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閔走到自己的隊伍前,張沐風替他把朱龍馬牽了過來,石閔翻身上馬,接過自己的長戟,儼然一副準備大戰的姿態。.org
劉遠志連忙跑上前,伸手攔在石閔的前面,說道:“公子!切莫沖動啊!一旦與羌族人開戰,那情形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石閔皺著眉頭,質問道:“劉大人,你這是做什么?快讓開!”
“不行!”劉遠志毅然決然的不肯讓路。
就在這時候,木都跑了過來,站在劉遠志旁邊,喘著氣看著石閔。
石閔此時已經非常不悅,冷著臉問道:“木都首領,有何見教?若是什么扯淡的話,就不必說了,純屬浪費口舌!”
木都扯了扯劉遠志的衣袖,比劃了一番,又指了指石閔。
劉遠志連忙對石閔說道:“公子,你看你看,木都首領說有什么話好好說!”
話音剛落,胭脂夫人走了過來,臉色有些尷尬的站在木都身后,不敢直視石閔。石閔看到這個巧舌如簧翻臉不認人的女人就一肚子火,不冷不熱的問道:“好好說?說什么?是你說還是你的女人說?”
胭脂夫人還有些不服氣,想站出來說些什么,被木都一把攔住,拽到身后,然后又跟朝石閔和劉遠志咿咿呀呀的比劃了幾句。劉遠志心領意會,頭,對石閔說道:“公子稍安,木都首領的意思,并非不承認之前的事情,只是一來羌族內部局勢不穩,木都首領還有不少事情要急待解決,二來今日公子和將士們也都辛苦了,不如歇息幾日,再細談此事!
石閔自然不會完全相信這話,只是見劉遠志一個勁兒的朝他擠眉弄眼,石閔迫于無奈,只好頭,不過依然沒給這夫婦倆好臉色,淡淡的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等候木都首領的消息。”
木都頭,微微行禮表示感謝。
經過木都的安排,石閔的人馬住進了羌族人準備的營帳,連日的奔波廝殺,狼騎尉已經人困馬乏,許多將士東西都沒吃一口,倒地便睡著了。但是處于安全考慮,畢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石閔還是安排了人輪流值夜。
石閔坐在一盞羊脂燈前,細細的看著他的地圖,左手邊是一只裝著水的陶罐和一只空碗,右手邊則是他的佩刀。
忽然,營帳的簾子被人輕輕拉開,一陣夜風吹了進來,桌案上的羊脂燈發出的微弱火光,在風中搖曳。石閔下意識的抬起頭,原來是劉遠志進來了。
“劉大人,奔波了這么多日,怎么還不去休息?你不累嗎?”石閔頭也沒抬,繼續看著地圖,研究著什么。
劉遠志走到石閔的桌案前,盤膝坐了下來,看了看石閔手里的地圖,緩緩說道:“連續提心吊膽的趕了這么遠的路,豈會不累,但是躺下還是睡不著。∷跃蛠砉舆@里看看,果然公子也沒睡!”
石閔放下手里的地圖,合上,看著劉遠志說道:“大人心中還在擔憂收服羌族一事吧?”
“公子難道不擔憂?”
“你我早該想到,羌族人多事反復無常之人,他們的話不可盡信!
劉遠志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哎!都怪咱們當初太相信木都的話了!”
石閔搖搖頭,又拿出一只碗,給劉遠志倒了一杯水,說道:“大人,后話咱們就別說了,那個時候,除了相信他,還有何辦法?”
“虧咱們還冒這么大風險送他回來,助他奪位,我帶出來的那么多隨從還都搭了進去,居然就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劉遠志一口喝光碗里的水,重重的將碗拍在桌案上,險些砸碎,罵道:“想想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劉大人,剛剛你可是死活要攔著我的,怎么了?你也忍不住要發作了?”石閔似笑非笑的問道。
劉遠志擺擺手,說道:“哎呀閔公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不過氣憤歸氣憤,咱還真不能跟羌族人開戰!否則陛下哪里可就沒法交代了!”
石閔忍不住笑著搖搖頭,說道:“劉大人剛剛是不是以為我真要帶人和他們拼命?”
劉遠志一愣,問道:“難道不是嗎?”
石閔擺擺手,笑道:“當然不是!”
劉遠志有些納悶了,說道:“可你剛剛和眾將士把刀都拔出來了!這……”
“不做到這個份上,木都以為我們拿他沒辦法,他也不會懼怕!”
劉遠志長長的舒了口氣,心有余悸的說道:“公子,你可是把我嚇了一跳!你怎么也不事先知會我一聲?”
“事發突然,誰知道他們會變卦?更何況,若是事先告訴大人你,我怕你不會假裝!笔h說著,居然笑了起來。
劉遠志疑惑的問道:“公子,你又怎么知道這一招對木都管用?”
石閔故作神秘的反問道:“劉大人,知道木都最怕的人是誰嗎?”
劉遠志搖搖頭:“不知!
石閔湊向劉遠志,然后指著自己,壓低嗓門說道:“我!
“你?”劉遠志更加疑惑。
石閔頭,問道:“怎么?不像?”
“木都為何怕你?”
“我曾數次險些取他性命!將他追殺的上天無法,入地無門!你說他怕不怕我?”
劉遠志微微頭,說道:“難怪木都每次看到你都有些怯懦,似乎不敢直視,我原來只是以為他險些被你俘虜,對你有些膽怯,現在看來,這不是怕,而是恐懼!”
“說到底,我也確實只是想嚇唬他!笔h拿起桌案上的一根樹枝,挑了挑羊脂燈,然后說道:“弟兄們都早已疲憊,戰馬也累的夠嗆,我已不忍心再讓他們廝殺。”
“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今晚的戰斗將士們可有死傷?”
石閔略有得意的說道:“羌族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我的弟兄都是千里挑一的勇士,這種戰斗,還不至于有人戰死,只有幾個弟兄負傷。”
“傷的嚴重嗎?”
“還好,一些皮肉傷,不礙事!”
“那就好!那就好!”劉遠志松了口氣。
“既然今日木都說了這樣的話,那我就順著臺階下了,剛好讓弟兄們休息幾天!戰馬也需要恢復一下馬力。”
“公子,冒昧問一句,匈奴人還在離此地一百多里的地方,你可有什么打算?”
“原本扶持木都重新坐上首領之位,收服羌族,咱們的任務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劉遠志頭,看著石閔,說道:“你接著說。”
“現在既然知道慕容氏兩兄弟也在那里,那這個機會就不能錯過了!”
“你還是想把這兩個人抓回去?”
石閔頭,說道:“據我所知,鮮卑與匈奴也有宿仇,但是很顯然他們現在已經串通一氣,想要對付趙國,那我一定要想盡辦法破壞他們的計劃!而最佳途徑,便是抓住這兩兄弟,讓鮮卑人不敢輕舉妄動。”
劉遠志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但是公子想過沒有?咱們只有五百來人,而對方有三千人,而且聽說都是單于麾下的精兵,慕容恪又是驍勇之人,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劉大人分析的沒錯!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狼騎尉是父親的心頭肉,眾弟兄也如同我手足一般。若是不計后果,五百狼騎尉打三千匈奴人,我有必勝的把握,但是怕就怕咱們自身折損過多!要知道,這是咱們趙國最精銳的人馬!”
“我看公子剛剛一直盯著地圖看,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計劃?”
石閔皺著眉頭,說道:“還在思量之中,沒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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