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數(shù)次,玉帝心下冷笑,此時玉帝見老君終是不露面,也自漸漸失望,看著凌霄寶殿之中眾仙神態(tài)各異的表演,嘴角噙起一抹譏嘲之色,暗道:道門圣人自壞名聲,一眾仙官兵將俱都放水,賣力表演。莫非朕就是該被耍的么!莫非以為朕就不會演戲了么?
當(dāng)下玉帝見黑山老妖又一次在眾仙的引導(dǎo)下往龍椅這邊殺來,頓時面上譏嘲之色一閃而逝,顯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慌里慌張地將手中御筆一甩,頓時濃濃的墨汁撲了陛階之下一眾仙官滿身,黑山老妖更是被撲的一臉糾花,只得退了下去。
玉帝卻趁此時長聲驚呼了一聲道:
“妖孽猖狂!快去請西天如來佛主——”
這一聲驚呼聲情并茂,震天動地。在有心人的推動下霎時響徹了三界,余音寥寥不絕,頗有些蕩氣回腸、驚心動魄的感覺。
流波山中慕白元神之軀忽聽了這個聲音,頓時臉色一變,長聲大笑了起來,彎腰笑得眼淚都流出來。
這一聲長笑慕白元神之軀也未有刻意收聲斂氣,頓時元氣流轉(zhuǎn)之下,也瞬間響徹了三界。
一眾生靈先聽了玉帝的驚呼,尚自驚愕呆滯,忽又聽了這一串飽含譏諷之情的大笑,頓時不知情的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知情的卻是臉色狂變,生怕慕白元神之軀就此出山來壞事。
天庭眾仙見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了,雖被慕白元神之軀這么一笑,打了些折扣,卻也顧不得了。
頓時眾仙皆望向太白金星,太白金星苦笑了一聲,只得領(lǐng)旨往西方去了。
一眾心懷鬼胎的仙官見了這才各自收身后退,將戰(zhàn)場留給一眾天兵天將并幾個實力強悍忠于天庭的仙官。
少了這些人的暗中相助,頓時黑山老妖便舉步維艱了起來。又勉強戰(zhàn)了半晌,看看終無進展,黑山老妖心下便有了退意。
于是揮刀向南天門殺去,堪堪出了南天門,黑山老妖正要展開身法下界,就見一陣耀眼的金光閃現(xiàn),頓時檀香陣陣飄來,天空中金蓮朵朵紛紛而落,有梵音仙樂齊鳴,金蓮落處,顯出如來佛主金身,佛光盈盈,寶相莊嚴(yán),不出的慈悲肅穆,道不盡的威勢赫赫。
黑山老妖見了如來佛主,卻也知道西方如來這千年來已被眾人追捧尊為圣人之下的第一人,心下也自大為驚慌。不敢對戰(zhàn),欲要尋路逃跑,卻見周圍一眾仙官兵將圍了個水泄不通,如來佛主更是佛光耀眼,將自己全身罩定,卻哪里能夠逃掉!
此時眾仙大展仙法,將此中情形原原本本清清楚楚地展現(xiàn)在三界眾生面前。
四大部洲之上的生靈只要一抬頭便能清晰地看到遙遠(yuǎn)的天空中如來佛門萬丈金身威勢赫赫,逼得不可一世的黑山老妖驚慌失措。
眾人見了佛門法身,果然金光閃閃、不同凡響,都是羨慕非常,一見之下便傾心西方的大有人在。
此時云霄、無當(dāng)圣母、龜靈圣母等人也來到流波山與慕白元神之軀討論黑山老妖之事。
就聽龜靈圣母道:“佛門如此欺壓天庭,分明欺我道門一般,我們便在一旁干看著么?”
慕白元神之軀轉(zhuǎn)頭淡淡地道:“太上老君都不出手,我等身為門人弟子,何必逞強出頭,徒自去做人家算計的靶子!”
無當(dāng)圣母道:“但這終究是有損我道門聲望!我們都是道門弟子,這一來豈不是連我截教的臉面都丟了么?”
慕白元神之軀望了望天庭,又望了望兜率宮方向,方才笑道:“想當(dāng)年我截教戰(zhàn)敗,掌教老師又被禁在紫霄宮,那時候我截教可謂危機四伏,風(fēng)雨飄搖。為了在三界之中,在接引、準(zhǔn)提和原始天尊的眼皮底下立穩(wěn)腳跟,那什么面子貧道早就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況且當(dāng)日掌教老師在昆侖山已然明言:從今之后與闡教再無一絲瓜葛。今日之事,人闡兩教自取其辱,我等又何必冒著自己陷身的危險前往拉他一把!以我之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秉持掌教老師遺命,將闡截二教進行完全分割,讓三界眾生知道誰的單獨行動都不能代表整個道門。今番只是人闡兩教失勢,于我截教無干,更不是道門整體都落在了佛門的下風(fēng)。如此便足夠了!”
眾人聞言,對視一眼,皆頭稱是。
云霄問道:“既如此,如何行事方能收此成效?”
慕白元神之軀思忖一陣,笑道:“今日之事,恐怕是老君與西方達(dá)成了默契,想來老君也頗有所得。先且容得佛門把人闡兩教欺辱下去,到時我截教再設(shè)法大舉揚威,三界眾生聞之,兩相對比之下,不就知道我截教與人闡二教終究是不同的了么!”
