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失控大笑,非以辛的眼眶之中已然是被熱淚所填充。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以晰說的……正是他喜歡訟風(fēng)!
是了,如此的話,一直以來的事情,倒也可以解釋的通了,更是包括現(xiàn)下他讓自己放開她……
早在此前他們計劃除去訟風(fēng)之時,也正是他第一個反對……
可是非以辛不能明白,身為裘沙門的主人,即墨煜月又怎么可以如此喜歡上訟風(fēng)?
要知道,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告訴我,她說的是假的,是嗎?”手里的長劍再一次的湊了上前,仿佛只要即墨煜月點頭承認(rèn),非以辛便會毫不留情的割破訟風(fēng)的喉嚨。
她得不到的人,訟風(fēng)也休想……
“僅憑他人猜測,你便信了?冒牌貨,有時候本大人真是為你感到悲哀。”分明是身為受挾之人,可訟風(fēng)越發(fā)鎮(zhèn)定的聲線令非以辛十分不爽。
只是在他們幾人還未確保安全之前,訟風(fēng)還不能夠死。
“你閉嘴!”憤恨的瞪了訟風(fēng)一眼,非以辛無懼的直視即墨煜月,顯然是想要求個結(jié)果,“月,你來親口告訴我,她說的,可是真的?”
急急求證的模樣,像極了吃力討好大人的孩童,非以辛的窘迫模樣令裘永廓有著一瞬間的心疼。
她不該如此的……她愛上的人,注定這輩子也無法回應(yīng)她……
鳳眸輕挑,似乎是沒有料到非以辛膽敢公然無視他的話語,修長的指尖輕撫上一側(cè)的長發(fā),即墨煜月周身的氣息也逐漸變得危險。
“是與不是,又與你何干?還是你覺得,本尊的事情,你也可以插得上手?”出聲冷呵,過分疏遠(yuǎn)的聲線令非以辛有著三秒的出神。
無法克制的顫抖起,就連同手上的長劍也正抑制不住的在空氣中打顫。
對于即墨煜月的這句話,非以辛心冷到了極點……
好機(jī)會!!
忽的一掌揮向那柄長劍,訟風(fēng)自是顧不上手臂上的疼痛,奮起一擊,只要能夠逃脫她的鉗制,小師兄便也不用受她威脅!!
然而,這包圍圈的距離遠(yuǎn)比想象中的還要相隔甚遠(yuǎn),原以為能夠順利逃脫,可訟風(fēng)方才轉(zhuǎn)身便只看見那柄長劍朝著她的身后狠狠刺來。
心冷的望著越發(fā)湊上前的長劍,躲不開了……
“訟大人——”
“訟風(fēng)!!”
失控的尖叫聲不絕于耳,而面臨著如此,訟風(fēng)也只是揚起了一抹絕美的苦笑。
任憑尖銳的劍身猛地沒入身體,撕裂之感更是沖破原來的所有感知,身體之中那妖冶的鮮血便是如此順著衣袍滴灑了一地。
小師兄……大師兄……師傅……以及她的朋友們……
全數(shù)的人影在腦海之中迅速的過了一遍,只是這影像卻是越發(fā)的模糊朦朧而起。
“叮——”
下一秒,長劍折斷的聲音卻是讓眾人再次的一愣,還來不及細(xì)細(xì)看去,那折斷的劍身已然是沒入了另一個人的身體之中。
而先前的訟風(fēng)只感覺背后被人狠狠一推,在空氣之中被推開旋轉(zhuǎn)了一周便轟然倒地。
此刻,就連同自己的呼吸也聽得一清二楚,她這是要死了嗎?
“丞相——”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換了人,非以辛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眸,“不……怎么會……怎么會是你?!!”
方才她分明刺向的是訟風(fēng),此刻卻為何是即墨煜月?!
是她……真的是她自己親手殺了他……“不……不可能!!”癲狂的抱著腦袋,非以辛驀地轉(zhuǎn)身推開人群而跑去。
她殺了自己最愛的男人……是她親手……
“給朕將那三人全部捉起,聽候發(fā)落。”交代完畢,乾啟策這才大步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起訟風(fēng)。
“篈兒,篈兒你怎么樣?”大手狠狠地?fù)砭o了她,生怕一放手,懷里的小人兒便會丟失不見,乾啟策的淚水猶如滾燙的熔漿一般滴落于訟風(fēng)的面容之上。
那片斷劍仍然還直直的插在她的心臟那處,所引來的陣陣抽痛,更是前所未有過的。
“即墨煜月?”艱難的開口,訟風(fēng)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即墨煜月他竟將剩余的劍身全數(shù)承受了下去……
他本可以躲開的……卻是又為何救了她,又自己承受住?!
秀眉狠狠地蹙起,一時間,所有的感知皆是化為全數(shù)的抽痛,攥緊了乾啟策的衣袖,訟風(fēng)感覺自己一松手便會死去。
“訟風(fēng)……”輕聲呢喃,即墨煜月唇邊的血跡也冷不丁的滑落,那柄長劍已然是準(zhǔn)確無誤的插入他的心臟之內(nèi),恐怕是,命不久矣……
“十分抱歉,讓你們遭受如此……”強(qiáng)撐著身體坐起,動作之間自是向乾啟策表示歉意,然,眸光在瞥見那抹紅影之時,卻是溫柔上了許多。
忽略自身的強(qiáng)烈不適,即墨煜月忍不住嗆咳了一陣,只是喉間不斷上涌的猩甜讓他稍稍褶皺了一些眉頭。
“快傳御醫(yī)。”仍然無法無視他這般模樣,縱然即墨煜月背叛了他,可乾啟策也不愿意見死不救,更何況,懷里的人兒似乎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皇上……不用……不用麻煩太醫(yī)了。”頓了頓,這才繼而抬眸望向訟風(fēng),“訟大人,我……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其實……早在你剛到皇宮之時,我……便注意到你了。”
此話一出,倒是令訟風(fēng)不由得一怔,口中的血水迫使訟風(fēng)無法繼續(xù)開口說話,只能是靜靜的聽著即墨煜月接下來的話語。
“那日……你佯裝對浣武說,你是太皇太后欽點的領(lǐng)事,還……還將他唬住了,咳咳咳……”意識逐漸的渙散,可即墨煜月唇邊的笑意卻并未減少,“我當(dāng)時就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才能有如此膽識。”
眼角的淚水隨著即墨煜月此話而溢出,訟風(fēng)的眸光更是緊緊的鎖定在那抹黑色的錦袍之上。
在她最無助之時,是他將自己身上的狐裘送給了她,更是在她遇上了問題之時,他伸出手幫了她……
若如今他的身份不是裘沙門主,那么也許他們真的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咳……”紅色的液體隨著白皙的臉頰滴落著,訟風(fēng)驀地一笑,似乎是在回應(yīng)著即墨煜月對她所言。(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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