎時地動山搖。
慕白元神之軀站立不穩(wěn),連忙伸手扶住旁邊的一塊巨石,這才穩(wěn)住身形,驚駭不已地看著昆侖山方向。
卻見原本整體一塊,綿延數(shù)千里的大山被從中截斷,好好的一座昆侖山竟被分成了東、西兩斷。
慕白元神之軀心中詫異不已,心想誰這么大膽?竟敢在三位圣人的道場鬧事!
只聽一個憤怒的聲音厲聲道:“好、好、好!你們都是對的,我截教的教義難道就有錯么?大道三千,皆是道祖所傳,我也不過是將道祖**發(fā)揚光大罷了。既然你等不容,我走就是!”
話落處,一道清光飛出昆侖山,在空中環(huán)繞了一圈后,徑自往海外去了。
繼那清光之后,上千道各色金光隨后升起,尾隨而去。
一個長眉老道在半空中顯出身來,大聲喊道:“三弟,我等不過一時意氣之爭,你又何必負氣而走。”
卻見旁邊閃出一個紅光滿面的道人,開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既要走,隨他就是。大師兄又何必相勸。”
那長眉老道沉默半晌,嘆息著道:“我等雖是教義之爭,但終歸三清一體,凡事還是應(yīng)多多思量才好。哎,罷了!事已至此,多無益,我等回去吧!”
慕白元神之軀看得目瞪口呆,心想:這就是三清分家么?看看再無甚事,也不想這個時候去觸霉頭,只好離開。
卻是暗自決定,還得再去一次北俱蘆州,親眼看看方才放心。
于是縱起云頭,往北俱蘆州而去。
卻后土身化六道,諦聽被玄冥領(lǐng)養(yǎng)。
這日,玄冥得諦聽之言,知三清分流,心下正思慮此事的影響,卻又聽諦聽了一件順道聽來的事。
玄冥聽罷,立即派出手下大巫風(fēng)伯前往北俱蘆州。
慕白元神之軀卻不知他此時已被天庭通緝,更不知巫族也有人在來北俱蘆州的路上,一路兀自游山玩水,優(yōu)哉游哉。
經(jīng)過大咸山、堤山、渾夕山等名山大川,見識了許多珍奇異獸,大飽眼福之余,更加樂不思蜀,早把身外之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這日,慕白元神之軀正興致勃勃地觀察一種名為肥遺的異獸時,忽然大風(fēng)呼嘯,吹砂走石,滾滾煙塵之中走出一個飄逸絕倫的男子,手持風(fēng)袋,長袖綸巾,飄飄欲飛。
那人看著慕白元神之軀,傲然道:“你可是妖族知情司少監(jiān)慕白!快快束手就擒,否則莫怪我風(fēng)伯下手無情!”
慕白元神之軀無語地看著面前牛皮烘烘的風(fēng)伯,暗道:這人長得有模有樣,怎么話這么沖呢?真當(dāng)自己天下無敵么!
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
偷偷祭出芭蕉扇,裝著疑惑不解似的看著風(fēng)伯身后,嘴里也驚訝地道:“咦!怎么會有一只夜郎在這兒?真是奇怪!”
那風(fēng)伯被慕白元神之軀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心里疑惑地道:“什么是夜郎?我怎么沒聽過這個東西!”
話間,卻見慕白元神之軀表情真摯,驚訝的神情不似作偽,實在忍不住回頭去看。
然而,卻見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東西?那風(fēng)伯不知中計,兀自道:“那東西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到!”
話未完,卻聽身后風(fēng)聲大作。
風(fēng)伯本善控風(fēng),卻也從未見過如此猛烈的風(fēng)勢,又不曾防備,眨眼便被狂風(fēng)卷的不知去向了。
慕白元神之軀收起芭蕉扇,拍拍身上的泥土,笑道:“夜郎自大!你又怎么會聽過呢?”
