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之想了想,說道:“自然是先除掉威脅大的那個,那就必定是慶王了。uuk.la”
“老九這個人,張揚跋扈,目中無人。想要除掉他,就必須一招制敵,讓他萬劫不復,而是一定要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如何名正言順?”
“如果慶王謀反,你說老東西會怎么處置他?”
“殿下的意思老臣明白了!”高尚之頭。
“行了,說說看吧,最近有沒有什么消息?”石鑒一臉輕松的看著高尚之。
“臥龍山上的事情,劉遠志好像已經懷疑到慶王身上了。”
“哦?這是為何?”石鑒一聽,來了興致。
“要說這劉遠志還真有一套,居然從那幾個死尸身上找到了線索。”
“從死尸身上找到線索?這劉遠志還真是有意思,你說說看,現什么線索了?”
“那幾個死尸雙手厚實,掌心滿是老繭,一看就是常年習武之人。”
石鑒皺著眉頭,問道:“這有何奇怪?但凡習武之人,手心哪可能沒有老繭?就算是刺客,也必須習武吧?”
“可是怪就怪在,那幾個刺客身上,都有不同兵刃留下的疤痕,有兩個人曾經受過箭傷,殿下難道不覺得這有些奇怪嗎?”
“箭傷?這倒有意思了。”
“若單單看手,只能判斷這幾個人習武,可是正常的習武之人,身上哪來那么多疤痕,關鍵還有箭傷,如此推斷,這批刺客八成會是征戰沙場之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石鑒聽完高尚之的話,這才恍然大悟,驚嘆道:“沒想到劉遠志心思縝密,還有這等推斷的本事,真是小看他了。”
“能夠調動征戰沙場的人來刺殺劉貴妃,目前在鄴城,除了西華侯,也就慶王了。可是西華侯這個人向來不參與任何黨爭,整個趙國,他只聽陛下。要說西華侯會派人行刺劉貴妃,這一來沒有行刺的理由,二來,說出去誰會信?”
“不過就算這樣,劉遠志還是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是懷疑而已。”
“相比張豹,劉遠志多多少少找到了一證據,不過缺少人證,終究也只能是懷疑。但是話又說回來,誰能想到劉遠志還會找到什么新的證據,能夠直接證明是慶王干的。”
“老九不日就要回到鄴城,自此,這鄴城的天就要風起云涌,咱們也先前撒出去的網,也該慢慢收了。”
“殿下的意思是……”
“慕容氏兩兄弟,是時候放出去了,這件事還得勞煩大人去安排一下。”
高尚之連忙起身回答:“是!”
已是春暖花開的時節,春風拂過枝頭,綠葉紅花搖曳在溫暖的陽光下,漸漸將寒冬的身影覆滅。
一騎快馬穿過繁華的街道,直奔宮門而去。
“前方奏報!閃開!”那人一邊快馬加鞭,一邊大聲喊道。
龍榻上的石虎,依舊虛弱,劉貴妃正坐在一邊,親自給喂湯藥。
“陛下!前線又來奏報了!是捷報!”6安一臉欣喜的跑了進來稟報。
“動靜小!沒看陛下身子不適嗎?”劉貴妃臉一黑,沒好氣的責罵道。
6安連忙跪地,呈上奏報。
“念!”石虎掙扎著要爬起來,艱難的說道。
“陛下,您躺著就好,好好休息。”劉貴妃連忙放下湯藥,勸慰道。
“沒事!”石虎很堅持。
6安打開奏報,念道:“臣等奉旨出征,云中李城一役斬敵萬余人,前鋒石閔率輕騎深入草原,轉戰數千里,斬匈奴人一萬零三百余人,斬羌族人六千八百余人,奪回牛羊三萬余,良馬八千余,另俘獲戰馬兩千五百余匹,金銀未記。大軍擇日班師,懇請陛下降恩,準許臣等歸城外大營。西華侯帳下右前鋒大將王世成呈報。”
“快拿過來給朕看看!”石虎聽到這份奏報,頓時有些激動,伸出他顫抖的手,向6安討要奏報。
6安連忙起身,降奏報遞到石虎面前,石虎接過奏報,一邊顫抖著一邊仔細看著奏報的內容,口中喃喃道:“好啊!好啊!”
