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胭脂夫人抱著一個木桶走出帳篷,桑鐸朝她迎面走了過來,胭脂夫人不慌不忙,照例做著自己的事情。uuk.la
“桑鐸見過大嫂!”桑鐸假仁假義的行禮喊道。
“難怪今早聽到烏鴉呱呱的叫個不停,我當是要發生什么事了,原來是你要過來。”胭脂夫人冷嘲熱諷道。
桑鐸倒是沒有惱火,依舊一副笑臉,說道:“大嫂何故說話夾槍帶棒?”
“嫌老娘說話難聽?那你就滾遠一!否則就不是說話難聽這么簡單了!”胭脂夫人也是暴脾氣,絲毫不退縮,直起身對桑鐸罵道。
桑鐸一副厚顏無恥的樣子,笑道:“想不到大嫂貌美如花,嘴巴卻這么厲害!你……”
桑鐸話還沒說完,胭脂夫人拎起木桶就砸了過去,把桑鐸嚇了一跳。
“大嫂!你這是做什么!”桑鐸極力忍耐道。
“做什么?你心里沒數嗎?你大哥還沒死,你就想要當首領,你是什么居心!”
“大哥現在已經是個啞巴!他還能做羌族人的首領嗎?”桑鐸直言不諱,反問道:“他膽小無能,一萬多羌族勇士在他的帶領下,幾乎全軍覆沒!如此廢物,有什么臉面還回來做我們的首領!羌族人還能指望他嗎!”
“放屁!要不是你大哥!你早讓野狼叼走了!你個忘恩負義的雜碎!”胭脂夫人罵著,朝桑鐸吐了一口口水。
桑鐸冷笑著擦了擦臉上的口水,不慌不忙的說道:“大嫂,以前我怎么沒發現,你對我大哥還如此情深義重呢?”
“你滾不滾!再不滾……”
“怎么?大嫂還要與我動手不成?”桑鐸鎮定的看著胭脂夫人,又說道:“我今日過來,是有些話想與大嫂好好聊聊,這可是關系到我大哥的事情,大嫂就不想聽聽嗎?”
胭脂夫人冷冷的看著桑鐸,說道:“有屁快放!不然滾蛋!”
桑鐸轉頭看了看四周,說道:“嫂子,這里似乎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桑鐸說著,指了指胭脂夫人身后的帳篷。
胭脂夫人瞪了桑鐸一眼,轉身便進了帳篷,桑鐸連忙跟了進去,他身后的兩個隨從則站在帳篷外把守著,不讓人接近。
“說吧!”胭脂夫人背對著桑鐸,冷冷的說道。
“我們草原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我真不明白,大嫂你為何如此頑固,要為了那樣一個無能之人與我作對!”
胭脂夫人聽到這話,緩緩轉過身,鎮定而又嚴肅的說道:“沒錯!你大哥是沒多大本事,但是我們羌族人,從來不干自相殘殺的事情!何況這是你親大哥!你的良心被山鷹叼走了嗎?”
“良心?良心值幾兩銀子?”桑鐸不屑的笑道:“大嫂是想做羌族人的千古罪人嗎!”
“你還真是會顛倒是非!老娘成了羌族人的千古罪人?”胭脂夫人恥笑道。
“我大哥軟弱無能,早晚葬送了所有族人的性命!你現在為他出頭與我作對,這千古罪人不是你又是誰?”
胭脂夫人冷笑一聲,罵道:“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這等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哪里學來的!”
“大嫂,就算大哥回來,你又能怎樣?不還是做一個首領夫人嗎?你還得容忍他去找其他的女人!這又是何苦呢?”
“這事我的事,無需你操心!”
“依我看,不如這樣,只要大嫂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證等我坐上羌族首領的時候,讓你做我的夫人,而且不會再找其他女人,如何?”
桑鐸話音剛落,還沒反應過來,胭脂夫人抬手便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桑鐸的臉上。
只見胭脂夫人憤怒的罵道:“你個狗雜種!滾出去!”
