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思慮周全,就按你說的辦。.org”石鑒對高尚之的考慮表示非常贊同。
“依殿下之見,讓誰去出這個頭比較好?”
石鑒思索片刻,說道:“既然是借刀殺人,那就得挑一把好刀,大理寺管刑獄,緝拿一事與他們搭不上關系,眼下有這個能力的,只有禁軍和巡防營,只不過禁軍主管皇宮護衛(wèi),這城里的事情,恐怕最終還是要巡防營去做。”
“但是巡防營的劉榮是慶王的人,抓住鮮卑細作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勞,就這樣白白便宜了劉榮,恐怕不妥吧?老臣倒覺得,這件事讓石勇去做更合適。”
“哦?何以見得?”
“你先退下吧。”高尚之朝老三揮揮手。
“是!”老三乖乖的走開了。
高尚之對石鑒說道:“殿下,咱們坐下說。”
石鑒頭,拂袖坐了下來,高尚之給石鑒倒了杯茶,然后緩緩說道:“殿下若想成事,光靠這八個人恐怕遠遠不夠,石勇為人剛正不阿,忠于陛下,所以燕王慶王多次拉攏皆無成效,唯獨一是他的軟肋,那便是文蒼。”
“此話何意?”
“文蒼救過他的命!這兩人關系非常好,上次臥龍山上的事情,文蒼被罰,名義上雖然還是個副統(tǒng)領,實際上連大殿的護衛(wèi)都已經(jīng)和他無緣了。文蒼近來一直負責的就是守衛(wèi)宮門之類的事情,陛下是看在石勇的求情和他過去的功勞上才沒有殺他,現(xiàn)在石勇急需的就是想辦法給文蒼一個將功抵過的機會。若是咱們把這個立功的機會給石勇,那石勇必定會給文蒼去做,那么這個人情,石勇就欠在殿下這里了。”
石鑒聽完,默默頭,略有佩服的說道:“姜還是老的辣!大人分析的非常有道理,想要拉攏石勇基本不可能,但是與他交好,卻百益而無一害。”
“殿下說的沒錯,與石勇這樣的人打交道,寧可讓他欠一個人情,也別用金山銀山去拉攏,那樣只會適得其反。”
“看來本王得好好思量思量如何制造機會,能讓本王親口把鮮卑細作的事情告訴他。”
“至于劉榮,得先留著,讓慶王以為鄴城的大門還受他控制,這樣他才會有恃無恐,那么一旦奪嫡不成,起兵謀反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光這樣恐怕還不夠,得想辦法逼著他造反。”石鑒手指輕輕叩著桌子,忽然問道:“上次老九被我們抓住的那個手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高尚之笑了笑,說道:“這小子骨頭太硬,當時老七老八把他折騰的太狠,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若要恢復,起碼還要三四個月。”
“光靠這一個人恐怕還不至于把老九逼得謀反。”石鑒想了想,又問:“你覺得老九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最有可能謀反?”
“自然是殃及性命的時候。”高尚之不假思索的回答。
“沒錯!”石鑒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里邊走邊說:“關鍵是什么樣的事情才會殃及性命?”
“慶王這幾年在西北抵御匈奴人,頗有功勞,其生母當年又很受寵,陛下對他一向關愛,除非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則就算是上次臥龍山上的事情,也最多就是杖責再加幽閉一段時間,不會殺他。”
石鑒頭,問道:“今日你過來,倒不怕張豹的人現(xiàn)了?”
“今日早朝回來,老臣就現(xiàn)原本監(jiān)視的那幾個人全撤走了,想必他們等了這么多天,什么也沒現(xiàn),自己也夠失望吧。”高尚之笑了笑。
石鑒也笑了起來,指了指高尚之,說道:“要說最沉得住氣的,還是丞相大人你啊!”
“好了,老臣就不打擾殿下了,先走一步!”高尚之起身行禮。
石鑒微微頭。
日薄西山,殘陽如血,城外大營的一處校場上依舊殺聲震天,正在操練的,便是那一千多流民。
“石閔!”石瞻忽然在遠處喊道。
“停!”石閔大喊一聲,舉起手里的長戟,命令道:“所有人聽令!原地休息!”
那些流民懶散慣了,但是在石閔的調(diào)教下,倒也變得有模有樣,一個個干凈利落的收起長槍,齊刷刷的坐在地上,無人說話。
一旁的李昌和王世成看的不免有些佩服,于是對石瞻說道:“大哥你看,小閔這孩子還真是天生做軍人的料,這些人被他調(diào)教了一天,就有些像那么回事了。”
石瞻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微笑,說道:“你們倆可別夸這小子,一定得給他壓力,否則他指不定以為自己多厲害。”
李昌和王世成兩人對視一下,愣愣的向石瞻頭。
“大將軍!卑職正在操練,有何指示!”石閔一本正經(jīng)的跑到石瞻面前,行軍禮問道。
“操練的如何了?”石瞻一臉嚴肅。
“回稟大將軍,今日操練了一天,將士們對于軍中的所有軍令指示已經(jīng)熟悉,方才正在操練刺殺的基本動作!”
石瞻頭,吩咐道:“時候不早,讓他們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練。”
石閔有些為難的說道:“時間緊湊,還有十八天就得參加初選,卑職認為還是再練一個時辰比較好。”
“練了一整天,你受得了他們未必受得了。”石瞻皺著眉頭說道。
石閔看了一眼石瞻,沒有反駁,而是轉過身,大聲問那些流民:“告訴大將軍!你們累不累!”
“不累!不累!”眾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石閔滿意的沖眾人笑了笑,轉過身對石瞻說道:“啟稟大將軍!弟兄們說不累,想要繼續(xù)操練!”
“繼續(xù)操練!”石瞻面無表情,冷冷的說了幾個字。
“是!”石閔拱手行禮。
石瞻掃視了一下這寫人,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剛來第一天的時候,只不過是一群自由散漫的流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些軍人的樣子了。
“咱們走。”石瞻對李昌和王世成吩咐道。
石瞻說完,轉身就走,李昌和王世成沖石閔笑了笑,然后也跟著石瞻走了。
“大哥,你剛剛看到?jīng)],小閔把這群新來的調(diào)教的嗷嗷的,比我昨天調(diào)教的還好。”李昌神情激動的走在石瞻身后說道。
“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石瞻瞥了一眼李昌。
“大哥難道就一不激動?”李昌撓著頭問道。
王世成拍了拍李昌的肩膀,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大哥心里比咱倆還激動,只不過怕說出來,小閔會飄飄然。”
“知道就好!”石瞻看了一眼兩個人,忽然停下,問道:“我說你們兩個人是不是閑得長毛?今天跟了我一整天,要干嘛?將士們都不用操練了是嗎?”
“他們現(xiàn)在一個個都不用我們看著,自覺的很!這不是都爭著想做狼騎尉嗎?”李昌大大咧咧的回答。
“所以你倆也不用管事了是嗎?”石瞻一臉嚴肅的看著兩個人。
王世成比李昌更機智一,連忙說道:“大哥,那我們倆先去巡視了,你先忙。”
王世成拉著李昌就走,李昌還沒反應過來,剛想張口,王世成一把捂住,瞥了一眼石瞻,說道:“走了!先去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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