完,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卻聽天空響起一個炸雷般的聲音:“慕白,你不尊號令,擅自離開天庭,該當(dāng)何罪!還不束手就擒。”
慕白元神之軀看著天空滾滾烏云壓而來,不由變色。
正要分辨,卻見來人跳出烏云,正是鷹眼雷神。
慕白元神之軀強笑道:“雷神大哥,不知陛下要如何處置我?”
雷神看了眼慕白元神之軀,甕聲甕氣地道:“當(dāng)然是抓你回去了,還想怎的?不過你也別讓兄弟們難做。陛下了,你若執(zhí)意不回的話,殺無赦!”
慕白元神之軀聞言呆了一呆,隨即釋然。
暗思道:“我掌握了天庭那么多秘密,又無緣無故跑了。東皇要殺我也是正常。”
微微一笑,對雷神道:“請上復(fù)陛下,慕白元神之軀還有一事尚未做完。待完事后,自然會返回天庭,還請雷神大哥多多通融,弟感激不盡。”
雷神把鷹眼罩定慕白元神之軀,道:“不行!陛下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帶你回去。我已經(jīng)派人把你的行蹤報告上去了,怎能再放你走?我勸你還是乖乖回天庭吧,東皇陛下不會過多責(zé)罰你的,我們幾個也會為你求情。”
慕白元神之軀看雷神如此堅定,遂長嘆一聲,道:“好吧!我隨你回去,還望雷神大哥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多多為我些好話。”
鷹眼雷神聞言大喜,忙不迭地應(yīng)道:“那當(dāng)然!兄弟,放心吧。只要你回去,陛下不會怎么懲罰你的,還有我們一干老兄弟呢!”
著,收起雷神錘,就要帶著慕白元神之軀離開。
卻不料剛一轉(zhuǎn)身,一根紅繩無聲無息地纏繞上來,將他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站立不穩(wěn),一頭栽倒在地。
慕白元神之軀看著雷神,一臉歉意地道:“大哥,弟不得已出此下策,還請見諒,改日再向大哥賠罪。”
雷神一臉忿怒地看著慕白元神之軀,無可奈何地看他駕云離去,心里恨恨地咒罵著:“該死的子,竟敢算計于我,枉你平日自稱義氣。他日若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把你一身鼠毛拔得干干凈凈。”
過了好一會兒,雷神身上的紅繩才自動解去,化為一道流光往北飛去。
雷神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泥土,正要高聲咒罵慕白元神之軀幾句,忽見北方天空一暗,仿佛突然進入黑夜一般。
臉色一變,道聲不好,連忙扛起鐵錘,往北而去。
慕白元神之軀此時正暗暗叫苦,真是大白天見鬼了,青天白日的,周圍竟突然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這顛倒乾坤的本事實在是高明。心中暗凜,不知布此局困住自己的人是敵是友,也不敢亂動,只好凝神靜氣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過了一會兒,一個陰鷙的聲音響起,嘿嘿笑道:“慕少監(jiān)果然沉得住氣,遭此巨變竟然還能一動不動,實在難得!我該你心態(tài)穩(wěn)定呢,還是膽惜命呢?嘿嘿嘿!”
慕白元神之軀聽此聲音,認得是祖巫濁九陰,不由心下一震,暗暗叫苦,想必這四周的黑夜就是濁九陰搞出來的了。
心里震動,嘴上卻譏笑道:“原來是獨眼祖巫到了,卻不知你被帝俊陛下刺瞎了眼睛之后,本事還剩下幾成,還有沒有資格擔(dān)任祖巫!我勸你還是有自知之明,早退位讓賢吧!”
濁九陰被慕白元神之軀揭開傷疤,惱怒不已。
認準(zhǔn)慕白元神之軀方向,呼地一口氣吹去。
慕白元神之軀只感覺寒風(fēng)凜冽,冷氣森森,四肢血脈仿佛都要被凍僵了一般,上下齒不住地打顫,咬得“咔咔”作響。
連忙取出鴻鈞道祖煉制的芭蕉扇,將紅色一面扇了一下。
熊熊大火猛地燃燒起來,照亮了附近的區(qū)域,也驅(qū)除了森冷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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