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鑒終于如愿以償的得到了巡防營統領之位,可以說比他想象之中的更順利一,但是就算這樣,他對石虎的憎惡之情絲毫沒有減少,只因為石虎那一句羞辱石鑒母妃的話。uuk.la
石鑒回到寧王府已經是戌時三刻左右,高尚之還在等候他的消息,見屋內尚有燭光,石鑒便猜到了高尚之還在,于是輕輕推門而入,行了半禮,笑著問道:“大人,這么晚了,您怎么還沒回去?”
看到石鑒,回來,高尚之連忙想要起身。大約是坐的時間太久,高尚之的腿腳似乎有些發麻,一個踉蹌撲倒在地,把石鑒嚇了一跳。
石鑒連忙上前攙扶,關切的問道:“您這是怎么了?”
高尚之笑著擺擺手,寬慰道:“沒事沒事,這人上了年紀,腿腳不利落,坐的時間一長,就容易腿腳麻木。”
高尚之說著,被石鑒扶著站了起來,然后靠著墻,一手揉著自己的腿,一邊說道:“殿下放心,老臣好的很。”
“夜已深了,大人該早些回去歇著。”
高尚之抬起頭,問道:“巡防營的事情,不知怎么樣了?”
石鑒微微一笑,從身后拿出了一道圣旨,遞給了高尚之。
“這是什么?”高尚之疑惑的問道:“莫非成了?”
石鑒把圣旨塞到高尚之手里,說道:“大人看看便知。”
高尚之連忙打開圣旨,一看,臉上先是充滿欣喜之色,隨之又凝重起來。
看到高尚之臉上表情的變化,石鑒問道:“大人在擔憂什么?這正是本王想要的,您不是應該開心才是嗎?”
“原本殿下的計劃中并無這一步,一切都可以悄然進行,現在雖然這巡防營統領是拿在了自己手上,卻也是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高尚之說著,把圣旨還給了石鑒,背著手,嘆息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老臣再多說也是無益,巡防營這個燙手山芋,既然接住了,咱就不能再扔了。”
“大人不必如此擔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我已經等了這么多年,等得大人你已經頭發花白,難道再等二十年?”石鑒面色凝重的看著高尚之,又說道:“本王不想再等了!老不死的已經活的夠久,大人你也已經隱忍了太久太久!咱們失去的東西,是時候拿回來了!”
高尚之頭,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什么事?”石鑒問道。
門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啟稟殿下,慶王府的譚淵來了。”
石鑒問道:“人在哪里?”
“回稟殿下,就在府外!”
“殿下,慶王府的動作可夠快的。”高尚之對石鑒說道。
石鑒冷笑一聲,說道:“再慢一,倒不像慶王府的一貫的作風了!”
高尚之拱手行禮,說道:“那老臣先走一步!”
石鑒頭,說道:“大人慢走!”
高尚之離開之后,石鑒便親自去了大門口迎接,大門一開,只見一個人身披黑色斗篷,背對著寧王府的大門。
聽見身后的動靜,那人便轉過身來,來人正是譚淵。
石鑒很是客氣的大開府門,側身引路,說道:“哎呀!譚先生深夜造訪,小王有失遠迎!來來來,里面請!”
譚淵微微一笑,說道:“寧王殿下客氣了,請!”
進了寧王府,借著昏暗的燈籠中的燭光和朦朧月色,譚淵四下打量著寧王府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看著譚淵縹緲不定的眼神,石鑒假裝沒有看到,只是笑呵呵的引路閑聊,而譚淵則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應著。
兩人邁進前廳,譚淵看著屋里幾根已經色澤剝落的柱子,笑著嘆息道:“誰能想到堂堂的寧王殿下,居然過著這等尋常人家的清貧日子。”
石鑒有些尷尬的笑道:“讓譚先生見笑了,所謂鳳棲梧桐,雀居泥巢,寒舍與慶王府比起來,那是天壤之別。畢竟小王與你家殿下想比,也是如同星辰與日月一般。”
譚淵平日里幾乎沒有與石鑒打過交道,在他的印象里,石鑒不過是一個懦弱無能之徒。不過就剛剛短短幾個句話的交流,譚淵倒覺得這個看似廢物的寧王,似乎還有一頭腦。
“寧王殿下真是自謙了,慶王殿下與殿下您手足情深,若是早知道殿下過得如此清貧,慶王殿下肯定于心不忍。”
“慶王殿下客氣了。”石鑒略顯拘謹的笑著,忽然激動的對譚淵說道:“對了,今日陛下忽然宣我進宮,譚先生想必已經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吧?”
譚淵微微一笑,回答:“知道,小人正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啊?難怪!我就說呢!陛下怎么會忽然讓我去當巡防營統領,看來是慶王幫的忙!”石鑒說著,不知為何在自己身上翻找著什么,原本就略顯寒酸的衣服,更是凌亂邋遢。
譚淵眼神中有些鄙夷的看著石鑒,問道:“殿下在找什么?”
石鑒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譚淵,說道:“沒......沒找什么......”
譚淵看著石鑒翻找了好一會兒,終于松了口氣,伸出手說道:“找到了。”
譚淵低頭一看,原來石鑒找了半天,就是為了一小錠銀子。
石鑒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錠銀子塞給譚淵,說道:“譚先生不要嫌棄,我實在是囊中羞澀,這小錢,就當我請先生喝口小酒吧。”
面對石鑒這看似可笑的討好,譚淵顯得有些無奈,推卻道:“殿下客氣了,這錢,小人就不拿了,您還是自己留著吧!”
石鑒面露難色,尷尬的說道:“莫不是譚先生嫌棄?”
譚淵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小人替慶王辦事,豈能收受寧王殿下的好處,這要是讓慶王殿下知道了,還不得扒了小人一層皮?”
“說來慚愧,這寧王府實則家徒四壁,往后若是有機會,定要向譚先生好好道謝,只是慶王殿下那里,還要指望先生你多多美言吶!”
看著石鑒一臉真誠而又奴顏婢膝的樣子,譚淵的內心此時此刻無疑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假裝客氣的對石鑒說道:“殿下不必客氣。”
譚淵說著,從身后取出了一個袋子,遞給了石鑒。石鑒接過來才發現,這袋子沉甸甸的,似乎是裝了不少東西。
“這是什么?”石鑒疑惑的看著譚淵。
譚淵笑了笑,說道:“這是慶王殿下念及手足之情,給您備的一份薄禮,慶賀寧王殿下你坐上巡防營統領這個位子。”
石鑒連忙打開一看,袋子里裝的,原來是幾十顆鴿子蛋那么大的珍珠,驚的石鑒當場臉色大變,連忙把袋子還給了譚淵,說道:“我的天吶,這么貴重還算是薄禮?不行不行,我不能要!先生請轉告慶王殿下,這份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禮實在貴重!我絕對不能收!”
譚淵笑著,不慌不忙的又把袋子塞到了石鑒手里,說道:“這二十顆東珠,是慶王殿下的一番心意,寧王殿下就這么拒絕,小人也不好交差啊!”
石鑒面露難色:“這......”
“殿下就收著吧。”譚淵看著石鑒,又說道:“對了,慶王殿下有句話,要小人代為轉達。”
石鑒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問道:“什么話?先生請說!”
“慶王殿下說,他與寧王殿下手足情深,但皆受朝中居心叵測之人的排擠。現在寧王殿下當上了鄴城巡防營的統領,慶王殿下希望寧王府和慶王府能夠同氣連枝,相互扶持,日后必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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