桑鐸挨了一個耳光,有些惱羞成怒,這時候胭脂夫人抬手又想打,被桑鐸一把抓住手腕。只見桑鐸惡狠狠的說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那就讓老娘嘗嘗罰酒是什么滋味!”胭脂夫人說著,想要掙脫桑鐸的手。
沒想到桑鐸忽然一把將胭脂夫人抱起來,扔到了床上,然后餓狼一樣撲了上去。
胭脂夫人被桑鐸的舉動嚇了一跳,差尖叫起來。而桑鐸此刻正不顧胭脂夫人的反抗,用力撕扯著她的衣服,企圖占有她。
胭脂夫人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到底是從小長在草原上的女子,性情剛烈,面對桑鐸的侵犯,胭脂夫人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用盡全力反抗。
而與此同時,兩個在外面把守的隨從聽到里面的動靜,卻假裝什么都沒有聽到,還將胭脂夫人的侍女攔在外面,不讓她進去。
眼看著桑鐸就要解開自己的衣服,胭脂夫人無意間摸到了枕頭下面的一把小刀,于是不顧一切的朝著桑鐸的肩頭扎了上去。
“啊!”桑鐸一聲慘叫,松開了胭脂夫人,閃到了一邊。
只見胭脂夫人一手抓著小刀指著桑鐸,,一手拉著自己的衣服,冷冷的說道:“你再前走一步,別怪我不客氣,大不了魚死網破!”
桑鐸完全沒有想到,他的這位平日里看起來溫順的大嫂,居然這樣一個烈女子。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咱們走著瞧!”桑鐸捂著自己的肩頭,惡狠狠的對胭脂夫人說道。
胭脂夫人如同一頭發怒的母狼,用刀指著桑鐸,大罵道:“滾!”
桑鐸冷哼一聲,轉身拉開簾子便走了出去,外面的侍女被突然沖出來的桑鐸嚇了一跳,連忙退到一邊。
戴桑鐸走后,侍女連忙跑進帳篷,見胭脂夫人癱坐在地,全身發抖,那把小刀被扔在了一邊。
“夫人,你沒事吧?”侍女蹲下來小聲問道。
話音剛落,胭脂夫人“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緊的摟著那個侍女,雖然她剛剛面對桑鐸的時候未曾怯懦半分,實際上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哪來的勇氣,她是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
石閔和劉遠志駐扎在那處山坡上整整數日,等待著信使的回來,若是沒有木都夫人的回信,木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他的弟弟會妄圖奪位,那么,這將意味著石閔的計劃無法實行。
石閔坐在自己的營帳里,眼睛盯著地圖,心中卻是急躁萬分,一旁的劉遠志也是坐立不安,嘴里默默念叨:“都第四天了!送信的人怎么還沒有回來!”
石閔默不作聲,心中想著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又該如何應對。就在這時候,張沐風忽然跑了進來,還未說話,石閔見他,便蹭的一下坐了起來,問道:“怎么樣!”
“回稟少將軍,送信的人回來了!”張沐風連忙說道。
“人在哪里!”劉遠志急忙問道。
“就在營地外!看樣子……”
張沐風話還沒有說完,石閔便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就去,劉遠志也連忙跟上。
兩人跑到營地外,那人已經因為過度勞累,倒在地上昏睡起來,石閔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來在信使的身上摸來摸去,終于,在他的隨身包袱里發現了摸到了一個東西。
石閔連忙拿出來,一看,是一封羊皮紙寫的書信和一支造型有些特殊的發簪。
石閔打開羊皮紙書信,細細一看,果然是木都夫人的回信。
“怎么樣閔公子?信上說的什么?桑鐸謀反的事情……”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石閔感嘆了一下,對劉遠志說道:“劉大人!走!現在木都總該相信了吧!”
劉遠志大致瀏覽了一下內容,果然,羌族內部確實產生了分歧,桑鐸也的確有奪位的野心,于是興奮的說道:“好!好啊!這才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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