石虎還沒說完,便劇烈的咳嗽起來,手中的奏報也掉落在地上。
“陛下,您別激動!”劉貴妃一邊給拍背,一邊對6安說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倒碗水來!”
“是……”6安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石虎一邊咳嗽一邊喊道。
“怎么了陛下?”劉貴妃輕聲問道。
石虎沒有管劉貴妃,直接對6安吩咐道:“快!宣西華侯進宮!”
6安連忙頭應道:“是……”
“陛下,這時候宣他來做什么?您就好好歇著吧!”劉貴妃嗔怪道。
“總算沒有辜負朕對他的期望……好小子……”石虎自顧自的念叨著,又劇烈咳嗽起來。
“您快別說話了,都咳嗽成這樣了。”劉貴妃說著,伸手接過另外一個小太監送來的一碗水,對石虎又說道:“陛下,快喝口水,別激動。”
石虎喝了口水,躺了下來,抓著劉貴妃的手,說道:“總算沒有損失慘重,好啊……”
“慶王殿下不還俘虜了羌族的領嗎?這也是大功一件!”劉貴妃借此機會替石遵說話。
“別跟朕提他,這個沒用的東西!”石虎一聽到石遵,氣不打一出來。
“陛下別氣壞了身體,您還是先好好休息吧!”劉貴妃見石虎對石遵恨的牙癢癢,也就不便再說什么。
待石虎歇下,劉貴妃便匆忙離開了宏光閣,直接回了蕙蘭宮。
“娘娘,您為何走那么快?小心身子。”小香提醒道。
“快拿筆墨來!”劉貴妃沒有回答小香的問題,直接吩咐道。
“誒,娘娘稍等!”小香愣了一下,連忙帶著兩個奴婢去找筆墨。
劉貴妃此時心中開始擔憂,石遵就這樣直接回宮,怕是會讓石虎大雷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把宮里的情況告訴他,讓他早做準備,想好安撫石虎的辦法。
“娘娘,筆墨來了!”
“快,研墨!”劉貴妃說著,鋪好紙,提起筆,想了一想,便沾了沾墨,寫了起來。
劉貴妃寫的很快,一旁的小香則識趣的朝身邊的幾個婢女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去拿個錦囊來,還有針線!”劉貴妃一邊寫字一邊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是……”小香又連忙去找針線和錦囊。
片刻之后,劉貴妃停下手中的筆,看了看,覺得內容大致沒有問題,便轉過頭喊道:“快!”
“來了!”小香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懷里抱著一個針線筐。
“把線穿好!”劉貴妃拿起那張紙,吹了吹,又對小香吩咐道。
小香把針線穿好,對劉貴妃說道:“娘娘,讓奴婢來吧。”
劉貴妃也沒多想,順手把折好的信紙遞給了小香,又吩咐說:“塞錦囊里,縫好,然后你立即出宮去找兵部的尤大人,讓他火派人去把這個錦囊親手送到慶王殿下手上!”
“奴婢明白!”小香接過信,頭也不抬,麻利的忙活起來。
“縫嚴實一!”劉貴妃又叮囑道。
“娘娘放心!”小香一邊回應,一邊飛針走線。
盡管劉貴妃知道,這封信會送到石遵手里,可是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根據她對石虎的了解,現在的石虎正在氣頭上,若不在石遵正式回到鄴城前把石虎的這口氣撫順了,很有可能在燕王府的挑唆下,石虎直接拿了他手里的兵權,甚至要了石遵的小命。
畢竟……石虎不是沒有殺過自己的兒子。
想到這里,劉貴妃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她能做的,只有盡快把這個危險信號傳遞給石遵了,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看石遵能不能想到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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