眾人聞言頭,無當(dāng)圣母乃思忖著道:“那準(zhǔn)提一向智深如海,卻不知今番為何如此大舉出動,明顯的欺我道門無人。如此動作,他就不怕老君與原始天尊心中不滿么。”
慕白元神之軀也自低頭沉思了良久,方才道:“準(zhǔn)提行事一向詭異難測,從不無的放矢。今番此舉,恐怕正是要借逼迫天庭之舉來與老君了斷一些因果。好為人闡兩教減減壓!”
眾皆疑惑地盯著慕白元神之軀,云霄便問道:“師弟此言何意?”
慕白元神之軀抬頭望著天空,見如來佛祖大展神威,不過反手之間便將黑山老妖收服。
那黑山老妖禁不住佛主威嚴(yán)隱隱的逼迫,只得不由自主地?fù)]刀來攻,卻被如來佛主身上的佛光一彈,便即倒飛而回,打倒在地,當(dāng)下佛祖抬手甩出一個金缽盂將黑山老妖收了。
眾仙齊齊稱德,皆道若非佛祖前來,終不能收服此妖!
昊天玉帝也在眾仙的簇?fù)硐虑皝矸Q謝,如來佛祖也自是合什為禮,宣了聲佛號,道聲不敢。當(dāng)下道:“此妖既天庭無法斬殺,便由貧僧帶回西方靈山,做個夜叉尊者,日日巡守山門。必不令其逃脫,以致再次為禍三界!我佛門清凈無為,三乘妙法極樂無邊,自能感化于他,使其棄惡從善,日誦佛經(jīng)以懺往愆!”
昊天玉帝聞言,沉默了片刻,放才又笑容滿面地道:“佛門**,自然不凡!有佛祖親自出手,想必此妖也再不能為害,朕當(dāng)高枕無憂矣!”
于是大奏凱歌,胡亂地封賞了一通。又宴請佛祖,不在話下。
流波山中,慕白元神之軀見此事終是了結(jié)了,這才對眾人道:“佛門在封神之戰(zhàn)中大獲其利。不僅廣納徒眾,壯大了自身。還使道門自斗,瞬間便凋零敗落了下去。更施恩于人闡兩教,兩教都欠了西方好大的恩情,這因果不能不還。但接引準(zhǔn)提也是圣人之尊,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什么事能難住佛門的,因此如何還這份因果便成了老大的難題。這筆滔天巨債壓在人闡兩教頭上,闡教是債多了不愁,反正慢慢還就是了。但老君欠西方的其實不多,先用乾坤鼎為西方鎮(zhèn)壓了五百年。后又將……,后又將多寶師兄送入西方。眼看著這份因果已經(jīng)還得差不多了,偏生最后一又怎么都無法還掉。因此不能不急在心頭!老君又是道門尊長,西方恐他因此暗中生事。比如挑動我截教去挑戰(zhàn)佛門,他再出手相助,以此來還因果。因此佛門索性便借其大興之事來做文章,為老君創(chuàng)造出機會來還因果,一邊還明里暗里羞辱了道門一番,為他佛門造勢。此舉既宣揚了佛門**,又欺壓了道門一番,偏生還隱隱有為太上老君著想的感覺,令得老君不得不甘心應(yīng)他。準(zhǔn)提把握人心之妙,可謂入骨三分。”
眾人聞言,盡皆驚嘆。
默默半晌,嘆息良久,方才開始討論如何具體地大揚截教名聲之事。
且太上老君經(jīng)此一事,名望大跌,眾多不知情的蕓蕓眾生都道老君不過是只會煉丹坐禪,其他毫無用處。
老君卻也不分辨,徑自回了兜率宮煉他的丹藥去了。
西方極樂世界八寶功德池邊,接引卻頗有些埋怨地對準(zhǔn)提道:“今番雖是大揚了我佛門威風(fēng),令三界眾生都見識了我佛法精微奧妙無窮。但卻削了老君的面子,甚是不妥!”
準(zhǔn)提看了看接引,方才笑道:“道兄勿憂!此乃我刻意為之。豈不聞‘恩大反成仇’乎?封神戰(zhàn)后,人闡兩教見了我西方,不自覺的就象矮了一截似的,道兄見此難道不覺得不自在么?想道門靈寶無數(shù),三清更是盤古正宗、道祖嫡傳,豈是久居人下之人?若是這份因果沉甸甸地壓在老君頭上,不能清還,難保他不會生出異心,面上和善而心實恨我!如此豈非弄巧成拙?今借此機會既宣揚了我教**,又敲打了老君一番,更將人教本來就已不多的因果了結(jié),一舉數(shù)得,何樂不為?”
接引聞言,半晌了頭。又問道:“然則老君既已不欠我的,日后我西法傳入東土,不會有所關(guān)礙么?”
準(zhǔn)提笑道:“老君當(dāng)年親口許諾我佛法東傳,豈得反悔!況還有道祖明旨,我佛法當(dāng)大興盛一量劫。更兼闡教一門上下欠下我佛門無數(shù)因果,老君向與原始交厚,豈能不顧忌一二?此雖了了人教因果,老君心結(jié)放下,但有闡教拴在我佛門的戰(zhàn)車上,他老君想放開手腳,卻也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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