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西華侯早在前幾天就已經(jīng)離開鄴城去了邯鄲……最主要的問題是……陛下若是想殺燕王,肯定不會對任何人,外面又是哪來的消息?”
“現(xiàn)在糾結這個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這幾句狗屁不通的歌謠,轉眼間就會傳到父皇耳朵里去!到時候再有人借此做個文章,不定就會讓父皇改變主意。”
“樹倒猢猻散,燕王府已經(jīng)垮了,甚至現(xiàn)在提到燕王這個名諱,陛下都會覺得是禁忌,應當不會有人去自找沒趣吧?”
“既然有人故意造謠,豈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下人忽然前來稟報道:“啟稟殿下,寧王求見。”
“寧王?他來做什么?”石遵問道。
那人搖搖頭,答道:“奴才不知,寧王只是有要事求見殿下您。”
“殿下,這寧王總是神神秘秘的,輕易不會上門來,不如看看他想要什么。”譚淵在一旁道。
石遵頭,吩咐道:“讓他在前廳等著,本王隨后就到。”
“是……”
石遵伸了一個懶腰,扭了扭脖子,道:“走,咱們去看看這位寧王殿下想干什么。”
石鑒在前廳走來走去,轉悠了好一會兒,看著什么都覺得有些新鮮,摸摸這個,看看那個,一旁的下人都用有些鄙夷的眼神看著他,而石鑒卻似乎沒有看到。
“三皇兄。”石遵站在門口喊道。
石鑒聽到石遵喊他,連忙回頭,笑著迎上來,道:“九弟!不對不對,慶王殿下,多日不見,愚兄前來打擾了。”
石遵笑了笑,走進屋子,笑著抬手示意道:“三皇兄,坐!”
“誒!”石鑒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石遵坐定,問道:“三皇兄今日過來,是有要事,不知是什么要事?”
石鑒微微皺眉,一臉憂愁的道:“現(xiàn)在外面流傳一首歌謠,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石鑒著,略加思索,緩緩道:“北雁南去,雁字無頭。十月飛霜,霜盡招災。懸崖勒馬,為時未晚。”
譚淵看了看石遵,道:“寧王殿下這是哪里聽來的?”
“你們沒有聽過嗎?”石鑒看著兩人問道。
“不曾聽過。”石遵微微皺眉,問道:“這歌謠的是什么意思?”
“這歌謠不就是在幫著燕王府話嗎!殿下看不出來?”石鑒問道。
石遵搖搖頭,問道:“三皇兄,你今日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也不完全是!”石鑒著,停頓了一下,故意壓低嗓門,神神秘秘的道:“我是給慶王府出謀劃策來的!”
“出謀劃策?”石遵不禁笑了笑,問道:“皇兄這是什么意思?”
石鑒看到石遵有些不屑,微微皺眉,道:“九弟,我可是看在你幫了我的份上,才好心來提醒你的,你要是不想聽,那當我今天沒來,我這就走!”
石鑒著,準備起身。
看到石鑒這番舉動,石遵倒覺得有些稀奇,抬抬手示意道:“三皇兄,弟可沒有這個意思,兄弟幫忙,求之不得,看,皇兄有什么事要提醒弟注意的?”
石鑒嘆了口氣,問道:“剛剛那首歌謠,你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愿聞其詳!皇兄請!”
“誰都知道,過去是燕王府和慶王府爭儲位,現(xiàn)在燕王府倒了,那贏家肯定是慶王殿下你了!所以我當初才會找慶王殿下你幫忙……”
“這么,三皇兄也是很有眼光了?”
“哪里哪里……”石鑒擺擺手,接著道:“正事正事!”
“繼續(xù)。”
“燕王被關進大理寺監(jiān),父皇遲遲不發(fā)落,雖現(xiàn)在對外已經(jīng)宣稱要封慶王您做太子,可是這燕王一日不死,您一日不受封,在我看來,總歸是夜長夢多!”石鑒著,微微咂嘴,道:“在我看來,外面都在傳的那個歌謠,就是有人想替燕王府出頭!”
石遵想了想,吩咐道:“皇兄得有道理,繼續(xù)!”
“聽咱們趙國馬上要與鮮卑開戰(zhàn),慶王殿下你也要出征,而且主帥是殿下你,對不對?”
石遵微微一笑,道:“三皇兄消息倒是有些靈通啊!”
“九弟!慶王殿下!你要是信我,這次出征,你千萬不要當主帥!”石鑒一本正經(jīng)的對石遵道。
“哦?這是為何?”石遵和譚淵一時間都不太明白石鑒的意思。
“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這仗要是這么好打,西華侯豈會把這個功勞讓給慶王殿下你啊?”
“寧王殿下,西華侯辦不了的事情,我們慶王殿下可以!西華侯不敢打的仗,我們殿下敢!”譚淵在旁邊道。
石鑒搖搖頭,道:“譚大人吶,您要是這么,我也沒話反駁,但是我就想問問你譚大人,這次你們慶王府,可有十足的把握取勝?”
石遵沒有話,譚淵也沒有回話,而是看看石遵的臉色,等候石遵吩咐。
見主仆二人都不話,石鑒這才道:“這不就對了?既然沒有十足的把握,那在這關鍵時刻,慶王殿下,您何必去冒這個風險?”
“本王不去?那若是西華侯府去了,僥幸奪了頭功,慶王府豈不是把到手的勝利拱手讓人了?”
“那萬一要是敗了呢?若主帥是殿下您,責任全是慶王府的!若要是勝了,未必是殿下您一人之功!在這個問題上,西華侯府可謂是算的夠精明啊!我可是聽,這次出征,石瞻只派三千人去斷鮮卑人的糧草,其他的兵源都不是他的人!為何?他就是不想冒風險!”
石鑒完這些話,石遵與譚淵半天沒有話,自然是在琢磨石鑒所的,是不是有道理。
過了好一會兒,譚淵緩緩道:“殿下,寧王殿下的似乎有那么幾分道理!”
石遵瞥了譚淵一眼,又對石鑒道:“現(xiàn)在主帥還沒有定下來,關鍵還得看父皇選誰!但是不管誰做主帥,本王都有風險!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抓手里怕燙著,丟了怕被狗叼了去!”
“那干脆不要抓著山芋!丟給別人就好了!”石鑒道。
“給誰?”
“山芋從誰手里丟出來的,就還給誰。”
“你的意思是拒絕掛帥?”石遵有些疑惑。
石鑒搖搖頭:“不不不,不光是拒絕掛帥,而是讓父皇掛帥!”
“什么?讓父皇掛帥?”石遵有些吃驚,道:“哪有這樣的道理!”
“父皇掛帥,若是敗了,慶王府和西華侯府都逃脫不了關系!但是起碼他們也沒占便宜!若是勝了,西華侯府出兵少,更不可能得到多大的封賞,到時候功勞的大頭還是慶王府的!這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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