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人,這次多謝你在父皇面前幫本王說話,雖然現在被禁足在府里,但是總比被關到大理寺好多了。”石世對張豹說道。
張豹搖搖頭,嘆了口氣,換換開口說道:“卑職也只是僥幸找到幾個漏洞,當時并無十足把握,現在陛下禁足殿下,對慶王卻沒有任何責罰,可見陛下現在對您的懷疑還是頗大,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今早找出證據,證明這件事與燕王府無關。”
“這件事就要拜托張大人了!
“劉遠志劉大人是劉貴妃娘娘的兄長,不知他有沒有機會探聽到娘娘去臥龍山的真實原因是什么!
“明日叫他過來,你問問他便是!
“卑職不過一個侍郎,豈能質問一個戶部尚書?此事還是殿下親自過問比較好!
石世微微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待本王問過之后,再告知你!
“也只能這樣了!
“對了,前幾日你是如何得知劉貴妃和老九上了臥龍山?”
“是丞相高大人跑到卑職府上,無意中說到的,卑職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小視,便沒經過殿下同意,先去了臥龍山,還望殿下恕罪。”
石世擺擺手,說道:“若不是你上了臥龍山,看到了那幾個刺客行刺的經過,怕是也找不到那么多借口暫時保住本王的性命,你何罪之有?”
“不知殿下有沒有覺得,高尚之此人有點問題!
“一個老糊涂蛋一個,圓滑的很,什么事情都患得患失,前顧后瞻猶豫不決。”石世隨口說道。
張豹搖搖頭,說道:“卑職總覺得這都是高尚之的一種表象,否則怎會穩坐丞相之位這么多年?”
“那是因為……”石世有些尷尬。
“卑職明白殿下的意思,只是光靠這個,恐怕還不足以勝任丞相之位吧?”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張豹鄭重的對石世說道:“卑職總覺得高尚之的城府太深了,深到看不出一絲破綻,這個人不可不防。”
“難道你覺得他會幫老九?”
“那倒不會,慶王此人傲氣的很,高尚之行事猥瑣,必定不會被慶王看在眼里。若是他幫慶王還好,至少咱們知道他的立場,然后有所防范就好,可是問題就在于目前卑職卻看不出他有任何的目的!
“目的?難道你覺得他去你府上向你透露劉貴妃和老九在臥龍山上是故意的?”
張豹看了一眼石世,微微點頭道:“沒錯,很有可能!
石世起身,思索了很久,緩緩說道:“照你這樣說,若是他真的是故意向你透露這個消息,那這個高尚之還真是很可怕!
“沒錯,高尚之的可怕之處在于咱們完全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卻似乎對目前的局勢非常清楚。既然看的這么清楚,卻沒有看出他有任何打算,還真是奇怪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也許高尚之只是想獨善其身罷了。”
張豹微微點頭,說道:“沒錯,卑職也只是懷疑而已,但愿一切都只是卑職的懷疑吧!
張豹說完,便起身對石世行禮說道:“卑職先行告辭,待殿下問清楚劉遠志大人,再派人通知卑職!
石世點點頭,張豹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的慶王府,慶王石遵正在大發雷霆。
“都給本王滾出去!”屋里幾個原本正在打掃的下人,被一進屋就發飆的石遵全部趕了出去,石遵氣的把屋里的東西砸的碎了一地。
譚淵站在門口,見石遵喘著氣坐在那一動不動,便走了進來,行禮道:“殿下!
“沒想到本王精心安排的這出戲,就這樣被張豹給攪黃了!現在父皇都開始懷疑真的是我干的!沒想到本王玩了一輩子鷹,最后居然被一只麻雀給叼了眼睛!”
“都是屬下策劃不周,讓那張豹找到了借口,不過殿下不必如此擔憂,至少燕王被禁足了,殿下卻沒有,這說明那份供狀還是有用的!
“這件事損失了本王三個精銳下屬,原本以為此事會了解的非常輕松,沒想到把本王也給牽扯進去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陛下居然會派石統領親自去大理寺參與審訊。若不是石勇在場,大理寺監完全有能力偽造一份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的供狀,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后來那份文書記錄那么及時送到,是你安排的吧?”
“屬下擔心殿下被懷疑,便等石勇回宮后,連忙叫大理寺監將昨夜的文書記錄稍稍做了修改,沒想到還是沒堵住張豹的嘴!
“人算不如天算!”石遵憤恨的說道。
石遵沉默片刻,對譚淵說道:“先不管供狀的事情,至少現在老二被禁足在燕王府,父皇對他還是頗為懷疑的,但是還有一個人沒有回來,本王的心里始終不安心,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那個人,必要時刻,可以……”
石遵說著,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譚淵默默點頭。
已經回來的兩個人也嚴加看管,說不定他們能知道點什么。
“那劉貴妃那邊,咱們還需要繼續嗎?”譚淵小心問道。
“傳消息給小香,讓她探一探劉貴妃的口風!笔裾酒鹕,說道:“原本這劉貴妃已經被本王緊緊的捏在手里,張豹這廝亂了本王的全盤計劃,今日在父皇面前當著眾人的面質疑本王,這時候說不定劉貴妃心里也起疑了!
“既然是這樣,那有沒有必要把他給殺了?”譚淵問道。
“若是現在把他給殺了,那等于告訴父皇這次臥龍山上的事情就是本王干的,現在還動不得他,免得引火燒身!
“陛下大壽之后,按照慣例您就要回李城了,咱們再不抓緊時間,今年怕是又沒機會留在京城了。”
“關鍵還是要在劉貴妃身上下功夫,若她能幫本王說話,此事自然還有機會!笔褶D過身,又對譚淵說道:“你退下吧,本王要一個人待會兒。”
“是……”譚淵默默點頭,抬頭看了一眼石遵,退了出去。
石閔回到西華候府,一臉郁悶的走在回廊里,秦婉迎面走了過來,對石閔喊道:“公子!”
石閔聽到秦婉的聲音,猛的抬頭,見秦婉笑若春花,有些不好意思的也打招呼道:“秦姑娘。”
“聽說公子您今早去了宮里,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別提了,今天盡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了!笔h說著,坐在了回廊下的長凳上。
“什么事情?公子看上去一臉苦悶。”秦婉說著,也坐了下來。
“沒什么,一會兒得告訴父親!
“哦……”秦婉有些失落的小聲應道。
“這幾日家中一切可好?”石閔問道。
“公子放心吧,家中一切都好,將軍的身體也好些了,勉強能自己走兩步,被打成那樣,總需要一些時日才能康復。”
“那你呢?在府上住的可還習慣?”
秦婉一聽,立馬低下頭,微微點頭說道:“挺好的,黎媽和大伙兒都挺照顧我的!
“那就好!若是有事情可以讓徐三叔去城外軍營找我。”
“公子放心,我在這里一切都好,倒是你,在軍營里肯定吃不好睡不好的,軍營里府上這么近,難道就不能跟將軍說一下,每日回家住嗎?”
“當然不能,軍中不論軍職,當一視同仁,否則軍心不齊,戰斗力必定下降!
“公子說的是……”秦婉說著,更加失落了。
石閔站起身,對秦婉說道:“我該去見父親了,今日宮里的事情還得盡快讓父親知道。”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秦婉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石閔匆匆忙忙的背影,內心不禁有些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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